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家的混混/LCF】He doesn't want to become a god. - 07 A letter from Ron.Molan

《是的，少爺。

我已經收到關於你署名的來信。》

當他收到這封信時，是那位聽得到來自神的聲音的女祭司給予的。

那一天的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雪，冰冷的空氣狹帶著有些刺骨的風，卻沒有人為這樣的天氣說出任何抱怨的話語。

他們都站在闇黑森林的一處。

原本在謎城廣場上的神殿早已在幾週前，由古龍埃魯哈本與年輕的黑龍拉恩．米魯兩人的協助下，將神殿挪至闇黑森林的最深處。

崔漢、羅恩以及古龍埃魯哈本都站在那座經過整修完整的白色神殿前。

他們望著那個通往神殿門口的台階，每個人的眼裡都有著凝重的目光。

對於這座神殿，他們都沒有很好的印象。

即便現在整修後，許多屬於原本神殿中的石雕以及殘骸一併收拾乾淨。

他們仍對這座神殿有著複雜的心情。

原本凱爾打算要摧毀這座神殿的，但最後他並沒有這麼做。

甚至請了修復專家將整個神殿重新整理一番。

身為凱爾身邊的老僕人羅恩，也在望向神殿的時候想起與凱爾有過屬於主僕兩的單獨對話。

年過七十的老殺手就站在不遠處，他的目光朝著那頭有著紅髮的小狗少爺望去。

靠近那扇落地窗的不遠處，凱爾就坐在那張搖椅上，膝蓋上有著一本攤開的書籍。

這時候的凱爾是清醒的，他的目光茫然的盯著窗外看著，腳尖隨著搖椅的晃動輕點著地板。

窗外的天空是有些灰蒙的，正是剛入冬天的季節。微濃的霧氣瀰漫在別墅的周圍，空氣中還狹帶著些許的寒意。

安靜的五樓房間裡僅僅只有他和他的小狗崽少爺而已，偶爾還能聽到從樓下傳出狼崽們在訓練身體所發出的喊叫。

羅恩注視著紅色的身影好一會才緩緩的走上前。

“少爺。“

凱爾的意識隨著安靜的房間以及有些吵鬧的呼喊聲中開始朦朧，在他即將閉上雙眼的前一刻，蒼老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

身體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凱爾睜開眼睛將目光轉向那個說話的老人。

羅恩臉上帶著溫良的微笑，他將準備好的茶遞給凱爾。

就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凱爾接過那杯茶，有些溫暖的茶飄著淡淡的茶香，然後竄入鼻尖。

卻又有著明顯的不同。

凱爾從那個茶香中沒有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他的眉頭微動。

這次他沒有選擇將茶喝掉，而是用著平靜的目光注視著羅恩。

他今天有些不對勁。

面對凱爾的注視，羅恩並不在乎，他仍然掛著最溫和的笑容，站在凱爾的身側。

凱爾有些懷疑自己身旁這個老人不是那麼的好心。

那個會時常給自己一杯添加了檸檬的茶水的老人，這一次卻給自己一杯溫茶。

“請問怎麼了，少爺？”

凱爾仔細觀察著羅恩臉上的笑容，這是他頭次沒有避開老人的笑容與銳利眼神。

羅恩從自己的笑容中開口，他也發現那個曾經總是盡力避開自己眼神的小狗少爺變得大膽、毫無畏懼。

凱爾把視線收回，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溫茶。

“少了一個味道，羅恩。”

“是嗎，我認為這會是你需要的，少爺。“

羅恩的回答，讓凱爾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這一句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又或者根本沒有任何意思。

凱爾仍沒有動那杯溫茶，他把茶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

羅恩看著凱爾的舉動，銳利的目光變得有些冷沉。

接著，他聽到從小狗崽少爺口中傳出有些虛弱的聲音。

“羅恩。“

“是的，少爺。”

“你認為你待在我身邊多久了？”

愣住。

再度望向窗外的凱爾沒有發現羅恩眼神裡的困惑，他靜靜的等待羅恩的回應。

“將近要三十年，少爺。”

雖然這個問題讓羅恩感到有些奇怪，但羅恩還是用著溫和的聲音回答。

“嗯，真久。”

