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盡頭凋零的黑色曼陀羅 - 第三章不滅的商人與死靈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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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交替，陽光順著窗戶灑了進來，屋裡的大部分的家具都染上了一片黃橙。光線不是很強。不會到讓人覺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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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嗎？」我回憶著剛剛夢中的場景，妹妹和父母被殺、經歷了如同地獄一般的酷刑。不，說那是地獄完全不過份

「明明才剛過完沒多久、但卻有種過了數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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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一位身穿女僕服裝的自動人偶站在了我的門前。

它作出了手勢，示意我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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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人偶來到了宅邸的餐廳，餐廳裡有一張長桌，兩側各有5張椅子。長桌的正上方有一盞用光元素組成的吊燈

。

光元素因為十分的穩定，被廣泛應用在照明方面，它並不會想火一樣會熄滅，也不需添加燃料，一顆光元素能夠持續照明至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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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達拉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桌上擺著兩人份的餐點。

話說回來，我從土裡爬出來到現在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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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曼達拉的對面。看向了坐上的餐點，數塊麵包、蔬菜和果乾、醃肉片、起司。以一人量來說十分足夠。旁邊也有些許果醬用來搭配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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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曼達拉晚來一些，他已經開始吃了，不過.....。

「曼達拉你居然能吃東西？」從外表完全看不到任何五官面貌的人，吃東西的樣子真的十分的詭異。

食物和叉子在到了大約是嘴邊的地方就憑空消失了。

「雖然我不進食也不會死，也不會有飢餓感，但我還是能享受食物的滋味的，吃飯對我來說是十分的享受的。」

浪費糧食。我本想這麼說的但還是先解決從剛剛就一直在抗議的傢伙吧。我插起一塊醃肉片放入嘴中，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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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我對曼達拉問道「你昨天說過今天要去收集情報吧，具體是要去哪裡？還有我還得殺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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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不殺他得看情況，主要是確認敵我關係，如果他和我門為敵的話會非常的麻煩。我們要去的是沃賽爾特城，目標是地下商人----思科特爾•D•法爾修斯昂。」

他是個只要能賺錢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從普通的經商到人口販賣、各城鎮的機密情報等。而最大的賣家就是沃賽爾特城的教會的分部，從他口中應該能要到不少情報。

。」

「吃飽了就要幹活了『傳送門』。」說完，曼達拉展開了漆黑的傳送門。

我和曼達拉踏入了傳送門。門通往的目地是城內的暗巷。

幸好沒有人在巷子裡。

「對了曼達拉，你這樣走在大街上沒問題嗎？一團人形黑霧在大街上亂飄，不引起騷動才怪。」

「一般人是看不見我的，除非我主動現形，再來就是和我締結契約的人才看得到我。」

「那就好，『偽裝』。」

「喔你從哪學會那個魔法的？」曼達拉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

我施展的是低階的魔法『偽裝』可以一定程度的改變身體的外貌，但被碰到的話這個魔法就會失效。

「書房裡的書有蠻多是魔法書的，昨天稍微練習過一些。

」

「好了，在這有點浪費太多時間了。我們現在要去哪呢？」

「白天是遇不到那傢伙的，他在城裡有自己的店鋪，大概是傍晚才開始營業，明面上是正經生意，實際上賣的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先在城裡收集情報吧。」

「那樣的大商人的行蹤這麼好找的嗎？，這樣反而讓自己暴露在風險中吧」

「就是因為牽扯太多反而才安全，在這城裡的地下產業，只要少了他就會整個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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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暗巷，映入眼簾的是十分寬敞的街道，兩旁都是由木頭和石磚搭建的房子，有掛著招牌正在營業的店家，店家的種類也十分繁多，肉料、蔬果、武器、魔法道具、麵包店等。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非常的多。有的在採買食材，有的在談論瑣事，也有被商人推銷自家商品而苦惱要不要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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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吸引我目光的都不是以上的店家，而是位於街道盡頭的明顯比旁邊的房子要大上一號的房子。

