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魔法師I 萬咒寂靜．急症解咒師與女助手 - 第十一章：因憐憫而施捨的愛意

委員會對著溫可柔問東問西的，但因為其認知與記憶被動過手腳，最後也沒有得出甚麼結果。不知道是施子雄的報告寫得鉅細靡遺，還是溫可柔就是傻人有傻福，相信在場人人都感到她本性是個相當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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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確認，辨謊師，溫可柔有冇講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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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簡單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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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呢一個個案，本質上與魔法失控的兒童無異，溫可柔並未接觸過魔法，只可以視為天生魔法能力暴走，故此未能視為故意利用魔法作惡，按過往案例，不予追究，解除伐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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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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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溫可柔已經具有魔法能力，必須強制接受有系統的魔法訓練，直至通過北斗會館正式注冊考試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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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相當合理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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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北斗會館接受訓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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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因為溫可柔存在不穩定因素，北斗會館會委任一位監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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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甚麼愈來愈多視線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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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會負責看守溫可柔，並輔助其學習進度，於有能力於佢失控時亦能第一時間制止。一旦溫可柔再次造成傷害，亦要負上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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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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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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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多指教啦，沈醫生。」判決完成，眾人離場後溫可柔走到我面前鞠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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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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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子雄！玩嘢啊？！」我向路過的他咆哮道，他卻只是做個鬼臉和露出一個視你好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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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人能做這崗位嗎……又好像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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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無辦法，咁以後你就係千雪嘅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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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的表情卻從未變得這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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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看到她這樣子的溫可柔卻有點失落，似乎誤會自己被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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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白千雪卻沒有安撫她，因為這兒最憤怒的人不是我，而是白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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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搞錯呀！！」白千雪尖叫道，「唔得呀！沈醫生要教我做解咒師呀！佢已經有我……呢個助手架啦！咩叫貼身監護呀！痴線架！佢未成年㗎！學生嚟㗎咋！成何體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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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柔也被嚇到了：「千雪，你冷靜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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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我點冷靜呀！沈醫生佢平時已經好多嘢忙㗎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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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啦！千雪！」我喝道，我可看不下去了，溫可柔的表情已經夠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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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她眼框晃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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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唔會唔理你嘅，你先係我助手嚟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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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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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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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得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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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彎腰把雙手搭到她兩邊膊臂上：「係呀，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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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話㗎！！」白千雪卻一下子把頭塞到我懷中，額頭貼著我的胸膛，「如果你淨係掛住教可柔然後唔理我，我就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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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她溫熱的眼淚沾濕了我一點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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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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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溫可柔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咁你唔驚我搶走你個沈醫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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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白千雪卻害羞起來：「咩，咩我嘅呀，點會呢！沈醫生係為大家服務㗎嘛。嗯！一定係咁，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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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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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會由頭教你基礎，之後就係臨時注冊，然後……可能你要搵過個師傅會好啲，我只會做監護者，最後通過正式注冊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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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要轉師傅…？」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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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救命……」我抓抓自己的頭髮，白千雪就摟住我手臂警戒著溫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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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通通由頭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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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人事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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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次回到急症室中解咒破邪的日子，不同的是溫可柔身上有一個傳送結界，一旦她的魔力暴走或是有危險由她擊發，我也會馬上傳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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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白千雪又生氣，所以負責製作的古SIR在我請求下也給了一個白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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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又去了古SIR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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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代價，溫可柔要給古SIR讀小學的女兒補習，所以我又要跟著跑過去，求求你溫可柔，你快點完成正式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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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柔姐姐～」古Sir念小四的女兒晴晴一看到我們開門，就輕輕擁著最前的溫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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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撒嬌？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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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溫可柔也輕撫這小女生的瀏海，「我俾你啲練習做晒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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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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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面露難色，甩開溫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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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冇啦。千雪，醫生，你地分左袋糖，唔使留畀佢。」溫千柔取出剛剛用我的錢買的夾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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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千雪笑呵呵地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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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唔濟呀～～醫生！千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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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上堂教堂乖乖地就留返啲俾你，呀，古Sir，早晨。」溫可柔把她拖向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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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剛剛從露台提著淋花用的噴壺走進來：「早晨呀可柔。晴晴今日又要辛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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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辛苦。應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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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的妻女不知道魔法文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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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清空雜物的飯桌上，古太放下茶點，溫可柔攤開教科書與筆記，開始教起了英文。溫可柔相當聰明，更加精通解題，算是香港考試制度下產生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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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嚟咗啦喵喵～上嚟～你好得閒呀～喵喵喵～沈醫生～你睇下佢～halo~沈～醫～生～嗯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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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貓成痴，再次病發的白千雪撈起了只是路過的白灰色布偶貓又聞又揉，害牠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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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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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我哋放工直接過嚟，你唔攰嘅咩……」我用咕臣埋住自己的臉，反正我的職責也只是呆在她附近，提防她幻人暴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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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喎，可柔同沈醫生你又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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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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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呀～沈醫生～」抱著貓的白千雪挪開我臉上的咕臣，「我哋都養貓好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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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我張開眼，白千雪身上的體香撲鼻，我在這距離下能看到她瞳中的自己，與那過胖白貓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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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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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的士錢什麼的支出已經夠多，頌音連租船救夏富的錢也問我要，現在我一收工就要陪著溫可柔，即是說食飯的又多一人，這樣下去我可真是要去做兼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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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唔抓你呀？」