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雙花】藍鳶翩翩綻芳華 - 幻夢（CWT51番外無料）

▶　師徒年下，幼年描寫有，夢境

春末的徐風吹過，墨色袖袍隨風飄揚，在陽光的照射下透出一點青藍，從遠處望去彷彿是隻藍蝴蝶翩翩而起。

穿著緞袍之人緩緩側過身，背上是一筐裝滿草藥的竹籃，似乎正在張望四周。

那人面容清秀，氣質溫煦，臉上稚氣未脫，仍是少年模樣，卻是不易尋到的世外之人。

儘管如此，楚方朔仍覺得，只要自己努力去靠近，就能待在他的身邊。

少年跟著師兄來到揚州歷練，這天獨自出來採草藥，迷失方向才會來到地處偏僻的小村。這裡是楚方朔的家鄉，見到少年向村裡人詢問，他就自告奮勇地上前要帶人到村裡逛逛。

氣質與眾不同的少年讓眾人都想與之相處，少年與任何人交談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容，雖然好看但他知道少年其實並不開心。

並不開心，卻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楚方朔從小在市井城鎮打混慣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如少年這般的人。有的人身上帶著戾氣，有的人臉上堆滿假笑，有的人滿懷慈悲憫憐，也有人一身俠肝義膽。

卻從未見過這般，遺世獨立之人。

好像無論是何事、何人，都不曾進入少年的心中。

饒是如此，楚方朔卻更想成為那獨特的人，那個可以走進少年心中的人。

少年名叫花無情，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那天他拉著對方來到開滿一片藍色鳶尾花的隱密之處，親手折下一枝花送給少年。

「這是鳶尾花，靜時氣質如蘭，被風吹拂時，又似蝶舞翩翩。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就想起了它，我叫你藍鳶可好。」

少年笑了，收下他送的花。

從這天開始，他總是藍鳶、藍鳶的喊著少年。

說書人的故事不聽了，教書先生的課堂不聽了。

楚方朔只想聽藍鳶用著清澈靈動的聲音對他說話。

雖然他只有九歲，但他很清楚自己對藍鳶的感情，就是喜歡。

在大伙談論村頭林家的喜事時，他在所有人面前對藍鳶說，「藍鳶，你當我媳婦吧！」

這件事很快便傳遍整個村子，所有人都笑他傻，說只有女子才能娶來當媳婦。

可楚方朔清楚得很，他對藍鳶就是那種喜歡。

後來發生許多事，他跟著藍鳶回到萬花谷拜師學藝。

那天花無情想收他為徒，他死活不願意，少年的師父拐騙他成為門下弟子，對外宣稱他是花無情的弟子，整個萬花谷的人都以為是如此，只有他知道他不是。

只要他沒有行拜師之禮，沒有認花無情為師，就不是他的師父。

藍鳶對他很好，無論他怎麼潑皮無賴、惹事生非，從來不會對他生氣。他總是藉口怕黑纏著要和藍鳶睡在一起，從來沒有睡在自己屋裡，還曾偷偷在藍鳶睡著時親他一口。

雖然藍鳶一直把他當作孩子看待，楚方朔還是堅持不懈地反覆說著喜歡。

只要再幾年，只要再過幾年時間，他很快就能成為能夠保護藍鳶的男人。

但在他終於長得比藍鳶還高時，師祖逼著他必須認花無情為師。

楚方朔一直以為，只要他堅持，誰也不能逼迫他。

但花無情卻說，他只將自己當作徒弟。若不願做他徒弟，便離開萬花谷。

「……師父。」

這一聲師父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鴻溝。

楚方朔再也無法毫無所謂地去靠近他，無法隨心所欲地說喜歡他，無法一生一世地擁有他。

原以為只要能夠陪著他就好，只要能夠看見他就好。

可那一天雷雨夜，花無情一個人蹲在房門口，以為他再也不需要自己而難過不已的模樣，他沒有辦法再壓抑自己。

他吻了花無情。

當楚方朔回過神時，已經把花無情壓在床上，眼前的他身上的衣物凌亂，衣帶早已被解開。花無情的雙目滿是迷茫，卻能從深處看出因他而挑起的慾望，楚方朔的手指滑過他胸前時能感受到輕微地顫抖，一雙目光也跟著手向下移，握住微昂起頭的柱身，拇指繞著前端磨蹭。

一聲聲輕喘溢出花無情的口中，他的面色緋紅、眼眶濕潤，雙手緊抓著身下的被褥，無助又不知所措的樣子全被楚方朔看在眼裡。

俯身輕柔地親吻著花無情的雙脣，用舌尖描繪唇瓣的形狀，楚方朔順著他白皙的頸子向下吻著，感受到正在被品嘗的花無情慌亂地伸手，卻被楚方朔壓制，沒有理會身下人的掙扎，他一直向下親吻，直到將花無情的挺立含入口中。

