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晦距離兵役完結還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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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規定,所有即將步入16年歲的人,不論性別,必須服役兩年,學習應對這片土地最大的威脅——「副本」。副本為突然爆發的時空歪曲,歪曲下生成的怪物嗜血暴戾,唯有特化的哨兵和嚮導才有能力處理。然而,能覺醒成哨兵和嚮導的人向來不多。
一般而言,哨兵或嚮導最早會在16歲起逐漸覺醒,最晚也會在18歲左右顯露特質。因此,兵役期結束也如同哨嚮和普通人的分水嶺。
與白晦同樣來自九夜區的女孩子蕭冰,上個月也覺醒成嚮導,即將會是SG部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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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部是這個國家為珍貴的哨兵和嚮導而設,負責培訓新人、管理哨嚮和處理副本。同時分支出專門分析和研究副本、哨嚮能力的研究院,哨嚮專屬醫療所和傳授專業知識、提供訓練的學院。SG部還握有大部分國家資源,福利和待遇都比一般政府人員甚至軍人來得豐厚,當中又以特殊的哨兵和嚮導尤其明顯。若能覺醒至任何一方,自然會直接納入SG部。最終沒有覺醒的普通人,也是能憑著優秀的成績和實力考進SG部。只是能考得進去的人少之又少,可謂精英和專家雲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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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有了明確的路向,自然開始掛心起朋友的未來。今天下午的自習課,就抓著人來到綠草如茵的中庭,決心要跟好同鄉來一場志願輔導課。
「小白,你老實的告訴我,你覺得這裡怎樣?」蕭冰拉著人一起坐下,熱列的目光烤在白晦的臉上。
大概想像得到接下來的話題走向,蕭冰一向不難捉摸。白晦裝裝模樣,看了一下四周,回答道:「不錯。」
白晦的視野最後停留在遠方,那邊是行政大樓。
五年前,他曾經跟著父母來過,為的是哥哥白朔的事。先是上了八樓,又再下去五樓⋯⋯視線隨著白晦模糊的記憶在大樓外牆走動,霎那間似是跟另一個人對上了。可是距離太遠,他沒有哨兵的特化視野,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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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指這個庭園喇!」蕭冰站起來大吼,成功奪回白晦的注意力。接著她又伸出手,指向天,畫著一個非常大的圈圈說:「這兒!這兒喇!」
白晦知道她用生命在演出的是這個SG部、這個環境、這個氛圍,這兒的一切一切⋯⋯他還是回了同一句:不錯。他覺得,大概沒多少人會不喜歡這裡——一等一的設施,配套應有盡有,裡頭人才輩出,蘊含豐富的知識、源源不絕的學問,都是薪高糧準的職位,實在想不到走的原因。
可是,如果不追求這些,好像就沒有特別要留的理由。
母親呢?母親疼孩子,若知道自己的孩子得到一份好工作該有多高興。可是她會希望自己像哥一樣在這兒工作嗎?
哥是嚮導,沒得選;可他不是,他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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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坐下,嘆了一口氣,「覺得不錯,可是對留下來沒有想法嗎?」
「就⋯⋯暫時沒有特別想法。」白晦抓起剛才隨便買的牛奶咖啡緩慢的啜飲。
嘴巴填滿了,就不便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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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嘆了一大口氣,樹上的小麻雀被這口氣嚇跑,朝著白素色的建築物逃去。蕭冰隨著小鳥看過去,透過研究院的玻璃窗瞧著白色的人來來往往。憑小白的成績,他說一聲要留在研究院的話,才輪不到那些人在那裡遊遊蕩蕩呢。
說實話她是挺依賴這位同齡人的。當初來到人生路不熟的SG部,多虧白晦穩定她的焦慮,才讓她安定的過渡。因此,她一直認為白晦頗有嚮導特質,至少比自己像多了。蕭冰在覺醒期還一度感到惆悵——啊!我跟可愛的小白撞號了!
誰知道過了一個月,白晦還是沒覺醒的跡象。
漸漸步入兵役尾聲,她希望能繼續跟白晦在同一個單位工作,才急著把人拖來勸誘。她知道白晦家裡定期會得到一筆生活費,不愁吃喝,想來利誘肯定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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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利誘不行可以色誘!」
「嗄?」白晦被這驚人的話嗆到,她順勢搶走了白晦的牛奶咖啡,放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她雙手捧起了白晦的手,向他發射出殷切的目光,轉瞬又變得可憐兮兮的說:「小白你就陪陪我吧!人家離不開這兒又離不開你嘛!陪人家嘛!陪我陪我陪我!」
這是哪門子色誘?白晦噗哧一笑,笑得開懷。
蕭冰立刻放開了手,站了起來,叫嚷道:「什、什麼喇!」她奮力一跺,一片葉子悄悄飄到頭上,勾住了她深栗色的短髮。
「啊!好討厭喔!」
身旁的人笑得更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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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的笑聲和著可愛的抱怨聲自空曠的庭院迴盪,經過空氣的湍流,在遠處只抓住了零碎。
「阿溟,怎麼了?那裡有什麼嗎?」
「沒。沒什麼。」冷聲的回應之後,周溟重新越過穿白袍的人,走向人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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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出發,甩掉一堆有的沒的,直接讓老攻登場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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