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你的英雄 - 01-5 可愛即是正義

正午時分，外頭烏雲密布的樣子。

登登登。

好吧，這是假想配樂，但是不得不說桌子上的「很多好吃的」是真的很多，擺得琳瑯滿目的樣子。

而在萊拉的面前則擺著一個巨大的黑森林櫻桃蛋糕。

別墅客廳裡飄著一股混雜著各種香味的氣息，巧克力味的、奶油味的、水果味的，也包含一些香料的香氛，比如肉桂。

凱爾正咬著一個裹上糖粉的奶油泡芙，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騎士棋子(西洋棋)，跳過主教、跳過兵，身後跟著戰車。

吃下對手的皇后，是白色的棋子。

此時。

萊拉瞪著手中的三張遊樂園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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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團長趕回來了……吶，為什麼這些門票還是不能用阿，之前我不是才帶人掃除了附近的邪教組織和盜匪嗎？」

萊拉仰頭倒在沙發上呻吟，對著在旁邊切蛋糕的米雅抱怨自己的苦惱。

艾絲塔則是擠在萊拉的雙腿之間，看著超巨大的黑森林蛋糕兩眼發光。

凱爾還記得當初在臥室裡看到的那個黑森林蛋糕圖，從沒想到居然能見到正主。

黑森林櫻桃蛋糕是在海綿蛋糕體上裹著一層乳白色的鮮奶油，用薄麵餅做的蛋糕底，外層鋪上一層巧克力碎末，內餡是櫻桃味的。

「這味道…這香氣…居然是正宗的！」萊拉驚訝道。

沒錯，這塊蛋糕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櫻桃酒香氣。

米雅將切好的蛋糕放在艾絲塔面前的桌子上，艾絲塔一臉興高彩烈的樣子。

「你的確是解決了這個地區的問題，但由於原有的穩定被破壞導致那個地區變的更加混亂，」米雅解釋道：「現在已經被光輝帝國吸收並作為侵略洛尼亞的戰略據點了，比起以往猖獗的盜匪更加的兇殘，根本不給當地居民喘息的空間。」

萊拉兩三口就將蛋糕全部吃光，一點沒分艾絲塔。

米雅從旁邊端來一個白色的盤子，上面是切了一塊的蛋糕，似乎是考量到艾絲塔不能接觸酒，特意改成無酒精的巧克力蛋糕。

「但是這明明就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實話說，我發現這個世界充滿了謊言呢。」

萊拉不滿地說。

米雅再次切下了一塊蛋糕。

「這還真是不得了的發現呢。」米雅語帶敷衍地說道。

你只是不願意接受事實吧。米雅心想著。

萊拉一邊吃蛋糕一邊餵食艾絲塔。

臉上掛著一絲憂鬱，嘴裡含著沾過奶油的叉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這個世界怎麼樣我無所謂，但如果會因此失去跟他們在一起的幸福，我不喜歡。」

「我還想像現在一樣盡全力的玩耍，還想和他們一起去看更大更寬廣的世界。」

「為了讓這份幸福持續下去，我必須變得更強，將所有隱患徹底消除才行，現在這樣，只會讓情況變的更糟糕而已……」

萊拉閉上眼睛，然後才緩緩的張開，這個動作讓她有種重新啟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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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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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情仍然很鬱悶。

萊拉沒注意到艾絲塔正在抬頭看她，不小心把叉子上的奶油沾到艾絲塔的臉上。

「唉～就沒有可以什麼也不做就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嗎？」

萊拉用手指清潔艾絲塔沾上奶油的臉頰，然後吃掉手指上的奶油。

似乎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她舉起食指說：

「比如說瞬間讓大家願意和樂融融一起分享蛋糕之類的。」

整盤蛋糕已經被吃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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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大概只有神能辦到吧。」米雅回應：「還有，先把你貪吃鬼的性格改掉再要求別人。」

萊拉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騎士團的人來到宅邸，萊拉應付了一聲，順手將凱爾苦思已久的棋局瞬間破解。

然後在一臉震驚的凱爾和沾滿奶油的艾絲塔臉頰上各親了一口，接著在別墅圍欄旁騎上駿馬。

「要想我喔。」

「嗯！」艾絲塔回應道。

一轉頭，艾絲塔就看見凱爾皺著眉頭深索。

「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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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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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不是來這裡工作的嗎？怎麼感覺萊拉也把我當她的小孩。」

