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PARO
夕陽西下，廣播提醒學生不要逗留校園，煉獄杏壽郎開始整理桌面準備下班。當他經過走廊，正要離開校園的學生用充滿朝氣的聲音道聲再見。
「煉獄老師再見。」
「唔嗯，路上小心！」
學生點頭接著在朋友的催促下邁開步伐，期間不忘回頭對他揮手。
若是竈門少年還在校園肯定會像那名學生，見到他充滿元氣問早跟道別，然後與我妻少年及嘴平少年一同離開。
想到這，煉獄杏壽郎突然很想見到竈門炭治郎。
鑰匙插入孔洞向右旋轉，打開門煉獄杏壽郎看到客廳的燈光早已打開，雖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但傳來的陣陣香味讓他知道那個人比他早一步回到家，甚至開始料理晚餐。
煉獄杏壽郎放下公事包，隨手解開領帶放在椅背，邁開腳步移動到廚房，意料之中看到竈門炭治郎邊切菜邊顧爐火。
認真的模樣總是能吸引目光，煉獄杏壽郎相當認同這句話。
竈門炭治郎沒有發現到他的歸來，全神貫注在做菜，當然其中有他刻意放輕腳步不讓竈門炭治郎發現的因素存在。
煉獄杏壽郎看著眼前的畫面不禁回憶起他們交往前的事──
他是歷史的專科教師，前幾年剛好有其他教師請產假，因此他被校長指派擔任班導師一職，雖然沒有實際做過班導師，也不曉得實際上到底該做些什麼才好，但秉持教育的熱忱，他欣然接下這個位子。
開學第一天他在黑板用粉筆寫下煉獄杏壽郎這幾個字，並且向即將相處三年的班級打招呼。之後，他開啟為期三年的導師生活。
也許是他真誠的態度與無限的熱情，很快地他與自己任教的班級打成一片，同時他開始與竈門炭治郎這名學生開始熟識起來。
一開始他對竈門炭治郎沒有太大的印象，除了負責的班級，他依然是其他班級的歷史教師，學生眾多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把哪個學生放在特殊的位置。
其中的原因還有青春期的青少年總是對他抱持不該有的情愫，雖然都被他帶過或是巧妙地閃過，可是長時間下來還是會感到疲倦。
說起來他會開始注意到竈門炭治郎也是因為少年會在下課後詢問方才課堂中搞不清楚的內容，和其他學生不同的是他的詢問並不帶有任何意思，那雙純粹、毫無雜質的眼神與他對上可以看出少年是單純想要理解該科的知識。
還是頭一次跟學生相處得毫無壓力。
煉獄杏壽郎在低頭講述課程時暗自想道。
「煉獄老師真的好帥！」
「可是煉獄老師不收任何人的巧克力……」
情人節又來臨了，各懷用意的學生會在這天靠近他，堅決不與學生發生不倫關係的煉獄杏壽郎一次次露出笑容婉拒學生的贈予。
看多被拒絕後哭泣的表情，他總是告訴自己下的判斷沒有錯，那些崇拜敬愛的情緒被少年少女們誤解，而他深知一切只能殘忍拒絕。
然而宇髓天元──同期的同事──目睹一切搖頭說道：「比起不死川，我倒覺得煉獄你的拒絕方式更為傷人。」明明對學生很溫柔，明明露出笑容，卻總是保持距離一步也無法靠近。
那時他正在改考卷，他停下寫大量評語的手，「那些孩子們有更好的選擇，期待與教師發生不該有的關係，對於他們是不好的。」
斬斷錯誤的絲線，也許殘酷卻有其必要。
當時的煉獄杏壽郎心想著。
※
時光荏苒。
