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の玉 - 青之玉

第一章青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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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雨疏風驟，風雨交雜淹沒城市的喧囂，在一條窮街陋巷，一名名為「青」的男子站立於此，身上血跡斑斑，秀髮被鮮血染紅，晚風吹起鬢間的白髮，撫不平其回憶留下的疤，目光明暗交雜，木雕泥塑的臉龐，雙拳悄悄的淌血，其身側一名女子香消玉殞，背牆倚靠，腹中胎兒死於腹中，胸口被開出深至見骨的大洞，那破碎的面容，既淒美又無不充斥著傷悲，「青」淚雨交融，惆悵之情，充斥其心，在依稀間，墮入孩提時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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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櫺之外風和日麗，艷陽高照，而屋簷下，一家四口正據理力爭、口沫橫飛的進行一場舌尖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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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沾草莓醬很噁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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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青」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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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餒！你那沾巧克力才是邪門歪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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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青」的姐姐，名為「蒼」兩人相差4歲，碧藍的長髮，深邃的瞳孔，充滿神秘感的笑顏，及配合身上那身高中制服頗有傾國傾城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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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倒是覺得花生醬才是最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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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姐弟倆的母親「宮野有希子」身著寬鬆的連衣裙，腹中孕育著生命，慈祥的笑容，清澈的眼眸，纖細的身材無不凸顯著慈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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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劍拔駑張爭執不斷，實則這才是家庭的其樂融融，來之不易的幸福，可惜我曾未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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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別吵了，趕快吃完去上學，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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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緩緩開口，父親帶著一副方形眼鏡手中翻閱著日報，身著淺灰色的西裝，腳踏雙具有年代感的皮鞋，五官立體俊朗，其名為「宮野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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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啊！對耶！要快點喔我的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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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好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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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叼起吐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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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太：“等等”（拉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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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最後！我們來拍張照，明天是我的預產日，這是我們一家四口的最後一張照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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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太：“萊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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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一隻薩摩耶犬從庭院急速奔來，並按下老舊相機的快門鍵，又馬不停蹄的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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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好麻煩啊！不是說快遲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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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爸爸…痛..你太大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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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太：“啊…抱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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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笑一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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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快門聲，美好定格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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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所私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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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你怎麼又遲到！到底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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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怒目圓睜的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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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上你的課真是無聊，不小心細胞也不想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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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喂！明天把你家長叫來見我，我要看看是多麼失敗的父母生出你這種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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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老師被突如其來的一拳給鑲入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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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我不允許你說我的父母（拳峰緩緩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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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教室內鴉雀無聲，彷彿置身寂靜之地，只剩下血滴落下之聲，就連在場的人的心跳聲都顯得格外刺耳，同學們難掩驚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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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抱歉，失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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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緩緩拉開教室的大門，信步走出，臉上的惆悵感油然而生，心事重重的他，來到了池塘邊，錦鯉、麻雀無不駐足觀望，微風穿過樹梢、穿過少年心靈，席地而坐，落葉撫過臉頰親吻脖頸，光絲看穿樹茂，其卻看不透己，片刻下課鈴響，響徹天地，「青」愣神之際，一本書至頭頂輕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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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聽說..你又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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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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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有你這個弟弟真讓人頭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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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你很吵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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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明天會請爸媽到校，而且你還毆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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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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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青」有時候意氣用事，並不能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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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在那說教了！如果我也像你那麼完美，我也能頭頭是道的跟別人說長篇大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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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是嗎？好吧…今天別太晚回家喔…家裡有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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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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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青」直接翻牆出校，在街上待了一天，不

到一會兒，夜幕降臨，但今天的月亮竟是血紅，灑落一地無不彰顯著詭譎，「青」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不遠處的一根電線桿之上，

一名身著白紗身形十分高大的詭異女子正佇立於此

，隨即露出詭笑，便在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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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從被窩緩緩走出，身體雖劇痛，但她仍然

