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父親瞪圓了眼,盯著愛爾帶回的銀幣。「你去偷錢了?」
愛爾奔波一整日,實在無力解釋,況且如果道明緣由,恐怕會增加暴露商機的風險,只是輕輕搖頭。
「愛爾!這是怎麼回事?快說清楚!」母親慌了神,這一把銀幣足有三百多枚,夠全家糊口一整個星期。辛蒂卻是天真無邪,見了錢便歡喜雀躍,不住拍手叫好。
「混帳東西!枉費你爹養你這沒出息的⋯⋯」父親攥緊皮鞭,邁著沉重步伐朝愛爾衝去。
「等等。」出乎父親意料的是,素日乖巧聽話的安迪竟然挺身而出,護住了愛爾。
「安迪,你也是同謀?」父親臉色猙獰,即便面對年幼的兒子,眼中也不見半分憐惜。
「安迪不過是聽我吩咐罷了。」愛爾不願事態繼續惡化,輕輕推開安迪,挺直腰桿站在父親面前。「這些錢都是正當所得,只是暫時不能透露。父親您倒也不必擔心,不出一個月全村的人都會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小子給我說明白。」父親眉頭緊鎖,將信將疑。
「是這樣的——」愛爾耐心解釋,再三予以安穩的承諾,父親才斂起眼裡的戾氣,暫且不追就。
愛爾知道父母擔心,但為了求穩,這賺錢的門路暫且不宜吐露。啡色石本身就是唾手可得的資源,附魔武器的秘密遲早會傳開,到時販賣附魔武器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從中能獲取的利潤也會日漸減少。
再怎麼說,這門生意不過是權宜之計,絕不是長久之策。當務之急,是要在消息傳開前,盡可能多撈上幾筆。
這幾日,愛爾持續囤積附魔武器,奈何卡吉庫存有限,他只得四處借貸,購入更多武器交予卡吉。卡吉願意積極相助,也是因愛爾大方提高了他的分成,讓他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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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砸都不會壞的鐵器?多花四成的錢,就可以多用兩倍的時間!」
為了帶更多鐵器到外鄉販售,愛爾請了幾個臨時的人手,還讓打扮豔麗的辛蒂和安迪在一旁招攬生意。
前些時日外鄉小販售賣神奇鐵器的傳聞早已傳遍鄉里,加上愛爾當眾展示敲擊測試,成為惹人注目的噱頭,引得眾人停下腳步,紛紛湊近觀看。
「小老闆,這斧頭要四百二十銀子,是不是貴了些?整整提了四成價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慢悠悠地問道。
「不二價,最近供不應求,不得不略微調高價格。」愛爾神色坦然地答道。
「叔叔~您就買嘛!」辛蒂身著輕盈短裙,嬌俏地挽住老者手臂,搖頭晃腦地撒嬌。「拜託~」
「這⋯⋯」先生愣了半會兒,咧嘴一笑。「好吧,好吧!給我一隻唄!」
另一邊的安迪也不甘示弱,對著一位年過花甲的婦人,甜甜喚道:「姊姊!」
「姊姊,您要不要買一把?若是拉不到足夠的客人,今天怕是沒有飯吃了⋯⋯」
婦人見這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要上街謀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沒有還價就買下鐵器。
「這兩個⋯⋯前途無量。」愛爾不由感嘆後生可畏。
不出半天,七十隻鐵器一掃而空,愛爾攜著大筆進帳歸返家。
一件鐵器原價約三百銀幣,提價四成可多賺一百二十以上的銀幣。扣除附魔費用十銀幣,再加上卡吉五成抽成,每件鐵器淨賺約五十銀幣。
這般算來,今日進帳三千五百銀幣,除去三百銀幣的雇用費,對愛爾一家而言也是筆可觀的收入。
正如愛爾所料,不出兩週,附魔武器的祕密便被人識破,其他地區的鐵匠紛紛開始搜集啡色石。自此之後,販售附魔武器的人愈發增多,市場漸趨飽和,價格也開始走低。
然而趁著這段時間,愛爾在遠處的各鄉落腳,已經陸續賣了兩百多隻鐵器,淨賺約一萬銀幣。雖說是一筆橫財,但也不過足以還清債務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