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虛擬世界開創末期至 二號機剛誕生時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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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體世界開創至今,各個世界都還未熬過能穩固虛擬世界的時代,在任何一個機體世界,誕生出的機體或者機器人少說也才一兩個,大多的精力和素材通通都加給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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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加強世界的穩固性,免於一時間的崩壞,大多創造者都只能讓機體或機器人生命維持一段時間而已,永恆的生命對那些孩子來說簡直比人類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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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虛擬世界的開創人,也同樣難以維持機體永恆的生命,如今才終於穩固了世界,並且得幫忙其他世界的維護,自己的孩子也面臨了生命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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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他握著躺在玻璃棺中,與他樣貌相仿,奄奄一息的機體的手,雙眼的淚宛如雨般不停落下,「撐著點,拜託!你不能在這玻璃棺裡躺著,什麼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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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棺中的機體用盡力氣似的反握住他的手,輕道:「敦……夠了,時間到了,至少陪到你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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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無心想去擦去不停落下的淚,一刻都不想把視線從眼前的人身上移開:「夜……拜託!撐著點,我馬上催促主人讓她……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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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無奈,就算身軀長大了,敦的心智終究還是孩子,很想繼續待在他的身邊教導他,但是時間真的不允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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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無能為力,敦、夜我很抱歉。』此時一個小小的光點停在了敦和夜交握的手上,而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創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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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求求妳,救救他!」敦哭得更厲害,對著創世主祈求著:「就算是……用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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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頓了下,對於敦想捨命給自己這件事感到訝異,或許敦是理解了,以目前創世主的能力,是無法將夜救活,所以才想犧牲自己身上的零件換取夜的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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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非常傻,卻意外聰明的想法,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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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夜鬆開了敦的手,將手收回放在腹部,淡淡地說著:「主人也藏夠了,可以把敦公諸於世了,身為試驗機體的我,也該化為零件數據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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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頓了頓,猛然大怒地扯著夜的衣領,吼道:「什麼試驗體?你也是這世界的機體,主人也沒必要藏我,大可拆了我為你升級,大可將我們融為一體,為什麼非得說得我才是始祖?而你非得化為被刪除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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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夜看著敦那憤怒卻又哀傷的表情,心裡難受的難以呼吸,只是想著敦能好好長大,好好活著,對於自己只是試驗機體這件事,絲毫沒有任何悔恨,甚至因為主人終於成功創造出的敦,而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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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著,「太好了,屬於這世界的真正的機體誕生了」,然而卻沒想過身為試驗機體的自己卻讓敦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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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試驗機體壽命將近倒數:00:00:5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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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敦瞪大了雙眼,看著夜胸口突然出現的倒數計時,歇斯底里地喊著創始主:「主人!拜託妳!用我的生命救他!拜託妳……嗚嗚……我求求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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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欣慰的看著停在玻璃棺邊緣的光點,說道:「差不多了,謝謝主人從創世代至今的相伴……其他的打算回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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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主緊咬著嘴唇,在電腦桌前早已泣不成聲,周圍躺著胡亂丟下的書本,都是程式與數據的參考書,然而卻沒有半點資訊能夠挽救他,只能佯裝冷靜回應,卻仍舊掩蓋不掉鼻音:『嗯……會回收,可能直接拆解做素材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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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夜笑了笑,自己也能在最後幫助主人,成為素材的一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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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試驗機體壽命將近倒數:00:00: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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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拜託你……別扔下我嗚嗚嗚!」