三年的時光眨眼即逝，他教導的學生要畢業了。即使當初的宇髓天元隨口說出他這樣的處理很傷人，他最終還是認為這麼做對於彼此都好。打從一開始雙方就不可能在一起，那就別給予對方錯誤的期待。
「人生充滿各式各樣的抉擇，或許你們會遲疑會後悔，會質疑當初的選擇是否錯誤。可是請你們記住一件事……即使未來的道路遇到艱辛，老師依然相信你們會做出對自己而言，最好的決定。」在前往體育館進行最後的集合前，煉獄杏壽郎在他的班級開最後一次班級會議，他將作為教師對莘莘學子的教誨用言語傳達給他的學生，祝福他們都能朝著自己的理想前進，成為不愧對於自己的大人。
但他沒想過自己的鼓勵會反映在自己身上。
畢業的卷軸拿在對面的那個人手上，煉獄杏壽郎眨著眼睛，「竈門少年……你可以再說一次嗎？」他無法理解眼前的情形。
當宣布畢業的那刻，體育館充滿哭泣喜悅參半的聲響，每年都要面臨的場景在煉獄杏壽郎的眼裡與歷年相同。剛開始還會感到失落，對於每天見面的學生將要離開校園前往未知的道路感到惆悵，但是時間不會駐留，即便再怎麼哀嘆，日子總是會繼續。
他安靜地離開體育館，收拾情緒對出來的學生展露笑容，並答應留影紀念。好不容易拍到一個段落，他離開還在找朋友合照的學生，獨自一人走到種滿櫻花樹的後山。
雖說是後山，但其實僅離主校舍沒有太遠的距離。當煉獄杏壽郎暫時躲到這裡透氣，那裡早已經有個人影。
「煉獄老師？」
「竈門少年，真巧啊。」
換做其他人，煉獄杏壽郎大概在對方發現前轉移陣地，可是當對象是竈門炭治郎時，他卻絲毫不想離開。
「怎麼沒有跟其他同學拍照？我妻少年跟嘴平少年呢？」他還以為竈門少年肯定跟平常一樣被人簇擁，畢竟竈門少年很受歡迎，他經常能夠在經過走廊時聽到竈門少年的名字，而他也認為竈門少年會在高中三年交到女友。
「善逸在難過未來沒辦法再看到禰豆子，伊之助去劍道社進行最後一次踢館。」前者喜歡禰豆子眾所皆知，畢業當天會哭泣鬧彆扭是意料之內；後者喜歡動不動找劍道社踢館也不是秘密，不過伊之助喜歡踢館的對象並非學生，而是指導老師──富岡義勇──但沒有一次挑戰成功。
竈門炭治郎回答完煉獄杏壽郎的詢問便撇開視線，平時與其對望的眼神在此刻不斷飄移，反常的模樣讓身為教師的煉獄杏壽郎不禁關心他的狀況。「竈門少年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保健室休息？」煉獄杏壽郎當下沒有察覺到竈門炭治郎的心思，日後的他回憶起今天，就會發現竈門炭治郎其實從很早之前就對他產生愛慕，而他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對方，才會沒有馬上發現少年的心意。
愛情使人盲目，古人所言不假。
「煉獄老師，我……」竈門炭治郎深吸口氣，認真的神情惹得煉獄杏壽郎開始緊張，「我喜歡煉獄老師！」或許練習過很多次，竈門炭治郎沒有多少遲疑就說出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竈門炭治郎喜歡煉獄杏壽郎，是除了他自己以外無人察覺的暗戀。
剛開始他發現到自己的異常是在情人節的日子，煉獄老師很受歡迎，無論是上課還是下課，甚至是放學時間都能聽到學生談論這名教師，大家總是說煉獄老師會婉拒所有人的巧克力，義理也好本命也罷，即使配合煉獄杏壽郎的喜好結合地瓜口味的巧克力也沒能闖關成功。
