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獅鷲上體驗飛行,我又完成一項人生清單了,不過最近總是容易餓,我連塞兩顆麻糬到嘴裡,葵低頭看我吃的滿嘴都是,皺眉用袖子擦了擦我的嘴巴。
「小不點想知道薩菲亞,為什麼會那麼執著妳的母親奧德莉嗎?還有她們認識的經過。」
「大架認識?」
我雙手都是麻糬,沒有辦法寫字,不過根據我的直覺,我媽應該是屬於打架認識新朋友的類型。
「對一半,她們在試煉認識,本來是死敵後來變成最佳搭檔,試煉結束後回到家族發展,兩人都是家族的重點培養對像。直到上一任拉夢德老族長可能被釘頭錘敲到頭,自稱得到了神啟,宣布拉夢得將要誕生天生貴族。」
「舔生貴族?」
「就是出生就有惡魔角,被視為神明的愛女,會為整個家族帶來賜福,但這只是個神話。」
我想到一個頭上長角的嬰兒哇哇大哭,然後周圍大人跪一圈,他們只顧著拼命膜拜,小嬰兒哭半天都沒人抱的滑稽畫面。
「總之當時薩菲亞被迫跟家族內其他貴族聯姻,結果就是薩拉出生了。」葵指揮獅鷲避開一片烏雲,我想到薩菲亞跟薩拉之間,她們母女有點尷尬的相處,「不過薩拉沒有角,這明顯不是族長想要的,所以薩菲亞繼續被家族囚禁,在他們討論要不要換個聯姻對象時,奧德莉到了。」
突然葵就停住了,我追問,「然吼呢?」
「沒有然後了,她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包含聯姻對象,一個都不剩。」
「媽麻殺了前住長?!」我媽怎麼總是製造糾紛?
「這到沒有,但她殺了在場的長老,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所以小不點記得,雖然薩菲亞跟妳母親很要好,但拉夢得家族不少人非常反對她們的關係,甚至是憎恨魯貝托的,因為妳是奧德莉的女兒,出去記得要保持警惕。」
我媽不愧是地方的有力人士,所到之處都是血流成河,血流完了就沒有糾紛了。
「然後所謂的試煉說明白了,就是家族為了訓練成員,還有招攬人材的地方,妳的身分不需要去討好誰,所以不用太認真。」
「去哪裡,會味險嗎?」
「妳會沒事的,就當換個地方吃點心跟玩耍。」葵指著下方,「我們到目的地了,那就是拉格城。」
順著葵的手,我看到地面上一個大黑點,周圍是石頭城牆圍起來的小城。
「不能讓妳空手去試煉,我帶妳去挑選一些防身用品,拉格城是附近最大的城,很快就能找到適合妳的,然後在帶妳四處玩一下。」葵笑著向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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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久了,這個隊伍根本沒在動。」葵不滿的發出抱怨。
我們下飛機,不對是集體降落後,不是想像中的能直接入城,拉格城居然只有一個入口,所有人都必須等待排隊等進場。我們擠在排隊的人龍中,有的魔族平民牽著家畜,或是拉著篷車準備入城作交易,四周有各種氣味,還有吵雜的交談聲。
「家主再忍耐一下,我這就去跟城裡的人通知一下您的到來。」久子安撫不耐煩的葵。
「太誇張了,這裡太缺乏效率,還有對貴族的尊重!」
本來還想葵該不會要耍特權,果然她取下了眼鏡讓鬼角長出,排隊現場本來熱鬧的像菜市場,一時間全都靜默下來。接著他們發出讚嘆,並將我們圍成一圈,用崇敬狂熱的眼光望向葵。
想到葵曾經說過,有角的貴族會讓魔族著迷,沒想到會是粉絲見到國際巨星的程度。
「一群愚民,幹嘛都站著不動,滾開!」
「報告守衛隊長,後面隊伍裡有一名貴族。」
那名守衛隊長壯的像個巨人,他粗魯的用腳踢開人群,一路來到我們面前。守衛隊長穿著厚重的半身胸甲,葵身高只勉強到他的腰部,我的話太過渺小,可能被他踩扁都沒發現。
「在下是拉格城的守衛隊長,不知道有貴族前來,沒有出城迎接您實在是失禮了。」
「別廢話了,快點讓我跟我的人進城,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當然沒問題,這些愚民不配排在您前面。」果然貴族身分是通行證,守衛隊長態度極其寬容,只是他的神情突然變嚴肅,「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詢問您。」
「恩?」
「請問在下,有榮幸能夠追隨您嗎?」
像是求婚一般,守衛隊長龐大的身體單膝跪地,他身後的其他守衛隊員也跟著跪下,只見守衛隊長語氣十分的誠懇,對著派特勒家主獻上自己的武器,一把比我還長的開山刀。