敦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非常無助地,拼了命的挽留夜,但是卻沒任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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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呢……也想看看未來的你……」夜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聲音也離他越來越遠,他只能用盡最後的力氣,笑著對心愛的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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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試驗機體壽命將近倒數:0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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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I will be right by your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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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永遠陪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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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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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逝世後,創世主將敦的存在公諸於世,敦以虛霞的先祖身份出現,而夜則被創世主保存在玻璃棺中,將其藏匿在虛霞最深處,並且隱瞞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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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主幫助穩固各個世界後,便替敦加裝了戰鬥機能以及特殊機能等設備,加強他的機動性,能以主世界之名,成為滅毒軍的第一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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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失去夜的敦,天天鬱鬱寡歡,創世主怕敦就此有了心理問題,開始連夜趕工製造新機體,雖然目前素材上果然有點勉強,但這回不會是試驗機,而是完完整整的機體,壽命定能比試驗機長上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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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主費盡心力,終於在一天內將新機體完工,便趕緊呼喚敦,創世主化為光點,引領著敦到世界中央,只見有疑似雞蛋的東西豎立在那裡,但那雞蛋卻不是普通的巨大,大約有一個成年男性的大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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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雖然見了有些訝異,卻也很快收起了驚訝,又回復到憂鬱的神情,靜靜看著化為光點的創世主不停衝撞著那顆巨蛋,又在蛋上面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胡亂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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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有這麼硬嗎?看來我太匆忙了,連設置一個我自己能破蛋的裝置都沒有……』創世主停在了蛋的頂端,感到無比苦惱,看了看底下仍看著遠處發呆的敦,嘆了口氣,慢慢飛到敦的肩膀上請求著:「敦,用戰鬥機能還是特殊機能把蛋給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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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回過了神,盯著那顆蛋,心裡百般的不願意,但還是喚出了戰鬥機能----雙刃,迅速地在蛋身揮了一刀,巨蛋毫無預警的迅速破裂,蛋殼直接成了碎片,而蛋裡頭的黏液帶著一個機體慢慢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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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主看著粉碎的蛋殼,以及黏液中躺著的新機體,不禁思考,以後誕生就用這種方式好了?她意外覺得機體用這樣的誕生方式非常有趣。而敦仍舊佇立在原地,並沒有打算關心躺在黏液中的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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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敦如此的態度,創世主也感到萬分無奈,但她也還是對敦有所愧疚,甚至是夜,此時,黏液中的新機體有了動靜,創世主趕緊飛向那新機體身邊問道:『怎麼樣?酒醉敦,有感覺到哪裡不適嗎?可以站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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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機體緩緩坐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的黏液,感到十分不舒服,抬頭看向背對自己的敦,以及一旁的小光點,才緩緩開口:「能不能讓我先把身上的黏液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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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主頓了一下,才連忙喊敦:『沒問題!敦,別光站著,過來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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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卻一動也不動,平靜地望向遠處,創世主想開口再催促敦過來幫忙,眼角瞄到了敦身前那一團黑漆漆的的東西,創世主臉色一黑,慌忙吼了敦:『至少帶酒醉敦到安全的地方啊!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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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嘆了口氣,轉過身將還有點沒力的酒醉敦拉了起來,扶著酒醉敦慢慢往機體休息的住所去,然而後頭黑漆漆的物體移動速度似乎越來越快了,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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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上了,敦,快點啊!存心急死我嗎?』創世主拚命的吼著敦,敦真的不快一點,他們可能會被後頭的病毒大軍給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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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這麼著急嗎?」敦滿臉不情不願地向創世主抱怨著,「誰讓你把蛋丟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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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的錯,敦大人能不能快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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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好。」敦鬆開了酒醉敦,喚出了戰鬥機能,逕自朝病毒大軍衝了過去,無視了在一旁崩潰的創世主,一刀砍死數百隻病毒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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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會瘋……這孩子真的是……」化身光點的創世主像隻擾人的蒼蠅一樣崩潰的胡亂兜圈子,又瞬間冷靜下來,對著酒醉敦道:「你能走動了吧?剩下的交給敦吧,住所也不遠,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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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主人,不過……他是第一個誕生的機體吧?」酒醉敦回頭看向遠處已經被敦殺個遍地的病毒大軍,以及周圍似乎在發光的敦,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戰鬥機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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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從創世時代結束後,他就這副德行,無可奈何下,我才趕忙把你製造出來。」創世滿是無奈,夜的逝世令敦成了這副樣子,或許真的是當時就不應該創造敦,而是把足夠的材料都給予夜做補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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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能改變他嗎?」酒醉敦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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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改變他,不如說……陪陪他。」創世主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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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敦想了想,雖然創世主讓他陪伴敦,但是剛開始看到敦,他宛如一副不想讓人靠近他的感覺,酒醉敦並不知曉創世時代的敦發生了什麼,希望自己還是能好好陪他,直至他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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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你的房間,衣服、日用品以及傢具等我都準備好了。」