強撐著身子幫晚歸的兒子熱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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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味道有些淡了，似乎少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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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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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啊對！我還真是阿呆，青還在長身體該多吃些肉呢～他將來一定能好好的照顧自己吧，希望我能好好看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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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有希子」忽覺嚇然驚恐，不覺一陣後怕，頃刻間一雙巨手由後環住「有希子」，下一秒「良太」與「蒼」緩緩走進客廳，兩人隨即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的癱倒在地）

的景象給嚇得雙腿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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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不知道他們睡了嗎”（拿出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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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換上室內拖，打開客廳的門，緩緩走進廚房，打開了鍋蓋，「有希子」的項上人頭赫然出現，「青」一時恍神，背後的蠟燭被悄悄點燃，「青」轉身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血跡，及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由姐姐皮膚製成的桌巾，隱約透著血管，手指組成的蠟燭，盤子上成裝著三顆腦袋及月光杯所盛的腦漿血液混合液，血淋淋的鑲入視線，桌中央擺著被分解的嬰兒屍塊，無不摧殘著「青」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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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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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滴血液至眼角划過，「青」向上看去，爸爸被組裝成天花板上的風扇，五馬分屍或許便是如此，腸子被狠狠的跩出體外，燭火的殘光照射下，「青」才看清腳下的鞋子竟是家人的眼球及生殖器拼裝體，止不住的乾嘔，突然，一陣詭異的令人髮指的笑聲，灌入腦中，那名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窗邊，「青」難掩怒火，正欲洩憤，女人突然隔著數尺出現在自己身後並以雙手搭在其雙肩之上，懸殊的實力，令人毛骨悚然的作案方式，一步步瓦解著少年，少年這才看清自己是多麼的手無縛雞之力，