「這你就不懂了，媽媽可是世界上最無私的英雄，啊——多麼偉大的人呀，可惜總有些人不明白。」

「你不也是不太明白的樣子。」

「呃……不說這個了。我問你喔，」艾絲塔說：「不是所有人都對英雄言聽計從的嗎？明明就是一件幸福的美事為什麼要反抗呢？」

「怎麼可能！你會不會對英雄抱有太多幻想了？」

「不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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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表面上被人追捧，一旦使命達成了，就不會再有人真的把你當回事。換句話說，哪怕理想有多美好，桌子上的蛋糕也就那麼大。」

此時的時鐘已經指向兩點鐘，是繼點心時間的……點心時間。

米雅從旁邊端來蛋糕和果汁，遞到兩人的桌子前，艾絲塔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口感鬆軟，是奶油草莓口味的，旁邊那杯則是先前不知名水果做成的果汁。

而且還是一樣的冰冰涼涼。

「哈姆。」艾絲塔忿忿地說：「明明為其他人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這麼努力的人還要被這樣對待！」

「你先把你嘴巴裡的蛋糕吞下去再說話，小心噎到。」

艾絲塔下嚥。

「說到這個，神職者，不要一直在旁邊納涼！快用你的魔法給萊拉上祝福啊！」

祝福，是神職者專屬的能力。以神為名，賜人恩惠，往往這種能力會成為左右戰場的關鍵因素之一，尤其是大規模的祝福儀式。

使用時機恰當的話，甚至能瞬間翻轉整個戰局。

「臭神職者！快用你的魔法詛咒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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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也是神職者的專屬能力，以神為名，施人禁制，一種百試不厭的戰術，不過詛咒師進行儀式的時候通常會需要跟敵方的神官進行儀式對抗。

是一種如鬼神般的超遠距而且無形的戰鬥，通常也需要獲得一定的情報量才能針對特定目標施展。

這種在魔法領域的對峙，便是神職者在戰場上的主要功能，另外，詛咒與祝福並不能相抵，只能用更強的反作用去阻止詛咒的效果。

所謂的儀式對抗就是透過分析詛咒的儀式構成，反向過來干擾詛咒的效果。

米雅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這次萊拉作戰的目標可不是小打小鬧，而是面對以神力與煉金術著名的光輝帝國，那種等級的儀式對抗根本就不是我能輕易參與的。」

「再說如果想要變強的話，老是借助外力是行不通的，必須要靠萊拉自己的實力。」米雅說：「如果自身不夠強大的話，那種足以批敵世界的力量放在萊拉身上，只會導致身體不堪負荷而已。」

她接著說：

「侵蝕性的魔力說到底還是對身體有害的元素，累積太多在身上反而會生病的。」

凱爾和艾絲塔面露為難。

「我都不知道媽媽身上承受了這麼多……」艾絲塔說：「可是，米雅姐姐你還是可以為媽媽上祝福呀？」

因為祝福並不是一種單純的魔力運作系統，更像是一種魔法裝甲。

一但儀式被構成，就像一個完整的程序運作那樣，只要配合相關性的動作指令就能產生效果。

是個人意志對環境的純粹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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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頓時一陣寧靜。

米雅撇過頭去，不敢直視艾絲塔的眼睛。

凱爾小手指著米雅：

「喔吼！你是不是在想反正萊拉那麼厲害，這點問題對她來說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然後等到真的出問題的時候再說自己辦不到就好了！」

米雅冒冷汗。

「我從沒像今天這麼討厭米雅姐姐，哼！如果你不幫忙解決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艾絲塔氣鼓鼓。

「我知道了嘛！我做！我做就是了！艾絲塔不要討厭我啊……我還有用的，真的！」米雅欲哭無淚的說。

說到做到、能力又強，原來這樣的英雄也是有不得不面對的事情。凱爾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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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天空看起來快要下雨的樣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

