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心
*Au,OOC,部分黑化
漫天的桃花綻放飛舞,十里芳香遙遙而去,是那火紅歡慶的隊伍綿延了好一段距離。鑼鼓的聲響嘈雜而喧鬧,然而等過了這片桃花林,另外一頭將是全新的世界,是曾經緊密契合而今分成兩地的,雙生的家國。
世世代代的聯姻早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何況這一代的雙方國主情感非常之好,不甭提了雙方皇后如姊妹的情感。
至於這一次的聯姻──那倒是雙方皇后彼此許下的約定。那一年一同懷上了孩子的皇后們選著陽光正好的午後坐在了桃源裡,一邊感嘆著花期的美好一邊打賭著誰家的孩子會先蹦出來──先蹦出來的那個就娶了晚出生的那位,在打完賭後的一個月,隔壁家的兒子用著一天的差別成功的爭取到了自己不用入贅為人家女婿的權力,不過那也要對方生出的是個女的才行。
顯然的兩位皇后絲毫忘記考慮了性別這個問題,抱著剛出生的小王子發出“哎呀呀”的傷腦筋的聲音,又看著那張簽了名蓋下了國章的打賭契約書,雙方的皇后很是苦惱的下了個痛心的決定──還是照著契(打)約(賭)走吧,畢竟上頭有國章,是皇家的信譽啊。
至於小王子又是怎麼想的──皇后表示了那不在我的管轄範圍,畢竟作為了王子就應該背負起相應對的責任,而這不正是責任之一嗎?皇后瞇著眼輕笑著如是說著的時候,兩位國王選擇性的無視了妻子那謎樣的笑容開始在一邊下起了西洋棋一邊討論著:“看樣子明天天氣不錯啊要不要一塊兒去打個獵呢?”
……所以說,還在襁褓裡正熟睡著的可愛的小王子,轉眼間就已經步入了成年準備被嫁到距離自己國家只有幾天路程的隔壁國家去了。
臨行前一眾下僕還發出的笑聲實在是太令人不可恭維了,倒是那位捨不得自己離開的弟弟妹妹顯然的顯得可愛多了,至於父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活像是嫁女兒的模樣……年輕的王子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家庭啊?這樣的國王與皇后國家還能安安穩穩的佇立於高點並且繁華興盛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過了這個關口就是對方的地盤了,殿下。」
「嗯。」
那本並不是屬於這個年紀應有的淡漠,掀開窗簾的一角,不經意飄入內的桃色花瓣似乎捲進了花香,安安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掌心上。
對於自己身為王子卻必須要“嫁”到隔壁國家去,其實他自己本身是沒有什麼感覺的。畢竟從小就總是被自己的母后這麼教導的,久而久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特別,若真要說來,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也不過是他履行身為王子的“責任”罷了。
過了關口,那漫天的桃花香便漸漸的遠去了,他凝視著掌心上的花瓣也不過是微微揚起了唇角。回憶裡自己國家的季節是非常明顯的顏色變換,粉色的桃花、霜白的油桐、朱紅的海棠與與月相互輝映的白梅,而自己誕生的季節恰好是桃花的尾聲,春天即將結束的時刻。
不過這麼說起來的話,那個人也恰好是在這個時候啊,比自己只早了一天的傢伙。
馬車內的年輕王子一邊胡亂想著一邊有些困頓的瞇起了眼,那是一種恰似桃花的芬芳,卻比桃花的香氣更加清淡的香味。完全閉上漂亮的雙眼之前,他看見了那粉白如桃的顏色,卻又是比桃花的粉色更淺了一些,非常漂亮而柔和的、綻放了漫天。
