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兩兩並排,男生在前,女生墊後,就在四人踏入大樓的那刻,五樓的樓道燈突然閃爍不定,幾秒後又恢復正常,似乎在歡迎某些人的到來。
可這本該停水停電的大樓,怎會有燈呢?
剛進一樓大廳,許魏洲就迫不及待大聲講解著自己聽來的八卦,「馮學弟和我說,他們一走進一樓大廳,每個人耳邊都聽見了一個咯咯聲,在上去二樓時,似乎有人看到一個黑影在眼前閃過,隨即不知道哪層樓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超可怕的!」
甫說完,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四人驟然感覺背後一涼,兩個女孩更是搓了搓手臂上的疙瘩。
劉雨彤踢了許魏洲一腳,「盡胡扯!你再亂講,信不信我踢死你!」
「錯了!我真的錯了!不唬你們了!」
兩人打鬧嬉戲,倒是沖淡了每個人心中的恐懼,他們開啟手電筒開始探索一樓,許魏洲擺弄著一臺偵測器,張秀雅和劉雨彤兩個女孩則手拉手,拿著錄音機到處走走。
這時,正看著許魏洲調整雷達頻率的楊牧靈突然聽到一記呢喃,耳邊有風,酷似被吹了口氣,下意識回頭,眼睛注視著大門口,卻什麼也沒看到。
若沒聽錯,那句低語說的是——不要多管閒事。
他的右手朝胸口抓去,卻落了空,楊牧靈才想起來,此刻項鍊並不在身上,暗暗嘖聲,他伸手把一個透明小罐遞給身邊的青年,輕說道,聲音小的只有兩人可以聽到,「拿好。」
「這是什麼?」見他這樣,許魏洲也不由得降低音量,晃了晃瓶中黑色液體,好奇問道:「為什麼只給我準備?」
「別問,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楊牧靈沒有解釋,只是眉頭深鎖,眼底透著嫌棄,「好臭。」
許魏洲啊了一聲,低頭到處聞,又抬頭,「我出門前有洗澡,怎麼會臭?」
「前面兩位在說什麼悄悄話?」劉雨彤過來插話,「什麼很臭?」
「小牧說我身上很臭,你快幫我聞聞,真的很臭嗎?」
「先別聞了,你們看那邊!」張秀雅拍了拍劉雨彤的肩膀,指著左側的辦公室,裡頭堆滿了雜物和垃圾,前後門都緊緊關閉,扭曲變形,像是遭到外力撞擊般,根本無法拉開。
一整排的窗戶倒是乾淨整潔,連窗溝也摸不出一絲灰塵,能清楚看清裡面佈局,詭異至極。
「那是貓嗎?」劉雨彤問道。
楊牧靈也跟著看過去,一小團黑影正立在對外窗的座位上,好似被霧氣籠罩般看不清輪廓。
許魏洲把手電筒照了過去,理應來說,若是貓肯定會受到驚嚇,可那團黑霧仍立在那,光線就快打在黑影身上時,楊牧靈突然一手按住手電筒,說道:「廢棄大樓有流浪動物很正常,別看了,回頭吧。」
「前面都還沒探索,怎麼能說回去就回去?」許魏洲回道,提起雷達,上面的偵測儀沒有出現任何原點,幾人便又朝更深處邁進,見三人如此興奮,他也只能強壓心裡不安,繼續前進。
沒有人注意到,辦公室內那團黑影正緩緩拉長,足足有一人高。
叩叩聲不斷從頂部發出,頭部位置被兩顆幽深的窟窿取代,鼻子如野獸般狹長,面目猙獰可怖,齜牙咧嘴地不斷發出咯咯笑聲,露出一口駭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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