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承悅,目前就讀苗栗文耕科大大二,現在正是暑假前夕,期末考結束了,我們收拾完一些宿舍的東西,就要準備回到家爽兩個月啦! 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LTtZRQ6C6
我和我的室友謝平安,都是來自台中,所以我們時常都會搭火車回台中,然後打電話請我爸到潭子火車站來載我們。他是我的室友,也是我時常一起鬼混的朋友。我得先說,他家很有錢,但等等!我不是因為他家有錢才跟他交朋友的。他人真的很好,凡是跟室友出去他總是急著掏腰包,從來都不讓我們出錢(真懂事!)。他是富二代,也常黏著我,我們也時常一起打聯盟,他覺得我跟他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很甘願為我付出。但他有個缺點,就是太愛炫富了。他除了染一頭金髮,牙齒還鑲了一顆金牙,我看就只差沒掏出金鈔甩來甩去,整個人閃閃發亮,乾脆把他全部塗成金尊算了。身為朋友的我,當然要立刻打臉他的價值觀,夜唱攤在櫃檯的錢我一毫不差地上繳回他的手上,這證明我的人格價值觀都很正常。
「所有人AA制,不准慣壞他這種用錢看天下的習慣。」
其他室友不甘願地掏出錢。
說到謝平安這傢伙,他迷了探險直播很長的時間了,對於鬼神之說也是非常的迷信,就連我跟他談起我家附近出車禍的離奇事件,他也能以抓交替來結案。
不過話說我們家位於台中的神岡區城善路三段,那裡附近稻田居多,因此車流除非到大街上,不然在田間並不會有很多車,而且在稻田附近,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死角。但奇怪的是,在六月初,陸陸續續的在我家附近某個定點十字路口,就時不時的會有車禍出現。重點是!重點是!被撞的聽說都死了。這在鄉間變得非常敏感,所有鄰近的住家都在口耳相傳那處『交替的十字路口』,整件事情逐漸發效,在言語的渲染下,整個故事被捏造的極度詭譎,多重的版本,參雜著三姑六婆的想像力,舉起她們的杜撰技能,揮動文筆交織起那恐怖的鄉野傳說,那張嘴都能拿來出版了。搞到最後區長聯合廟方人員也大動員地在附近辦了法會,但依舊無法遏止更多悲劇的發生。
「謝謝叔叔!」謝平安下了車,和我們揮手道再見。
他家住大雅,在雅潭路附近,距離神岡還有一段路程。不過我在想隔天他就會騎摩托車到神岡找我了。不要懷疑,這不是只有寒暑假的事情。這是每次周末都會有的例行公事。
我盯著他們家獨棟透天的大房子看。
「承悅,他們家很棒對不對?」爸爸也跟著傾向前望著他們家的透天看。
我不屑地說道:「還是我們家棒。」
「怎麼說?難道你都不羨慕大房子嗎?」
「他爸媽都去上班,時常不在家。冰冷冷的房子我住不慣,還是我家最棒。」
爸爸笑了笑。「真是的。」
回到家裡,我將宿舍的一些衣物和東西整理完畢。痾!對了,我的姪子非常懂事,他雖然才七歲,但他就已經會學著幫我的忙了。我們家的小奕呈雖然懂事,但有時他的童言童語還真的會讓我「心驚膽跳」呢。
「叔叔!你櫃子旁有個鬼,他在對我笑。」
「你不要亂講話。」
「我沒有亂講!綠色的,牙齒很尖。」
當他露出真誠的眼神,一五一十的陳述模樣,我的內心越是發寒。如果是真的,我倒是真的要跟這隻鬼一起住上兩個月。如果祂死賴著不走,夏天應該都不用開冷氣了。我望向他指著的地方,一想到他形容的那個模樣跟頭野獸沒兩樣,頓時間一陣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算了算了,呈呈你先下去陪爸爸吧。」
「祂在跟我揮手。」
「好了停!不要說了。」
此時大姑姑也來我們家了,聽我爸說姑姑昨天才從大陸回來。她上樓,走進我房間來看我,也帶了一堆吃的用的東西過來。「承悅,開始放暑假啦!」
「對啊。」
「承悅,姑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
此時姑姑從紅色袋子裡面抽出一條項鍊給我,上面是塊墨綠色玉磚,雕刻著鍾馗伏鬼的樣式,背後還貼著一塊紅色圓紙。「承悅,這姑姑從大陸帶回來的鍾馗,聽說這是有開光過的,帶著可以保護你。」
「謝謝姑姑。」
她將鍾馗套在我脖子上。
「姑姑都知道你們那十字路口不乾淨,所以出入要多注意安全知道嗎?」
「知道,謝謝姑姑。」
到了晚上,我有夜跑的習慣。不論是現在休假回來,還是平時回來,我都習慣在夜間田邊慢跑,繞著口字型跑好幾圈,讓汗水淋漓。我把手機帶著,耳機戴上,換上平時標配運動短褲、毛巾、吸汗上衣,設定好計步器準備出發。
夜晚的田邊涼涼的,不知為什麼只要在夏夜,稻田周圍總是特別的舒服。冷冷的涼氣撫過我的腳邊,沿路電線杆上的燈在黑暗的道路上照明,形成一塊一塊的明亮處。自從那件事情發效至今,我都能隱約在黑暗中看見電線杆上一堆佛號被貼得亂七八糟,佛教、道教、基督教三管齊下,東西方協力鎮壓住路邊的飄飄,搞得電線杆像被抗議似的。
「誇張……」
隨著規律節奏的腳步,我下意識地發現,我漸漸接近那個事發地,就在我眼前。我把腳步放的緩慢,然後盯著那個黑暗的十字路口,突然不太敢靠近。額頭冒下的汗都感覺有些發涼,那頭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我看。X的,如果我再細心一點,我隔天早上再來跑步也不遲啊。以往的習慣被帶入了這件詭異事件內,突然發現有點太遲了。
這時一道光從遠方照來,那道光有些刺眼。一位摩托車騎士開著遠光燈,朝著十字路口直衝而來。剎那間,砰!一聲,一台發財車從右邊一側將騎士撞進田裡,擋風玻璃噴開,路邊沾黏著騎士的血跡。
發財車主立刻下車察看,我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著意外發生。
「報警報警!」我上前大喊著。
「先生幫我報警一下。」
我急忙點頭。「好。」
就在此時,眼前一輛黑頭車駛來,車頭的燈瞬間暗掉,朝著我們衝來。
耳邊閃過一陣怒斥聲,低沉的男性聲音哈的一聲,一把利刃削過鏗的碰撞聲,一堆來自四面八方的哀號逃竄濃縮成幾秒的時間。我睜開眼,那台黑頭車的燈再度亮起,轉眼間已經靠近我不到幾公尺的距離。好在她已經是煞車的狀態,車上的小姐也餘悸猶存地對望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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