「我跟我的夥伴,不論是劫掠或是巡邏都十分擅長,也樂意為您衝鋒陷陣,為您的家族增光的!」
「沒興趣。」葵馬上冷酷拒絕。
求婚,不對是追隨被當場拒絕,雖然守衛隊長明顯十分失落,但還是盡責的為葵開路,我們跟在他的身後直接去城門口。可是四周圍觀的人沒有放棄,很快有幾位魔族又躍躍欲試,似乎也想跳過來對葵求婚求收留,不過葵沒有發現,她還在得意忘形的炫耀。
「這就是惡魔角對平民的吸引力,看到了嗎小不點。」
「葵大人,我們沒有帶足夠的護衛,還是先低調一點。」薩拉發現情況不太妙。
「愚民滾一邊去,連我都沒有機會被大人收入麾下,何況你們這些牙籤。」
即使有守衛隊長的開山刀威脅,聚集的人還是越來越多,都渴望的盯著葵,久子用嚴厲的眼神威嚇,也只能暫時逼退靠近的人群,見狀葵不敢在賣弄,立刻收起她的鬼角。
「這邊不宜久留,我來過這裡幾次認識路,大家跟著我。」薩拉招呼所有人跟上。
「守衛隊長你去攔住他們。」葵果斷放守衛隊長去攔住平民。
「遵命,能為貴族大人服務是我的榮幸!」
其實守衛隊長連葵名字都不知道,但這不妨礙他的工作熱誠,靠他我們甩掉不理性的追星粉絲。我們一行人走的很快,我則是被凱莉牽著走,很快在薩拉帶路下,來到一處用石塊堆疊而成的店鋪,招牌是個鐵鎚子。
「我認識這家鐵匠鋪的老闆娘,這裡的商品品質不錯。」
走在前面的薩拉推開門,進門前我快速看了一下四周,這裡是我來到異世界的第一座城,街道都是泥土跟碎石,建築物都是木頭或石塊拼湊而成,就像是來到中世紀。
我是最後走進鐵匠鋪的,剛進來就看到靠在木製櫃檯上的老闆娘,老闆娘神情慵懶的抽著雪茄,我瞄了一下櫃檯角落,那裡有一大截蛇尾巴。
「薩拉又來照顧我生意,我都快懷疑妳是不是想追我。」老闆娘的五官精緻,她笑著對薩拉眨眼。
「我對妳腰部以下都沒有興趣,多魯多魯在嗎?」
「不懂我鱗片的魅力,多少人排隊想摸的。」老闆娘癟一下嘴,隨即對裡面的工作間提高聲音呼喚,「多魯多魯親愛的出來一下,薩拉又來找你了。」
工作間的打鐵聲停止,多魯多魯從裡面走出來,他的體型像是相撲選手,肩膀寬厚皮膚是灰色的,粗厚的表皮隱約有一層角質。他赤著上半身,只穿皮製防火的圍裙,露出一對粗壯的手臂。
「真不錯,有熊、大象跟食人妖血統,非常協調的組合。」葵推了一下眼鏡,稱讚多魯多魯的血統。
「也多虧食人妖的恢復力,他才能熬過無限塔的考驗成為工匠。」老闆娘在一旁補充自家員工資料。
「他有無限塔的工匠?」葵感到有些意外,「無限塔工匠非常搶手,有很多家族在爭搶,他居然願意留在這麼小的鐵匠鋪。」
「那是因為多魯多魯欠我一個人情,所以他自願留下來幫我打鐵。」老闆娘抽一口雪茄,看起來很得意。
用粗布擦掉身上汗水,像一座小山的多魯多魯站到薩拉面前,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詢問,薩拉似乎想拉近關係,想友好的拍拍多魯多魯肩膀,但因為身高關係只拍到二頭肌。
「多魯多魯這次要不要跟我回拉夢德家族,我們會提供很多資源,甚至將你培養成為巧匠的。」
對於薩拉拋出的橄欖枝,木訥的多魯多魯面無表情,讓一旁的老闆娘拍桌大笑。
「哈哈哈,還是把妳當空氣呢。」老闆娘笑到吐出蛇信,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挖牆角。
「唉,真是可惜,那能幫我打磨我的佩刀嗎。」
「可。」多魯多魯收下薩拉的彎刀,他的聲音低沉而且惜字如金。
他移動沉重的腳步要回工作間,但多魯多魯半路卻停下來,他低頭看著嬌小的星期三,一大一小的兩人對視好幾分鐘,最後多魯多魯彎腰,從腰帶拿出一對護腕交給星期三。
「這個可以增加力量,不用擔心尺寸,它會自動調整大小。」
「謝謝大叔!」星期三欣喜的抱著護腕,多魯多魯點點頭才轉身回去工作。
「哈哈哈!妳輸給了第一次見面的小妹妹!」老闆娘不斷笑著一臉苦惱的薩拉。
「主人我可以戴這個嗎?」
我的狗狗乖巧詢問我,我摸摸她的頭表示同意,身邊的葵看著星期三若有所思。
「應該是星期三有食人妖血統,他感覺是同類所以很親近吧。」
「我的狗勾不以樣!」我激動的表示反對。
食人妖鐵匠粗曠魁梧,還有個大肚子,我家狗狗這麼可愛,怎麼可能跟這種生物有關!
「小不點別激動,星期三的主體還是犬類,食人妖比例佔很低,可能是好幾代前的事情。」
又是這種多個種族融合,即使體型有很大的差異,魔族這種生物卻能突破生殖隔離,何等的博愛跟不把達爾文放在眼裡。等老闆娘嘲笑完薩拉,才用鑰匙打開成列武器的櫃子,我們終於要開始挑選帶去試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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