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挑 - 僅有一人知曉的四季

（沒看日期參加創挑，結果剩4天，直接給飆完了，結束的有點草）

這是一個正準備春轉夏的日子，明鳶坐在教室的課桌椅上擺弄著手中的原子筆，明媚的陽光也穿過窗簾的隙照在明鳶臉側，

「明鳶，你來回答這問題」講台上的點到了明鳶，

「呃…應該是C吧」明鳶站了起來，不太確定的回答道，

「好，坐下吧」，

明鳶在一所較為偏鄉的高中，他在學校的人氣很高，成績也算得上頂尖，他在學校也是數一數二的帥，是令人趨之若鶩的校草，他收過不少情書，只是「她們」都被明鳶無情拒絕了，

他到現在的故事中唯一的敗筆就是，他國小出的那場車禍，他依然熟記著他的母親被一輛闖紅燈的車輛撞死，那簡直是一場無法停下的惡夢，

從此之後他的父親明戈酗酒成癮，也被裁了員，明鳶他爸也將怨氣爆發在了明鳶身上，後來他又娶了個同樣喪夫帶著兒子的後媽，宋心芳，

後媽並沒有特別偏愛哪一位，可明鳶他爸沒有，他不想再失去了，把所有的愛留給了後媽和她的孩子，後媽又心太軟，不敢說什麼，久而久之，後媽的兒子宇航自然也就攀到了全家人的頭上，所有好吃好玩，都流到了他的口袋裡，明鳶也成為了爸爸和弟弟的出氣包，也就只有後媽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扯遠了，言而總之，明鳶的童年別不美好，多次某生出自我了斷的念頭，可他內心有著牽掛，比如同學、後媽……等等，

與此同時，明鳶正放學搭車回家，就早已聽見明戈在酒後失控的在摔明鳶東西了，

「明鳶，你給我過來」明鳶走向前，看到翻到的桌子，以及一片狼籍的地面，明鳶早已習以為常，

「怎麼了」明鳶的語氣並不友善，

「錢你藏在哪了？拿出來！」，

「你昨天早拿走花完了」，

「䒑」明戈一皮帶鞭在明鳶身上

「你給林北滾開，今天我心情不好」明戈用力踹了一腳明鳶，讓他跌在地上，明鳶也回到房間，將房間回復原狀，便下樓了，

「媽，我先去醫院拿診斷單嘍」明鳶站在玄關向宋心芳說道，

「明鳶，沒事吧」宋心芳湊向前看了看，確認沒事後問道，

「沒事，媽，你心還是別那麼軟吧，別讓自己那麼累了」，

「嗨，沒事，那不是為了你嘛，我走了你怎麼辦」，

兩人接著寒暄了幾句，明鳶單腳跨上自行車騎向附近的醫院，

醫院裡，明鳶正走進醫院，上次幫他檢查的醫師就向他走來，

「明鳶」，

「怎麼了？」，

「你身體的情況稍稍有一點特殊，你先通知一下你的父母吧」，

「好，是要花很多錢…還是……」，

「等你父母到了再說吧」，

「好……」。

在大約五分鐘後，宋心芳也來到了醫院，

「醫師您好，我是明鳶媽媽，他的身體…怎麼了」，

「先讓他迴避一下吧」明鳶被帶到了診斷室之外，

不久，宋心芳流著淚抽泣著走出診斷室，

「媽，我怎麼了」明鳶握著宋心芳的雙肩，著急的問道，

宋心芳卻抽泣著，不說話，把診斷單給明鳶，

癌症，無解藥，一年，

也許其他的明鳶看不懂，但這三個單字已經表明了一切，可他的內心並未揚起太大的波瀾，也許這算是一種解脫，可他依舊有些失落，他此時正值青春年華，他苦苦支撐了快十年，每一天都承受著肉體與精神上的折磨，結果，啪，沒了，他媽全沒了，好消息，不用再撐了，壞消息，只剩一年玩，