“少爺？”

在只有他與小狗崽少爺的房間裡，羅恩看著凱爾再度與他對視，那雙有著認真的眼神中開口。

“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停止你總是在做的事？

又或者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產生了懷疑？

＊＊＊

凱爾跟著崔漢和已經成年而變得非常巨大的黑龍拉恩．米魯離開神殿的所在地。

黑龍張開他巨大的黑色翅膀，朝著無雲的天空飛去。凱爾則坐在他的背脊上，從高空中俯瞰整片闇黑森林。

雖然拉恩已經放慢自己飛翔的速度，確保自己的人類不會因為吹了過多的風而生病。但那些流動在高空中的風仍不斷朝著凱爾的耳邊吹過，撫亂凱爾的紅髮。

—開心！很高興你回來了！

—咯咯咯！我們很想念你！這真的太久了！

—太久了！這真的太久了！你能夠回來真好！

藏在風中的細語有著歡快的口吻傳至凱爾的耳邊。

凱爾很久沒有使用陀螺鞭，他身上也沒有陀螺鞭可以使用，卻能夠清楚聽到隱藏在風中的風元素人的聲音。

他們興奮的在凱爾的耳邊說話，從聲音裡止不住的懷念讓凱爾勾起了嘴角。

他沒有特別去向風元素們做回應，只是專注於眼前的景象。

那片被他們隱藏在底下的闇黑森林在這百年中有著不小的變化，似乎變得更加的生機蓬勃。

變得清晰、遼闊無邊的闇黑森林，在黑龍的翅膀飛過的時候，開始擺動枝椏。

在高空中的凱爾可以清楚的看見在闇黑森林的中心，那裡有著不小的空地，在空地的位置有著讓他熟悉的建築。

看著那棟熟悉的巨型岩石，凱爾發出小而簡短的嘆息。

我回來了。

在神殿裡沈睡百年的時間裡，他不知道時間流動的速度，也不清楚在這百年之中的世界也有著相當大的變化。

但在看到那塊巨大的岩石建築，埋藏在心底的思念油然而生。

闇黑森林的中心被刮起一陣風，樹木劇烈的晃動著。在黑龍降至地面時，那些從黑色龍翅膀底下竄出的風鑽入森林的各個角落。

「人類，歡迎回家。」

凱爾順著拉恩那排有些粗糙的龍背滑下來，在崔漢伸手接住他的身體然後放到草地上，凱爾露出一個微笑望著自己眼前的岩石建築。

「…我回來了。」

他低語著，邁出自己的步伐走向入口處。

埋藏在岩石周圍的樹林中吹出一陣微風，凱爾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細微振動著。

似乎有股悸動從自己的心底傳遍整個身體。

這一刻。

— 我很高興你能夠回來。

帶點慈祥、低沈渾厚的聲音在凱爾的腦海裡說話，語氣裡是充滿著對凱爾的想念。

— 是的，從這裡走進去，希望你還能夠記得。

低沈的聲音似乎發出了點笑聲，凱爾只是勾起嘴角，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岩石建築的道路走去。

— 當然，我是應該這麼說的，歡迎回來，凱爾。

噠、噠、噠。

崔漢和已經化成人形的拉恩看著凱爾移動自己的腳步，他們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也注意到，各種不同的自然力量正絮繞在凱爾身邊。在行走過的石板路邊，那些小小的植物從裂縫中鑽出來。

從入口到岩石別墅的距離並不遠，凱爾踏上台階，門和門把手上面的雕刻在凱爾觸碰的那刻，閃過一點微弱的光。

吱呀—

凱爾將門推開，熟悉的大廳映入他的眼底。

裡面的裝潢沒有任何的改變，一切都像是沒有變動過。

就和過去一樣。

大理石的地板、優雅的燈或是通往樓上房間的樓梯跟雕塑。

「啊，這真的可讓我等了相當久的時間。」

凱爾環顧整個大廳，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感嘆，他的身邊出現一道聲音。

有一個人，不，是兩個人。他們站在大廳旁的走廊入口，兩人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

一個身上穿著相當高貴的服裝，膚色是以黑暗精靈才擁有的黝黑皮膚，他姿態優雅的朝著凱爾露出燦爛的笑容。

站在優雅的黑暗精靈身旁的是穿著白色長袍的金髮精靈，他金色的龍眼睛盯著凱爾，嘴角卻是微微勾起。

「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屬於金髮精靈的低語，凱爾並沒有聽到，他朝著那兩個人走去。

