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說了幾次書架的灰塵要定時清理了!!!你為什麼又把東西亂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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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星期⋯不對應該說每天晚上,卡維一回到艾爾海森的家裡,不出意外的話都會傳出罵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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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有收拾好書架;第二,我沒有亂丟我把它好好的放在我的書桌上;第三,這裡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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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看向氣鼓鼓的卡維說道,其實也是有點私心在,明明就是故意沒有收拾乾淨的,就單純只是為了看卡維生氣,畢竟這個時候的卡維蠻可愛的,當然其他時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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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搬出去!!!艾爾海森我這次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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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艾爾海森的那副模樣,卡維的脾氣再好也要被磨平了,這個學弟一天到晚都在讓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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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昨天也說過這句話嗎?房子找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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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從知論派畢業的學者之一,槍槍擊中要害,每一句話都說到卡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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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天之前我都不會跟你說話了!!!」話一說完,卡維便生氣的將書房的門關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艾爾海森一個人在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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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氣的時候很可愛啦⋯但要哄好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艾爾海森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將桌上的東西收好。整理完後便起身走向廚房,為了製作一點可以哄好大建築師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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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維,氣消了的話出來吃點東西吧。」最後還是艾爾海森去求卡維的原諒,畢竟是自己害他生氣的,不管怎麼樣也要哄好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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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東西?」一聽見有東西吃,原本還在賭氣的卡維也意識到艾爾海森想求原諒的意思,也不好在繼續生氣下去,畢竟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家,萬一他把自己趕出去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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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湯、水果塔、還有旅行者帶來的酒,給你倒了一杯過來。」艾爾海森如實的回答著卡維的問題。聽到都是自己愛吃的,卡維立馬就打開了房門準備將食物拿進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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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艾爾海森。我明天要去一趟沙漠,有建商邀請我為他們設計一個像卡薩扎萊宮一樣知名的地標。」卡維一邊吃著艾爾海森準備的食物,一邊將今天接到的委託分享給艾爾海森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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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你確定你可以嗎?」其實艾爾海森是擔心卡維的心理狀況,他知道卡維的父親是在沙漠去世的,只是說出來的話語跟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不相同,也因為這樣讓卡維產生了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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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意思是我沒有辦法接下嗎?」看見艾爾海森一副你真的可以嗎的表情,好不容易消了一點氣的卡維又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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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可以⋯」艾爾海森認真的看向卡維,他知道卡維對每一次的工程都很看重,也付出很多精力,但實在沒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己去到自己內心恐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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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就是不看好我吧?我走!」看著卡維抬腳走回自己的房間裡,艾爾海森知道今天可能沒有辦法好好溝通了,想著就等明天再好好地講明白的時候,突然聽見碰碰碰的聲音,一回頭就看見卡維拖著行李箱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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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他明天就會回來了。」艾爾海森邊說邊收拾著桌上的殘局,明明只要自己好好說就可以處理好了,是因為太在意嗎?所以說出來的話總是很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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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隔天晚上也不見卡維回來的蹤跡,艾爾海森心裡也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好明天上班時再撥出時間來查卡維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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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納里跟賽諾?你們怎麼來了?」艾爾海森在聽見敲門聲後起身前去查看,還以為是卡維想到要回家了結果忘記帶鑰匙,結果開門察看發現是兩位好友,思來想去也想起如果是卡維的話,應該還會附贈自己的名字被大喊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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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是想跟你說件事的,你不是託人去尋找卡維嗎?」賽諾見提納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艾爾海森說,但這件事情總要有人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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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啊,他人呢?都好幾天沒回家了,也沒有聽到什麼關於他的事。」雖然艾爾海森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兩人看得出來,艾爾海森的心理其實很害怕,他害怕卡維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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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卡維在沙漠場勘的時候⋯」提納里說到這裡就不敢再說下去了,身為朋友都已經覺得難過了,何況艾爾海森還是喜歡卡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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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就算艾爾海森再怎麼表現出冷靜的樣子,他發顫的聲音也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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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在了流沙裡⋯」賽諾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深知就算這個現實再殘酷,終究也是要讓艾爾海森知道,早痛晚痛都要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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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我們留下來陪你吧⋯」不忍心看見好友過度傷心,悲痛欲絕下傳出另一個噩耗,想要留下來陪他一起度過,卻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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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可以,謝謝你們,能的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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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賽諾我們先離開吧。」不等艾爾海森說完,提納里也知道他未能說完的話後面是什麼,換做是自己的話也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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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雖然艾爾海森還是從前那幅高冷的模樣,只不過雙手跟話語間的顫抖已經將他脆弱完全地展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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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隔天全教令院的都知道了卡維離世的消息,賽諾跟提納里也跑回教令院查看好友的情況,出乎意料的是艾爾海森還是像從前那樣,做事乾淨利落,一點都看不出悲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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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艾爾海森?」提納里走到艾爾海森的辦公桌前,低頭看向這個把自己埋沒在公文裡的好友,說不擔心是假的,雖然艾爾海森平時也是這個模樣,但總感覺他其實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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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提納里,相信我。」艾爾海森頭也不抬的回應著提納里,只想著趕快做完工作就可以回家休息,於是更賣力的加快工作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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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納里見艾爾海森如此堅決也不好在說什麼,臨走前明確的告知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去找他們,他們永遠願意聽艾爾海森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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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一踏進家門的艾爾海森習慣性的喊出我回來了這句話,喊到一半時突然發現卡維已經不在了,只好低頭笑了笑便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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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喝酒的艾爾海森將旅行者送來的酒拿了出來,消失的那一些還是卡維甩門離去的那天喝的,現在人不在了,艾爾海森也索性的直接把整罐拿起來喝。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所有人面前的艾爾海森是高冷的形象,只有回到那個屬於他們的家裡才能放下偽裝放聲哭泣,家裡的各個角落都充滿著卡維的小心思,哪裡都充滿著卡維曾經存在過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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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卡維的忌日,須彌的人們總會看見艾爾海森拿著卡維生前最愛的花和食物去看望他,看著他在卡維的墓旁待上一整天,不管晴天雨天、不管天氣炎熱寒冷,都會看見艾爾海森的身影。對艾爾海森而言,在卡維的墓旁邊就好像他從未離去過,一直一直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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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Kaveh
你在那邊過的好嗎?意外發生的時候你肯定很著急吧⋯抱歉是我不應該害你生氣、害你離家出走,要是當時我好好說,這一切也不會發生吧。學長,其實我啊,一直都很喜歡你,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最厲害的建築師,為了方案反覆修改,就算被騙了、欠債了,還是樂觀地繼續過日子,怕你去到沙漠會勾起不好的回憶我才這樣跟你說,沒想到造成了不能挽回的悲劇⋯這一次給你帶過去的東西你還喜歡嗎?要是你還喜歡的話就來夢裡跟我說一聲吧⋯不管喜不喜歡都來好了,讓我再看看你⋯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就應該要早一點表明自己的心意,現在說這些好像有點晚了,不過啊你知道嗎,就是⋯我真的很想你,學長⋯
Alhait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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