古太走到躺在我們沙發上的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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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抓人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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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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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揉又聞都不出爪的牠會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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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聞言，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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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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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白色毛球被白千雪放到我臉上，馬上向我揮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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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無事吖嘛沈醫生？」抱回白貓的白千雪笑看著雙手多了一道抓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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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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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只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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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呢？啊，滑走咗噜。」白貓扭動痴肥的身軀跳到地上，走到晴晴腳邊躺下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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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打鬧時，溫可柔與晴晴一直在補習，聽她們的內容，現在小學教的東西還真是挺難的，絕不會比學習魔法理論輕鬆，同時學習兩邊溫可柔會不會太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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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嚟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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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是一個很認真，認真到有點古板的人，不過這倒是和他看守香港結界邊緣的角色很合得來，這也是晴晴這樣喜歡溫可柔的原因吧，小女孩當然喜歡笑容可親的大姐姐，而不是一天到晚只會板著臉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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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平日討論午飯吃什麼他也是這表情，但這次似乎更為認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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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有啲唔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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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唔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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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關上書房的門：「溫可柔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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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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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平日的工作就是在機看守著保護香港的大結界，一來確保結界運作正常，二來確保有人對結界有反應時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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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沒法以科學或魔法理論解釋，但是古SIR妖邪之物的直覺，比我這坐在急症室中依賴魔力計的醫生更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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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件事就係無頭無尾。」古SIR一來說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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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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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溫可柔無啦啦有幻人的能力，仲要係突然出現，咁本身已經好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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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想起了在聽證會上的內容，她的力量如憑空出現似的，即使是魔法也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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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就係無頭，既然唔係自然原因可以解釋到，我覺得係人為，但係咁做邊個得益？有咩好處？呢個就係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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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點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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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搖頭道：「而家件件事都好似有啲唔對路，有啲違和感咁，但係又硬係講唔出連貫性咁，總之，件事可能真係某件事嘅開端或者冰山一角，唔好鬆懈，小心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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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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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出返去，廢事佢亂諗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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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古SIR推開門，看到蹲在那兒偷聽的晴晴與白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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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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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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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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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addy！我上完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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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醫生，佢上完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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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書房有古SIR的結界在，二人一定連半個字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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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馬上把晴晴教訓了一頓，女兒快要哭時他卻心軟了下來放過了晴晴。倒是白千雪，我一想說她就露出個淚汪汪的可憐樣子，害我只能輕彈她額頭一下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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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柔突然覺醒幻人魔法是人為？那麼的話，恐怕事件還沒完全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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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午飯後，古太帶著滿口軟糖的晴晴下樓去閒逛，至於古SIR和我就開始下一節的課——基礎魔法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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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書的人當然是溫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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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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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植物，特別易累積同吸收瑪那，所以歷史上樹木成精的個案都係最多，山妖，山精，其中一種就似樹林成精，所謂吸收日月精華，就係累積瑪那。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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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柔舉手提問：「咁樣魔力耗盡的時候，食植物咪可以補充魔力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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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得好，吸收魔力係一回事，儲藏魔力係一回事，令魔力可以再放出又係另一回事，事實上，最後一點係最難，但係係魔法界中其中一個專業：煉丹師，佢地的確可以將一啲植物同其他材料鍊成回復魔力的丹藥。

而天然植物嚟講，只有人蔘類可以最有效率咁長時間儲藏魔力，並回復食用者的魔力，千年人蔘其中一個原理就係放出當中嘅大量瑪那，回復食用者元氣，令病情改善甚至痊癒。但注意嘅係一次過食得太多嘅話，瑪那量會太多，人體可能會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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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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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柔點點頭，這女生聽課似乎不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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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你真係唔識攰……幾點呀？咁晏㗎啦？」我放下白千雪那時的筆記，「魔力回復手段上一次同上上都冇考，今次好大可能會考，記下無壞，但係唔會考到回復手段咁深，最多係出喺MC個度，唔使咁緊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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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柔還在抄，與那時聽半小時就說「沈醫生不如我哋去食糖水先啦」的白千雪判若兩人，看來通過考試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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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啦，考唔考都好，知識唔係淨係為考試嘅！」溫可柔飛快地寫下內容，又掏出螢光筆間下重點，但她幾乎把整本筆記塗成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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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能小看現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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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我先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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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落堂！」終於能放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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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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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從古Sir的雪櫃中掏出一瓶啤酒：「你由朝開始補習到而家啦，唔攰嘅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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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十個鐘左右啫。」她看看手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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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抖下先啦。」十小時的疲累轟炸對她來說如家常便飯似的，現在凡的高中生到底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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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溫可柔順利對筆記施展加密咒語，使其他人沒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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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哋係唔係度食飯呀？」古太在廚房問道，晴晴馬上向我哋投而熾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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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想靜靜和白千雪食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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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啦，好冇呀晴晴，夏富都想嚟啊不過。」溫可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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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題，多雙筷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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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夏富來的話事情就好辦了，當下我馬上婉拒，讓溫可柔與他一起食飯就好，我也不想當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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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高興的倒是白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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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不如今晚我煮呀！」才一離開古Sir家中，一直悶悶不樂的她就活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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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啦，唔想你辛苦。」