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赤黑-幸福宣言

【幸福宣言】

「赤司君，對不起我遲到了。」夜色中那一抹熾熱如焰般的人影讓黑子在眾多人群裡依舊能找尋到他。

寵溺地撫摸黑子的頭髮，赤司將手中的香草奶昔交給黑子，上頭的吸管早就貼心插上。大口吸著冰涼甜膩的奶昔，黑子的面頰充滿幸福。

黑子看著即使穿著便服，他的氣場仍舊明顯強大的赤司，想起稍早前赤司打電話給自己的情形。

那是在八點多的事情了……

自己從浴室裡走出，才剛踏進房間，連床鋪都還沒走到，就聽到手機響起。

“赤司君”，看到手機顯示的號碼以及輸入的名字後才真正確定打來找自己的是赤司沒錯。

可是這麼晚了赤司找他要幹嘛呢？

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先接起來要緊。雖然大家都高中了，赤司是再也管不到他的體能練習。但畢竟赤司征十郎曾經是「奇蹟世代」的隊長大人，對待他還是帶著莫大的尊重與敬畏。

因為就算是最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的青峰大輝、他初中時代的「光」，都對赤司抱有幾分的敬重……這麼說也不對，應該說，是莫名的服從。

『赤司君，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還以為哲也會更晚接電話，看來是我猜錯。』電話另一端的赤司語調輕快，讓人懷疑他是否心情愉快，甚至嘴角帶有笑容。

『……』

『生氣了？』

『如果赤司君是想找人聊天，或許我不是最好的對象。』

『怎麼這樣說？好吧，其實是我想見你。可以出來一趟嗎？』

『希望赤司君不是腦袋短路在胡言亂語，請容我提醒你，東京和京都的距離不算近。』

『我也希望哲也沒有忘記，我們開始放春假。因此我人在東京，而且現在人正坐在M記裡面。如果哲也願意出來，等會你就有一杯免費的奶昔可以喝，所以──你的回答？』

『我馬上出來，請問在哪見面？』

『帝光中學附近的M記門口。』

回憶到此，黑子注意到方才奔跑而顯得衣領有些凌亂，拉了拉赤司的衣角。璃藍眼眸透露出「需幫忙」三個字，再揚起手中的奶昔。

「好好。」停下撫摸黑子的髮，赤髮少年將黑子的衣領整理好。突然發覺自己現在的行為如同媽媽似的，赤司這才停下動作。

「赤司君？」不明白赤司為何停下幫自己整理服儀的黑子輕喚赤司的名字，詢問的過程中腦袋微傾斜，可愛的模樣讓回神的赤司覺得心臟似乎被名為”萌”的箭靶射中。

將黑子的手握緊，在黑子未能反應過來前拉離人群。或許是黑子太沒存在感或說赤司的存在感過於強烈以致黑子那微弱的存在感被粉碎殆盡。

至少赤司順利地將黑子帶往人群較少的地方。

※

確定附近沒有閒雜人等候，赤司緊緊地抱住黑子。

之前的W.C.後，他們就開始交往。那時的比賽是他所領導的洛山高校獲得勝利，雖然當時的比賽已成定局，他也認為黑子所在的誠凜高中根本不可能打敗他們洛山，可是當時看見黑子輸掉比賽時露出的絕望、心死以及不斷滴落的淚珠，赤司不禁感到一陣心痛。

於是赤司向其他隊員表示自己還有要事得處理，晚點再自己回去後，赤司找到剛和其他人告別，正打算回家的黑子，他走上前擋住黑子的路，並在黑子來不急反應前吻去他的淚水。

那時的赤司對黑子告白。毫無保留地將初中開始的愛意全數向黑子傾訴，真誠的話語打動黑子的心，最後黑子接受赤司的感情。

「赤司君，雖然好久不見，也沒必要抱的那麼緊吧。」手掌輕拍赤司的背，有點喘不過氣的黑子告訴赤司，希望他可以放鬆力道。

「抱歉。」猶豫一會後，赤司決定放開黑子。

這時的黑子總算有機會認真凝視赤司，從後者的眼中得知某些資訊。

關於初中時發生的事情導致奇蹟世代彼此的疏離，摧毀其他學校的人對於籃球的熱情，這些不僅造成其他人與奇蹟世代無法抹滅的痛，更使身為事件領導者的赤司感到自責。

「請不要自責，赤司君。過去的是無法改變，重要的是未來該如何不再犯。」黑子柔軟的掌心覆上赤司的，眼眸透露出堅定。

「我會一直陪著你，赤司君不是孤獨的。」

赤司愣了一會後，隨即笑出聲來。

「我該說，真不愧是哲也嗎？」

「這只是我的肺腑之言而已，還有，請赤司君不要再笑下去。」語畢，黑子將腦袋貼靠在赤司肩上。

回應黑子要求的，是赤司靠近他耳邊低語。

竄入耳內的，是赤司的誓言。對於曾傷害過的人、現在卻與他在一起並主動開口陪伴他度過偶爾浮出水面的自責的那個人，赤司給予黑子最深沉的約定。

「……赤司君，真是狡猾。」染紅的耳廓，再再顯示黑子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措手不及。不過黑子認為不可以讓赤司站上風，黑子也湊到赤司耳邊低語。

這下換赤司難得地脹紅臉，伸手勉強遮掩爬上如同晚頰色彩的赭紅面頰。

慌張飄移的視線，最終交會在一起。凝視彼此一段時間後，兩人有默契地展露笑顏。

「我愛你，哲也。」

「……我心亦然。」

──這是屬於我們的幸福宣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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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幸福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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