「曼達拉，那裡應該有我們需要的情報吧。」我指著街道盡頭的房子對曼達拉問道。

「你說『冒險者公會』嗎？或許有，去打聽一下也無妨，雖然我不覺得能拿到有用的情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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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房子的外表明顯稍微奢華一些。門口時不時有身穿盔甲或長袍的冒險者出入，人數算相當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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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裡面有著數張圓桌，幾乎每桌都坐滿了人，有人喝著酒聊著天、有人正在清點今天的收入，有人在櫃檯彙報委託的情況，也有人站在佈告欄前挑選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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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到了佈告欄前方看著上面的任務，大多都是斬殺魔物，例如哥布林、低階魔族等一些知性較低的魔物。也有零星幾個護衛的任務。也許是來的比較晚，有價值的委託似乎都被撕走了，剩下的沒什麼人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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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聽說過沃塞爾特山上的『鬼城』嗎？」

「你說那座全都是不死者的城堡？」

「對對對，聽說那上面有許多珍貴的魔法卷軸和寶藏，要不下次去那看看？」

坐在離我最近的兩人的談話引起了我的注意，全都是不死者的城堡，會出現不死者就代表那裡有著一定量的死者，死者的屍體不管放著就會產生不死者，更多的不死者就會誕生更強大的不死者，

如果不清楚實際情況就去探索的話，丟掉小命都是十分正常的。

我默默的把聽到的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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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太陽西斜。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

在城鎮四處亂晃的我們最終也沒收集到想要的情報。

我走在曼達拉的身後，因為只有他知道商人的店鋪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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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小段時間，我們來到了一間外表十分樸素的商店前，若不是門口的招牌還真的會以為是普通的住宅，

門口上的招牌寫著『瑪爾之門』從名字完全看不出來是在賣什麼的店。

我推開門，門上的鈴鐺受到撞擊發出了聲響，我環顧了四周，裡面不算寬敞的，兩旁的貨架擺滿了商品，武器、藥水、卷軸、防具、作物的種子等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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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嗎？」聽到鈴鐺發出的聲響，一位體型稍微臃腫身穿條狀花紋的衣服，在衣服上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戴著單邊眼鏡、和帽子的男子從櫃檯後方的房間走了出來。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想要有關教會的情報，那怕是皮毛也行。」

根據我的問題他應該已經察覺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教會嗎？....在會回答您的問題前能不能請您先解除『偽裝』呢？」

「！...」

使用魔法被發現了？雖然是低階的魔法但也不是很輕易就能被發現的啊。

「如果下次要偽裝的話還是實際變裝比較好，『偽裝』這個魔法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方便。稍有“實力”的人還是看的出來的。」

被對方看穿也沒辦法了，我照對方說的解除了魔法。

「你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對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你在大約幾天前應該在菲恩城被除死了才對，這麼說來用魔法偽裝自己的行為也合理了。」

「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可以的話請你告訴我，我也會拿出同等的情報的。」

眼前的傢伙知道有關我的事，可以的話我想先確認情報的來源，並和這傢伙保持友好狀態，最壞的情況是把他連同情報的源頭全殺了。不過我實在不想怎麼做。

「情報嗎？從你出現在這裡的詭異程度來看，事情似乎很有意思。在你身上我看到莫大的價值，說直接一點就是—商人的直覺。如你所願，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我感覺到在這放棄你會喪失許多有趣的事。」

商人彈了手指，紫色的光芒閃耀著，待光芒結束，出現了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商人站在了原本的商人的左側。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喔～」原本一直沉默的曼達拉也發出了聲響。當然商人是聽不到的。

「你能明白我為什麼知道了嗎？」

「我了解了，在菲恩城也有你的分身吧。」

「嚴格意義上，他是過去的我。大約5秒前的我。」過去的我？！又一個更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這是我的固有魔法『過往』這個能力不只能製造分身也能用來保命。」

「保命？」

「直接試試就知道了，試試看能不能殺死我吧。」商人雙手張開，將大面積的身體毫無防備的展露給我。

「你確定？真的死了可別怪我喔，不過你也怪不了就是了。」

原本就有殺他的打算了，也有必要確認情報是否正確。既然對方都這麼要求了...