創世主停在了一間門的手把上,「接下來若是有缺什麼東西,再用你頭上的耳機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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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敦點了點頭,創世主才默默消失,酒醉敦打開門進去,看起來裝飾十分單調,但是真的很意外樣樣都是齊全的,創世主肯定花了不少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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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洗澡吧……」語畢。酒醉敦走向了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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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頭已經跟病毒纏鬥結束的敦正盤腿坐在地上發呆,戰鬥機能被隨意扔掉一旁,手上正把玩著病毒的殘骸,嘴上叨叨唸著:「與其做新機體……不如把我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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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嘆了口氣,將殘骸丟到一邊,殘骸化作了電子碎片消散而去,將戰鬥機能收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住所走去,身上卻冒著奇怪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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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敦要走回房間,恰巧遇到已經把自己清理乾淨的酒醉敦,敦卻沒多看他一眼,想就這麼進房,可門突然被酒醉敦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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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你沒事嗎?」酒醉敦擔憂著問道,看著敦身上不斷冒著紅色的奇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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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讓開。」敦不太高興,低著頭,一點視線都不肯給酒醉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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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酒醉敦實在不放心,敦的狀況看起來並非中毒,看起來似乎是身體內出了什麼問題,想到這,頸側猛的被架上一把刀,抬眼一看,是敦喚出了戰鬥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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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別逼我把你殺了。」敦眼中帶著殺氣,口中說出的話在酒醉敦聽來,不像是玩笑話,為了不增加創世主負擔,酒醉敦也只能默默讓開門,敦才放下武器進了房,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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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敦嘆了口氣,實在沒想過狀況如此嚴重,只好默默回了房間,按下了耳機上的按鈕,說道:「主人,您在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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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創世主的聲音才傳到了酒醉敦的耳機裡:「怎麼了?剛在設計新機體的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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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有點怪怪的。」酒醉敦十指交握,有些不安:「他身上冒著奇怪的紅色光芒 ,狀況似乎不太好,但不像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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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創世主連忙把畫面切到敦的房間,果然敦看起來十分難受的倒在了地上,創世主趕緊開了一個視窗,在上面打了一連串的數字代碼,並且聯繫酒醉敦:「酒醉敦,幫個忙,敦房間的門我撬開了,幫我扶他到外頭的治療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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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酒醉敦趕忙將敦的房門踹開,這舉止倒是嚇壞了創世主,但也顧不上唸叨他,讓他趕緊扶著敦到外頭去,順利將敦放進了治癒倉裡頭,酒醉敦和創世主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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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他在安裝戰鬥機能時本來就有點不穩定,還好你有趕緊通知我,不然拖下去可能會出問題。」創世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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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應該的,主人不是讓我多注意他嗎?」酒醉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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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這孩子在治癒倉裡頭大約要幾分鐘時間,就託你照看了,我先去休息。」創世主交代完後,便將電腦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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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敦則默默守著治癒倉裡頭的敦,靜靜看著敦在裡頭沉睡著,伸手附在治癒倉的玻璃蓋上,咬了咬嘴唇,才緩緩開口:「敦……我並不知道你從前經歷了什麼,傷心?悲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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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希望你能夠捨棄那些情緒,相信未來肯定也會越來越多機體誕生,我不希望你把自己關在一扇門後面,不願面對任何事。」酒醉敦皺著眉頭看著敦,本來沉睡的敦慢慢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的盯視酒醉敦,「未來誕生的機體都會成為這世界的一份子,像是家人一樣,所以主人和我都不希望你的心離我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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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敦平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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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第一個誕生的機體,是引領我們向未來邁進,重要的領導者,不想要你成為孤獨一匹狼一樣,孤軍奮戰。」