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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一些社會新聞,都不禁會心想,如果有人有辦法善良又具能力和勇氣的話,成立一個地下組織,專門幫忙受害者綁架並虐殺那些永遠得不到適當逞罰的垃圾,也算好事一樁,將能慰藉多少家屬的心靈,並且讓直接的受害者得以瞑目啊(如果受害者還有知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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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法律已經不足以被許多人民所信服時,那樣的法律就不值得遵守,就像以前的時代人民發起革命,挽救自己的權益。但在這個時代發動革命已經不輕易了,而且會招致更多不必要的暴力,但是遊行抗議偏又遙遙無期——而其受嚴重阻礙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國內外都有一批虛偽或者邏輯壞死的廢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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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學佛者,被佛教主義影響至深的人,我依然相信每個人成佛的可能性,但這與我贊成死刑甚至酷刑的動機並不矛盾,因為可能性並非已經成為了恆常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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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是,人們得不斷地於那可能性周邊被相對「後天」的概念影響,成長環境甚至是遺傳因子,而形成了形態各異的人類模樣,正是這樣的差異性讓所謂的「果報」得以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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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佛教徒甚至其他不關乎佛教,但也真正希望廢死的人,可能都因爲某種類似的理由倒果為因了:那就是把他們所相信的可能性(本質)涵蓋到了現實生活,已經讓那至善的絕對理想蓋過了眼前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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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記得的是——成佛的可能性只是最終結果,到了最終結果甚至不會有因緣的誕生了,那是零的狀態,根本不用繼續討論犯罪或懲罰的議題,因為一個人就直接無生無死、超脫我們的眼界之外了,然而某些佛教徒卻不懂這種道理,把成佛的最終結果拖來當作權衡現實的至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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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成佛的可能性只是數億萬個可能性中的唯一,一個罪大惡極者或者善良至極者都不會離成佛更近,那是最大的奇蹟,其他剩下的數億萬,都只能在那本質外的表層打轉,與這眼前的現實密不可分,所以我們才共同誕生在這世上,以不同的方式長大並死去。那麼既然是這麼一個不超脫現實的人和社會,自然得有很多概念是需要被這現實的因果(法則)所影響制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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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別說這些無法到達終極可能性的我們,就算一個人真有本事成佛,祂也只是了結因果,而不能斷絕已經鑄下未完的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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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徒這麼解釋佛陀的死亡:祂的業報不再誕生,可是祂畢竟還有這一世的肉身;作為一個凡人被誕下,即說明了他尚有未完的業報,而有誕生,就會有個結束,於是佛陀死亡——至此才真正了結他最後的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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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來看,那些所有的惡徒,又憑什麼道理置身事外,超脫一切不管是社會倫理或者他們所相信的宗教法則的制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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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我知道除了人類性善論(暫且把成佛的可能性也當成一種性善論)之外,廢死議題還會牽涉到更複雜的命題而產生激辯:是否有一種法律可以真正為人適當的定罪?倘若沒有,那麼這些犯錯者為什麼有理由遭受極刑?儘憑「多數決」就能定論一個人的生死嗎?當中一定會有人含冤受著不公平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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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難道不會產生以前蒙昧時代「獵巫」般的現象嗎?畢竟人類也是很輕易就被誤導的啊,真正有資格定罪的只有「神」,我們這些不完整的人類沒有資格代為干涉⋯⋯另一部分人像這樣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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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是一個不會輕易了結的激辯,但這不足以成為反對極刑的理由。因為眼前的情況就是,從現實主義的觀點來看,那些直接與犯罪者牽涉的受害者或家屬,正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甚至我相信也有許多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你要逼得他們真有人走上絕路,或以更加暴力的方式洩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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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現實,而現實即是我們彼此共同生活的世界。現實的處理方式雖然永遠都不完美,至少它可以讓大部分的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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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人們隨著啟蒙,現代國家也幾乎都廢除了「酷刑」,我認為除了有道德上的進步,也可視為一種與上面議題的妥協,如此之下卻還有一堆人在那邊吠,這就是無限上綱,並以此模糊焦點了。他們才是國家社會體制真正的動亂份子,比起在廢死的議題繼續打轉,去做「無政府運動」不是更加乾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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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又主張自己不是無政府主義者,那麼你的廢死,大概只是隨波逐流、用來交友聯誼或者博取名聲的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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