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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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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眼珠子一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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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弟自然明白。整個群英樓好漢，除了文師兄，就屬我和姓都的最為了解霍家人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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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爭先道：「明面上，霍家人為了面子聲譽，不敢有太大動作，但暗地裡……那家人可就沒諸多顧忌，一旦得罪，依他們睚眥必報的性子，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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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轉過頭，見除了顧、陸、張三人外，其餘武者臉上均有微變，也不知是心生懼怕，還是另有想法，鼻子輕輕哼氣，站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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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霍家人和萬花幫的所作所為，萬人唾棄，咱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自兒就如蜜蜂尋蜜般，紛紛找上門來，野狗就是要棍棒教訓，才知道招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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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些武者身上的執法堂衣物，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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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發大哥，你兄弟三人的血海深仇，該當由三長老親手來報，可不巧小弟我和萬花幫也有恩怨未了，正好藉此機會，好完成你們執法堂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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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兄弟三人泉下有知，請保佑紅纓幫大夥平安，順道咒萬花幫的臭娘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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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得俏皮，似在開個玩笑，但聽在執法堂武者耳中，當下猶如轟雷落頂，虎軀齊顫，臉色先驚，爾後漸斂，歸於平靜，看向袁昊的目中多了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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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六三兄弟也不由正色以對，自他兄弟三人和文天義義結金蘭，只知文天義是最早的群英樓武者，其餘過往事情，文天義不輕言提及，或當提及總會面有愁容，他兄弟三人心有明悟，便不去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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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袁昊出現，萬花幫大舉侵擾，黃家二小姐的下落，種種事情紛至沓來，文天義第一次和義兄弟三人提及往事，親口述說和黃家、霍家、萬紅夫人的恩怨過節，他兄弟三人才驚悟自己這位大哥的情深似海，欽佩之情更勝往昔，暗暗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救出那位黃家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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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為止，霍家人和萬花幫對紅纓幫的打壓，那是一天勝過一天，一年又勝上一年，一想到文天義默默承受這份相思苦楚長達數年之久，邊保護紅纓幫的弟兄，邊壓抑心中對愛人的苦思，更讓他兄弟三人大動肝火，恨不得替大哥報仇洩恨，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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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都爭先、文天義找上三人，商量偷襲三堂一事，三人幾乎是一口便答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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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商量片刻，均覺偷襲三堂的計策，還需有熟絡探查門路的武者，於是向執法堂的三長老借來人手，三長老一聽五人打算燒毀三堂，又是驚又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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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堂和三堂之間，多年來或有勝負，卻遲遲拿不下三堂，此事已讓三長老煩心多年，當下召集來數名執法堂的精銳武者，二話不說就借給文天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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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尚未明，率著數名善於藏身的紅纓幫弟兄，跟隨都爭先、死纏爛打跟來的袁昊，一少一小，率先襲擊風火堂，哪知道眾人懷著忐忑心情而來，但見萬花幫武者醉得醉，睡得睡，酒氣沖天，糜爛不堪，絲毫沒半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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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六等人幾乎傻了眼，全然沒料到萬花幫會如斯鬆懈，尤其是陸象鋒，他事前百般思慮出的入侵法子，全成一場空，少見地有些慍怒。他們屏息凝神，躡足潛蹤，輕輕鬆鬆闖入風火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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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瞧著金碧輝煌的大堂，又看了看那些萬花幫武者，滿腹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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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爭先依照計畫，讓大夥盜來酒水、乾柴，偷偷點火，以酒、乾木助燃，所幸萬花幫武者毫無防備，火勢並未被察覺，直到大火一發不可收拾，萬花幫武者這才驚醒過來，當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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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火過程中，袁昊、都爭先撞見二名偷盜寶物庫的萬花幫武者，細細聽著二人大肆炫耀自己的豐功偉業，上前打暈二人，順著二人來路找到寶物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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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盯著面前滿山的寶貝，袁昊心中一橫，叫來顧老六等人，聯手搬空風火堂所有值錢寶貝，特意留下一張字條，以感謝風火堂的大方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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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等人將風火堂的寶物藏在執法堂的一處隱密據點，眾人馬不停蹄，接著趕赴天水堂、正氣堂，豈料二堂的情狀和風火堂大同小異，似乎都沒想到紅纓幫會趁夜偷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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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生二回熟，紅纓幫眾人有風火堂的經驗，灑酒、放乾木，點火手法熟絡不少，理所當然，二堂的寶物庫再次讓眾人搬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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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都爭先、文天義二人偷襲三堂的計畫，出奇制勝，僅用少數十餘人就將三堂盡毀，又重創三堂寶物庫，元氣大傷，反之紅纓幫等人滿載而歸，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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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執法堂武者飛奔到顧老六面前，抱拳道：「大長老，幫主加派過來的弟兄已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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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六點點頭，道：「那就麻煩諸位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