「兒…子，這個給你」宋心芳拿出一張銀行存摺給明鳶，

「媽，不行，這是你工作那麼久，要拿來養老的」，

「沒事，我的錢早晚會被明戈浪費掉，你拿去吧，別推託了」，

「好，這是這件事能不能別跟我爸講」，

「好，我們走吧」宋心芳轉身離去，默默擦著眼淚，握著明鳶的手離去。

「老婆，你和那破小子剛剛去哪了？」他倆剛回家，明戈就拿著酒瓶子走向明鳶，

「明戈，你先不……」語音未落，明鳶就喊了一句，

「關你屁事，有屁快放」果然，自從得了精神病之後，整個人就精神多了，就像繃緊的弦放鬆後的反彈，

「你…」明戈詞窮了，他也被這樣的明鳶嚇到，默默的回房間，

「媽，幫我在外邊租個房吧，回來有點麻煩，就說我去學校暑輔了」，

「嗯……」，

「媽，別這樣，開心點」，

宋心芳瞬間抱住明鳶哭著，

「明鳶，媽…媽沒照顧好你」，

「媽真的沒事，等我死了，你不就可以和他離婚了嗎？」

他們發生了一分鐘的沉默，宋心芳率先開口了，

「嗯…我去幫你租房了」宋心芳又出門了，明鳶也走回自己的房間，打開一個叫澄曇的聊天室。

澄曇，是明鳶暗戀的對象，他們在班上的位置剛好在前後，他們也聊的開，班上的同學也覺得她倆般配，可明鳶遲遲不敢告白，

「不是沒有想過，而是沒有把握。」這是明鳶的原話。

「澄曇我喜歡你」，

「澄曇，我想和你在一起」，

「澄曇……」明鳶反反覆覆更改數十遍，

他已經不害怕失敗了，畢竟只剩一年，也沒有可以怕的了，

「怎麼了，一直刪了又改」澄曇這時也趴在床上看著手機，看見明鳶一直刪刪改改，就忍不住問道，

「我想問你一句，我向你告白，你會接受嗎？」明鳶內心惴惴不安，等待著回覆，

結果他等來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張圖片，

竟與明鳶的診斷單意外相似，

「一年」，

這是如此相似的日子，明鳶也十分訝異，原來世界又多了一個失去青春的孩子，

澄曇還在流著淚輸入，畢竟，他也暗戀著明鳶，不想浪費他的流金歲月，輸到一半，明鳶反手把他的圖片發給她，

「一年」澄曇從床上彈射起來，明鳶他，也要死了？

「原來，你也要死了」，

「所以你，接受嗎？」，

澄曇看著訊息，不忍流淚，

也許，她早已接受了死亡的事實，但少了一個陪伴她的人，

「好，我接受」，

一對意外的組合，就這樣誕生了，

還挺荒謬的。

此時正逢夏日，一場可他們的內心，可遠比氣溫炎熱，

他們約在農場約會，此時的農場正值旺季，裡面的花園自然也被打理的整整齊齊，

此時，明鳶也搭著公車到農場了，他穿著普通的白色襯衫，黑色褲子，

他看見了站在向日葵花田裡的澄曇，澄曇穿著白色長裙以及一個白色的大圓帽，

正午的陽光也灑著澄曇的臉龐，明鳶大聲的揮著手對澄曇喊道，

「澄曇，我在這兒」若是平常，也許他會覺得尷尬，但一年嘛，很快，

羞恥心是什麼，可以吃嗎？

澄曇聽見明鳶的呼喚，回過頭，一邊笑著，一邊向明鳶小步跑去，

直接抱住了明鳶，

「啊？」，

「怎了，白送的女友你不要是吧」澄曇白了他一眼，

「沒有，就…有點嚇到」，

他們倆在這瞎扯瞎聊了走了一上午，中途解決了三碗芒果冰，他們就握著手走在花田中，看來看去，

「喜歡嗎？給你買幾朵」明鳶看著澄曇微慍的臉側問道，

「嗯！我要向日葵」，

隨後，兩人捧著一束兩人葵，正準備離開，

「不用拍照吧」澄曇措不及防的說了一句，

「不用吧，反正……」明鳶到嘴的話未出，澄曇的眼眶早已潤濕，

暗戀已久的人喜歡自己，無疑是美好的，

可人和，可天時地不利，

錯的時間，遇見了錯的人，

「我雖然不會安慰人，但」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

「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

「愚者愛惜費，但為後世嗤。」

「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

「至少現在，開心一點吧！」

「噗滋」澄曇聽見明鳶背著古詩安慰他，好像也不是那麼悲傷了，

「果然理工科男生都木頭」澄曇調侃道。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他們在接下來的剩下的夏天與秋天也去走遍了不少的景點，澄曇也在一日一日的變為虛弱，

「我先走嘍，祝你活久一點」最後的幾個禮拜，澄曇決定陪著家人，

「拜拜」他們相互擁抱，象徵著結束，死亡的事實已是注定，他們都已經接受了事實，並沒有哭泣，而是相互感謝，感謝陪伴自身的人，

在路上，明鳶的內心忐忑，在這最後的時光，他該如何面對父母，

路途遙遠，他搭著火車，他也收到了澄曇死去的消息了，他也只是輕輕一嘆，

「等我，馬上到」這是「他」對「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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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鳶，要不要複檢一下，看看有沒有驗錯」當初的醫生看到明鳶回來，立馬喊住明鳶，

「好吧」明鳶也不想辜負醫生好心，即便知道沒用，依舊去檢查了一下，

他坐在診斷室慢慢的等診斷結果，同時靜靜想著如何面對父母，

卻看到了醫生凝重的走進來，

「你先看看，自己冷靜一下」，

「疾病：無」，

「這好像不是可以開心起來的事情呢」，

本以為是解脫，結果呢？是另一個絕望的開始，

明鳶用力撕碎了診斷單，看著窗戶靜靜呢喃，

「我們相遇在仲夏，分別於寒冬。若有餘生，我願與你相伴，可你已經不在了。我知道你不是自願離開世界，我原諒你了，可…為什麼不帶我走呢？……」

「也許曇花一現的美好會讓人無法忘卻，隨之而來的卻是惆悵以及…...強烈反差後的寂寞」

「如果是她，她會希望我怎麼活呢？」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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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曇曇花 #明鳶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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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一人知曉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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