「埃魯哈本大人。」

「還有，國王陛下。」

凱爾朝著黑暗精靈露出笑容，嘴裡的稱謂讓黑暗精靈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哈啊啊啊，我要瘋了。」

黑暗精靈國王在與凱爾百年後重新會面的短暫時間裡，發出了長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叫哥，親愛的弟弟。我認為我現在應該不是以君王的身分在這裡才對。」

「啊，請原諒我。哥。」

「…希望你不是故意忘記。」

凱爾最後選擇忽視黑暗精靈國王朝他投來的眼神，他尷尬的笑了下，然後望向古老的金龍。

「你這個不省心的混蛋，讓我這個老人等了非常長的時間。」

埃魯哈本嘴上是這麼說話，金色的龍眼睛卻是在凱爾的身上看了好一會。

「埃魯哈本大人，這段時間，謝謝。」

像爬行動物的眼睛變得有些深沉，埃魯哈本看見包圍在凱爾身上來自神的氣息，那些氣息像是在保護凱爾的身體不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產生崩裂。

埃魯哈本再度反覆確認凱爾的身體是保持著良好的狀態後，他才收回目光，然後與凱爾對視。

「那麼，在回去神殿前的這一年，你打算怎麼做？」

似乎知道埃魯哈本會向他詢問這個問題，凱爾將頭抬起看著通往五樓的房間。

他在神殿裡已經想好他這一年的日子該如何度過了。

「也許，我應該要先回到我的房間，躺在那張久違的大床睡一覺。」

「哈。」

亞伯特發出笑聲，他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他點了點頭。

「你從沒變過。」

「你的房間還是跟以前一樣。這棟別墅隱藏的魔法總是會將每間空房打掃乾淨。」

「噢，太棒了。」

魔法真是個好東西。

凱爾點頭，無論在這個世界過著多長的時間，凱爾仍然會因為魔法的便利而感到高興。

「人類！那我今天可以跟你睡覺嗎？」

一旁的拉恩突然說話，他的眼睛就像孩子因為某件事感到期待的樣子閃閃發亮。

凱爾看著變得成熟的龍孩子，他思考片刻後，就像很久以前那樣伸出手，揉了揉變得比他還要高大的孩子的頭髮。

「可以。」

聽到凱爾的允許，拉恩露出調皮的笑容。

下一秒。

他變成他4歲時的模樣，將凱爾抱住。

「我很高興人類這麼說，畢竟我們很久沒能夠在一起睡覺了。」

似乎在漫長的等待中，成年的拉恩總是會在夜晚睡覺時，用著他巨大的龍身守護在那座神殿旁。

他會在那裡等待著凱爾甦醒的那一天，偶爾的時候會想起還年幼時，睡在那張柔軟的床鋪。

有著紅髮的人類會在睡覺時，將他抱在懷裡，輕撫他的頭頂以及背脊。

安穩的童年時期，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幼小的龍爪緊緊的抱住凱爾的身體，現在的拉恩覺得自己好像重回到很小的時候。

他的人類，現在就在他的身邊。

＊＊＊

已經進入冬天的寒雪開始變大，年邁的老人駐足在走廊的尾端，他望向窗外。

有些急促的雪打在窗戶上，在窗戶的小格子上積了厚厚一層的雪。

他頭次感受到真正的平靜與悠閒。

一開始，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不太習慣這樣悠閒的日子。

不太習慣自己的手裡空蕩蕩的日子。

不太習慣在敲響那扇門後，才想起房間裡的主人不在這裡的日子。

這一切的變化，都使年邁的他感到任何的不適。

“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一次僅只有他與紅髮少爺在的房間裡，屬於少爺低啞的聲音朝他說話。

隱晦的疑問，他並沒有馬上回應，只是露出他一直以來不曾變過的微笑。

“在下不明白。”

