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故事二創（舟/9） - 《未響盡的餘聲》#明日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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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雨滴不斷的落下，隨著近期的熱帶氣流襲來，雨勢比起之前更加巨大。

在面前的僅是一扇巨大的鋼鐵防爆門，輕輕按壓指紋辨識器，映入眼簾的只是這空蕩蕩的，無人的控制室，儀器有的破損，有的缺失零件，螢幕有的暗淡無光，有的還嘗試顯示著故障前應顯示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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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入鼻腔的，只是鐵鏽味和機體硬件燃燒後的塑膠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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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TS，掃描艦體內部生命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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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中......艦體檢測生命徵象反應：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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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系統聲再度宣告了孤獨的事實，在整個羅德島艦上，僅僅只剩下一個「生命」。

走出崩壞的控制室，因為電梯的損毀，我被迫走下那從未踏上的樓梯，來到下一層的醫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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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醫療部厚重的雙開門，濃厚的消毒水和碘酒味衝入鼻腔，裡頭混亂不堪，病床嚴重損毀，儀器東倒西歪，病歷資料和藥品散落各地。

跨越許多損壞的障礙，我走向醫療部最內部的診療室，木門彷彿未被那摧毀一切的環境發現，維持著乾淨的亮光，旋轉門把進入，然而景象卻不如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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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外邊一樣，藥物、資料和電腦儀器倒的倒，塌的塌，無一倖免於難。

我來到那未被嚴重破壞的辦公桌前，此時腳邊的咖啡色三角柱體吸引了我的注意，將它撿起，上頭用黃色的字寫著「凱爾希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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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造成了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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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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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不願接受的，最真實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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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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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說話呢，我又是在和誰對話呢？我也不知道，或許長久的孤獨使我產生了精神上的幻覺，我只能這樣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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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騙不了自己的，你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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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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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很好嗎？沒有源石病，沒有痛苦，沒有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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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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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從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這並沒有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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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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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還要向什麼隱瞞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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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在顫抖著，廣大的艦橋區，烏薩斯冬天的太陽映照著，冰冷的區域，沒有說話聲，沒有腳步聲。

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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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律法、守護、希望，這一切都是你虛構出來的，欺騙他們，欺騙自己，欺騙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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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欺騙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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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選擇了隱瞞，欺騙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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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關原初，不論我是誰，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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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從未擁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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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聲音大笑著，飄逸著的白雪到處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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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未有過想法，從未有過心靈，也從未有過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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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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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戰場上找到了自己，那個征戰四方的惡靈，你屬於巴別塔，屬於那位陛下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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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假的，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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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死於你放任那群斬首者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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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溢出了鮮血，體溫升高而使我下意識的脫下了從未掀開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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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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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你完成了最後一步，你釋放了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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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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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釋放了原初，讓一切都結束了，再也沒有源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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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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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潤的臉龐上已不知是血水還是淚水，無法控制的跪坐在原地，歸根究底，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來自於我，我只不過是沒有靈魂的一具軀殼，只是一個容器，沒有自我的容器。

在真實的想法中，我深知真正的最後一步，只因為不斷的否認，為了讓自己拖延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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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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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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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容器的你，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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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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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結霜的地面起身，無力的右手伸向終端。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誤，我的想法讓深海的大群不再低語，讓拉特蘭的神輝不再閃耀，讓龍門的街區不再熱鬧，讓大炎失去了原有的生機，讓伊比利亞的海浪不再拍打，讓信任我的大家，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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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TS，準備執行任務，代號：容器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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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權限認證，任務代號：容器銷毀，申請者：博士，是否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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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顯現著兩個按鍵，答案無疑都是右邊的紅色按鍵。

右手伸向按鍵，卻停留在原地，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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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做無謂的掙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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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嘲笑自己的無能，笑著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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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確認，任務程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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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遲疑什麼呢？反正泰拉大陸的每個角落，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都已經空無一人，身為最後一者的自己離開又有什麼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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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舊下著，風仍然喧囂。

他們如果還在的話，會說什麼呢？德克薩斯依舊會掏出那盒巧克力棒詢問我要不要來上一根，能天使會衝上去一把抱住她，訊使會代銀灰過來向我索取下次任務的詳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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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美好，而又具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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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會提醒我注意近期的氣溫，還有詳細的健康狀況，阿米婭會帶上那條灰色針織圍巾來到我的面前，面露開朗的笑容，提醒我要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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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到底，都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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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手，究竟抹滅了多少溫暖的回憶。

