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勉強在她面前故作鎮定。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ZL5P80V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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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作為行刑者沒有被趕走,反而欣悅期盼收留她和與亡夫的二子一女。「這樣的話⋯⋯,那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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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婚禮當天,鎮民們各各表情木訥,「畢竟是二婚⋯⋯」雖然新娘說得很小聲,但全場靜得最末排也聽得一清二楚。除了站在一旁充滿妒火的前夫鬼魂。直到下半場觀眾席前多了一套桌椅和餐點,「靠!就算要跟中原普渡一起辦也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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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啃完婚禮的點心後就散去,「你怎麼還不走?」新婚夫妻一人坐一邊,鬼魂更多的是不置可否,有時會哀嘆不再能做具備肉身才能做的事。一時半會也不好「送神」,於是就在住家門口旁建迷你宗祠,每天好生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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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也透過職務調動,來到靠近新住處的辦公地點。
「聽說,新來的長官外號『大鐮刀』,戰爭期間坑殺不少戰俘呢!」
「對呀!只要肯在後方幹髒活,就不用上戰場了。」
「還因此掛了二級少尉的軍階呢!」
查理透過全力專注於工作來刻意忽略同事們的隨風飄散的閒言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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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巡邏了。」戰後軍管期依然沒有結束,查理開著悍馬行駛在又窄又顛簸的泥石子路上。他跑外勤是為了加給,而妻子則是在家做手工藝,這樣才勉強維持家庭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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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早,欣悅邊燒紙邊唸叨:「你覺得我日子恢復到戰前了吧?雖然經濟依然吃緊⋯⋯」
「我在這陰魂不散,雖然是沒有什麼偉大的計畫,但我還是放不下被處決的事。只是我當通信兵八字太重,累積起來知道不少機密,加上的確少數被敵人攔截,一停戰就被冠以間諜罪處死。」
「好吧!你要不要放下轉生是自己的事,但你怨不得奉命行刑的人吧?」
「要不⋯⋯如此這般⋯⋯」鬼魂興奮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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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悅到城鎮外找上山寨,儘管劫匪堅持不進城鎮,老大也已婚了,但是架不住多數手下都是大鐮刀的倖存者,對查理又恨又怕,但也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基本巡邏路線長這樣⋯⋯」
於是前鋒組就先喬裝成商販進鎮子摸清路線,回寨便制定更進一步的計畫。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wJh5DJx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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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有次查理外勤時,遇到碰瓷的馬車,準備下車周旋就被活捉塞進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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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在山寨裡面做著粗重的活兒,就像當年對有工作能力的俘虜與境內拘捕人士一樣。
「距離死亡還早呢!」
查理會在任何時間被拖出來勞動,而食物也營養不良,很快他就很虛弱,什麼病都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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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死的時候,總會得到充分的時間休養生息,畢竟查理至少也要吃跟遺族的罹難家屬相同的痛苦。對外則是朝鎮上放消息說「查理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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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調查單位就趕到了,為了搜尋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的查理。
「我們老大說要跟妳上床才不把妳抖出來。」
欣悅稀裡糊塗去了,看到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丈夫,先是嚇到,隨即心生憐憫,她也知道自己被追究起來罰則更重,於是就在營寨順著老大的意了。她也因此被山賊們戲稱小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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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查理跌跌撞撞回到家門時,忽然鬼魂從迷你祠堂冒出來:「這是我同時對你和欣悅的復仇!我早已料到那個善良的傢伙會為你失身,接下來我會很好奇你們會如何面對彼此哦!」語畢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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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欣悅剛從手工植物纖維編織教室回來,在丈夫要被劫走前,她已經開始開班授課。欣悅的三個孩子也跟著學習,並且發揮創意,做出各種未來稱為環保製品的作品。
「還好還有孩子可以轉移注意力⋯⋯」
「哦,是嗎?」鬼魂看出欣悅的心思,於是決定投胎成為她和山寨老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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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壽哦!這個孩子是不是有前世記憶啊?」但沒人敢提是前夫轉生的。欣悅也只能強忍著投胎轉世造成的身分關係變化,而小兒子也叨個不停,比他當鬼魂是的恥辱感強多了。不過,他也把剛行刑完看到周圍眾人的想法講出來了,「所以,繼父沒有要害我,相反,他是帶著想要贖罪的心替我繼續撐起這個家的。何況上輩子只有在刑場見一次面,我的家庭背景是他調閱我的兵籍資料得知的。」
欣悅聽了直想翻白眼,「怎麼投個胎就立場大轉彎?」接著問:「那你當初怎麼設計我去報復查理?」
「我只是順水推舟,我早已看到遲早你會被山寨劫去,我的親生父親也註定是山寨的老大,我只是選擇盡快能達成的劇本而已。」
「劇本?」
「是的,人生是有無限可能分支的劇本,但大致上不會差太多,該來的還是會來,不該來的原則上不會出現。」四子頓了頓說:「我必須把各種對於已經結束的人生的各種情緒放掉才能投胎的,所以不被情緒蒙蔽時立場自然就不同了。」他像是在回答母親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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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悅閃過初見查理時他誠懇真摯的眼神、喜愛小孩的一面,以及他即將要爭取成立聽起來像唬爛的工作——重組家庭媒合與促進。當時欣悅對於他的工作也只是聽聽,沒想到他辦公至今早已有他負責媒合的破千重組家庭,這是在戰後非常困難的目標,雖然有很多只是找倖存的姻親再婚而已。欣悅發現自己早就認可查理的認真工作與公務員身分了,只是有些職位就是要當打手幹髒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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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詢問四子還是鬼魂時對查理的人生閱歷的瞭解,才發現其實他心智非常強大,是少數戰後存活沒有任何PTSD症狀的人。只是他覬覦欣悅很久了,對於該如何面對前夫依然態度非常曖昧,「所以我蠱惑妳讓他被山賊劫去虐待呀!你們趁我出生入死時遠距離曖昧餒!」
「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非得要繼父不是完美人物啊?」
「嗯?難道妳被男人爭奪很開心嗎?」
「確實是有點開心,而且查理工作再忙,也都會好好疼愛我。不是怪你,我們新婚沒多久你就被徵召入伍去了,連守寡還是守活寡都搞不清楚⋯⋯」
「我不是說過我死了血會流回家?」
「你往前線去沒多久,查理就來巡視鎮子,我主動伺候他,他當時什麼都不錯,就是太有年輕時的銳氣而已。倒數幾天他見到我總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眼神也開始閃爍,⋯⋯」
「最後留下一句『我想娶妳』就即刻動身像逃跑似的走了。」
「難怪他捎來死訊時說了你上輩子唯一一句遺言:『去娶我的太太吧!』」
「我在當他的背後靈時讀取他的人生經歷時發現妳當下因為那句話有些暈船,而且我一路跟回家在鎮口就能看到妳期待出現的人不是我,反而是他了。」
「那時你都掛了還計較?正常人不會想冥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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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四子孩子王開局的童年,一副山寨老大的作風,對於長輩那更是不用教,天生自帶應對進退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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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世的糾結已經翻篇了⋯⋯,宿命因理解而釋然。」姐姐在紀錄弟弟唸叨前世的本子裡最末處寫道。門前的亡夫迷你宗祠也轉型成鎮魂神龕,專收侵擾鎮民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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