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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逃亡。
如果被他抓住的話,不知道要被BOSS做什麼,所以,絕對、不能、失敗。
「……方不凡!你給我站住!」他在我後面追殺著我,我也不知道他幹嘛那麼執著,從臺灣追到日本;從日本追到中國;再從中國追到俄羅斯;然後是現在的德國。
我看到前面有一個轉角,我立刻轉了進去,轉進去後,我笑了,仰天長笑的那種。因為,典型的九彎十八拐,我東鑽西鑽料他也找不到我。
我隨便彎了幾條路,就走出來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幸運,就像我。
「方不凡!」左耳傳出他的聲音,我扭頭。
靠!
更正,有些人天生就是霉運,就像我;有些人天生就是幸運,就像他。
這些路根本就通的!這裡又不是羅馬!幹,我反而還繞了一大圈!
我繼續拔腿狂奔,他在後面緊追不捨。
我透過路邊的凸面鏡,看到他伸手準備拔槍。
我一個轉身,躲進一間酒吧,一打開木門,所有客人都將目光轉向我,老闆一臉兇狠的調著酒,我尷尬的笑笑,迅速從後門溜走。還被丟了幾隻掃把。
我衝出去之後沒多久因為在看他有沒有追來所以撞上了一個少年。
「……徐靜?妳在這幹嘛?」看清來者的真面目後,我發現她是BOSS的乾妹妹、不是少年,我低頭把她的帽子拿起,將她盤在帽子裡的頭髮梳理整齊。
「哥派我送這個。」她晃了晃高舉在她手中的紙條,是飛香港的機票,yes終於可以回臺灣了,小拉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謝啦,咱們走吧!」我推著她前往機場,眼睛時不時飄向後方就怕他追來。
「可是……可是……」她吞吞吐吐的捏著票,眼神慌張的看我。
「怎麼了?」我有不好的預感,背脊發涼,所以我又往後望了望。
「我不小心多買了一張,所以哥叫我——」
「多買丟掉就好啦,快點,我怕被追上!」我加快了步伐。
「哥說丟掉浪費。」
「浪費個頭——」
「不浪費。給我吧。」徐靜一頭撞上他廣闊的胸膛,我摸過,所以我知道。
「……靠!」我呆愣半晌,只冒出這個單音。
他皺了皺眉,「你是只能跟我說這句話嗎……」
徐靜將我的雙手反手扣住,低語,「哥說讓余警官帶你回去。有要緊事。」
靠靠靠靠靠!徐靜妳夠陰的啊!
余一然拿起腰邊的手銬銬在我的右手另一個銬在自己左手。
「你幹嘛?」
「繼那次之後終於抓住你了。」他面無波瀾道,「開玩笑的。啊——終於可以交差了。」他彎了彎嘴角,好像在哪裡看過……
「平凡,快走。」現在換徐靜在推著我走。
「乖。」他得意的笑了笑,眼飄向手銬,解釋,「對了,那是防止你在飛機上逃跑。」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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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在飛機上發生了什麼,連上廁所都不讓我鬆開手銬,幹!
然後,現在,BOSS坐在他的寶座上,11、殺人機器、愣玄都在。
「平凡,你訓練還不夠啊。」BOSS說,眼皮抬也沒抬。
「抱、抱歉……是我疏忽了……」
「嘛,反正你也不是靜的對手。但就算是身邊的人也是要提防。」BOSS說這句的同時,眼球飄向這棟滿是字母的辦公室裡的字母A。
別問我為什麼這麼設計。簡單一句:老闆喜歡。
「是的。」我低著頭,不敢看向BOSS,無形的壓力壓迫著我。
「一然,該給你的不會少,謝謝你這麼配合。這個案件我會派平凡去幫助你們警方的,畢竟那個嫌犯殺了不少我的同夥、手下。」BOSS起身走下臺階,向前跟余一然握了握手。
他靦腆的回握。「應該的。你們肯派出人手援助我們也是萬分感激。」說話的同時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在較勁。
從余一然冒青筋的指節就更確定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袋裡冒出了我的人生座右銘。
防不勝防。
BOSS教我的第一件事。
小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的養父母說的。
「走吧。」余一然鬆了手,揉揉我的頭髮,牽起我。
我記得……
任務其一的規定是——
為了方便討論必須跟隊友同居啊!