大家是如此的信任我，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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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著，這一切，大家一同嚮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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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親手破壞的世界，不應該親手復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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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聲音，是劃破寂靜空氣的利刃。

左腳右腳，沉穩又不失優雅的腳步聲，長靴的鞋底在艦橋的鋼鐵地面踏出充滿力量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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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逸的白色長髮，耀眼的天使翅膀，光環上從未見過的階級標識，聖徒？怎麼可能，這世界已經毫無生機，一切都由原初所說，所到之處無一倖免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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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亡者世界的惡靈是如此的脆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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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慢步向我淚水滿面的我走來，無法回應，低沉的悲傷依然使我瀕臨崩潰。

她來到我的面前，自下方看上去的關係使她的身影因為雪白的天空更加的有神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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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個，會使你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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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的黑色外袍掀開，底下是正式的聖徒執政裝，而在白色襯衫左方口袋上別著一塊名牌，上頭的名字和標誌都是我再熟悉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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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變了呢，真有趣，你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博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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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的輕笑著，我拿出外袍右口袋那早已不再別上的頭銜，寫在那塊名牌上的與她手中的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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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本是博士，但現在只是一個沒有自我的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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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想彌補這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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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補？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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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的笑著，回應她那近乎瘋狂妄想的提議，在現在這個世界，泰拉已經被最初的原初所害，一切都回歸虛無，剩下無盡的風雪和永恆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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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奇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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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在原初的劇本裡何談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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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怪了，這劇本應該是你的，屬於這世界唯一一位博士，也就是你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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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我的責任，只不過是不斷的欺騙自己，嘗試讓自己相信自己劇本最後發生的一切不會實現，後來思考，只要自己不是原初的話，或許一切不會照著劇本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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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結果的只不過是自己的為了逞一時之快而造成的，我連悲傷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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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出現在這裡，也是如同原初的劇本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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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單膝跪下，看著我，光環上的亮度抑制器是從未見過的階級，金黃色的瞳孔如同溫暖的陽光一般照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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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諾特希亞，拉特蘭行政院最高權位使聖徒，同時也是羅德島總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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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向我伸出右手，臉上掛著笑容，不知為何能夠從那份笑容之中感受到一份同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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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毀滅的世界，不想親手拯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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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如今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又如何能夠拯救呢？

但即便如此，手還是伸了出去，就算再怎麼自責，再怎麼悲傷，如果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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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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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的手，她將我拉起身，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塵。

她把一本筆記本交給了我，書皮是皮革製的，裡頭和一般的筆記本無異，只是一本空白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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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屬於你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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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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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不被任何人所控制的，你自己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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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開筆記本，在前頭將近十頁裡頭寫著我們，寫著這艘地上艦曾經經歷的種種故事，腦中浮現各種回憶，從石棺出來的那一刻，到大家離去的那一刻，都彷彿昨天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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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決定，都在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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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拯救羅德島的大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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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一切的決定都在你的手上，要再次毀滅泰拉大陸，亦或是改變自己，讓羅德島進到應盡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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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向博士袍上左手臂的部分，我也看向自己的左手臂上，那是羅德島標誌的臂章。

在那時，羅德島的臨時醫療處在許多國家都有落腳之處，不論是否有機會醫治，不畏懼這不治之症的大家不斷的努力，尋找著這份夢魘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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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責任......挽回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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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動手吧，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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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認可的笑容，隨後向後退了幾步。

將書寫著這一切故事的頁數握住，只要把這部分拿掉，所有的一切都將重新來過，也就意味著我必須重新面對曾經面對過的所有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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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的，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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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撕扯，前十幾頁隨著微風吹過飄散四處，接著風勢逐漸癲狂，轉變為殘忍的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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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就是同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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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後出現一道亮光，彷彿這場暴風雪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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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餘響第五席-巴別塔的惡靈，今後也請多指教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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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越來越大，已經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一陣狂風侵襲後，眼前是一片黑暗。

全身冰冷，寒冷讓身上的每一吋肌膚都無法動彈，連眼皮都無法睜開，只有意識清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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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認證通過，修復艙解壓中，正在恢復至室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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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熟悉的系統提示聲，聽起來是從外頭傳來的，正在嘗試理解狀況時，透過眼皮感受到一道陽光照了進來，身上的冰霜也在慢慢融化。

緩慢的睜開雙眼，視線因為寒冷的關係完全的模糊，但此時在我面前的身影，卻是我不論如何都無法忘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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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博士！您清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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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響盡的餘聲》#明日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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