「不……不行……阿、啊！」

花無情想喊停，但話都還沒說完就變成了驚喘，楚方朔的舌滑過前端，刺激得讓他無暇顧及說話。半坐起身的花無情一手撐著床，另一手想抓住楚方朔的肩膀，卻變成抓著他身上的衣物，用力得連他的衣領都被扯開。

持續堆積的快感使花無情無力地躺倒在床上，抓著楚方朔衣服的手卻沒鬆開，被溫熱濕濡的感覺完全包覆又隨著動作受刺激，最後實在抵不住這般攻勢而釋放出來。

黏稠的熱液灌進楚方朔嘴裡，猝不及防地讓他忙將物事吐出，一半被他吞了下去，另一半則流淌在他的手中。

剛洩過一次的花無情意識恍惚地看著前方，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卻在這時感受到後方被輕輕揉按，臉色閃過一絲羞窘，忙扯住楚方朔的衣服。

「阿朔，不行、不行的……啊、嗚嗯……」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楚方朔的指節已經侵入他的體內，不久後便放入第二根手指。花無情的聲音本來是隱忍地嗚噎，卻在他的動作下變了調，成了一聲聲呻吟。

「為什麼不行？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

看著眼前被自己欺負成這副樣子的花無情，沒有因此而心軟反而放入第三指迫使他接受，楚方朔吻了吻花無情，將他的聲音全堵在口腔裡，與他唇齒糾纏。

放開被過度廝磨兒顯得紅潤的唇瓣，楚方朔抽出了手，將自己灼熱的陽物抵在穴口，感受到即將面臨什麼的花無情避了避，幾乎是要哭出來。

「你也喜歡我的。」

雙手被壓制著，花無情感覺到楚方朔正一點一點侵入，雙腿哆嗦著無處安放。楚方朔停了下來，花無情還在抗拒他，沒有辦法順利挺進，卡在此處他很是難受。

粗喘著氣輕撫花無情的臉，楚方朔在此時想起近日兩人的相處，總是想不透為何他們必須如此？為何明明不想做他的師父，明明心裡也有他，卻要在那天說那些話？

「……不要逃避我，不要逃避你自己，不要對我無情。」

楚方朔的雙目中透著哀戚，看在眼裡的花無情很難受，也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龐。

眼前的人對他越好，楚方朔就越想不透。

「為什麼……你偏偏選擇當花無情？」

咬牙一口氣挺入，楚方朔的陽物全部沒入他的體內，花無情被如此直劈闖入，疼到仰頭無聲痛呼，噙在眼角的濕潤終是落了下來。

不管不顧地開始抽送起來，花無情有一聲沒一聲地呻吟著，似乎是在訴說著對楚方朔的不滿。啄吻著花無情的唇，連帶將眼角的淚也吻去，楚方朔讓他直視著自己，儘管那雙眼眸迷亂地看不清。

「看著我……」

感覺到花無情的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楚方朔俯身與他額間互抵，低聲說——

「我只想你做我的……」

猛然睜開眼，楚方朔驚坐起身，確認周遭是他睡前所處的地方才安下心來。

又是這個夢。每次在說出那句話時，最後那些字總會失去聲音。

抹去額間的汗水，待呼吸平穩之後，他才下床去換身衣服。

這樣的夢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但楚方朔也已經算不清這究竟是第幾次。那一天之後，他總會在入睡後沉浸在這樣的夢境當中不願醒來，卻每每都會驚醒，用現實打醒他，那都只是他的渴望，他從來沒有得到過。

——花無情已經不在了。

從包袱中拿出那支花無情特地出谷為他請人鍛造的筆，楚方朔撫摸過上頭刻畫的紋路，摸至已許久未沾墨水的筆毛，拿出棉布仔細擦拭著。

開門的聲音傳來，楚方朔停下動作，銳利的目光移向門口。

在見到是熟悉的人後，才收起眼神，繼續擦拭。

於黑暗中看清楚方朔在做什麼，來人隱約嘆了口氣，「你天天都在擦這支筆，卻不用它，為何？」

「這是師父送給我的兵器，我不想它沾上血，有那把刀做我的兵刃就夠了。」

將筆收回包袱裡，楚方朔看向若有所思的男人，「說吧，什麼情況？」

「他們已至三十里外，現在走還來得及。」

「三十里？」楚方朔拿起刀，在月光下看著閃過的刀光，揚起笑容。「不走了，就在這裡會會他們。」

「他們可有三十多人，真要跟他們硬碰硬？」

「紀昀，你什麼時候見我畏縮過？」將刀扛到肩上，揹起包袱，楚方朔如道家常地說，「黃泉路上太過冷清，我要他們一個個都給師父陪葬。」

沉默了一陣，紀昀才開口，「你以前從不喊他師父。」

聞言，楚方朔看向窗外的孤月，「他喜歡當我師父，那我便喊他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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