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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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欣抬起頭,赫然發現在人去樓空的學生會議室裡,悄無聲息的添了一人,正是學生會長,一位身姿挺拔、濃眉大眼的高三生,葉程樂。
葉程樂應是屬於那種風華亮麗的類型。和顏欣自初中一年級,對方初中三級時,倆身為校內出眾的災源:前者竟是校規的專門忤逆者,後者也完美執行了"規則就是給人違反的"的個人信念,在校長室罰站站久了,自然熟稔。葉程樂事實上眉清目秀,顏欣也是鮮明的亮油畫般五官幽深,身長兩米和一米九,是沒甚麼好挑剔的,就是有些幼稚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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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甚麼?”他睡眼惺忪的回道,對方異樣的瞅著他:“……你看不到嚜?”
“請說出前後文?”顏欣自然被這童心未泯的學長戲弄過好幾次,不上幾千吧,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又倒頭補眠去了。午間的會議室經常性的空蕩,列列的課桌自然是極佳的床鋪選項;自期末測驗的結束,他們倆一個等畢業,一個等暑假呢,閒得很,學生會自然是沒甚麼大事,有的話,像畢典的舉行,便丟給總書記處理了,其實和平常沒差,日子一樣的過,共事人一樣的抱怨,好不清閒。這是一所建築在一臺地地形旁的私立高級中學,順帶一提,還有間附設初中。學生不多,區區千人,師長對於課業的重視程度使他們被灌輸了'少一分就是對於人生的侮蔑'這種千奇萬怪的觀念,但基於倆是長輩們口中的'大逆不道',自然少不了滿腔的委屈,還有更多的小聰明:上次吧,顏欣憑一己之力橫掃了各科榜首,但這次落至八百一十二名,差些兒把校長氣出一口老血。 二人倒也是會賣乖的,在一年前佔極度優勢地奪下學生會要職,還有最重要的,冷氣、涼水供應無虞的會室,讓暫時'被忘卻'兩人事蹟的教師們好不後悔。
倆就這樣並肩在校內闖出各種名堂,也算是一叛逆的過程吧,跟個長不大的小小孩一般。
顏欣本以為高中生涯能如此順遂的飛逝,卻出了些意外......
說實在的,意外本身這詞是不足以描摹整個情況的。莫約十天以前的早晨,突然繫上他指根的那條紅線竟是一切災難的開端:看著細,卻用小刀等,諸如此類地工具都割不斷的,還堅毅的在朝陽下閃著亮,實在惱人。那線的盡頭也不知道在哪裡,竟是不停斷的向前延伸,他曾好幾次試圖要順著它找到另一頭,竟都無功而返。它時不時的發燙,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倔強地拉著顏欣道些奇奇怪怪的地點,還有次將他掛到樹上,掙扎了半天才解脫-但也摔了滿身傷。
不過,好像沒有任何人能看得見。他曾懊惱的詢問同儕要如何打敗這玩意兒,大家卻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據他們所言,他們並沒有見到所謂的紅線。
“線啊。”葉程樂平淡的道,又像在壓抑著甚麼。顏欣抬頭瞄了眼學長:“線?哪個……等等!”他瞪大眼:“你看得到這線!?”他唰地舉起右手,露出纏在他中指上的那繩:“你確定?你是在說這個嘛?”
身高二米多的學長被他的氣勢洶洶震驚到,退了一步:“是啊,就是這個。你不會想要把它取下來嗎?看它長的挺累贅的。”
“我拿不下來!”顏欣氣鼓鼓的大叫:“不然它還會在這裡嗎?它好礙事!”的確,那線的冗長絆了他好幾次,造就了他手背上光榮地包紮紗布,好像是從樓梯摔下來還是甚麼造成的。
“……”葉程樂也沒見過這平時對萬物心靜的學弟這麼激動過,微微錯愕:“去找人幫忙啊?”
“沒人看得見……!你是第一個!你有辦法嗎?”顏欣期盼道。
“呃,看在我們四年的情誼……我、我建議你別拿下來。”葉程樂支吾道。
“啊?”
葉程樂面容,此時,竟不是平常的瀟灑,多了滿多的五味雜陳。顏欣也沒見過他如此認真,第六感明顯的告知他這不是件好事。
“不、你去找個人幫忙吧。”葉程樂喃喃自語:“是啊,直接找人比較好。”
“?”顏欣錯愕,還搞不清楚狀況。
“……。這樣吧。”葉程樂俯身下來,顏欣近距離見著了他堪比天仙精緻的英挺五官和那風靡全校的白皮,不免感慨。
“你知道學校後山山腰那有處好地方嗎?”
“……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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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座橋,進去一扇門就到了。”葉程樂的面容竟有些焦急:“進去之後,我在哪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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