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的愛情 - 第三章(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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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三章(3)

一勺

Apr 4, 2024

49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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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桌上，他們父子倆就只是淡淡地聊著公事，問謝斳舟關於招生的業務處理得怎樣等等。

話題卻突然轉到我這裡來。

「怡桐，妳是叫怡桐對吧？」

我緊張得放下碗筷：「對......爸。」

「怡桐啊，聽說妳身體不是很好？」

「嗯，有點。」

「身體不好要當媽媽很辛苦啊，有時候要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以後不能幫妳的小孩生一個弟弟妹妹怎麼辦？這樣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和妻子喔。」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以為所謂能力所為合格，這種詞只會出現在斤斤計較的職場上，沒想到還回出現在這裡。

「我可能不合格，但我會努力......」但要怎麼努力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任何說詞，也不敢看謝斳舟，我沒把握他會幫我救場，只好先把目光移到飯桌上，盯著某一樣菜看。

「當我的妻子，沒有人會比怡桐合格。」

他爸默默點了點頭，像個和藹的爸爸，卻在開口的時候粉碎了我的妄想：「你的眼光一直都不怎麼好，這個我很肯定。」話鋒一轉，又問到了我的職業：「那妳懷孕之前是做什麼的？既然當媽媽要不合格了，就希望妳可以在職場上發揮自己的價值，我們做人都想要自己能夠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被需要才能滿足自己的心靈，完成自己的價值。」

我又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畢竟我是在家裡幫忙，而且常常被爸媽嫌棄動作不夠快表現不夠好。我又開始眼神亂飄不知所措之際，謝斳舟放下筷子：「那你自己做丈夫的價值呢？」

「我每天辛苦工作賺錢養活你跟你媽，你憑什麼質疑我的價值？」

「那你昨天去哪裡了？不要跟我說是去謝志傑家，我問他找你，他說你不在。」

「我從小給你那麼多自由，你現在還可以管到我頭上了？」

「既然是自由，那就請你不要管我們。」

進了自己房間以後，謝斳舟對我笑了笑，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謝斳舟也是個可以在不高興的時候也笑出來的人。

「不高興就不要笑了。」

他突然愣了愣，本來好像是要說什麼的，被我搶白之後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你跟你爸感情不好喔？」

「看不出來嗎？」他坐到沙發一邊脫襪子一邊看著我說。

他肯定不想提，我頓時有點尷尬，只好講講自己的事，「其實我跟我爸媽也感情不好......但那可能是我的問題，因為我的嘴巴不甜，所以他們比較疼我姊跟我弟。其實久了就無所謂了，不要在意也就不會心情不好。」

他坐著我站著，所以他是抬頭看著我，可是我卻沒有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反而有點壓迫感，好像我說錯了什麼話。

「我看妳之前只是在家裡幫忙，那應該不是妳的興趣吧？」

「不是。」

「那妳有什麼興趣嗎？還是有什麼理想的工作？為什麼之前都沒有出去找工作？」

其實我有興趣，我的興趣是畫畫，不過畫畫又不能當飯吃，至少我不能，說出來只會讓他笑我吧。「沒有什麼理想的工作，所以就想待在家裡幫忙就好。」

「沒有理想，妳之前也說不想生小孩，甚至跟爸媽的感情也不深，那到底有什麼是妳在意的啊？」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我，一時之間我還真的想不到我在意什麼，我一直都是什麼都不在意也什麼都不努力。他一定又覺得我這樣的心態很糟糕，本來我們的想法跟態度都是天差地遠，這樣的我跟他，勉強結婚了也不會有好結局吧。

「那以後，要多多在意我知道嗎？」

「什麼？」

他站起來，雙手扶著我的肩，凝視著我的雙眼：「要在意我，喜歡我，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可以嗎？」很亮，在夜裡閃爍。他的眼睛是又長又寬的那種大眼睛，卻一點也不像寶石，而是黑色石頭，黑到發亮的那種。因為寶石太尊貴了，他應該是石頭，質樸而堅韌，夜晚不會掩蓋去他的光亮，現實不能磨損他的自信。

他的眼睛像是遠方燈火的燈，飛蛾撲火的火，可惜我不是歸人，而是飛蛾，我傻傻地撲了過去，點點頭。

他牽起我的手：「我們絕對不能被我爸看扁了。」

這時，他媽突然開門進來打斷了這一切，「怡桐，這是我兒子要送去乾洗的衣服，妳怎麼就放進洗衣機了？」

我愣了一下，這件大衣不是我洗的，好像是我從曬衣架上收下來的，在客廳摺衣服的時候，他媽還有點反應過度的把這件拿走了。

我正想說什麼，謝斳舟已經沉著臉對我了，「妳怎麼洗衣服不看上面的標示？而且這件我肯定不是丟在要洗的那邊，妳不確定是不是要洗的不會先問嗎？」

「我......」我記得洗衣機旁邊有兩個籃子，一個籃子是空的，但因為他媽把這件大衣搶走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不是我洗的，我看向他媽，他媽默默在謝斳舟身後雙手合十，懇求我不要說。我媽提醒過我，不管婆婆說什麼，照做就對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是洗壞了一件大衣，他媽有必要這麼害怕還要我背鍋嗎？

「對不起。」最後我選擇背鍋。

「妳真的......」他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轉身甩門離去。

「媽，他是要去哪裡？」

「他要去買同一件大衣回來，我兒子啊，其實個性也沒那麼好，委屈妳了。」這委屈實在有點突如其來。

「沒關係，媽，如果妳下次不方便送去乾洗，我可以幫忙送去。」

他媽並沒有再說什麼，就出去了。

那天晚上謝斳舟買了同一款大衣回來後，開始跟我說他的衣服哪些是不能丟進洗衣機的，還要我拍照起來免得忘記。我都乖乖照做了。

說完以後，謝斳舟一看錶，發現已經過十一點了，開始慌張地拿他的睡衣出來，匆匆跑進浴室去洗澡。

然後我就聽到碰一聲。

我衝過去看，謝斳舟滑倒了，因為我洗完澡忘了把浴室擦乾。

謝斳舟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我，「拜託妳也不要忘了擦乾浴室，還有，妳掉的頭髮為什麼還在排水溝裡？不知道要清掉嗎？還有外面地板上的頭髮，也麻煩妳清掉。我到底喜歡妳這個隨便的女人什麼啊？」

我趕緊過去把排水溝上我洗完頭掉的一撮頭髮撿起來，一邊碎念：「所以我就說你不喜歡我啊！」

他從地上爬起來，站在我身後，離得非常近，他的氣息都噴在我頸上，「妳把這些事都做好，我就喜歡給妳看！」

他惡狠狠的語氣讓我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他肯定是氣到了才會說出這麼沒有邏輯的話，如果這些我都做好他就能喜歡我，那他為什麼不去喜歡家政工？我再怎麼努力也贏不過專業的家政員。

但我還是乖乖地出去把地板都清乾淨，我的存在已經給他帶來麻煩了，至少生活上能配合的我一定會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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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1)

#2 第一章(2)

#3 第一章(3)

#4 第一章(4)

#5 第一章(5)

#6 第二章(1)

#7 第二章(2)

#8 第二章(3)

#9 第二章(4)

#10 第二章(5)

#11 第二章(6)

#12 第三章(1)

#13 第三章(2)

#14 第三章(3)

#15 第三章(4)

#16 第三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