黑紅的花辦在掌心飛舞，我將手伸向花瓣的中心，從中抽出了一把黑紅色的長劍。這是用『黑暗之主』賦予的能力製造而成的。

「你可別死啊！」

刀鋒劃過商人的脖子，沒有任何阻礙的切斷了脖子。商人的人頭落下，掉到了櫃檯的下方。鮮血從斷面不斷的湧出，商人的身體也到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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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數秒，紫色的光芒閃耀，商人完好無缺的站了起來，地上的血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劍術不錯。沒有給我帶來太多的痛苦。」

站起來的商人誇讚了我的劍術。

「還真的不會死耶。」

我用著平淡的語氣說道。由於已經發生了太多令人驚訝的事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習慣了。

「我的目前能提供情報就只能這些了，現在輪到你了。從你剛剛用的那把劍，應該是固有魔法吧。」

「是的，這是我的固有魔法『黑暗之主』，能掌控一切有關黑暗的事物，當然也包括製造武器等。我對這能力還不是很清除它具體能做些什麼，有關固有魔法的情報我也只能提供到這裡。」

畢竟昨天才拿到，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學習怎麼運用能力。

「我明白了，關於你想要的有關教會的情報，在考慮到你曾被教會處死，我推測你應該是想對教會復仇吧？」

商人根據現有的情報做了推理，得出了十分接近的答案。

「很接近了，當然如果教會知道我要殺了“那傢伙”，應該也會全力阻攔吧，殺了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這一生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神給殺了，凡事阻撓我的人，我也會將其剷除，哪怕要付出莫大的代價，哪怕要出賣靈魂，只要能殺了神任何事我都會去做。

商人雙手還胸低頭獨自的呢喃到：

「“那傢伙”嗎？嗯.....從所有的分身有的情報來看，近期到菲恩城的教會人員，除了簡單的幾名神父和會修女以外，並沒有其他人，不對還有兩名，一名卡恩城的主教和...喔～“他”啊。」

商人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了，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分身，他得出另一個答案。

「少年。」商人做完推理探頭對我說道

「蓮，我的名字是阿卡•蓮，叫我蓮就好。」

「好，蓮，你口中的“那傢伙”如果我推理的沒錯的的話。你是—『被神愚弄之人吧』。」

商人的表情沒有憐憫、沒有嘲諷，反而是面無表情的。

心中有鼓怒火猛烈的燃燒，但快爆發的前一刻卻被澆熄了。

我平靜的開口：「沒錯。被神玩弄、剝奪、殺害，我曾經過著這樣的人生。我就是為了能殺了祂才來這裡收集情報的。」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殺了神嗎？我果然沒看錯人！，為了殺神你究竟會對這個世界帶來怎麼樣的風暴呢？令人十分期待！」

原本面無表情的商人，變成彷彿找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的笑容。

「這麼說來你願望協助我們了？」

本來就沒說幾句話的曼達拉突然開口說道，但並不是只對我一個人。

「誰？」商人不斷尋找聲音的來源。

「是我。」

在商人的眼裡，一隻漆黑的手從空中伸出，再來是部分的軀體、半身、全身。一團人形的黑霧站著了商人的面前。

「你是誰？從你剛剛說的話和蓮的反應，你大概是他的協助者或同伴吧？」

「沒錯，我的名字是曼達拉，是引導他走向弒神這條路的引路者。」

「曼達拉是嗎？我沒有有關你的任何情報，你對於這個世界算是十分異常的存在，不過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已死之人為何還能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說回正題你是哪一方的？同伴、敵人、旁觀者，要殺了你我還是有辦法的。」

曼達拉毫不掩飾的釋放了殺氣，連我這種沒多少經驗都能感覺到那如同煉獄般的殺氣。

如果商人的是選擇敵人的話，曼達拉就會立刻殺了商人。明明沒有任何根據，但我的大腦被那股殺氣被迫認定他做得到。

「是最前者也是最後者，就是我的答案，我只是像想看看神隕落後會是什麼樣子，想要神隕落我認為我所擁有的情報能幫上你們。況且你說能殺了我似乎是真的有辦法。我沒必要冒那個險。」