因此所有人開始懷疑起煉獄老師是否名草有主，而且煉獄老師肯定深愛對方，避免誤會才會婉拒所有的巧克力。
聽到這，竈門炭治郎突然感到胸口煩悶，揮之不去說不出口的鬱悶卡在心頭，沒多久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喜歡上煉獄老師。
面對這個事實竈門炭治郎沒有認為自己異於常人，大部分的人興許都是異性戀，可是戀愛這種事憑藉著激情而非理性。
可是新的問題隨之出現，竈門炭治郎開始煩惱起煉獄杏壽郎是否如傳聞所說有個交往已久的戀人，以及他們之間是教師與學生的關係。
前者從其他教師的口中得到答案，連帶得出後者的。師生關係是煉獄老師最介意的事，同時也是他認為的阻礙。
現在的身份只會給煉獄老師添麻煩的，竈門炭治郎心想，於是他壓下對煉獄杏壽郎的戀慕，打算將還未萌芽就該掐斷的幼苗給掩埋。
「人生充滿各式各樣的抉擇，或許你們會遲疑會後悔，會質疑當初的選擇是否錯誤。可是請你們記住一件事……即使未來的道路遇到艱辛，老師依然相信你們會做出對自己而言，最好的決定。」然而畢業前夕煉獄老師在班級將這句話作為祝福送給他們，當作畢業時的禮物。
沒有因為主人強制扼殺就結束的情感藉由這句話開始快速成長，最後壓抑不住滿腔情意的他在忍住衝動下急忙告辭，獨自一人到人煙稀少的後山冷靜自己的腦袋。
越是想要避開就越是會碰面，他的初戀──煉獄杏壽郎──與他一前一後來到相同的地方，還沒有馬上離開與他相處在同個空間。
告白吧。竈門炭治郎的腦中跳出這樣的想法，拿到畢業證書的他已經和煉獄杏壽郎沒有關係了，他們不再是師生的關係，同時，與其未來後悔倒不如現在告白好死了這條心，為他的初戀畫上句點。
回過神他已經對煉獄老師告白，角度的關係他看不清老師的表情，只知道無聲的回應讓他心跳如雷。
「我不希望竈門少年你未來會後悔，也許這只是你的錯覺，對於憧憬的對象產生錯誤的情感，你……」煉獄杏壽郎用不同以往的口吻說道，撇除教師的身分，以個人的角度來說他也不希望竈門炭治郎在青春期的影響下做出錯誤的判斷，太多的學生在多年後回到母校見到他都對他說出很感謝老師當年的拒絕，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才理解那時的情緒僅是對於敬佩的大人有的悸動。
那不是愛情，雖然產生悸動卻不是愛情。
煉獄杏壽郎不想對竈門炭治郎說過多殘酷的話，他在乎這名學生，在無數次交換眼神中，他沉溺在那雙清澈的眼眸無可自拔。
他知道自己喜歡竈門炭治郎，喜歡上自己的學生是多麼荒謬的事？他與學生保持距離轉身卻又不斷注視著那抹紅色的身影，首次的表裡不一令他不止一次懷疑自己。
喜歡他，喜歡竈門少年，喜歡竈門炭治郎。
時光流逝掩藏在內心的聲音不斷擴大，好幾次他都差點對他的學生告白，在教學過程偶然觸碰的手指，經常的視線交接，以及對方揮手對他說明天見的時候。
「這才不是錯誤的情感！請老師您不要隨便解讀我的自覺！」沒等煉獄杏壽郎說完，竈門炭治郎堅定地打斷煉獄杏壽郎的話，三年來的情感日夜折磨他，數次想藉機告白但又吞回去。曾經他試想過是不是青春期的衝動，於是在我妻善逸的建議下接觸男女間的情事──當然一切都是透過書籍與影音──看到畫面上的煽情，他更加確認一件事。
他只想與煉獄杏壽郎發生關係，並非追求禁忌的戀情，相反地，他開始祈禱與煉獄杏壽郎不是師生關係的日子趕快來臨。