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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身後三座寶山，緩緩笑道：「將這些寶物分批帶回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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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執法堂武者難得露笑，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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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聶發等人臉上鮮少有喜怒之情，執法堂人員無一不是如此，但這次奇襲所穫碩果實在超乎想像，有些控制不住歡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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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幫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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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壯麗輝煌的大堂，天井外的暖陽迎面灑在石板路前階梯，四根堅若磐石的樑木坐落在東南西北四處角落，寬敞華麗的內堂擺了一張精緻大圓桌，桌旁尚有十把太師椅，各分左右二側，中央位置有一張明顯高過其他座椅的太師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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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大堂，正籠罩著一團陰寒重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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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連輕風也不肯徐來，壓抑的沉默無疑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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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一名紫袍男子落坐在中央的太師椅，右手輕撐下頜，似在閉目養神，可仔細看去，當能察覺其眉間隱藏的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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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內堂瀰漫一股陰鬱氛圍，左右二側的太師椅，除去幾張空著無人，剩餘椅上均是有人，放眼看去，椅上多是年事已高、或又滿臉花白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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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者各個如臨大禍，噤若寒蟬，深深低下頭，冷汗早已打溼衣衫，滿是皺紋的臉頰肌肉隱隱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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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之前，有三名抱拳施禮的身影，三人年紀多是四十來歲的大漢，身著錦衣玉袍，體態略為豐潤，正值壯年之際，然而三人亦如一眾老者，額間時不時有豆大汗珠落下，仍舊無人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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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三人身後還有一名年紀甚輕的武者，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郭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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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堂中深處傳來一道失望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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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得嘆聲，雙肩不禁用力，忽覺身子上的壓迫感散去些許，才敢偷偷吐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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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堂主，你們說有人偷襲風火、天水，正氣三堂，僅僅不到一個時辰，三堂盡毀，連寶物庫的東西通通讓人盜去，本座可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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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陰沉又扭曲的話音，愈說愈慢，說到後面幾個字，顯是咬牙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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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抱拳的三人紛紛抬頭，臉上渾是緊張後怕，其中二人的目光齊射到中間那人身上，那人承受不住二人殺人般的目光，勉為其難站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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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幫主，屬下三人字字如實，此乃千真萬確之事，絕不敢對幫主有所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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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袍男子自然便是霍無紂，但聽他哼了一聲，陰冷沉悶的空氣再次壓到眾人身上，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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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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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聲一出，竟化成犀利勁風，襲向所有萬花幫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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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左首一名太師椅上的老者正面承受勁風，花白頭髮、長鬍被勁風吹得凌亂，起身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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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息怒，屬下見三位堂主誠心悔悟，此事急迫，屬下認為，還是該以找出真兇為重，將其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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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名老者道：「二長老言之有理，幫主，此事三位堂主雖有過錯，但其心有悔，不如就給三位堂主將功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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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紂看也不看二名長老，洋溢殺意的冷目瞪著面前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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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安，郭堂主，本座聽說你的風火堂最早遭到襲擊，賊子還特地留下訊息，呵！郭堂主，你乾脆改名叫郭糊塗，從此糊塗一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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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至此，目光轉到另外二人身上，接著道：「高堂主，詹堂主，你們二位又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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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還望幫主千萬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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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名長老見霍無紂這般反應，均是齊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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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安、高堂主、詹堂主三人低頭不答，霍無紂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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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叫你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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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喝聲一出，一股深不見底的少沖境強壓，如磐石般重重壓在三人頭頂。