明明處於這股強烈的殺氣之下，商人的表情反而平靜的嚇人。

「那麼、契約就達成了，『不滅的商人』—思科爾特•D•法爾修斯昂。」曼達拉向商人伸出了手，和在牢房時的情況一樣。

「嗯！這筆交易肯定十分的有“賺頭”。商品是我能給予全部，而代價就是神的項上人頭，不能賒帳啊。」

商人毫不猶豫的握上了曼達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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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敵我關係後，曼達拉就提議去解決晚餐。

「要回宅邸嗎？」我向曼達拉問到

「也不是不行，不過都來到這裡了，就在當地解決吧。」

「兩位是要在這附近就餐嗎？如果是的話我到是有推薦的店家。」我和曼達拉正準備踏出店門時，斯科爾特對我們問到。

「可以嗎？當地人推薦應該不會太差。不對你在哪都算當地人吧。」我回頭回應到。

「那麼，由我位各位帶路。」只有一瞬間，斯科爾特的殘影從眼睛閃過，來到了我和曼達拉的面前。很快，不過還是被我的眼睛捕捉到了。

「喔，眼力不錯，跟的上我的速度。」

他到底是怎麼用臃腫的身體做出遠超越正常的人的速度的。

「不說這些了，趕快帶路吧。」曼達拉對著商人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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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在商人的身後，穿過幾條街道，因為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大部分的店家都準備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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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就是這裡。」斯科爾在一家餐館的門口停下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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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的外貌，大小和建材都和其他房子都一樣，唯獨用木頭製成的招牌異常的顯眼，招牌的外型是一對交叉著肉的巨大餐刀。似乎是以肉類裡為主的店家。招牌上並沒有標示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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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前一後進入餐館，餐館內有數張方桌，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光元素製成的燈具。靠近櫃檯也有幾張椅子。與其說是餐館倒不如說更像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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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了四周，餐館內除了像是店長的人站在櫃檯前以外並沒有其他客人，可能是因為這間餐館的位置算比較偏僻的地帶。

門上的鈴鐺發出來聲響，店內唯一的人被這聲響吸引。

立刻停止手上的工作望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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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會死的傢伙你來了啊。」店長朝著我們的方向喊道，不會死的傢伙？在場可是有三個人接近不死的喔，我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了。

「最近稍微忙了一點，今天難得有空能夠過來。」

商人一邊說著一遍前進，我和曼達拉也跟在他的後面。

我們坐在櫃檯前方的座位上，櫃台的前方有著烹飪肉類的器具，這裡的似乎是用火元素來做烹調的，因為不會有任何污染且十分穩定只要利用魔力就能夠很好的控制，比起單純的火，火元素更被廣泛的使用。

「對了，旁邊這位是？」店長看著我問到。

「姑且算是我的客人吧。」

「客人嗎？這位少年看起來才17、8歲而已，這麼年輕就和你扯上關係，請節哀。」店長不知為什麼的像我行禮。

「喂！Orge，別把人說的跟瘟神一樣好不好。」

「就跟你說別用種族名叫我了！」

兩人互相拌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店內。

「Orge?難道是食人鬼？店長你怎麼看都像人類啊？」

食人鬼的外貌和人類有個很大的差距，體型十分巨大，大約是人類的兩倍，力量不用多說，單論握力的話，可以輕易握碎人的頭蓋骨。身體也相當堅硬，普通的火槍和刀劍根本沒辦法傷及分毫。

「哎....都怪你。我是人類和食人鬼的混血，不過我似乎是意外的產物。有著人類的外表，但兼具食人鬼的身體能力。對了！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洛克古斯。和旁邊這位不會死的傢伙算是老友了。」