如期抵達的婚禮讓兩個國家陷入了長達一個星期的歡慶裡頭,漫長而繁瑣的細節被所有的下僕們一再檢視著,生怕漏掉了任何一點。不過由於兩方都是王子的緣故確實也是令許多人陷入了惶恐之中,光是禮服的設計就幾乎是苦惱了所有的設計師們。
「沒有關係的,就按照你說的做吧。」年輕的王子微微彎起了唇角顯得非常的溫柔,屬於青澀少年的稚嫩尚未退去,並不如同大人一般的聲線是偏向了中性的嗓音。然而舉手投足之間都將他的優雅與高貴完全表現出來,素白色的燕尾服在尾處選用了金色的燙邊,黑色的領結襯著白裳更增添一分貴氣。
「殿……啊,抱歉抱歉。」突如推門而入的護衛顯得有些慌亂的,連忙的想要退出房內。
「無妨。」年輕的王子有些無奈的笑出聲,同時的意示了讓其他人率先退出去。等到了房內終於清淨之時年輕的王子這才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可不像你。」
「陛下受了襲擊。」
「果然按奈不住了,那群老狐狸。」
彷彿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一般,年輕的王子一點也不慌忙,下意識的便摸上了右手上的指環──那是一國國主的證明,然而上任的國王彷彿與王子有著相同的猜測似的,早已做好了準備。
「狼就是狼,是絕對不會因為一時的溫馴而變成了狗。」年輕的王子微微揚起的弧度十分的淺卻飽含了許多的含意在裡頭,鮮紅的眸子裡頭彷彿看見了鮮血灑落的模樣,變得幽深而不可猜。「洸,你知道該怎麼做的……記得通知冰瀏與昶,他們會知道該怎麼做。」
「那麼──您呢?」洸皺起了眉頭用著一種極不滿並且不贊同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王,那一身淨白的顏色總有些刺眼的似乎要晃瞎了他的眼。
「這是我的“責任”,自然要完成。」潔白如雪的衣裳襯著他的面容,尚未退去的青澀與稚嫩卻一點也掩藏不住他的鋒芒──那就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寶劍,亮如白日的光輝與似乎能斬斷一切的利刃。「何況,父親不會就這麼倒下的。」堅定的目光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只有他明白,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那高高在上的王啊、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倒下。
所有令人覺得無能的偽裝裡頭,可是最令人害怕的──絕望啊。
國王被襲擊的消息就像是還來不及傳出就已經徹底的被消抹了一般無人知曉,然而當他踏著步履走上了這一條看是簡短的紅地毯時,他深深的明白這將是長於一生歲月的光陰……
他看著那深幽的背影挺直的佇立在自己的視線裡面,銀白色的髮如初雪似的,被綁起了一個極其簡單馬尾。他的步伐有些緩慢的遲疑,他、似乎見過這個人?或者應該說,他一定見過這個人。
「怎麼偏生是你呢?」當他比肩的站在對方的身邊時,耳邊傳來低低的呢喃,他自然也明白那是不需要回應的問句。
「倒是很久不見了。」而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是這麼回應的,帶著淺淺的笑意,而記憶彷彿被退回去很久遠的地方──
那一年落下滿地的杏葉子將天地都染成了金黃色,尚且年幼無知的年紀裡沒有那麼多的猜忌與黑暗面,天真爛漫的孩子奔跑的步伐仍是那樣的輕盈與單純。而後他遇見他,在滿天的金黃色飛舞的季節,在最後一點悲傷都被埋葬於黃土的時候──
死去的皇后們被鄰近的葬在一起,金色的葉子覆蓋在冰涼的石碑之前,那年還未懂悲傷的孩子,除了困惑了為什麼自己長睡不起母親被埋入冰冷的地底以外,便什麼也不敢多問。還在襁褓中的弟弟妹妹們哭號的聲音在遙遠的城堡裡面迴盪,彷彿在悼念一樣,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哭了,包含了他強大的父親。
