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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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一個月的大夜班,通常輪班大概都是兩週就輪調一次,要不是學姐去生產,我也不至於這麼悲慘,與日常人不同的工作時段,上班總帶著悲催的怨氣,血汗醫院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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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下班時間,頂著頭暈腦脹的狀態,按下電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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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著快點回家,所以就近選了病床電梯,病床電梯要能塞進病床車和醫護人員,尺寸比一般客用尺寸要大上四倍,這時間比較少人使用,正想扭扭脖子,拉伸彎腰,做些放鬆操時,我頭上的照明燈,忽明忽明暗,「啪嚓、啪嚓」地的響,令人心驚,但沒兩秒才想起,剛才廣播有說,今天會做消防設施測試,咒唸道:「大白天的,做什麼消防燈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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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明燈一閃一閃的狀態下,幾乎要晃的我眼暈,這時候電梯剛好來了,停在我所在的七樓,「噹!」電梯門一開,裡面居然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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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是警衛大哥,後面跟著一串的人,有男有女,每一個人穿著醫院的志工背心,看起來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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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警衛點點頭,我默默地走到最裡面,突然想起,今天是7月1日暑假已經開始了,這些是暑期來當義工的學生吧。所以是警衛大哥帶著他們這一群人,正在了解醫院的環境嗎?好羨慕啊!幾年前的我也是有暑假的,幾年後的我,累的連假都沒得休,想想就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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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學生們七嘴八舌的問警衛大哥醫院的事,我聽著他們千奇百怪的問題,還有警衛耐心的解說,感嘆這群學生們真是年輕熱血,想當年我那些暑假,都只宅家吹冷氣、看小說,一心只想著跟小說裡的霸總,談一場可歌可泣的戀愛,才不是現在朝九晚五、沒日沒夜的工作、帶小孩、管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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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學生高亢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他喊說:「停屍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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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不問,非得問停屍間,少年,你白目嗎?我忍不住翻了白眼,心裡咒罵那個熊孩子,卻看到警衛眼神有點凝重的看著我,看我做什麼,老娘不過是上了一個月大夜班,頭髮亂了點、眼底烏青了點,是有長得像停屍間裡的屍嗎?太沒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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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打算瞪回去時,神經瞬間緊繃的一抖,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緩慢地撇一下頭,斜眼看向自己的背後,心中頓時驚訝不已,他、媽、的!不是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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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電梯是雙門的,也就是醫院唯一一台的雙門七號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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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知道,警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順著他的視線往上看,在我右上角,有一台刷卡機,它旁邊掛著一顆紅色警示燈,而且不巧,它正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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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難以置信地看著警衛,心裡大喊,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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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的眼睛微妙的顫抖,顫抖的節奏,顯示出他內心動盪和不安,眼神彷彿同情的告訴我,對!就是妳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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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燈閃了,就代表接下來應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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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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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傳來一聲刺耳的警鈴,聲音如同尖銳的指甲刮過黑板般令人不忍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彷彿穿透了整個空間,猶如地獄來的惡靈吶喊,令人毛骨悚然心神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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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紅燈代表警示電梯裡的人,這台電梯要被控制了,只要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每台電梯都可以人為操控,所以當電梯裡的警示紅燈亮起,那代表電梯會被送往操控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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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電梯便一路都沒有停,還掠過我們按的一樓,我緊緊地抓住扶手,盡量保持平衡,電梯繼續往下層移動,每下一層樓梯,都帶給我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彷彿陷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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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寒毛瞬間竪起,這是七號電梯啊,傳說中的黃泉路七號電梯,冷汗從額頭滴落,感到全身一陣戰慄,我繼續用眼神跟警衛交談:「你沒事帶他們搭這台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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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擠眉弄眼的回我:「沒辦法,我只能走這台電梯,而且只有它會停全院樓層啊!倒是妳,偷懶出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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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我沒有!