他的回答，明顯的讓眼前的紅髮少爺微微愣住。他可以清楚看見，那雙紅棕色的眼睛毫不掩飾的盯著自己。

毫無畏懼的。

像是要看透他眼裡的最深處。

然後將眉頭皺起。

“你總是能輕易的撒謊，羅恩。”

不是試探，是確信。

是的，他再度被抓住了。

他看向他的少爺，紅棕色的眼睛已經閉上，略顯疲憊的臉、蒼白而瘦的手將那杯溫茶放在嘴邊。

也許他很早就知道他的少爺有著非常明顯的變化。

從最微細小的小習慣到對許多事的未雨綢繆、精心策劃。

但他從不說破，假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就像他的小狗崽少爺在將那個散發著黑色氣息的傢伙帶回來時所說的話。

他是他的僕人，也只會是他的僕人。

相對的。

無論少爺過去是如何，現在又如何，少爺始終都是他的少爺。

無關任何。

最後，那一次的對話他始終沒有去為那個問題做出回應。

這也似乎無聲表達著僅只有他們彼此之間的秘密與信任。

年邁的老僕人踏著穩重的腳步離開五樓的房門，朝著一樓的廚房走去。

別墅外的寒雪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急促，猶如棉絮般的雪踩著變得平穩的風慢慢降落至地面。

與地上的雪地融合在一起。

《少爺，我收到來自你所署名的來信。

原諒像我這樣的老人並不是那麼會說什麼漂亮的話。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無法再伴隨少爺左右了。

當然，我已經從凱奇小姐口中得知你的消息，同時也得知你的想法與所做的任何一切。

我想少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是有理由的。

所以，可別讓我這樣的老人家等太久啊。

你說是吧，少爺？》

凱爾手裡握著一張信紙，他攤開那封被妥善保存的信。信紙上的字跡與印章都表明著這是來自那名老僕人生前所留下的遺筆。

他現在的所在位置是在一座山脈的其中一處，樹林裡環繞著濃重的迷霧。

這裡是莫爾登山脈，同時也是他最熟悉的人的領地。

莫蘭家族住址。

其實這裡原本是座相當乾燥的山谷，並沒有那麼厚重的濃霧的。

而會製造出這樣的濃霧，凱爾心裡清楚這是出自於誰的傑作。

莫蘭家族僅存的兩個族人在這百年之中都相繼離世，他們並沒有留下任何屬於莫蘭家族的血脈。

凱爾原本以為羅恩．莫蘭的兒子，比克洛斯．莫蘭會在在世的時候會與瘋狂女祭司．凱奇有著更進一步的邂逅。

但顯然的，沒有像他所想的發展。

這也許是他進入這個世界，成為凱爾．海尼圖斯後，改變了許多事情的發展與結局。

凱爾望向前方，被迷霧覆蓋著的平原與樹林中，他隱約的看見像是建築物的黑色影子。

「人類，氳姐姐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接我們的。」

「嗯，我知道了。」

拉恩和崔漢站在凱爾的身後，他們同樣的也望向埋藏在迷霧中的堡壘。

沒有血脈繼任者的莫蘭家族，最後選擇將莫蘭家族的所有權交給他們熟知信任的人。

是他們盡心培養的兩個貓族孩子。

當時，身為凱爾的貼身僕人羅恩．莫蘭，將這件事告知給凱爾知道。

“少爺，我想將氳和洪這兩個孩子以莫蘭家的名義作為養子女。”

聽到這話的凱爾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微微皺起眉頭。

“…這件事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不需要特別跑來告訴我。“

“我明白了，少爺”

羅恩從不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在他決定要將兩個貓族孩子收在自己名下，這也很好表達了一件事。

