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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旁,何聞宇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各種車燈與霓虹燈的光芒,彷彿會流動似的,在深沉的夜色裡帶起了一陣暖意。
「冬天還沒有走遠,便代表春天並沒有實質意義地來臨。」何聞宇不禁想起金嶺冬在入獄之前對自己說的話。那時的他,只覺得那是依依不捨的離別,卻不知道在七年後,在過了那麼多事情後,自己會發覺,這在某種意義上或許也是金嶺冬對自己的警告:在我走遠,在我真正放棄你之前,你是我所有物的一天是不會終止的。
金嶺冬其實對自己並不算差,但他就是無法完全接受他。或許這是因為自己是個堅守原則的人,而金嶺冬也正好在他的優點之餘,準確地踩到了他的底線。不過這似乎也並不難理解。任一個正常人了解了金嶺冬後,都會直指他的行為是錯誤、是有重大瑕疵的,不管是在法律在道德還是在感情上。
想到這,何聞宇的心裡似乎好過點了。任一個人都能理解自己的,他想。
來到了最後一段路後,何聞宇的腳步已經從沉重轉為輕盈,就連大衣的衣襬也隨著夜風吹拂而微微晃動。何聞宇甚至輕輕哼起了西洋歌曲,在輕快的旋律下,白色的水氣在路燈的暖色光線裡呵出,又在幾秒過後徹底消散在無邊的夜色裡。
放鬆的心情下,何聞宇走進了離住家三個街區遠的小旅館,準備過上安穩的一夜。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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