我止住腳步。
他回頭望著我,臉上看不出情緒,「怎麼了?」
隨即我看出他的眼神中帶有敵意,像是在說『你難道又想逃?』。
我瞬間不爽了。
「馬的!」
「平凡,怎麼了,你這次是要斷食指還是中指?」BOSS止住回座位的腳步,轉頭笑臉盈盈的問我。
「BOSS抱歉……」我們組內的其中一向規定就是不能在BOSS面前罵髒話,不然是要被剁手的。
「你說說一個你罵髒話的理由,我覺得可以,就放過你。」BOSS翹起二郎腿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我。
「我、我不想……」我膽怯的不敢望向任何一個人,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帆布鞋。
「不想遵守那個規定?」以我跟BOSS的交情,他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對。」
「為什麼?」BOSS手撐著下巴,挑目傲視我。
「因為、因為……上次太舒服了嘛……所以、所以我——」我捏著衣擺,不好意思的說。
BOSS笑出聲,伸出手擺了擺叫我過去,然後附在我耳邊說話,這個舉動讓余一然皺了一下眉——他真的很愛皺眉,明明不皺比較……算了,不想說了——BOSS跟我說:「如果可以我想讓你試試誰的技術比較好、跟我。」
「BOSS?!」我瞠目看著BOSS,驚慌道。
「我開玩笑的。雖然想給我家最近很不安分的那隻一點教訓……不過,」BOSS頓了一下繼續說,「一然不是那種人,乖乖遵守吧你。」
「可是……」
「好了,不凡,我是用朋友的立場真心建議你,而不是上司命令下屬,不要給我動歪腦筋去逃避。乖,趕快解決事件你就可以擺脫了不是嗎。還是——你真的想嘗嘗違反我的滋味?」
好像也有道理。好吧,為了我的自身安全著想,我還是早點解決吧。
我點了點頭,步下臺階,走近余一然。
余一然看著BOSS問:「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
BOSS笑道,「沒有,只是我們組織內規定組員要合住一個房間直到案件結束。順帶一問,一然你想要什麼樣的房間?」
「我無所謂。」余一然晗了頷首,轉頭望向我,「你好了嗎?」
「好了。」
「那走吧。」
「嘿,不凡,等等。」BOSS喊了我一聲,向路亦諳招了招手。「11,把小拉牽出來。」
小拉?
正當我想是不是那個小拉的時候,耳膜傳入一陣興奮的汪汪聲,隨即是一隻拉布拉多犬映入眼簾。
小拉興奮的奔向我,我蹲下身讓牠舔著我的臉頰。「小拉等等、好癢……」語落,我餘光瞥見剛才離我不到十公分的余一然倒退到一尺外。
「余一然,你幹嘛?」
「我對狗過敏。」他說。我他媽才不信呢,我看過不管狗離他多近、他只有因害怕而起的雞皮疙瘩並沒有過敏的症狀。
「哦?」差點忘了他這個把柄。
「好了,不凡別鬧了。」BOSS提醒到。
「好的。欸、盧——」
「不凡。」在我差點脫口喊出BOSS名字之前,BOSS遏止了我,「你知道的,不可以說出我的本名。」
「好啦、抱歉。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照顧牠。」我順順小拉的毛,脫了不少,畢竟快夏天了嘛~
接著我看向被遺忘已久的余一然,他依然不敢靠近我方圓一公尺內,然後焦急的從口袋裡翻出一個方盒。
他有個習慣,一焦急就會抽菸。
而且菸癮很大。
「等一下!小拉不喜歡菸味!」我制止了他的行為。
「憑什麼?我哪次追你你身上沒有菸味?騙誰。」他淡淡的說,看也不看我。
「見小拉之前我會把菸味洗乾淨啊!」
「哦,是哦。」他敷衍。
不相信我有洗。
我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他就後退一步,我只好隔空解釋,「我今天本來就有回來的打算,所以昨夜就徹底將菸味洗掉了。」
「你哪件衣服不是MILD SEVEN(七星)的味道?」他質問。
「你怎麼知道我只抽MILD SEVEN? 」
「我也只抽那牌啊。」說來,他抽出剛剛的方盒的確是MILD SEVEN。
「但可不可以請你辦案這幾天不要抽菸?」
「你要讓牠跟我們一起住?!」他的面癱臉終於換了個不可置信的臉。
「我沒有小拉在就沒有工作動力。」
「那你在日本、在中國、在俄羅斯、在德國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因為……還不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我怎樣?」
「都是因為你會跟我做愛啊!不然怎麼會有動力啊!」我對著他吼,然後在場包括11、殺人機器、BOSS、愣玄、余一然都驚訝的看著我。
我、好像,在剛剛,十一點過三分,不小心、把自己的私生活,給出賣了?
「抱、抱歉,我以為你的意思是因為我一直追著你、想把你逮捕歸案……我沒想過原來你、你把那當作動——」反而是余一然道歉,哈?
我出聲壓住他的話語,「不算!不算啦!你們!全部!剛剛!什麼也沒!聽到!」所有人一致的別過頭假咳。
幹!我怎麼這麼白痴啊!
「好了,平凡快點去執行任務吧。」BOSS泰然的丟下一張卡片。「房間在這裡。剩下的任務內容,一然會跟你說。好了,散會!」
所以、是拍拍屁股走人的意思嗎,盧先生?
操你媽媽媽媽媽!
「呃……」我愣愣的看著那群還震懾沒有醒過來的其他人——關於自己的夥伴跟敵對的人員是那種關係。如果是我大概也會當場傻住。
我彎下身想撿起那張黑色有金箔鑲邊的房卡,卻被余一然搶先一步,可惡!余一然看我定住不動,問,「怎麼了?走吧。」
我頗具無奈,小拉卻興奮的亂叫——從他接近起的那一刻。
「呃……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