「過去我曾在意我們之間的師生關係，也思考過這段感情是不是錯覺……但是現在的我能夠很肯定並不是！現在、眼前的我已經不再是您的學生，因此請您正視我的告白，煉獄先生。」竈門炭治郎覺得他在孤注一擲，成敗都在此刻，失敗的結果將會是他們再也不相見，他可沒有勇氣在愛慕的對象面前徘徊，尤其在被對方拒絕以後。
手心開始冒汗，他從沒有這麼緊張過，靈敏的鼻子不斷聞到對面那個人傳來的遲疑與猶豫……是在考慮要怎麼更加果決拒絕嗎？煉獄杏壽郎的沉默讓竈門炭治郎開始胡思亂想，等待的時間有如刀割般，「如果煉獄先生想拒絕……」忐忑不安的情緒即將到達最高點，竈門炭治郎率先打破沉默，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煉獄杏壽郎打斷。
「不是的！」煉獄杏壽郎的嗓門很大，其中帶有焦急的語氣，「……在我回答竈門少年你的問題前，我得再問一次，竈門少年你是認真的嗎？」
煉獄杏壽郎嚴肅的表情讓竈門炭治郎跟著認真起來，他伸手靠在心臟的位置，閉上眼沒多久又馬上睜開，「是的，我喜歡煉獄先生。」無法說出的情感在今天不斷傾洩而出，無論詢問他多少次，他的回答始終如一。
聽到竈門炭治郎的回答，煉獄杏壽郎告訴自己該解除那道防線，他喜歡的人比他還要勇敢，對方勇敢跨出第一步，那麼他也不該像個膽小鬼站在線的後面，如竈門炭治郎所言，將他們分隔的問題隨著時光迎刃而解，竈門炭治郎與他對視的眼神充滿肯定。
是大人的話就不該繼續裝傻下去。
「我也喜歡竈門少年，喜歡你清澈的眼神，喜歡你凡事都全力以赴的樣子，喜歡你對任何人都溫柔的態度。等我察覺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了。」煉獄杏壽郎帶著笑意說道，輪到他主動傾訴情意。「看你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啊，竈門少年。」
被煉獄杏壽郎提醒，竈門炭治郎才發現自己差點落淚，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胸口蔓延，他以為會枯萎的愛戀不會得到回應──
「唔嗯，這該怎麼辦呢？」煉獄杏壽郎略帶苦惱說道，接著想起畢業季學生間流行的儀式，「不如我把第二顆鈕扣送給你，作為交換，竈門少年也把鈕扣給我。」索取心儀之人的第二顆鈕扣是畢業學生流行的傳統，因為第二顆鈕扣的位置最靠近心臟，若是對方願意給出去，似乎就象徵得到對方的心。
語音落下，煉獄杏壽郎沒有留戀拔下自己襯衫的鈕扣，「竈門少年，我把我的心交給你，請你一定要收好。」竈門炭治郎看著遞到眼前的鈕扣，他先是看了看躺在煉獄杏壽郎手心的鈕扣，接著視線朝對方的襯衫望去，潔白的襯衫硬是少顆鈕扣，不知情的人會不會以為煉獄老師被搶劫？
想到這竈門炭治郎不禁笑出聲，順手也將自己的鈕扣扯下來與之交換，「……我會好好珍惜的。」指尖劃過圓潤的鈕扣，這是他最喜歡的人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啊。
※
「煉獄先生有空發呆的話還不如來幫忙？」竈門炭治郎早就發現煉獄杏壽郎回到家，雖然後者刻意隱瞞腳步聲，可是他的味道隨著移動傳入鼻腔。
被發現的煉獄杏壽郎沒有尷尬，反倒露出爽朗的笑容對他的戀人說：「我回來了，竈門少年。」
