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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風的旗幟在死寂裡的靜默漂流,風一波一波拍著,紅旗就這樣浮沉浮載,僅在外牆不停掀起微弱的弧度。
在它之上,可以看見一具倒掛的死屍,被朝陽薰得發笑,在它勾起的嘴角之下,列著一條排列整齊的紅褐線。
半聲不吭的青年軍們,正被趕來歸檔的警員來回翻查,唯有個藍點從一進來便停在暗處,半跪,全神注視著其中一張沾滿血汙的臉。
他的表情沒有變化,全身卻緊繃的不得不放鬆,和自己僵持著。
待調查陸續完成,屍體旁踱步、翻找血衣的人越來越少,上頭的紅旗也從微弱的橘轉為烈陽直射的血紅。那人還是蹲在原處,若有所思,完全沒注意到他的雙腿發麻到早已站不起來。
「探長,您探查東岸的任務……」
「請向吉斯凱先生報告,讓他喚同樣職位的下屬去做。」
賈維草草打發開前來詢問的警員,又回復了先前捉摸不著的那般表情。
糾結的、眉間蓋了層霧的鎮靜感,甚至壟罩到全身,但仔細看他的動作的話,會有絲奇異的喜悅從他握緊警棍的手滲出來。
沒稍幾秒,他改為兩膝跪下,從右側伸了手出去,就那麼停在半空,食指末端顫抖了下,便慎重而緩的拂上死者的眼皮。
「等等……」探長強迫雙腿不發軟的站起身,叫住剛才詢問的警員。
「不用了,等等我會親自去執行任務。」又轉身,摘下慣戴的黑帽,他對屍體做了個極淺的鞠躬,才戴回帽子,快步離開堡壘的停屍處。
從這段時間到一個禮拜內,他的心跳一直是極劇的,直到近日清晨向哨所遞了辭呈,才慢慢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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