肯定是上班太累,導致我精神錯亂,神智不清的時候,按下這台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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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在同一台電梯裡面的學生們,有些人已經察覺到,這不尋常的情況,紛紛臉色煞白,他們互相緊握著手,恐懼氣氛漸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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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比較大膽的學生,小聲地問道,聲音帶著不安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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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電梯怎麼不停在一樓?而且這奇怪的嗶嗶聲,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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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的心跳愈發加速,此起彼落的討論聲漸漸大起來,他們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詭異紅光和刺耳的嗶嗶聲,有些人比較大膽的說:「暑期的一天當義工,就能置身於一個超自然的現象裡,這算幸運還是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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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學生似乎比較膽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緊緊攥住衣服,試圖掩飾內心的恐懼,他帶點哭腔的說:「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怎麼能逃離這個……這個被詛咒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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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學生們無言地相互擁抱著,眼中閃爍著無助和恐懼的淚水,被困在一個無法理解和解脫的詭異境地中,他們只能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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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聲在電梯內迴響,每一聲都像是刺破靜寂的利箭,讓人心神不寧。這種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氛圍,感覺下一秒,會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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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暇關心這群熊孩子的狀況,心裡把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時,電梯終於停在了B2這層樓,然後在我身後的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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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的另一道門,打開的剎那,外面的人明顯的楞了一下,他很意外的怎會如此多人,電梯裡面的人,好像經歷了什麼災難一樣,每個人表情為什麼這麼無助與驚恐,但礙於時間關係,他口氣平淡的說:「借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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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風含著陰森的氛圍,吹進電梯裡,涼意從我腳底開始迅速蔓延,我的頭皮發麻,眼神一點都不敢往下飄,身體不由自主僵硬般的往電梯出口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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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工作人員,穿著藍色隔離衣,推著一張簡易病床,病床上有一個明顯的人形凸起物,被白布覆蓋著全身,看不清楚具體的模樣,但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這個物體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氛圍,恐怖的氣氛在空氣中凝結,似乎更加濃厚了,令人毛骨悚然,然而他們作勢要將床推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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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的恐懼從他們心中湧現,讓他們難以承受的是,看到這樣的景象,感覺都不用腦補了,絕望在他們心中放大,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想,這床上躺的不會是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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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卻比較淡定的往電梯外面走,順便把這群,被眼前的事物嚇到恍神的學生們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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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和警衛,一同注視著穿隔離衣的工作人員,我們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在他們正要按下,關閉電梯的按鈕時,卻突然抬頭,看向我們這群站在外面的人,露出一副淡定而疑惑的表情,說道:「還很寬,有人要搭嗎?我們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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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警衛交換了一個略帶尷尬的眼神,同時搖著頭,試圖表達出我們不需要搭乘電梯的意思。雖然我們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場面是有多麼的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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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心裡漸漸松了口氣,在這裡總比在電梯裡自在,雖然身後那個門也沒多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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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門上面寫安息室,是什麼地方?還有剛才那個是那個嗎?」學生們離開了剛才那種恐怖縈繞的環境,才放鬆沒三秒,一抬頭,就能看到面對電梯緊閉的一扇門,門上有個牌子寫著『安息室』三個字,基於熊孩子都有一顆好奇心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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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學生們對於『安息室』的好奇心,我不禁翻了翻白眼,他們剛才不是被警示燈跟嗶嗶聲都嚇白了臉,還有心情問問題,果然都是一群熊孩子,勇氣可嘉。不像我,雖然在醫院工作,經常需要目睹這些生死的交替事情,但對於往生的人,和他們的安息之處,也是要保持敬畏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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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不是在問停屍間在哪,喏!就是這裡。」我忍不住揶揄學生們,雖然他們對於這個神秘的地方產生好奇心,但是這裡著實不宜久留,有些地方還是不要輕易探索的好,特別是與死亡相關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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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聲勝有聲,同學們是不敢再口出什麼狂言了,這嚇一次、嚇兩次,三魂七魄都快嚇散了,終於體會了一把禍從口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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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別在這裡待著,電梯被工作人員管控,所以我們只能走旁邊的樓梯回到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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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學生們,跟著我走隔壁的樓梯,以護理師的身份展現冷靜和謹慎。