自己只不過是砧板上的魚那般任人宰割，還是被五花大綁的那樣無助，頓時連反抗都成了奢望，女子輕蔑的笑了笑，隨即單手捏爆薩摩耶的頭，血跡很快聚集成塔，拼出了一個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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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瞬，那名神秘女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剛剛看到的景象都不復存在、煙消雲散，一切如同海市蜃樓，剎那間恢復如初，「青」無力的癱倒，淚水止不住的奪眶而出，淚如泉湧在此都顯得不過爾爾，壁櫃上的全家福掉落，那支離破碎的玻璃，清響划破夜空，空無一人的屋子，是多麼的空，回憶又是多麼的兇，窗外的車水馬龍，都填不了心的空洞，即便哭的淚雨梨花，多麼的撕心裂肺，終將被城市的喧囂給掩蓋的一乾二淨，無力感湧上心頭，痛苦揮之不去，世界之大，讓一切童話，皆成笑話，但等來的不是觀眾們的開懷大笑，而是自己的泣不成聲，夜鶯停下飛行，蟬兒停止了奏曲，寂靜之夜，只剩「青」之泣譜寫成的徹夜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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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匆匆飛逝，一切如同白駒過隙，晃眼間已過了四年，可回憶裡的景象依舊歷歷在目久久難以忘卻，想試圖忘記，讓時間緩緩沖淡，亦或者是害怕再度想起，此時的「青」也踏入了嶄新的高中生活，而他坐在座位，看向窗外，眼中盡是空洞，對於課堂上的東西他總是心不在焉，提不起絲毫的興趣，直到老師的吶喊如同當頭棒喝將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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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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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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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陣子的課堂表現實在是差勁至極，作業也不寫考試也白卷，甚至連出席率也是屈指可數，還多次打架鬧事，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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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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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如果你認為我教授的課程索然無味的話，你大可直接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畢竟，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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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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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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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同學～方便打擾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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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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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少年緩緩出現，身著純白色襯衫，係著紅色領帶，黑色長西裝褲，頭髮銀白色並閃爍著隱隱光澤，金黃色的瞳孔，是如此的銳利，如此的神秘，白嫩的皮膚，手上隱約凸顯的青筋及脖頸那性感的鎖骨喉結，令整個人顯得如此的英姿颯爽，低頻的聲線和較好的身材比例，無不讓無數少女為之傾倒。他，並不是「帥氣」，他，並不是「可愛」，唯有「美」能形容他，而在其身側伴隨著一隻白色烏鴉，有著如藍寶石般的瞳孔，尖銳無比的鳥喙，身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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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你可以這樣稱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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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喔….請問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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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我想跟你談談四年前的那場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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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聽到這邊突然面色鐵青，笑容全退，兩人之間的時間就像是被凝結了，昼淺淺的微笑，令青感到些許的不寒而慄，青強忍著疑惑，並微微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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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你是從哪聽說這件事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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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嘿～（壞笑）因為我知道關於兇手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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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此，青突然伸手抓住了昼的肩膀，隨後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過於激動緩緩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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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抱歉，我似乎情緒起伏有點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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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沒關係的（拿出一個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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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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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這裡面是我的聯繫方式，等你想好了隨時跟我聯絡，但是我要給你一個忠告，「它」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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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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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沒錯，那個女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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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等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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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大量的烏鴉蜂擁而至，將兩人之間的路給壟斷，又迅速的包裹住昼，烏鴉的鳴叫此起彼伏，蒼穹之上皆被墨黑所覆蓋，又在剎那間留下漫天羽毛，而目光所至，昼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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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雨之聲一滴滴清晰，往昔悄悄渗入愛裡，雨之聲一滴滴累積，濕氣像儲存了愛的回憶，枝椏忍不住的垂頭，鳥兒倉皇逃竄，青的衣裳被浸濕，地上的坑窪被踐踏得激起泥濘，打濕了鞋，落葉紛飛，雨紛紛，青孤身一人，鏡面般的水潭，倒影著少年，不遠處的涼亭令其稍作歇息，脫下上衣，擰乾再擰乾，一名女子從餘光緩緩走進視線，青細細端詳，忽然整個人驚喜交融，一時視線無法挪動片刻，這個人，與「有希子」實在是太像了，幾乎是如出一轍，青心中百感交集，欲開口，卻難以，吞吞吐吐擠不出半句話，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少女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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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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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嗯…你好（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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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我叫「雨之宮」，你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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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我的名字嗎….「宮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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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青嗎？好可愛的名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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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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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是嗎？不知道耶！我有點阿呆阿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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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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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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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沒什麼，只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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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欸～我跟你記憶中的人很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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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何止像呢，就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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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嘿～她對你來說是怎樣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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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她？