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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先生...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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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身受重傷的乘客,忽然像甦醒一般,死死的咬著醫生的頸動脈,黝黃的皮膚漸滿身紅的血液,彷彿身幻夢境,周遭的民眾都在經歷了震撼的爆炸後緩過來,全都呆立在旁看著這血腥的場面,五秒、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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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名女子反應過來後,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不顧身穿深紅短裙,不顧形象地大聲喊叫起來,這聲喊叫就像是時間繼續流動,有人開始慌忙逃竄,而有幾個比較勇敢的民眾則是拉著咬住醫生的傷患,想要把兩人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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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點,混蛋!」那壯碩的男子發現怎麼使力,都沒有辦法支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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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力量過小,而是那傷患彷彿是化身老虎這種掠食者,咬住獵物之後就不放開,漸漸地有兩三人甚至用單腳當支撐點,但卻仍然絲紋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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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沒事吧。」莫偉搖了搖頭,剛剛的爆炸讓他頭昏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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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但...那是三小鬼東西?」陳風暗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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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看到眼前的情況,慌忙逃竄的市民,視線中間,有好幾人正在拉扯著那滿身是血的傷患,被咬住的那人已經沒有反應,好不容易支開之後,那傷患又像發瘋似的襲擊其他人,在遭到幾個人控制後,另一批人正把身上的衣物脫下,壓在那脫困的醫生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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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於事無補,從遠處看去,那衣服也是在瞬秒之間沾染的鮮血,一件件衣服不斷遞交上去,仍然止不住那噴湧而出的鮮血,不過一下子的時間,醫生便因為疼痛的恐懼和鮮血的流失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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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太誇張了。」莫偉臉上寫滿了恐懼,但還是往前走,想要幫助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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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陳風卻拉住了他的手,因為劇烈的爆炸聲,附近大樓的居民也走了出來,看到這令人恐懼的情況,許多人都鳥獸散的開始逃跑,但仍有些漠不關心的人只是在窗外看著,彷彿這情況不需要什麼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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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傳入所有人的耳中,人群繼續開始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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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的第六感不斷地說服自己的身體不要走過去,因為他知道...那一定不是甚麼好事,就算上去幫忙也無濟於事,莫偉甩開了他的手,還是毅然決然地想要走去幫忙,但走到一半後發現,剛剛被控制的傷患擺脫了好幾人的壓制,又開始撲向身旁最近的人,莫偉這時停下腳步,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媽的,你是腦袋撞到傻了是不是?快點放開,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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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阿!傷患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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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以的情況下,一名男子用腳踹向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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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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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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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鬆口的傷患,頭部突然抽搐,緊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剛才對著自己拳腳相向男子的手臂,「喀啦」的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那人手臂直接被拉成脫臼,痛苦的掙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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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阿阿!」強忍著淚水,那男子往後坐在地板上,他體格不俗,很難想像隨意的拉扯竟然能把那粗壯的手臂拉成脫臼,附近的熱心民眾看到這血腥的畫面後,顧不了別人的安全,便往不同的方向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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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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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傷患慢慢的爬向男子的身旁,撕咬他身上的皮膚,手指掐進肚皮後,男子身上的血肉被撕扯開來,器官一覽無遺,腸子甚至掉落下來,就像是生物科看到的人體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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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偉,快點過來,跑!」陳風大吼著,那不是兩人能夠應對的情況了,那就像是世界末日的電影才能看到的情況,莫偉忽然腦筋一片空白,看著流竄的人群以及食人鮮血的怪物,恐懼佈滿莫偉的身體,就像是被施放了束縛魔法,遲遲動不了任何一步,直到那怪物傷患滿足的嚐完男子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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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公司門口走出了無數人,因為窗戶爆裂,但是沒有發現剛才情況的陳風兩人同事們,發出聲音的,身高約莫一百五十初,留著長髮的女子,鵝蛋的臉型、深邃的瞳孔以及因工作簡單的淡妝,完美地勾勒出女子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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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講那麼多,現在趕緊跑!」陳風有些歇斯底里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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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讓女子錯愕了起來,她從來沒有看過陳風這樣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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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陳風邁開沉重的步伐往莫偉的方向跑去,此時那吃人怪物也緩緩站起身,看著已經逃離現場的所有人,牠卻開始注意到離牠最近的莫偉,並往他的方向前進,行動速度很慢,彷彿是行走一樣,但每一步都像是掠食者盯著獵物一樣,讓人難以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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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幹甚麼!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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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大吼著,拉住莫偉的手往公司的反方向跑去,「等等我..!」這時,剛剛那女子也跟上陳風的腳步,但是她穿著高跟鞋,行動並沒有兩人來的快,陳風看著那食人怪物靠近,但也只能心一橫,往女子的方向跑去,左手拉著莫偉、另一隻手拉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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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的牙齒還在哆嗦著,說服自己不是真的,但讓人心寒的是...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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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往人少的方向跑去,因為他發現那些食人怪物似乎不只那一個,包括剛剛忽然恢復意識站起來的醫生也開始看著剛剛啃食過的屍體,做著一樣的動作,不只如此,其他方向也有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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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偉恢復剛剛發楞的意識後,放開了陳風的手跟著他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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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是怎樣?整人節目嗎?」莫偉的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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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啦,你有看過整人節目噴那麼稀的番茄醬嗎?那分明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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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有點發瘋的喊著,這個時候還有開玩笑的心情,眾人還沒調理過來,對眼前發生的任何事物仍抱持著不相信的心態,但是身體卻誠實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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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到底是?」女子也看到了那些景象,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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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我不知道!總之先找警察,或是先逃跑。」陳風罵了一聲,試圖讓自己冷靜地回應道,並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您撥的電話已滿線,請稍後再撥。」陳風暗罵一聲並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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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奔跑著一百公尺,然後來到公司後門的停車場,空間很寬敞,雖然是開放式的停車場,但裡面停了無數多的汽車,陳風趕緊將扣在後腰袋的鑰匙,雖然附近沒有那些怪物,但他的手還是不停的顫抖著,噁心的感覺從他的胃部翻攪,險些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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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車會不會逃不出去。」女子氣喘吁吁的說道,並往大街的方向指去。
兩人往後一看,街道已經亂作一團了,唯一正常的只剩下閃爍的行走標誌以及紅綠燈,一切都亂了套,好幾台汽車撞在一團,不知是失控還是因為驚慌,整個都市都陷入了恐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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