而後很多年,那位與自己母親情同姊妹的皇后也逝去之時,他以明白什麼是悲傷。他看著那個與自己差不多的身影身著一身的黑色如同夜幕來臨,而那個人將自己母親最愛的桃花輕輕的放在石碑之前,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雖說皇后接連的逝去令兩國陷入了悲傷之中,卻也不是持續很久的。國王們總是很快的就必須從悲痛中走出,畢竟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日子一如往常的彷彿被遺忘。
隨即而來的便是兩國大王子接連成年的消息,那是多麼喜慶的一件事情,繁華興盛的兩個國家再一次舉辦了聯姻,雖說這次的對象有些特別,再如今看來到也不是那麼特異。
誓約的宣示非常之快,像是重複上演了無數次的劇本一再的重新來過,左手的無名指上是彼此交換的指環,如紅寶石般的眸子垂眼盯著自己無名指上似乎有著流光的黑色寶石忍不住的覺得心情有些複雜:「……這個是給女孩子的吧。」
「啊……是的呢。」身旁的青少年並沒有反駁反而大方的承認了,海藍色的眸子裡似乎有笑意的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的指環,是非常皎白而美麗的白寶石,透著陽光似乎在發光似的。「你很介意嗎?我以為你從不在意這些小細節。」
「如果是無心的話。」但是顯然的這並不是什麼無心的舉動,他微微的皺起眉頭,可惜了婚宴還在進行之中他並不能做出任何一點有損雙方國家尊嚴的行動,只得又忍下:「白銀,我建議你還是將自己的惡趣味改一改,難怪沒有女孩子喜歡你。」
「你不覺得這句話留給你自己比較好嗎,劉黑?」白銀這才終於有些好心情的哼了哼聲,若非當年自己的母親沒事打了個賭他們也不必落到這種下場──其實真的要聯姻的話也就算了,身為一個王子政治上的婚姻他也是明白的,但是對象是個同性別的時候那就有些另當別論了。
「好吧。」連在這種場合上還要多花精力與自己的“另外一半”吵架顯然的是很不明智的決定,劉黑決定不再理會這個開了口就會把自己氣死的人。帶著許些放鬆的心情他抬眼晃了一圈,隨即的像是被什麼捕捉到了目光似的停住了。
「焰緋?他怎麼在這?」像是看見了什麼七大不可思議的鬼片一樣,劉黑詫異的低呼一聲,隨即的扭頭看著身旁這個臉上就寫著“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還是只得忍下了想揍人的衝動。隨後的揉著自己麼眉心,隱隱做疼的太陽穴幾乎讓他放鬆的心又重新的緊繃起來:「那真是希望從今往後您能好好的管住令弟讓他像現在這般聽話,別再去招惹祀翠。」天曉得當初在自己國家看到焰緋出現時……祀翠的表情,那簡直比要他生吞了雞蛋還惶恐。
一旁的白銀聳了聳肩,一張臉寫滿了無所謂的模樣:「其實可以的話我蠻是希望祀翠可以幫我掐死他的。」那個混小子也不知道是像父親呢還是像母親呢?悶騷到了簡直不是人的地步了,雖說還挺懂得體恤一下下屬的,但是變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令人反應不及。
「你甭想了,祀翠見了他像見鬼似的,逃的沒影。」劉黑邊說著邊啜飲著一旁下屬遞過來的紅酒,暗紅色的液體輕輕晃盪著,才又想起了什麼:「你父親大概會哭的。」兩個兒子結果一個兒子被迫娶了個帶把的,另外一個喜歡了一個帶把的,這實在是有點慘。
「這個啊……」白銀一伸手就拿過了劉黑手中的酒杯直接喝個乾淨俐落,晶瑩的玻璃杯模糊了眼前的人影,「我看昶挺喜歡綾的,就交他了。」
「……」所以說個人作為準國王與大哥真的沒問題嗎?就這樣把最小的公主隨便許配出去了嗎?