是很重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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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這樣啊～我也覺得！你身上的氣味很熟悉呢！我們或許真的在哪裡見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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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是嗎…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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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啊！我肚子餓了！如果方便的話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呢～我有拿手好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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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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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即打了一把傘，往「宮」的家走去，「宮」的家坐落於一個九巷曲長的最末端，屋瓦簡陋，廢棄老舊，排水管中的水一滴一滴流淌，屋簷時不時有成群結隊的老鼠上竄下跳，烏鴉在周遭盤據，脫落的地磚翻起的土丘未修剪的花圃，握上門把，灰塵髒了一手，緩緩推開家門，與外卻截然不同，熟悉卻又陌生的擺設深深衝擊著青，好似從前，屋內的格局與記憶中不謀而合，甚至就連擺設也別無二致，一時腦內思緒萬千，打開客廳時青不由自主的產生退卻之情，腦內止不住的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響，宮代青慢慢打開客廳大門，老舊的木門摩擦聲將一切雜音一掃而空，青將一切盡收眼底，一切如同昨日，那麼的深刻又是那麼的陌生，桌旁有由青花瓷承裝的紅玫瑰，花香徐徐飄出，電扇輕輕轉動，櫃上的相框，無相片，但依舊深刻，欲沈浸，宮之呼將其喚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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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我去煮飯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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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會兒童稚時的氣味飄入鼻腔，這是有希子的拿手菜，燉牛肉，漂盪的肉香，飄蕩的青心，如果這一切是夢，他，多麼不想醒呢～靜靜的坐下，桌上的一葷一素，月兒明，風兒清，好似誰在敲打窗櫺，循聲望去，屋外的綿綿細雨無不讓人動情，或許太過小心，怕，少年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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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可以裝飯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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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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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實無華的菜色放在一張白色小方桌上，香氣四溢且豆腐滑嫩無比的味噌湯，和蒜香十足的炒嫩菜葉，當然還有以及那放置在餐桌中央令人看了食指大動垂涎三尺的燉牛肉，淡淡的肉香，搭配薫氣十足的香料味，醬汁調配及熟嫩度都恰到好處，本想淺嚐即止，卻欲罷不能，回神間，所有的餐盤已經被吃乾抹淨，看著雨之宮幸福洋溢的微笑，青也止不住的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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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這都多久了…多久了啊…（眼淚潸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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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青？你怎麼哭了！？能和我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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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將一切娓娓道來，從今往昔，一切的一切緩緩全盤托出，思念之情湧上心頭，以為忘了想念，可是曾幾何時？會不想回到今天，那張臉，如四散的葉片，分開，帶不走依賴，只留下空白，將所有傾訴，忽然，雨之宮，抱住了青，是多麼的溫暖多麼的安心，淚水止不住的滑落，啜泣聲傳遍房內，宮並無多言，靜悄悄，撫摸著頭，髮絲穿過指間，就像是心有靈犀，無需多言，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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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抱歉…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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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沒事的～你喜歡吃冰淇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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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嗯？並不討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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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那我去買！牛奶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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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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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雨之宮穿上，淡粉色的長風衣，便前往冰店，青無意間發現了桌上的錢包，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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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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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啊呀呀～我又忘東忘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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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即將走出巷子，巷口外，穿著白紗頭戴白色遮陽帽的女子，赫然出現，伴隨著陣陣詭笑，青推開了宮，想做些什麼，但身體彷彿每個細胞都在吶喊，恐懼之情籠罩心頭，呼吸混雜，顱思全無，止不住地顫抖，即便咬緊牙關，依舊難掩懼怕之心，身體無法移動半步，握緊的雙拳，緊鎖的雙眸，此刻，就連吞咽的口水，心臟的跳動，脈搏的微振，血液的流動，都是如此的刺入心坎，止不住的雞皮疙瘩，面色發白，永遠的心魔，依舊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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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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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我叫作「玉」（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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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女子抬起手，以大拇指抵住中指，隨即彈了青的額眉間，僅此一瞬，青倒飛出去數十公尺，直至撞到盡頭的牆體，而牆面也被碩大的衝擊給撞的破敗不堪，青七竅流血，雙眼發愣，渾身癱坐以斷壁殘垣的碎塊做最後的支撐，玉慢慢走近，單手拎起青，隨後即將發力，令其攔腰斬斷，就在這迫在眉睫之時，宮於指尖激射出一發強力的水流，忽然笑聲至後傳出，玉單手洞穿了宮的腹部，臟器的破裂聲，骨骼的斷裂聲，不斷啪啪作響，未出世的嬰兒也在頃刻間死於腹中，這一切是多麼的怵目驚心，血液及剩餘的器官止不住地往外四溢，數以百計的烏鴉圍靠在電纜上，血紅的眼睛將一切盡收眼底，玉將其隨手一丟，重重地丟到一旁的磚瓦上，隨後漸漸淡出大家的視線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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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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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拖著早已破破爛爛的軀體，用爬行的方式，緩慢向前拖移，此過程中身體的碎塊散落一地，腸子被狠狠的托出數十公尺，奄奄一息的青聽不見半點呼喚，雨之宮傷痕累累已是強弩之末，但還是強撐著身體，來到青的面前，用僅存的意志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掌間凝聚出幽藍色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青的傷口，待青緩緩睜眼，雨之宮癱倒在地，青心急如焚上前，雨之宮面帶微笑，嘴角流出鮮血，緩緩開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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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又..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本來還想看著你結婚呢….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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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不要這樣！還有救吧！我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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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輕撫青的臉頰）最後的最後能聽聽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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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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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青，你真的長大了呢….我回來這一次…值得了…抱歉呢…你嚇到了吧～那次沒跟你說到的….

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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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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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宮：我愛你呦～青，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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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宮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青緩緩站起，經歷兩次喪親之痛，他一時難以承受，看著雙手的血，及天空落下的雨點，烏雲密布籠罩蒼穹，也將其籠罩，雙目哭至降血，他，痛定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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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我…一定要殺了…玉（看向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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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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