回到借居的屋子,繁霜正好走出來,見到二人回來,她顯得很開心。
走上前福了一福,「尊者,方才收到兄長來信,讓霜兒回去。」
聽完之後,玉淵點點頭表示明白,「霜仙子自己小心,妳有傷在身。」聽見他關心,繁霜不由自主紅了臉。
清漣有些不捨,「霜仙子,那個⋯那時謝謝妳。」清漣看著繁霜。她一証,隨即一笑,學玉淵摸了摸清漣的頭,搖頭,「應該是我要謝妳才是,若非妳在,我恐怕已經被誅仙陣殺了。」其實她很想知道為何照理來說修為比自己低的清漣沒事?也好奇清漣出去一趟之後,頸上和劍上多出的飾品是怎麼回事,可她沒問出口而是走了。
「師父,現在可以尬嘛?」新成年的女神感到無聊了。
看著噘著嘴的清漣,玉淵笑了,笑容很溫暖,「從這裡往東御劍飛個兩天的小城鎮發生了瘟疫,妳能過去治治嗎?」看著師父,清漣眨了眨眼,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師父~陪我去。」仰頭看著玉淵,沒多想什麼,就只是想要他陪自己去而已。
玉淵突然低頭,他的額頭快貼到清漣的額上了,可是這二人沒有察覺一般,畢竟一個是故意的,另一個還是對尷尬這個情形朦朦朧朧的。「阿漣希望為師陪妳去?」戲謔的語氣,眼中亦含著笑意,「為什麼?」
清漣並沒有察覺,很認真的回答:「沒有為什麼,就想問問師父能不能陪我去。」
鳳眼微彎,玉淵心情極好的說:「行,為師陪妳去。」說罷,不等小徒反應過來就喚出寒晶劍並將清漣拉上去,御劍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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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平安的小鎮上瘟疫肆虐,而造成這樣的原因是附近的兩國開戰,負責處理戰死士兵遺體的人嫌晦氣,就將屍體丟在這個三不管地帶旁的森林。時節快進入夏天了,越來越熱,又無人處理,便引發了瘟疫。
兩天後,一男一女降落在充滿屍體的樹林,正是玉淵清漣師徒二神。
他們自是不怕染病,清漣看了看四周如山般堆積的屍體,眼中閃著不忍的光芒。這裡的樹林和她從小長大的雪湖有些像,同樣是蔥蔥鬱鬱、同樣的高大樹木,不過是少了靈氣和如今⋯哎,如今多了屍體。
「怎樣?阿漣能否處理呢?」玉淵嘴上這樣問,其實早已有了答案。清漣的治癒之力並非只對傷勢管用,如因誅仙陣而受了重傷的繁霜照理說就算治好傷也不可能恢復這樣快,但清漣的治癒能力之強大足以讓此發生;對於生病的人族或生靈,清漣的治癒能力能去除他們的病根,只要不是病入膏肓到已經醫無可醫或乾脆已經嚥了氣的,她都可以治好,就算可能是世人口中的絕症也一樣。
素手結印,清漣周身散發出淡淡的藍光將周圍覆蓋,見此玉淵斂去了笑容,手上亦結印,將小徒弟施法的氣息蓋去,避免被有心人追蹤。
待藍光散去,附近除卻無法散開的屍臭,已經沒有那沈重的、屬於病氣的壓迫,反正清漣是這樣覺得的。
朝玉淵眨巴眨巴眼,女子眼中明明白白寫著「我很棒,快誇我!我做到了,快誇我呀!」
玉淵笑了笑,抬手揉亂了女徒弟的髮,「嗯,阿漣做的很好喔。」眼中閃著戲謔。
清漣七手八腳的解救著自己的頭髮,避免它們繼續被玉淵蹂躪。
噘著嘴,清漣不開心的說:「師父,我們還是快點前往小鎮吧。」
沿著山間小徑往前走,一路上盡是荒煙蔓草,玉淵猜想可能是因為瘟疫的關係,導致小鎮上的居民不在上山狩獵、採藥所致。若是旁人來了自然是寸步難行,可菡萏女神在這,對木系術法掌握度一流的她根本無需花多少力氣便能將小徑清除乾淨。
兩刻鐘左右的時間師徒才走出樹林,但見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倚著山壁而建的小村鎮獨立此處,明明天上陽光溫暖舒適,可是路上一片死氣沉沉,無人行走,更沒有一個店舖開門,唯一可見的,只有來不及焚化的屍體,有些是因為疫病,有些是餓死的,還有些是被打死的。
清漣眼露不忍,卻聽前面突然傳來鬥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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