他清楚莫蘭家族的血脈只停留在比克洛斯這裡。

將不會有任何莫蘭一家的血脈在這世上。

比克洛斯也明白羅恩的決定。

他是支持的。

凱爾想到這裡，他注意到在周邊的迷霧變得更加濃厚。

他的唇角翹起來。

他把手伸了出去，觸碰那些霧氣。

什麼也感覺不到。

凱爾卻發出一聲像是讚嘆的嘆息。

「這很漂亮也很強大，你說是吧，拉恩。」

「我認同人類說的話，我完全感受不到姊姊的氣息！」

呵呵—

空氣中傳出細微的輕笑，一股溫暖的氣流朝他們移動。

凱爾看著自己伸出的手臂，那些霧氣凝聚在一起。

有一隻銀色的貓從霧氣中鑽出來。

她優雅的站在凱爾的手臂上。

「好久不見，氳。」

「歡迎回來，凱爾喵。」

溫柔的聲音隱藏著思念，氳小小的貓臉上，露出可愛的微笑。

經過短暫的寒暄後，他們坐在黑龍的背上，飛過陡峭的山坡與藏有暗器的樹林。

凱爾從上方看到那座堡壘的最頂端，那裡有塊旗幟在風中舞動著。

在旗幟的正中間，印著的是莫蘭家族的徽章。

那場關於奪回家族領地的戰鬥過程在凱爾一行人眼裡仍歷歷在目。

旗幟被高高舉在房子的最頂端，彷彿也為了那場戰爭的勝利高呼著。

「凱爾喵！」

最後，黑龍將身體停留在堡壘的空地上，凱爾還沒穩穩的站在地面，一抹紅色的身影朝他肩膀跳了上去。

紅色的貓站在凱爾的肩膀上，他親暱的蹭了蹭凱爾的臉頰。

「洪，這樣很危險的喵！這樣凱爾會受傷的喵！」

「抱歉喵，但是很久沒看到凱爾了！凱爾，歡迎回來喵！」

凱爾沒有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崔漢有好好的接住凱爾剛剛差點跌倒的身體。

凱爾將洪抱在懷裡，他環顧四周。

這裡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唯一變的是這棟建築被成為繼任者的氳和洪維護的很好。

凱爾輕輕的感嘆著。

那些孩子們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變得穩當成熟。

「凱爾喵，這是爺爺說等你來到這裡，要給你的東西喵！」

成為莫蘭家族的繼任者的氳和洪帶領著凱爾、崔漢和化成人形的拉恩到房子的內部。

他們進入其中一間的書房，那裡平時是氳和洪工作的地方。

自從羅恩奪回莫蘭家族後，不再以暗殺作為主要工作，而是改為情報組織。

羅恩和比克洛斯在世時，他們將自己身上的一切都交給氳和洪。

後續這兩個貓族姐弟也不辜負這兩人的期望，把自己所學的知識與自己的判斷力，讓整個組織變得越來越強大，甚至是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氳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凱爾。

那是一封信以及一顆檸檬。

凱爾望著自己眼前的東西，帶有著困惑看了氳一眼。

他攤開那封信，信裡的內容十分簡短。

《少爺，下次再見面時，請為我這樣的老人帶上一顆檸檬。》

簡短的文字，令人有些摸不著頭緒，凱爾看著那封信許久。

接著，他露出微笑，然後將那顆檸檬收了起來。

他是理解的。

一杯溫茶放在他手裡，他感受著從杯子裡傳來的溫暖，鼻尖還嗅到來自茶葉的清香。

在凱爾將茶送入口中後，明明是有些甘甜的茶水。

他卻在這茶水中嚐出如檸檬般的酸澀與微甜。

卻又帶有點苦。

似乎，也有些懷念起，來自那雙蒼老的雙手為他準備的檸檬水。

真的。

有些苦澀，

羅恩。

—————————

請原諒我遲來一個月更文。

在前一個月，我似乎陷入短暫的低潮期。

寫這篇有些磕磕碰碰的，一部分是我覺得自己抓不到節奏感。

雖然最後，我還是寫出來了。

這裡我是想寫，以羅恩的想法與獨白做構想。

但真的抓的不是很好…

其實這篇，只是想表達出羅恩與凱爾這對主僕之間無聲的相處。

以及檸檬對於羅恩跟凱爾有著特別的意義。

我想在文中寫出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2YPUyC8n

凱爾手裡已經拿著他喜歡的茶

但他卻已經習慣檸檬的味道的那種感覺…

但我覺得好像寫不太到那樣的意思。

不過，還是要感謝一直支持這部作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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