「喔嗯....我的名字是阿卡•蓮，叫我蓮就可以了。我好像知道為什麼這間店是肉料店了，聽說食人鬼在處理肉方面非常的擅長。」

「喔！知道的挺多的嘛，我們能從外表和觸感就能評斷肉的好壞，要問為什麼的話，大概就是本能或者天賦之類的吧。」說完店長自豪的點了點頭。

「喂，我能理解你們想要敘舊的心情，但也差不多該辦正事了吧。」曼達拉一遍現形一遍不悅的說道。

「你這樣輕易的現形沒問題嗎？」

「我是為了吃飯而來的，不現形要我怎麼吃，你覺得有人會為空氣上菜並看著菜憑空消失嗎？」

「嗯？..這位也是你所謂的“客戶”嗎？不會死的傢伙。」

店長看著憑空出現的曼達拉表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

「是的。」斯科爾的點了點頭。

「不說那麼多了，有什麼推薦的嗎？」曼達拉的耐心似乎快消耗完畢了。

「這裡是一間以肉為主的店，應該說除了肉沒有其他但料理。來到這裡，我最推薦的就是三頭犬的肉了。」

「等等！三頭犬！？，那可是十分強大的魔物，那種魔物的肉弄得到嗎？就算弄得到也很貴吧？」聽到商人的推薦的肉料後，令我十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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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頭犬，顧名思義是一頭有著三顆頭的巨型惡犬，就人類生活的領域附近棲息著不少，但因為三頭犬十分強大，人類也不好去做清理，偶爾會有一定實力的冒險者隊伍為了高額報酬去清理，但通常後果都十分慘烈，只有確實侵入到人類的生活範圍，教會才會出動至少15人的軍隊或者一名聖騎士去清理。

「請問那些肉是哪裡來的呢？」我對肉的來源十分的好奇。

「喔？....你說那些肉啊，都是我親手弄來的，三頭犬的肉不管是體積還是品質都是中上水準的，而且不管隨意獵殺多少都不會有人有意見，一隻三頭犬的肉如果保存得當可以用上一個月。說來慚愧，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不太靈活了，對付三頭犬沒以前那麼輕鬆了。」

「呃...那價錢了呢？」我已經開始懷疑是眼前的食人鬼太過強大，還是三頭犬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

「一份三頭犬套餐要銅幣10枚，算是我店裡比較便宜的。」

「還算...便宜的嗎？那好吧，喂，曼達拉三頭犬套餐可以吧？」半放棄的我向像曼達拉問道。

「可以，三頭犬嗎？我還沒吃過，挺好奇味道的。」

曼達拉點頭答應。

店長聽完訂單後轉身向櫃檯後的房間走去，過了一小段時間後，他帶著三大塊肉重新回到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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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肉撲在烤架上後，店長向火元素輸送魔力，隨著溫度的升高，肉的香味也隨之飄散。

店長全神貫注的盯著烤架上的肉，剛剛那給人十分灑脫的感覺蕩然無存。

壓制，翻面，刷上醬汁，等待，再次翻面，一系列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待肉烤到恰到好的程度後，裝盤，送上長桌。

「三頭犬套餐，請慢用。」

我拿起桌上的刀叉，切了一小塊後放入嘴中，原本用普通的刀劈砍都不可能有傷痕的肉，經過料理過後，變得入口即化，除了醬汁的味道，三頭犬肉本身帶著的腥味反而增添了不同的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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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後，我們沒有立刻離開。

我向商人問起有關今早得到的情報。

「你說沃塞爾特山的鬼城？」

「是的，你知道些什麼嗎？」

「那座城堡大概是兩年前被教會所“清理”的。」

「清理？發生了什麼事嗎？」清理這個詞用在這似乎有些異常。

「是死靈術，那座城堡的主人秘密的研究死靈術。因不明原因被教會得知後，被清理了。」

死靈術，是一種能夠驅使屍體的魔法，其最終目的是超越死亡並且支配死亡。不過目前沒有任何“人”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復活死人。

