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寧 / 普寧 - 【普寧】若是那時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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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普寧】若是那時

然析

Dec 22, 2021

20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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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密布下起大雨的日子，寧寧撐著傘走在街道，腦海不斷想著如果當時有好好跟普談談，會不會結果會好一些。

　　然而世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亦沒有時光機那般好用的工具，只有無法告訴任何人是否會更好的想像。

　　她記得初識柚木普這個人是在高一的時候，從其他學校轉校而來的少年，當台上老師介紹有位新的轉學生，他僅是不發一語走到台上面對眾人。接著他拿起粉筆一筆一劃寫下柚木普三個字，沒有多餘的自我介紹，彷彿方才老師已經講完一切，他點頭當作招呼，絲毫沒有感受到身旁老師的尷尬與即將成為他同學的眾人沉默的氣氛。

　　剛開始他們沒有任何交集，沉默的普雖然面容好看卻不算在她的喜好範圍，何況下課後許多同學會圍在他的身邊一言一句想要聽沉默的轉學生說些什麼，只是柚木普偶爾回應幾句，其餘的時間並不想說太多話。

　　逐漸地，眾人也知道轉學生不想說話，嚴格來說，是不想回應他們的好奇，興許他在來到這所學校前，已經轉學過不少次，同樣的問題在他的耳中已經習慣，甚至是感到厭煩。

　　這樣的柚木普卻從某天開始親近她，契機是他們被指派為飼養寵物的負責人員，家裡有養倉鼠的寧寧倒是不排斥，反而欣然接受這項工作。

　　「……」

　　「你討厭動物嗎？」

　　「不。」

　　放學時間他們清理飼養兔子的鐵籠，並為其換水和放新的食物，過程中她請普協助都得到回應，除了他的表情看不出喜不喜歡，於是她鼓起勇氣詢問，這是她第一次詢問他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

　　「只是……沒有養過動物，不曉得該怎麼照顧牠們比較好……」

　　「誒？」

　　寧寧抬頭望向回答她的普，後者撇開視線不願與她對視，染上緋紅的面頰早已出賣他的情緒。而這時寧寧才察覺到，其實柚木普不擅長與他人相處罷了。

　　「那麼我們明天下課後去圖書館借書吧！當初養黑色峽谷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去查閱資料，既然普不擅長養動物，就去閱讀飼養指南如何？」

　　「好、好啊，不過黑色峽谷是？」

　　「那是我飼養的倉鼠，牠的名字是我取的喔！」

　　他們從這次的談話後開始有了更多交集，柚木普會詢問她更多有關飼養的知識，過程中寧寧也學習到不少過往不清楚的事情。

　　久而久之同學們發現柚木普沒有剛開始那麼有距離，少年開始會笑會與他人互動，這樣的改變讓寧寧由衷感到高興。

　　

　　※

　　

　　柚木普開始不來上學，偶爾來到學校都穿著長袖，不合時宜的穿著令她疑惑，私下不經意關心過他，都被後者巧然帶過。

　　寧寧注意到柚木普不想提到這件事，於是慢慢地也配合對方不再隨意詢問，之前的關係無形中有所隔閡。

　　填寫未來意向調查，無意中得知柚木普不再升學，這點讓寧寧意外，她記得前陣子少年還在對她說想報考天文為強項的大學，怎麼轉眼間什麼都沒有了。

　　少年不再笑、對她開始有所隱瞞，最終是連夢想都失去，「普怎麼了？從很少來學校開始就變得越來越陌生，甚至連升學追求夢想都放棄了！」某天放學她特意等待放學的柚木普，不曉得怎麼回事，她覺得這個人今天過後就不會再來學校，他們之間的聯繫也會斷於此。

　　聽到詢問柚木普沒有說話，眼神卻充滿複雜，多次啟口又閉上，最後搖頭拒絕回答。

　　見對方越過自己要離開，寧寧下意識抓住對方的手，由於力道太大不小心將他的袖子往上拉扯，青一片的瘀青映入眼簾，後者察覺到馬上甩開寧寧，警戒的模樣令她心疼。

　　「我……我不想讓寧寧困擾，所以別再管我了。」不想說自己沒事，不想對這個女孩說謊，柚木普斟酌後選擇告訴對方不要再理會自己。

　　沒有等寧寧多說什麼動搖自己的決定，他邁出腳步奔跑，拋下後頭寧寧想繼續溝通的意願。

　　而這次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隔幾天班導師告訴他們柚木普提出休學，再往後的畢業典禮自然不可能看到柚木普的身影。

　　

　　寧寧曾經想，若是自己能更早一些發現對方的異常，能夠多點關心，即便被人推開，即便冷漠對待，她都持續堅持下去，柚木普是不是就會願意敞開心防與她訴說自己的秘密呢？

　　可惜這個答案永遠不會有結果。

　　因為稍早前的新聞報導顯示的死亡姓名正是她的高中同學，柚木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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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芸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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