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滿月禮進入尾聲,許多人喝得醉醺醺,甚至做出常理不可預測的事,總督
拿著那把棲息受詛咒靈魂的武士刀,要把那把刀送給花崗一郎。
花崗一郎沒有表情的說:「那是妖刀,我看到一個鑄劍師的靈魂攀附在上頭。」
總督大驚失色,說:「家母曾提到過這件事,但我以為只是幻想。」
花崗一郎抽起武士刀,慢慢的撫摸劍身,一股復仇無望的絕望感瀰漫胸口,
他手摸過的地方慢慢出現淡紅色的花紋。「這把刀好完美。」
總督大方的說:「那就送你吧?也許你降得住妖刀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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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他走在夜晚的街道,他手橫過冷冷的刀身,一朵一朵的櫻花紋出現,當摸到刀身尾部時,反而出現了菊花紋路,他對著劍身裡頭的靈魂問:「天皇的
象徵,你是誰阿?」
刀身裡的靈魂不理他,只顧著大聲哀嚎,花崗一郎看著天空,心中充滿了寂寞
「你知道嗎?我啊!我不是日本人,但卻要認賊作父。我啊!是賽德克族的達奇斯
‧諾賓,但頭目殺了我付,我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你說啊!天下還有比這更
慘的嗎?」
他又繼續說:「所有光明的靈魂都不理我,祖靈連靠近我都不肯,唯一肯靠近
我的靈魂,竟然是骯髒墮落的邪靈。我想成為使用祖靈的虹將,邪靈不能被人使
用,又有什麼用。」
那瑟縮在角落哀號的靈魂說話了,他的語氣充滿了疲憊和無奈,「孩子!世界並不
是只有你在受苦,許多人也備受煎熬,像我雖然被稱為鑄劍的天才,但卻只因
一紙命令,就被丟到鑄劍爐中燒死。」
「至於你說虹將使用祖靈,倒不如說靈魂利用人類,靈魂隨著時間變遷,會逐
漸忘了自己是誰,最後回歸天地之間,但這段時間太長也太苦了。當人們使用靈
魂,會將靈魂擁有的力量使用掉,加速靈魂回歸天地的速度,邪靈當然可以被
利用,但利用邪靈的人必定不得好死,在我那年代,可以使用邪靈的人被稱作
陰陽師。」
「日本現在也有陰陽師嗎?」花崗好奇的問。
「孩子,在我活著的年代,日本還有很多陰陽師,他們驕傲又充滿榮譽,道德是
他們唯一在乎的事,濟弱扶傾是他們認為分內所當為之事。在我死後,我打過數
百場戰爭,在朝鮮戰爭見過許多中國的虹將朝鮮的虹將咆哮著項我們衝來,當雙方的虹將交鋒時,狂風怒吼與鮮血飛灑是我最深刻的記憶。」
花崗裝作不經意的問:「那現在日本還有虹將或陰陽師嗎?」
那邪靈惡毒的笑:「陰陽師早就絕種了,至於虹將,要說有,也是有。許多虹
將彼此通婚,怕凡人墮落他們的血脈,他們自稱是貴族。近親通婚的結果,是他
們的孩子矮小且短命,雖能揮發靈魂,但使出來的能力卻不強。」
那邪靈笑得更加歡暢,「孩子,日本人比山裡的石子還多,比鋼鐵還要堅強,
你的復仇是徒勞的。」
花崗一郎不理會他,逕自往大墩的方向走,最後自言自語道:「有志者事竟
成。」
他從往事中回過神來,開始背誦著日本的詩,相對於駑鈍的同儕,一郎顯得聰
明且認真的多,加上強健以及低沉的嗓音,給予人極度的好感,如果他的種族
不是賽德克,而是日本本土的人,一定會大受學校女孩子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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