這種魔法被教會視為禁忌，因此死靈法師通常都會被教會趕盡殺絕。

「兩年啊..死者的人數呢？」這次曼達拉發問。

「大約50人，死者堆積會產生不死者，在堆積下去可能會有更強大的不死者誕生。」

「那教會為什麼沒去清理屍體呢？」

教會明顯在善後上有很嚴重的缺漏。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詳細的去了解死靈術。死靈法師們為了不洩漏更多情報，所使用的語言是自創的語言，和這篇大陸上任何種族的語言都不相同。再加上，教會也不願意去理解那門技術，畢竟這門技術已經冒犯到了祂。」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商人對我和曼達拉問道。

「50人且2年啊...不知道會“死”幾次，曼達拉你沒問題吧？」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就算放個100年也沒問題。」在旁人聽起來可能是在吹牛，但親身體驗過他的實力的我都覺得100年是在謙虛了

「那就出發吧。」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向門口走去，曼達拉也跟在我的身後。

到了門口我停下來了腳步。

「店長！料理十分美味，下次還會再來的。」我向店長表達感謝後走出了餐館，門上的鈴鐺再次放出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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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下次再來，我會準備更美味的料理等著你們的！」

店長用著十分宏亮的聲音回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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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曼達拉離開餐館一段時間後。

在餐館裡。

「喂，不會死的傢伙，我隱約感覺到他們似乎走在一條十分艱辛的路上。我多少有些好奇，就你認為能說的範圍內告訴我吧。」洛克古斯帶著幾分好奇向斯科爾特問道。

可能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斯科爾特如此回答道：

「他們決定為這個世界帶來一場狂亂劇，用復仇為主軸，慾望當作劇本。所有的物種即是觀眾也是演員，在活著時盡情釋放慾望，最終因他人的慾望而死。」

一番讓人難以理解的話語結束後。

洛克古斯無奈的說道

「你還是老樣子啊，盡說寫讓人難以理解的話，不過著就代表你對這件事十分的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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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舉於夜空，由於是滿月，就算在深山裡也不至於完全看不清楚。夜風吹拂著我的身體，舒適微風讓我感覺十分愉快。

城堡座落於沃塞爾特山的小平原上。

因為位置偏僻徒步到達十分的費時，在走了不知多久的路。

「就在前面不遠了。」

從樹木間的縫隙裡可以看到，一座由石磚砌成的城堡座落於那裡。因為教會的“清理”城堡的牆壁上有著名前的破洞，估計是用火砲轟擊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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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曼達拉繼續邁步靠近城堡，隨著越是接近城堡，地上能看到清理完剩下的污垢，似乎是成功逃到城堡外但還是被殺死的，屍體因為經過了兩年，部分的骨頭已經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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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向前後已經能看到有不死者在徘徊了。

「大多數都是骷髏呢。」城堡內外都有一定數量的骷髏在徘徊。也能看到零星的幾隻殭屍。

「看來已經有一定實力的不死者誕生了。」曼達拉盯著附近的殭屍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和殭屍有什麼關係嗎？」我對曼達拉盯著殭屍行為還有所說的話感到疑問。

我們一遍前進曼達拉繼續說道

「一般情況，屍體不處理的話只會誕生骷髏這種較為低階的不死者。但殭屍的情況就不同了，有殭屍的誕生就說明能夠驅使屍體的不死者誕生了。」

話音剛落一道慘叫聲傳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原本十分宏亮的聲音沒過多久就越來越薄弱了。

「有人！？」這種時間和地方居然會有其他人？

不對！我想起來早上在冒險者公會聽到的事。

「估計是早上在冒險者公會的那兩人吧。」

「嗯，從這個聲音來判斷，應該已經死了。」曼達拉對剛剛那道慘叫聲做了分析。

「去看看情況吧。」明明人已經死了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也許是我已經習慣死是什麼了吧。

走近城堡一看，兩具死狀十分淒慘的屍體映入眼簾，一具身體被縱向劈成兩半，另一具則是變成一攤肉泥，隱約能從中看到還沒完全被壓扁的器官。

在我觀看屍體慘狀時，旁邊的不死者也都逐個向我靠近。

「喂，屍體要看等等讓你看個夠。先把這清理一下吧。」

我把目光從屍體上一開並說道

「了解。」

黑紅的花瓣旋渦在掌心飛舞，我從旋渦中抽出一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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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試圖攻擊我們的骷髏後我們繼續往城堡的內部前進，牆壁到處看到當時清理時留下的慘狀，地上隨處可見的白骨，被毀壞的家具，四散各處的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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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殺了那兩人的不死族不再這附近。」附近除了一般都骷髏和少量的殭屍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不死族。