也不想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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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沈醫生好體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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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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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你係咪唔鐘意溫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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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她的笑容凍在臉上，然後露出了憂愁的樣子：「唔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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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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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模式是溫可柔在我們不用回急症室的日子也要來醫生宿舍上課，星期六或日就去古Sir家中為晴晴補習，再緊接魔法理論課。上課前我又要準備資料，所以沒空和白千雪玩，她女助手地位只剩下在急症室內，但即使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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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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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恐怕鐘鈴也是她提防的對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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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張枱呀！執下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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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手上阿Jean給我近年香港靈點分佈趨勢的資料：「唔係好亂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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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都唔亂？你都冇嘢做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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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症室中最悠閒的我道：「超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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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閒嘅話，你睇下隻貓！」鐘鈴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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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得意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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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我執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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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中計，被捕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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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後你都係叫千雪幫你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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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平日的話她都坐在我後面的位置上網看網購甚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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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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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不會整理桌子啊？！不，不是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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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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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咗去買嘢飲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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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七號房中只有鐘鈴一人，沒法解決咒詛類的魔法，但是白千雪更重要。向鐘鈴交代一下後我便離開了七號房去找人，咖啡店是這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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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兒是她第一次來醫院找我時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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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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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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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正坐在咖啡店一角，悶悶不樂的她一邊用手捲著髮尾，一邊用攪棍不斷攪動咖啡，「係……係咪有病人呀，對……對唔住我出咗嚟咁耐，而家我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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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坐係度。」我著她坐下，「你呢幾日做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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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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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係因為溫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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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動髮尾的手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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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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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一口氣，掏出電話：「可柔，聽日，後日你都唔使嚟宿舍，無堂上，我有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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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點……唔使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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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手後，錄音送出，天亮後溫可柔起來就會聽到這段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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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收起電話決絕地說道，「你比所有人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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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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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啦，我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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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看看我，又莫名奇妙地看看地板：「我……係你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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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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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係……助手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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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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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助手……只要有魔法知識，技巧，經驗，就可以做你嘅助手，根本……大把人都可以取代到我，係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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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事件中看到勤奮無比的溫可柔與才智兼備的頌音後，白千雪對自己產生了自卑和質疑吧——我這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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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咁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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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柔同我頌音佢哋……哎呀！我唔係咁話，我係話，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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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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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你特別的存在，無辦法取代的人，唔係邊個都可以取代嘅一個小小助手。」白千雪挪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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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我咪講過，依家我哋先保持咁的醫生同助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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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想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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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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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喎……明明你都……我知道你都……」她愈說愈小聲，「都鐘意我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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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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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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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和我身上還有契約在，那契約是生效到現在的，她以自己的所有換來我救了她與兄長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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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契約被解開，白千雪與其哥哥就會死掉，就是字面意思，因果律會回復正常，被困火場的這個「因」就會如常到引致白千雪死亡的這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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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展開自我結界「百花映雪．無銘墓」時，白千雪一定不可以在內，因為於「沒有魔法存在」的世界律下契約馬上就會失效，白千雪就會死在我的自我結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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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白千雪的是責任？是憐憫？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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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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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我……我……」我正打算如何解釋給她，我看到她失去一向笑容的臉後，我決定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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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她這樣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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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咁擔心自己唔係最特別的人而唔開心的，咁……白千雪，可唔可以做我女朋友？」我問道，這樣總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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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的表情變得又好氣又好笑：「喂，沈醫生，你咁表白……嬲死我啦！有冇搞錯呀！邊有人咁HEA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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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點解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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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嬲呀！」她舉起粉錘打我胸口，「又冇誠意，又敷衍！被醫生表白竟然係咁求其！講到明係我唔開心先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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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呀……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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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看著我一臉傻眼，氣鼓鼓卻帶著笑意：「唔係花唔花的問題……我冇嘢啦！返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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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開心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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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呀係呀，傻醫生！」白千雪口上罵著，掛著的卻是如以往有點不同的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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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連我也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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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因憐憫而施捨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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