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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開始兩個月,班級內部的交際圈子逐漸成形。人氣中心的、小團行動的、究極邊緣的Solo guy...等,社交力的階層金塔變得一目了然。我不費吹灰之力的繼續扮演社團咖,在品學兼優的前提維持著不是人氣王、也不是太邊緣的狀態。一切都在掌握中,正當為日常感到乏味的時候───某人的存在卻讓我莫名不舒服,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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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隔壁的女生──牧野梢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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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上拗.....」這是我與牧野梢僅僅一次的對話,也是唯一一次好好聽過她的聲音的時候。她是一位嬌小、有著一頭黑長髮文文靜靜的普通女孩子。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反應慢半拍、態度怯生生的,說白了是我最討厭的女生類型,但是會讓我在意的原因並不是單純的厭惡感而已,而是某種......難以言喻的不協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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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一星期的時候,牧野梢的課本偶爾會在廁所被找到、明明不是體育課卻穿著體育服上課,被高年級的學姐叫去學校的後巷然後滿臉是傷的回來。如我所料,她是容易其他女生排擠的類型,一開始她就算被整、被弄得傷痕累累,儘管眼神逐漸失去光明還是會照常來上學,直到為止都還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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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最近天氣變得很熱呢。放學要不要一起去吃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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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梢主動向我搭話,不等我出聲就回到座位坐下開始玩手機。她的一言一行表多了一分從未見過的從容感,與她對上眼也會回以微笑。女生們都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也有不少按耐不住好奇心主動向她示好。只有我對牧野梢的改變感到毛骨悚然,她看著其他同學的眼神即使在笑卻依稀露出異樣的惡意目光。彷彿隨時會露出爪牙、將大家撕裂的怪物一樣。
都沒有人注意到有高年級的學姐突然休學,校方因為聽說那群學姐有在外面吸毒,便草草地認為是吸食過多的毒品導致精神失常就此結案。殊不知......她們住院的原因是受到不明的驚嚇,護士姐姐們說她們變得害怕在黑暗中開燈、只敢在太陽出來的時候睡覺。問她們發生什麼,也只會喃喃自語地說:「影子.....不可以開燈.....那個會出來.....大家都......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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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們便陷入歇斯底里的尖叫,要靠很多護士用力壓住才能勉強注射鎮定劑讓她們入睡。在當警察的母親警告我不要在學校談起這件事,她說嗑藥不會引起這麼嚴重的恐慌症,五個人同時看到一樣的幻覺更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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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那五個孩子的現場是鬧區的後巷,那裡變得一片狼藉到處都像是被非常銳利的刀具劃出巨大的刀痕一樣,沒有監視器、犯人和作案工具都不明,只能確定───犯人一定存在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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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我的腦中第一時間浮現牧野梢的臉龐。曾猶豫要不要告訴母親,但很快就自己打消這個無稽之談。畢竟誰會懷疑一個身高只有145cm、瘦小的女生能揮動沉重的刀子將水泥牆切成兩半?只憑有動機和性格改變太牽強了。
然而這份猜疑隨著時間到現在持續膨脹,期間有更多離奇的破壞現場被新聞報導,差別只在沒有找到任何血跡或是屍體,彷彿有什麼在人們不知道的黑暗中戰鬥一樣。正當我想把這些事情拋下、專心過生活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契機嘲笑地考驗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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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同學最近常常請假,能拜託住附近的妳把健檢報告和講義一起交給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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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牧野梢住的地方離我很近,大概是臨時起意想要去便利商店就有可能會在同一間店巧遇的程度。我最終輸給好奇心,答應老師來到她家的門口。本該放好東西塞到信箱後立刻離開,然而.....她家的信箱被各種信件塞滿,門鈴壞了也分不出有沒有人在。想把東西掛在門把上我卻很不巧的沒有任何袋子,就在這時我發現大門沒有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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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人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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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莫十秒沒有人回應,裡面很黑沒有開燈。走廊擺滿了各種的書,連玄關的鞋櫃上方也不例外。我將講義和體檢報告悄悄放在書堆上,正想離開卻聽見屋子裡面傳來微弱的動靜。為了聽清楚說話的聲音,我躡手躡腳的朝聲音的方向靠近。走到最裡面的房間,透過紙門傳來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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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已經太多天沒去學校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oJGDb8xM
是牧野梢的聲音,她顫抖的嗓音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我蹲低身子找到一處紙門的破洞,試著看清楚裡面的狀況......
「該拜託誰拿一下講義呢...我不拿也沒差?怎麼會......可是我跟大家都不是很熟....」裡面沒有任何的家具,只看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牧野梢一個人跪在地上,望著牆壁自言自語.....不對,牆壁似乎有什麼會動的黑色物體,定睛一看那個黑色物體居然跟牧野梢的影子連在一起,牠伸出很多隻手輕拍牧野梢的頭。我嚇得倒抽一口氣,連忙摀住嘴巴才勉強沒有發出聲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8J1Oc2vEv
「不行,還是得跟上學校的進度才行.....欸嘿嘿嘿....我是乖孩子對吧?」
影子手越變越多,就像電影中憐愛著弱小女孩的怪物一樣,碰觸牧野梢的臉頰。
「啊......問她看看好了。」牧野梢兩眼發光的拿出手機,但下一秒又像空氣凝固了似的僵住不動。她滿臉通紅地盯著手機的畫面,連影子手都有點躁動不安地扭動。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H367tjoL5
「.....好吵,我可以啦!撥個電話而已.....這樣不會奇怪吧?嘿嘿嘿......我其實一直想找機會跟她說說話......啊!!按到撥號鍵了!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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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的手機從口袋發出來電鈴聲的聲響。腦裡先是後悔自己乖乖地將手機解除靜音,接著整個腦子只閃過一個念頭───逃,然而這個念頭為我成功逃到外面的概率增加的可能性是零。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GXpVSXBRW
伴隨一陣紙門被轟然打破的巨響,還沒回過神我就被那些影子手牢牢壓制在地上。不只壓住胳膊、腳,甚至不忘記把嘴摀住防止我大叫。難道我死之前最後的思緒是在讚嘆這異形很擅長抓住入侵者嗎?未免也太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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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稻越同學.....在這裡.....為什.......」影子手的力道突然減弱,我抬起頭看見牧野梢羞紅了臉,難以置信的往後退好幾步。接著她踩到地上的書滑倒,後腦杓不偏不倚的撞到牆壁暈了過去。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bskGxwO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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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分驚恐的楞在原地,腦內發生太多事情不知道該先做哪一件。果然還是先逃跑才對吧?應該是這樣沒有錯吧?於是我拿出手機──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RapUiEj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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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發現社恐的鄰座同學其實是會操控影子變成觸手的人造人美少女,她原本要殺我滅口卻不小心出包自己昏了過去。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YFda1VpJf
求解我現在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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