見了劉黑的神情,白銀也不用猜對方在想什麼了。那活脫脫一臉就寫滿的鄙夷根本也不用說,「還是你覺得咱兩生的出來。」
劉黑差點就翻了個白眼送給對方,滿室的喧嘩也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了這兩主角在探討著什麼樣的話題──不過白銀說的也是挺正確的。半晌後劉黑忍不住的贊同了這個觀點,畢竟他跟白銀別說娃了,連蛋都不可能生出一個,至於焰緋麼……追祀翠看起來也是要好一段時間,不過就算追到了也是孵不出蛋來著,確實只能把希望落在了昶和綾這兩個可愛的小娃兒身上了。
歡慶的宴會結束在一個星期後,雖說婚結是結了……不過白銀與劉黑本來就是為了自家母親們荒唐的打賭與國家的尊嚴才結的,別說感情的基礎了,沒打起來也就萬幸了。
洸再次來訪劉黑已經是宴會結束後一個月的事情了,帶著些許尚未痊癒的傷口出現在劉黑面前時,劉黑也像是猜到一樣的一點表情也沒給的等著對方說話。
「一切已經處理妥當了。」洸垂下的頭還沒膽抬起,印象裡的劉黑是個非常溫柔的王子,或者該說那是每個人對於劉黑的印象。不過洸作為影子護衛劉黑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自然的也就明白了包覆在溫柔下面的那個“本性”其實是非常惡劣的:「陛下……您還打算繼續待在這裡麼?」
「也是呢。」劉黑的聲響裡聽不出喜怒,淡漠的聲線卻如同是暴風雨前寧靜一般的令人害怕,他輕輕的撫上了象徵國家地位的指環思考了半晌:「在昶成年之前就暫且由我先保管,希望你也別讓我失望了。」
「陛下!」洸急忙的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看見了劉黑幽深的紅眸之時將所有的話語又吞了回去──他在成為劉黑的暗衛之前亦是在軍隊裡負責暗殺的刺客,對於任何一點的危機氣息他一直都是非常敏感的,而剛剛那麼一瞬間他亦不可能錯看在劉黑眼底轉過的,是暗湧的殺機暗藏。
「顯然的你也是答應了我無禮的要求。」劉黑微微瞇起的眼與揚起的唇角顯得溫柔,彷彿剛剛那一剎那的知覺不過是洸的錯覺,他看見劉黑溫柔的眸光下所有的警告:「我可不希望聽見什麼消息傳來,你一向很聰明的,我想你明白。」
「是。」
看著洸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後劉黑才緩緩的吐了口氣,閉上了眼伸手揉著自己的眉心說道:「你又何必躲的那麼隱密?」
「我只是覺得有趣而已,皇后。」
「哦!」聽聞了對方的稱呼後劉黑連忙的睜開了眼說道:「這倒是提醒了我這玩意……我想他日你其他的妃子會喜歡。」劉黑遞出去的東西不是其他,恰恰是那日婚禮的誓約儀式之時,白銀替他戴上的黑寶石指環。
「你可真記仇。」白銀皺了皺眉頭後仍是接過了,隨即的又往對方手裡塞了另外一枚指環:「我可不想落人話柄,這個的話就成了吧。」
同樣的黑寶石爍動著光輝,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女款式的指環也就顯得不那麼秀氣了,不過看著到也不像是男性所偏愛的。劉黑端詳了會兒,也算是滿意的戴了上去:「你知道,我不介意你找其他女人……只要別讓皇家的面子掛不住就行了。」
白銀卻是意料外的煩躁似的咋舌,海藍色的眸子瞪了一眼對方:「我可不想被你那些寵壞的弟妹們算帳,娶了你也算能堵住那些上門想要提親的那些人,我可沒有無聊到要在自己找麻煩。」雖說用娶這個字眼似乎還是有些不恰當的,不過也找不到什麼更合適的字眼了。白銀擺了擺手一臉就是“老子對女人沒興趣”的神情。
「我還以為傳言中不近女色只是好聽,沒想到原來你是喜歡男──」
「夠了,閉嘴,老子沒興趣。」白銀幾乎感覺到了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哦天啊當年你母親怎麼就沒一手滑摔死了你以絕後患來著?放個禍害出來禍害我很有趣麼?