這就不太正常了，我們一聽到慘叫就立刻過來了，卻沒看到它的身影。靈活度也太高了吧。

「找不到也無所謂，從殭屍的數量來看，實力並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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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滿地的屍骨和雜物，沿途也遇到不少骷髏像我們發起攻擊，不過完全不構成威脅，骷髏的行動相當遲緩，瞄準頭部直接擊碎後就能解決了。

殭屍就稍微麻煩點，粉碎的頭部還是能繼續行動，需要將身體破壞到一定程度才行。

當然最高效率的方法還是直接使用火系的魔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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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採過多少塊屍骨，我們在一扇巨大的雙扇門前停了下來，因為在門後傳來了本不應該存在的聲音，是人類的聲音。

隔著一扇門，聲音非常的小。我把魔力往耳朵的部位輸送。聲音被稍微的放大了，是啜泣聲，少女的啜泣聲。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行啊！」門後突然傳來少女的哭喊。

「爸爸是個騙子.....為什麼要只留下我一個人...。」

「爸爸媽媽明明沒做錯什麼事啊，為什麼就要被殺掉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甘、不解、憤怒不斷侵蝕著少女的精神。

在猛烈的哭喊聲後：「爸...爸.....媽...媽..罌覺得好寂寞...。」

少女的話語在無“人”城堡飄蕩，這已經是多少次少女向夜空闡述著自己的痛苦，沒有人清楚，也沒有人能知曉少女的痛苦，沒有人能和她分擔這份痛苦。少女除了繼續品嚐這份痛苦以外別無他法。

但某位少年打破了這一切，將少女從痛苦的輪迴中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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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雙手抵在門上，用力推開了大門，年久失修的門推起來異常的費力，門與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晚顯的十分響亮。

少女回頭向聲音的源頭望去。

「.....誰...！？」少女用著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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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被完整的推開。

地上隨處可見的書籍和手稿被隨意的丟棄，上面的文字並非這片大陸上任何種族所使用的文字。

在房間的盡頭癱坐著一名身穿黑白色相交的禮服的白髮少女，

少女用著金色的瞳孔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少女的身旁有著兩具已經化作白骨的屍體。屍體的身分正是少女的父母。

「你...是..誰？...是來殺我的嗎？嘛....在你殺掉我之前殺了你就好...。」少女眼角還含著淚水，用毫無生氣的語氣說道。

「蓮，你的魔力被她探知到了。有份大禮要來了喔。」

「“萬物終末皆為死，此刻，汝等所在之處即是終末之地—冥亡之界。”」少女詠唱著咒文。隨著詠唱的完畢，周圍的空間破碎，視野遭到扭曲、反白。

等到視力重新回復後，眼前已經不是那座滿是屍體的城堡了，取而代之是一座一路延伸的世界盡頭的墓園，無數的墓碑樹立於此，詭異的濃霧不斷的飄散。

「剛見面就展開『固有結界』，這份見面禮好像有點太貴重了」曼達拉環顧四周，並解釋了現在的情況。

「用固有魔法展開的異空間...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將固有魔法所賦予的概念自我解讀到極限所展開的異空間就是固有結界。

眼前的少女抬起手，無數的骨刺憑空出現。

骨刺在少女的操控下，向我和曼達拉襲來，準確來說是瞄準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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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骨刺貫穿了身體，劇烈的疼痛襲來，我立刻調動魔力修復傷口。

