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邊說還邊轉頭看蠍子追上來沒有,「既然,飛行員給我們的都具有魔力,或許這把劍,就像畫筆一樣,可以藉由畫圖,然後變出實體的東西。」
「我很佩服你的想像力。」狐狸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如同玫瑰的刺故意扎我的手指時的模樣。
我必須證明給牠看:想像並沒有錯,錯是錯在我們被禁錮在不太靠理想生存的現實世界過久,誰也不鼓勵理想與現實並行的可能性。有人做白日夢渴求魔法,只會遭來眾人的譴責,當魔法真正亮相時,那人卻不會珍惜了,因為從小被灌輸的觀念是―魔法不存在。
老實說,蠍子離我們大約五、六十步左右,牠們毫無疲累的狀況,我猜,牠們可能受到秘密客指使,窮追不捨,怕任務無法完成。狐狸是不用擔心,牠在野外生活,跑步的速度和耐力,是昆蟲們不能比擬的。我害怕的是自己,我沒在訓練自己跑步啊,我也不曉得可以撐多久,得快點完成圖畫才行。
(切換至狐狸視角)
如果要說誰是我又愛又恨的人的話,就只有他―小王子。
與他的初次見面,我不得不說,我真的是因為他那和稻田同樣金黃色的頭髮而喜歡上他的,進而要求他馴服我。我當真和他建立聯繫了嗎?錯不了的,但已不複當時只因頭髮這膚淺的緣故。
還未碰上他以前,我是隻每天都得替三餐發愁的狐狸,和獵人打心理戰術。(其實我對獵人也是又愛又恨,可愛的是他們養的雞!) 贏了,心滿意足地舔舔嘴邊殘留的雞肉碎屑;輸了,好一些,躲過獵人槍管的子彈,慘一點,從陷阱裡死裡逃生,還得躲在洞穴好幾天療傷,沒得吃。
我的一生大抵如此吧,只為了見到明日的太陽而掠食,漫無目的。我明知動物也能和人類一樣思考,可是動物的能力不像人類分配均勻,而且都高傲的認為自身所屬的種族最優秀,不肯向其他動物承認他們的缺失,想當然爾,一個個被願意「謙虛」向大自然學習的人類征服了。
就這麼湊巧,在我快要為到底要像位哲人思索未解之謎,或汲汲營營於口腹之物而想破頭腦時,他便走近我時常放鬆心情的蘋果樹旁。
回想起來,我發現當時的我還不是普通的小氣,執著於字字句句。想找人攀談,開口說個幾句就行了,還管什麼馴服不馴服的。
他吸引我的還有那雙湛藍的眼,它們觸動我的保護之心。
好似從未遭受汙染的星空,綻放著純潔的星光,它們一與我的對上,我卻憂懼起來,要是哪天那麼亮麗的眼不再閃動,可惜的是世人啊,看到他的眼的人,是不會提起任何警覺心的,不做防備,而願意摘下臉上的面具,真誠的與他交談,這種人不多見呀。
等會兒,我從來沒有對人類產生愛慕之情,除了厭煩和焦慮,僅只於此。
為什麼,他有那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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