「我只是開個玩笑。」劉黑哼笑了聲的解釋,看著白銀幾乎是要氣崩了的臉用著一張十分沒誠意的神情開口:「日子太無趣了,我需要找點樂趣。」
「這究竟是誰的惡趣味比較嚴重啊,我、的、皇、后?」白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一段話,不過是一個月的相處下來,他覺得自己被氣到吐血的機會比對方被自己氣到的還要多出N多倍了好麼。
「別太在意這些小細節。」劉黑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眉心,笑的一臉沒心沒肺的模樣:「生氣老的快,我不希望自己身邊站了看起來比自己大上許多歲的人,那會讓人覺得你吃了嫩草。」
哦主神在上,求祢收了這個妖孽吧。
「原來是今日嗎?」劉黑看著一旁已經在洗漱更衣的自己的伴侶,手上正翻了一半的書本被闔上的擱到了一旁,上頭還夾了張箋。
「你要去?」白銀有些訝異的看著爬下床跟著洗漱更衣的劉黑,雖然這種事情如果身為皇后的劉黑不到場的話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白銀卻也是沒有想過對方會想要去的。
「啊……我記得是同一天的吧。」劉黑的語氣與平常無異,思忖了半晌才這麼回應道。關於逝去的那兩位皇后的忌日,是同一天的吧……劉黑腦海裡不禁浮現了那個折下了桃枝放在石碑之前的小小的身影,突然的一晃眼怎麼就變了呢。
桃花與杏花擁有著相仿的顏色與香氣,然而兩位皇后恰恰喜歡的正是對方國家的領土上各自綻放的花兒。杏花釀成酒、桃花做糕點,然而劉黑倒是把這兩種手藝都給學了起來──酒埋在桃花樹下,至於糕點,卻是來不及做了。
十里的芬芳漫天綻放,劉黑有時會想著當年兩位母親是用著什麼表情去打那個賭的……肯定是笑著的吧。畢竟在她們的臉上總是看見那抹輕淺的笑容,總是那麼溫柔而令人覺得溫暖。
而那一年不懂悲傷的孩子與未曾哭泣的少年都已經長成了獨當一面的大人了呢,已經是能夠撐起了國家這個重責大任的令人放心的人了呢……雖然偶爾也許會遇見許多的不愉快,或許還會有很多難過的事情,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能夠令他們停下步伐啊。
劉黑轉過頭看著白銀的側臉,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明明一臉悲傷卻不曾掉過淚的少年,頓時間有些恍然大悟了起來,隨後的彎起了唇角,折下了一旁的杏花放在冰冷的石碑之前。
「回去吧。」
他聽見白銀的聲響平靜的連一點悲傷也沒有溢出,挺立的背影高傲的不容折取,彷彿立於頂點般不可一世。
“威風凜凜的,像是一下子就突然長大了一樣了呢。”耳邊似乎傳來誰溫柔的呢喃,劉黑看著冰冷的石碑輕輕的合了掌:「您說的沒錯呢,母親。」十里的芬芳漫天的綻放,杏花與桃花的香味混在了一起,似乎有如鈴的笑聲輕輕的響起如同欣慰般的遠去。
威風凜凜的,像個王一樣了啊。
2015 / 03 / 01
*嫁心:因為謀約而結婚的夫妻在婚後對另外一半產生了男女之情。
當初看到嫁心這個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想要寫,至於為什麼選定了白劉這個CP……我每次總是在虐白白麼,親愛的覺得很不服啊,所以給親愛的來了個糖(雖然我一直在OOC而且一去不回了)
數字的部份我覺得有點可怕啊,寫了之後一整個停不下來XDDD
啊說起來一直沒有正式的說過這事兒,由於學業的方面所以暫時性封筆
也不能說全封筆,還是會寫(比如我現在就ry)不過寫的頻率會相對的降低許多,總之……還是祝福各位看倌閱讀愉快。
BY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