「歡迎回來，煉獄先生。」
雖然家裡只有他們兩個，桌上的菜餚卻相當豐富，電視正在播放討論新年即將到來的新聞，以及氣溫下降的天氣預報。
「明天會先去趟學校，下午就會回家，到時我們再一起購置新年要用的東西。」看到新聞提及新年，煉獄杏壽郎覺得差不多該開始佈置過年的氣息。竈門炭治郎上週繳交完報告就開始放假，接著就可以安心等畢業，但他是高中教師得先把成績改好交回學校才算完成。
「這次可不能再偷跑自己去採購，知道嗎？」
煉獄杏壽郎回憶去年竈門炭治郎看他早出晚歸而自己準備新年用品而感到愧疚，本來說好要佈置新年氣氛的，然而竈門炭治郎搖搖頭笑著說這是互相，當一方忙碌抽不出身，另一方就應該互相協助，這樣才是生活。
生活就是互相包容互相配合，這樣才會長久。
「好。」沒有多說什麼，竈門炭治郎答應煉獄杏壽郎明天的邀約。
*
「剛剛店員用很驚恐的表情看著我們呢。」竈門炭治郎左右手各提一個袋子與煉獄杏壽郎走在回家的路上，憶起方才結帳推車上形成一座小山的戰果，以及店員視線不斷在他們身上徘徊的模樣就不禁露出笑容。
昨夜他們約好下午在超市門口見面，不過竈門炭治郎做好當天的家事後看著還有時間就當作散步晃到高中校門口等待煉獄杏壽郎出來，終於交出學生期末成績下班的煉獄杏壽郎一踏出校舍門就眼尖發現竈門炭治郎的背影。
「炭治郎！」當年確認彼此心意而後交往，沒多久便同居的兩人彷彿要彌補過去進度似的突飛猛進，等待回過神，兩人早已同居並會在某些時候叫喚對方的名字。
但平常竈門炭治郎還是稱呼他「煉獄先生」比較多，就如同他會稱呼竈門炭治郎為「竈門少年」。
「怎麼會來這裡？」
「做完家事還有點時間就來學校接煉獄先生。」竈門炭治郎從沒在畢業後回到母校，他擔心煉獄杏壽郎會被非議，畢竟誰能確定他們是畢業後才開始交往，他可不想讓煉獄杏壽郎受到任何一點閒言閒語。
可是今年他就要從大學畢業，時隔多年，回到原點一直是他想做的。
與喜歡的人相遇，對他告白，最終確立關係成為戀人。
初戀酸甜苦辣的滋味都在這裡釀製，因此他想在這裡再次回味。
興許是他的表情太好解讀，也興許是煉獄杏壽郎同樣想著一樣的事。
耳邊傳來飽含情意的表白──原來並肩與行過這麼久了啊。
「不小心就買超過了呢！」煉獄杏壽郎瞅著雙方的提袋，等待燈號改變時回應方才竈門炭治郎的話。
沒辦法，迎來新年是值得期待的事情，尤其春天到來竈門炭治郎就要從大學畢業，戀人將揮別學生身分踏往成年的道路，目睹一切甚至未來也一同前行的他相當期待，這名少年將會成為怎樣的大人。
然而眼前可以掌握的是再過不久就即將到來的新年，這陣子只要放假就會跟竈門炭治郎整理家裡，因此接下來準備好過年用的年菜，他們就能安安穩穩等待凌晨鐘聲敲響。
※
揮別舊年迎接新年的凌晨他們窩在暖桌剝著橘子邊看新聞報導的煙火，寺廟鐘聲規律敲響，記者實地採訪廟宇能夠看到密集的人潮，大家都在排隊等候新年參拜。雖然一開始他們也有想過新年一到就去寺廟，怎料暖桌的魅力太過強大，最終他們達成共識，早幾小時跟晚幾小時神明大人想必不會介意，睡飽以及悠哉度過才是享受過年假期的重點。
「今年也要麻煩杏壽郎先生照顧了，請您多多指教。」
「我才是，受到炭治郎你很多的照顧，新的一年也請多多指教。」
──新的一年還要繼續在一起，度過下一個新年。
後記：
