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使人類加上了強大的個體力量,所謂的『公平』便會消失殆盡,有了更加分明的階級,故事也就越多了,就更有趣了啊!」
「祂」繼續用一個混沌至極的聲音說道:
「你說是不是啊!當人們獲得在他們種族中至高無上的力量,開始探索這世界的真相,卻發現自己渺小至極、追求一輩子的修道成仙證帝只不過是一場空,你知道嗎?他們絕望的表情我致今天都難以忘懷,那是多麼的美妙!!!」
陳景微微張開被血液浸染全部的眼睛,此時他的全部視線皆被紅色填滿,朦朧中,他能看到血色高塔上秩序擺動的手和腳,規律的可怕,彷彿皆是由一個樣本複製出來的,可是在這詭異的天域,又有什麼是正常的呢?或許在這,詭異便是公理,是在也正常不過的事,甚至可能上面的人類世界才是一個例外,無序便是整個世界、整個宇宙,只不過現在陳景已然成為徹底神智不清的癲人,剩下的只有刻在人類心內、自遠古以來的本能「活著」和「臣服」。
見到陳景久久沒有回覆,「祂」微微歪頭,沉默數秒,只見「祂」一揮手,無數血肉朝陳景奔去,將陳景包圍,血液和碎肉灌入他的七竅,用一個極其殘暴的方式修補陳景殘破的心智。
片刻過後,陳景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腦子似乎清醒許多,他視線緩緩環繞著天域,甩了甩腦,癲狂之感少了一些,卻依舊佔據腦中大半部分,但這也讓陳景徹底明白現在狀況的無解程度,也或許是人在死前的最後一絲勇氣,如同藝術家在畫的最後的一片無意義留白;或是詩人林中即興感嘆人生的詩作,說道:
「殺了我,殺了我!!!」
「祂」嗤笑一聲。
「你現在還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嗎?」
陳景頭上青筋暴起,狂怒的用爆吼的語氣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該由你!」
「不由我?狂妄,那如果我說你的人生,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空,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你又該如何面對?」
陳景陷入了沉思,他的人生確實太過詭異,想不起的童年、混亂極致的宗門、毫無邏輯的記憶,這一切都太過於虛幻,太過於讓人難以置信。
「祂」微微一笑,輕微的笑聲環繞在天域,「祂」再度用輕輕的聲音說道:
「你的夢,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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