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初至,烈風冷雨取代了亞熱帶地區獨有的悶熱,今年的冬日不僅猛烈,還來得急劇,甚至有些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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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雨粉伴隨冷風刮向行人,多數人還是不在意般走著,除去寒顫和厚得誇張的衣物,與夏天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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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少部分人仍是十分專重這冬日難得的下雨天的,一眼看去,有提起傘子的、有在羽絨外搭上雨衣的、還有站在簷蓬下避雨的,我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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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得比所有人都後,恨不得把簷蓬包裹在身體外,可要擔這專重冬日雨天的名義,穿著單薄的我到底也難以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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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飄落,萬物凋零。
風的呼嘯,雨的紛飛,彷彿是一場勝利者的派對,朝凋零的落敗者歡呼。我的耐性,也逐漸隨萬千草木一同枯萎凋零。我無疑是這冬日第一場雨的敗者,現在只能在簷蓬下,被踏上寶座的風雨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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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沒帶傘嗎?你要去哪?要不一起走吧。」對敗者的凌辱剛開始,突然一把厚重、沉實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如場外教練勝券在握地叫著「暫停」。可教練呀,勝負已分,你又憑甚麼自信滿滿、必勝無疑地喊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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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在叫你呢!」後面那人邊說邊輕點著我的肩膀,把沉浸於幻想中的我拉回現實。他的臉不算出眾,眼睛鼻子都只是剛好放在了適當的位置,身高比我矮了一點,雖說在人流中我們都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但人流湧至時,他到底也會是先被沖走的一個。「唔…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把他打量一番後的我說,隨即便把視線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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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只是我看你在這裡站了很久,便打算問問你去哪,看順路不順路一起走。」盯著他的黃色圓點配黑藍底色雨傘,大小看起來剛好能容納兩人,也不致兩副肩膀都接受雨水的恩惠,雨露均霑。便道出我的住址,讓他那藍黃雨傘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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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不及心寒,暖流不及溫柔。寒天猛風在對話間煙消雲散;陌生隔閡也在瞬息間牆崩瓦解。低沉的聲波必須是柔情的最佳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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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信一見鍾情這玩意,那簡直是侮辱愛情的惡行。可經過那天,我確實非信不可。在柔情的攻勢下,冬日也只好告退,使萬物回歸春意盎然的良景。若凋零的枯木在冷峻冬日也能重冒綠芽,我的確是不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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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來的事,倒是記不太清了,只知道家中那從未被臨幸的門鈴突成紅牌阿姑,享受著那矮小少年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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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是徹底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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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陷在名為「阿暉」的映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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