終於寫完了！這是我首次寫短篇的煉炭，沒想到就直接當新年無料跟大家交流。過往2020年世界發生很多事，希望2021年可以揮別不愉快，祝福大家都能平安順利，雖然收到這份無料已經過完年……
這篇的煉炭沒有太多想講的話，就是想看他們在現代談個戀愛，不過師生戀會有權力關係不對等的嫌疑(？)所以直接跳過這段讓炭治郎畢業後告白(我只想看他們談戀愛，嗯)，覺得他們在意的因素消失後雙方都會勇敢，至少一方踏出第一步後另一方就會跟上。
其實會吃煉炭我自己是蠻意外的，只是去看了鬼滅之刃無限列車篇出來就鎖死這對……奇怪兩小時的電影到底？？而且會吃的原因還是他們中血鬼術炭治郎靠在煉獄肩膀睡覺的畫面，很單純的原因可是深刻打中我的心，另外日本繪師的糧食亦是把我踹進深坑的推力。
最後因為篇幅不如預期豐富所以會加上番外，未來我也會繼續寫煉炭，希望到時候可以多認識新的同好。
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我們有機會再見！
夜然析 2021/2/11
番外──新年參拜
「想不到這時間人還是很多，真是失策。」換上和服準備參拜的煉獄杏壽郎望向看不到空隙的人潮，他回頭朝竈門炭治郎伸出手，「避免走失。」說完，煉獄杏壽郎滿意地看著竈門炭治郎猶豫幾秒後握住他的手。
由於人潮眾多煉獄杏壽郎下意識讓竈門炭治郎走在他的身後，他巧妙地閃過人擠人的道路，讓他們的路途走得順遂，參拜完許好願投入硬幣，這些往年的動作一氣呵成，沒多久他們就快閃離開。
「沒想到明明很早出門還是遇到大量人潮，大家都很有幹勁呢。」
「我們也是很有幹勁才會碰上人潮吧！」
「說起來沒有喝到甜酒。」回憶明明成年卻總是被勒令不可以喝酒，最後在好好溝通下破例能夠喝甜酒，可是人潮洶湧大概也沒辦法好好享受。
「竈門少年很想喝酒嗎？」對於酒類煉獄杏壽郎並沒有多喜歡，雖然他的父親倒是會喝日本酒，但他跟弟弟千壽郎卻幾乎滴酒不沾。
倒不是酒量不好或是不能喝，就是單純的少碰，「那我們再折回去？」決定好就會馬上去做的煉獄杏壽郎牽著竈門炭治郎的手就要往回走，沒走幾步就感受到一股反作用力。
「也不是多執著……」竈門炭治郎連忙拉住煉獄杏壽郎，面對戀人投來困惑的眼神，他繼續解釋：「只是想跟煉獄先生體驗過年的習俗，往年我們都是各自回去，今年是首次兩個人過年，也許太過期待了。」同居後的頭兩年他們都是各自回老家過年，直到雙方的母親突然想到讓自己的兒子回家過年那兒子的另一半該怎麼辦以後，後面兩年就被說不用太早回家，因此他們才開始要體驗兩個人的新年。
去年因為遇到學生的未來展望規劃而沒能一同準備，今年才正式由兩人採購享受過年的準備過程。
「聽起來很丟臉吧……明明是長男卻這麼期待過年。」
「不，身邊的人是對的角色才會更加讓人期待啊。」
「誒？」
「不只是今年，往後的無數個新年我都希望身邊的人是你。」
「雖然甜酒的部分竈門少年你說不用了，但我們還是去抽個新年籤詩看看運勢吧。」勾起笑意，煉獄杏壽郎邁開步伐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緊握竈門炭治郎的手，而這次後者並沒有再扯住他，反而加快腳步與之並行。
「好。」
FIN.
ns 15.158.61.54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