三人腦袋忽暈，一手撐地，這才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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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安暗暗心驚霍無紂實力的冰山一角，他們彼此都為少沖境武者，想不到差距竟如此巨大，霍無紂僅一個喝聲，就險讓他昏厥而去。他咬了咬牙，朗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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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屬下等人知罪，還……還望幫主網開一面，給屬下等人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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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幫主網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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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幫主網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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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紂冷笑看著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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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你們還想向本座討機會？三位堂主，本座給過你們很多機會，但你們從來不把本座的機會當一回事。郭堂主，就說你那位寶貝姪子，這些年飽中私囊，私自發號施令，不僅和幫中長老，甚至我霍家本家人搭上關係，可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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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安聞言，當是心中大跳，滿臉錯愕，錯誤很快轉變為窘急，一時腦中空白一片，甚至說不出話來，久久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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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這是誤會，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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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高、詹二位堂主亦是臉色大變，傻傻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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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真當你們是天高皇帝遠，本座管不了你們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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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安見霍無紂臉色始終不變，彷彿早看穿他的小心思，明白要是自己再無表示，他叔姪二人定然活不過今晚，當下吁了口重氣，只覺渾身氣力放盡，整個人老了不少，頹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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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屬下……屬下……屬下想辭退風火堂堂主之位，還望幫主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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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紂冷笑不答，如刀一般的目光掃到高、詹二位堂主，二人嚇得一機靈，臉上霎時慘無血色。原來不僅僅是風火堂，天水堂、正氣堂二人亦有飽中私囊，勾結長老和霍家人的行為，此時見了郭圖安的情況，再讓霍無紂一陣瞪眼，如何還瞞得住？二人紛紛承認罪過，辭退天水堂和正氣堂堂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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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紂道：「來人！將這三人帶下去，並傳令下去，從今爾後，三堂一律聽命本座命令，再無三堂堂主！還有，傳令給三堂所有武者，給本座回頭仔細找，任何蛛絲馬腳都不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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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道道命令落下，如風馳電掣般，外頭的萬花幫武者剛接下一道命令，下一道又來，眾人東奔西跑，幾乎忙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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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堂盡毀，三堂堂主因受追究而辭退堂主之位，幫中的武者接到霍無紂命令，豈敢馬虎，吆喝怒罵聲四起，眾人向著鎮中奔去，就為尋出縱火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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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紂冷眼瞧著郭圖安三人離去，他目光再轉，這回瞟到二長老等人身上，二長老等人彷彿心虛般，目光微微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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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見他笑道：「諸位長老，此次三堂盡毀，本座十分篤定，此事就是叫化幫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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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長老聞得這話，臉色都是一變，他們並非沒想過這可能性，要說群英樓中最痛恨萬花幫者，莫過身為死對頭的紅纓幫，奈何苦無證據，是以不敢當霍無紂之面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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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叫化幫或許想不出這等毒計，如今他們多有那豎子──那就大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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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霍家、萬花幫容不得任何人挑戰，咱們不能就這麼放過叫化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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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老等人聞言，聽到不是要指責眾人，心安之餘，見到霍無紂臉上笑色，似乎明白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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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幫主之意，老夫等人該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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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紂眸中閃爍寒光，往左後方看去一眼，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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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幫眾長老目光循著看去，這不看過去還好，一看而去嚇得好大一跳，就見一群黑袍遮面的人影從內堂信步而出。他們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各個氣息內斂已極，境界顯不弱萬花幫一眾長老，無一不是少沖境界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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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紂笑了，十分猙獰的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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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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