我緩慢的朝著少女前進，並不是腿部的傷口還沒修復好，而是我覺得想這麼做的。

背後的曼達拉解除了虛化，我回頭示意曼達拉別動手後，繼續邁步前進。

「這兩年來你應該過得很痛苦吧？」我不斷忍受著身體被貫穿的痛苦，對著少女問道。

「............」少女並沒有回應我，而是用更猛烈的攻擊來回答。現在已經不是只被貫穿程度了，骨刺的速度和大小都有提升，稍不注意四肢就會立刻離開原主人。

「兩年前，這時間可真巧啊，正是我踏入“地獄”的那一天。你也一樣吧？」

「地獄......和罌一樣？」

似乎是動搖了，攻擊的威力有明顯的降低。

擁有類似遭遇的人站在了我的前面，明明不斷的對方發動攻擊，但不知為何我卻沒有任何想反擊的念頭。

眼前的少女的身影和“她”交疊在了一起。

「抱歉了，沒能拯救“妳”。」發自內心，遲來的道歉。

『哥哥真的是笨蛋，不必為了這種事情道歉，我對拯救的看法或許和哥哥你不同。』本應不存在的聲音，熟悉又俏皮的聲音回應了我。

『繼續行走在這條地獄之路上，當雙腳踏上路途的終點時，就是等於拯救了我。毀掉這不講理的世界的造物主吧！。』

「思考方式還是一樣異於常人啊.....。」

『但對哥哥你來說的拯救，又是什麼呢？』

「妳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嘻嘻，是什麼呢？』紫羅蘭的身影隨著笑聲消失，站在那的是一名白髮的少女。

「.....妳們還真像啊...。」

拯救她，讓她從地獄中解脫。這樣的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冒了出來。

至少在真正的拯救“妳”之前。

一樣的情景，我已經不想在看到第二遍了。

「想知道嗎？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被殺？」

因為剛才的話起到了作用，少女的攻擊暫時停了下來。

「.....告訴我...拜託了。」少女用著祈求的語氣尋求著答案。

「那麼你知道你用的魔法是什麼嗎？」

「魔法？......死靈術。」

「那就是導致妳父母被殺死的原因，因為那門技術已經冒犯到他們所信仰的對象了。」我將我知道的告訴了她。

「信仰？也就是神？」

我微微點頭肯定了少女的回答。

「那麼，爸爸和媽媽是被神殺死的嗎？」

「準確的說是被崇拜祂的人殺死的，但如果妳的父母繼續研究下去的話，祂或許會親自動手。到時候或許就不是被殺了這麼簡單了。」

「原來如此，你不是罌的敵人，罌的敵人是....神。」

少女獨自的呢喃道。

「罌，討厭神。」

我走到了少女面前，對她說道：「想不想一起把神殺死看看？我也一樣十分討厭神，不，是憎恨神。」

我向少女伸出了手，邀請她一同踏上這條註定痛苦的旅途。

「嗯！」

少女緊握住我的手，臉上多出了笑容，如同在墓園綻放的花朵一樣。

但是少女並沒有體溫。

「看來是成功了呢。看到你毫不閃躲的吃下所有的攻擊我還為你瘋了呢。」

曼達拉出現在我們的身後。略微無奈的說道。

「那麼，罌，雖然這麼說有點詭異，歡迎妳。」

曼達拉將目光看向罌並說道。

「這位黑漆漆的東西是什麼？」

居然稱曼達拉為黑漆漆的東西，我暗自在心中竊笑。

「….黑漆漆的東西嗎？…我的名字是曼達拉，安心吧，我和妳一樣是為了弒神的同伴。」

聽完曼達拉的自我介紹後，罌將目光轉向了我。

「我的名字是阿卡·蓮，叫我蓮就可以了。」

「曼達拉….蓮….。」

「那妳的名字呢？」

「罌。罌•阿爾特尼斯。」

簡單的自我介紹結束後，曼達拉向罌伸出了手。

「...？要做什麼？」罌對曼達拉伸手的行為感到疑惑。

「簽訂契約，這樣的話無論如何妳都是看得到我的，我也能快速確認妳的位置。」

「我知道了。」罌沒有猶豫，握住了曼達拉的手。

「那麼契約成立，『死靈少女』——罌·阿爾特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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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少女的未來注定用血與淚鋪成的道路，少女自身也明白，但仍選擇踏上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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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滅的商人與死靈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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