酒醉敦激動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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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並沒有回應,只是別開了視線,聽見了機器發出了叮嚀的聲響,治癒倉走動打開了,酒醉敦趕緊向前將敦扶坐起來:「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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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活動了下身體,才看向酒醉敦的雙眼,伸出手將酒醉敦擁入懷中,擁抱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放開了酒醉敦,緩緩開口:「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剛誕生沒多久,身體的力量還沒回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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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敦還是很擔心,但是最終還是被敦拉著回到了住所,硬是推入了房間,並且十分強調自己無恙,酒醉敦才乖乖回到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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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敦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反倒是離開了住所,走到了住所後側,對著那蒼白的牆壁發呆了許久,才嘆了口氣,伸手撫摸上牆壁,碰到了牆壁的隱藏按鈕,牆壁瞬間有一道暗門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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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慢慢走進去,窄窄的通道只有地板上設置的小燈光照亮,直到漸漸變寬敞,他進入了一個密室,牆角的藍色燈光點亮了這密室,而中央有一副玻璃棺,裡頭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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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又閒得發慌,新創了一個機體,叫酒醉敦。」敦靠近玻璃棺,輕輕伸手撫摸著沉睡在玻璃棺中的機體,那正是夜,夜逝世後被創世主保存在密室當中,到目前為止,夜的存在及藏身地點也只有創世主和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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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盯著夜發了下呆,一咬牙,狠狠掐住夜的臉頰,這如此激動的動作,對於陷入長眠的夜毫無感覺,而敦明知道,卻依然掐著他,憤然道:「你們每一個人都很自私,主人說她做不到就真的做不到,你說你壽命將近,就在這裡安然度過,然後把世界、把未來的所有冀望強加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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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幾乎是咬牙切齒,非常憤怒地說著,像是拚命的想讓躺在玻璃棺的人聽到,然而卻徒勞,長眠的人不管怎樣永遠聽不到,即使發自內心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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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鬆開了手,猛的哭出了聲,歇斯底里的哭喊著,心裡疼痛地宛如死去般,漸漸,再也流不出眼淚,敦慢慢恢復了平靜,抬起手刺入自己的胸口,從中取出了一顆宛如彈珠的紅色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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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球體植入夜的胸口中,見球體慢慢沒入,自己的胸口發出了非常強烈的心音,狠狠咚咚一聲,又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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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聽好,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想都別想自己在這裡安然度日,等著,我會把一切還給你。」敦轉過身,離開了密室,途中碰到了一個飛行監視機器,那是創世主用來監視病毒大軍是否潛行入侵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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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你看起來不太好。」監視機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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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看著監視機器,或許是剛剛發狂過,才導致看起來這麼狼狽,但也不能直說,敦才無奈地笑回:「沒事,伊敦,我很好,只是病毒大軍入侵時,用太多力氣擊退他們了,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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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告知主人嗎?」名為伊敦的機器問道,他並沒有懷疑敦的話,在那之前,他的確也監測到病毒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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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累了,就不叨擾她了,我去睡個覺就行了。」敦說完,便要邁步離開,又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過頭提醒:「伊敦,麻煩你,關於新機體酒醉敦,他誕生沒多久,身體上還使不上太多力氣,請幫我多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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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敦應道。聽到伊敦的回應,敦才放心地離開,慢慢走回房間的路上,敦想了很多,對於這個世界的領導者,對於邁向未來的一切,這些對他來講是壓力,但是如果這是夜寄託給他的希望,夜希望看到未來,那麼他也能計劃一番,帶著所有人邁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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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達成目的,再把一切歸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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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是這麼想的。當然,現在把主生命核能的一小部分給了夜,也就是機體的主心臟,那麼壽命肯定會縮短,到時未來還沒達成可能會撐不住,所以得想想之後創世主創造的機體或物件有什麼可以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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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此時,有個聲音把敦從思緒中拉回,敦抬頭看,是剛要回房門的酒醉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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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你還好嗎?看起來十分糟糕。」酒醉敦上前關心著,四處查看敦的身上是否有受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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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疲憊,所以又在治癒倉躺了會兒,但躺著躺著又不太舒服,所以還是決定回來房間。」敦笑了笑,酒醉敦對於敦突然會對自己笑感到有些不適應,與剛開始對於敦那生人勿近的冰冷印象有所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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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點回去休息吧?若是有需要,你再喊我幫忙,我很樂意……?」酒醉敦雖然覺得現在敦的印象有點不習慣,但如果說是敦有意想改變態度和彼此關係,那倒是令人欣慰,便趕緊推著敦要進房,卻反被敦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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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請多指教了,酒醉敦。」敦默默地在酒醉敦耳邊這麼說著,聽酒醉敦有些慌張地應答後,才鬆開擁抱,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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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敦心裡感覺有些高興,或許敦真的願意做點改變,願意嘗試與他相處與溝通了也說不定,這點對創世主,以及未來會誕生的機體都好,至少敦不會像在初次見面時一樣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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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酒醉敦並不知道,包括創世主等,敦正為未來做上最壞也對自己最好的打算,只要有一點能夠讓他徹底改變未來領導者的機會,那他絕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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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者最終,只能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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