這樣的建議並不是為了拉他們壯膽,而是出於對他們的安全考慮,作為一名護理師,我有責任確保大家,都能夠安全回到光明的路上,絕對不是我害怕一個人爬樓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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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回到一樓時,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放鬆和安心,今天剛好陽光明媚,天氣也給了我們一種舒適和希望的感覺,最後我們各自解散,結束這場奇幻之旅個屁!我下次再也不搭這台電梯了,嚇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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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舒服地洗了個澡,媽的!再不趕快睡覺,今天上大夜班的時候又要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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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彷彿只是一瞬間而已,鬧鈴聲已經響起。我居然從白天一直睡到晚上,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感知,這種身心俱疲的日子啥時才能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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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想起學姐,她現在正在坐月子,心裡吶喊,學姐妳快點做完月子回來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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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沉重的身軀去上班,新的一輪工作又要開始了。當我走進護理站時,我發現小夜班的學妹們還沒離開,他們聚在一起,低聲交談著,顯然在討論著什麼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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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被這股八卦的氣氛吸引,悄悄地靠近她們,試圖聽他們在講什麼。終於,我聽到其中一個學妹壓低聲音說道:「好可憐的說,居然在電梯裡AMI(急性心肌梗塞)發作,還是在那台傳說中的7號電梯裡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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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一震,不禁感到震驚,哪個倒楣蛋急性心肌梗塞在電梯裡發作,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時,可能導致生命危險。而且還在傳說中的7號電梯裡發生這樣的事件,更讓我感到不安和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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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早上就是不小心搭到7號電梯,還遇到護送遺體的事件,就差一步,電梯就到1樓,居然就這麼剛好被控梯,強迫被送到B2樓層,也就是存放遺體的安息室那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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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在電梯AMI(急性心肌梗塞)發作?」我好奇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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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抿一抿唇,聲音顫抖帶著哀傷的神情,她說:「就是那位經常在我們七樓病房站崗、總是笑容親切的警衛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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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他AMI(急性心肌梗塞),不是我今天早上才看到他的,有沒有搞錯啊?」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聲音中透露著不可思議和驚慌,世事有這麼無償嗎?也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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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瞬沉默,所有人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我,剛才回答我問題的學妹臉色蒼白,眼神充滿忐忑,表情中帶著些許恐懼和懷疑,音聲更顫抖的說:「學姐,這……這是兩天前的事了,今天早班的學姐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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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我全身一陣加冷筍,毛骨悚然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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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靠北!我今天早上見鬼了?我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不是吧大哥,這血汗醫院有啥值得您這麼盡責,居然都阿飄了,還堅守崗位的帶領那群學生逛醫院,那群學生跟我是不是都八字輕啊?大哥,早日安息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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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當時帶著那群學生上樓的瞬間,難怪我感到有一種奇怪的不對勁,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猛然間,我想起來了,最後警衛大哥,好像就停在樓梯口,雙眼空洞、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對著我們慢慢的揮手,他似乎並沒有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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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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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說明:
1. 醫院電梯如果設計有兩道門,通常會直達手術室,或是特殊需要走管道的人事物。
2. 醫院的病房電梯,常常需要病床優先,所以工作人員可以控制電梯,如遇到裡面已經有人,通常會被請出去搭別台電梯。
3. 安息室是很神聖的地方請不要沒事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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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妮希亞
補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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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梯門關閉時,按電梯的工作人員還是覺得很怪異,他疑惑的喃喃自語說:「我怎感覺那群人之中,有個人很面熟……」
「是、我、嗎?」
工作人員疑惑的回頭,他看到跟他一起的工作人員,此時緊緊的擠在電梯角落,雙手摀著自己的頭,而他旁邊站著,剛才在電梯外面跟他揮手的警衛,他雙眼彎彎、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警衛空洞的眼神,卻直直地注視著他,然後詭譎的開口:「你、在、說、我、嗎?」
一陣陰森的風不知從哪來,把床上那張蓋著屍體的布,吹掀翻起來,那床上的屍體,露出來的臉與警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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