這裡是萊拉所在的命定騎士團前哨站，位於林中深處。

伊貝爾的國旗在塔樓的高處飄揚，一棟小型堡壘矗立在伊貝爾的邊境，旁邊還架設著兩座偵查用的瞭望台，背持著弓的士兵拿著雙筒望遠鏡巡視著四周。

前哨站用粗糙的石牆圍著，被簡單的分成幾個區域，如儲藏區、後勤區、指揮中心、醫療室以及休息區。

站內傳來獵犬的叫聲，伴隨著幾聲的金屬碰撞聲，士兵們正在進行訓練。

喀啦喀啦。木製車輪滾動的聲音。

一輛運貨馬車載運著物資從檢查哨的方向行經萊拉的面前。

腳步聲。皮靴踩踏在濕軟的泥濘地上。

巡邏的士兵朝著萊拉靠近，手中端著一碗熱呼呼的肉湯和硬麵包。

「大人，您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要不要來點？」

「我還不餓，謝謝。」

「可別太勉強了，畢竟大家的生命都在掌握在您的手上。」

士兵恭敬的行禮後遠去。

萊拉剛從訓練狀態結束，坐在一棵倒塌的木頭上依賴著營火取暖。

「萊拉大人，剛剛有一些婦孺來到營區請求吃食。」前來匯報的騎士說道

「以後這些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就好。」

「是！小隊長有事交代我要向您稟報！」

萊拉皺了皺眉頭。

「趕緊說。」

「王都貴族求見！」

「知道了，讓他們在帳篷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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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掀開帳篷的簾子，迎面而來的便是撲鼻的酒氣。

「盧卡斯閣下，請不要在我的軍隊裡喝酒。」

眼前的男子身形肥碩，是大團長衛斯理經常交涉的貴族之一。

「呦，快坐快坐。」

萊拉移動到坐位，揮手示意其他人離去，等到四周安靜之後，盧卡斯將酒杯裡的甘醇一飲而下。

「阿～爽快！真不愧是命定騎士團啊，不管是紀律還是裝備都是伊貝爾屬一屬二的。」

「客套話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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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跟聰明人說話好，咳！」盧卡斯輕咳一聲，說：「萊拉大人想必也對戰爭感到厭煩了吧？城裡的那些孩子們一直都對您抱著強烈的憧憬呢，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在戰場上揮刀武劍，回國之後還能享受民眾們熱烈的歡呼，不管是誰都會對此感到熱血彭湃的。」

「……」

萊拉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每次都是您將我等從深淵中拯救出來，您對伊貝爾的貢獻，民眾們都看在眼裡，仔細聽，」盧卡斯站起身，語調高昂地說：「從城鎮裡傳出來的讚美聲，就連遠在邊境的我們都能清晰的聽見，想必如此慈悲為懷的大人您肯定不會對這些弱小的靈魂見死不救的，對嗎？」

「當然了，盧卡斯閣下，能為伊貝爾的子民獻上生命是我等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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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您這句話，哈哈，大家都很期待前線傳來捷報呢，這對所有人都很重要。好了，我將此趟慰問的禮物交給迎接的士兵了，這是你們應得的，再會。」

盧卡斯大笑，將手拍在萊拉的肩膀上離去。

「總覺得提不起勁，吃點甜的好了。」

萊拉撕開一旁從擺放著的糖塊外包裝，這是從民間那裏得來的。經常有不少居民為表感激，也不惜將家中僅存的糧食拿出來贈送。

萊拉從包裝紙裡找到一張被糟蹋過的紙條，紙條上寫著：「把人利用完就拋棄不管，我們才不需要你那種虛情假意的關懷！」。

「還真是愚蠢呢。」

萊拉雖然想笑，但怎麼樣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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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尼亞，遭到光輝帝國入侵的鄰近國度，崇拜著智慧之神，主體人種是有著毛絨耳朵的獸耳族，然而他們常常受到奴隸制度影響以及外國的侵略。

命定騎士團跨過邊境，入駐洛尼亞一處遭到戰火波及的城鎮，此時的城鎮早已破敗不堪，四處冒著熊熊的大火。

萊拉獨自走在廢墟當中。

周遭滿是斷垣殘壁。騎士團剛進入這座城鎮的時候，第一眼就是一座準備崩塌的塔樓，黑煙在城鎮的每一處冉冉升起。

空氣中散發著刺骨的寒冷，飽含霜凍的雨水從天而降，那些被遺棄的武器看起來格外寒磣，地板上滿是泥濘與血泊。

眼前的房屋早已變成了碎石堆，很多倒地不起的人，一股苦澀的煙霧在空氣中瀰漫。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在意，就算被拆穿也是一樣，因為我是最強的。

那張紙條從萊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歡呼聲再度響起，由於有了騎士團的支援，更有不少人因此選擇加入臨時組成的民兵。

我也不太了解，這不就是你們想看到的正義嗎？

倖存者被石塊壓住，半個身體露在外面。

不停地審視自己的想法，讓自己的慾望無限貼近你們的訴求。

萊拉面帶笑容伸出了援手。

只做著符合所有人利益的行為。

快要碰到的時候微微縮了回去，然後再次握住對方的手。

每個細節都在我的計畫之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大家快來！失火了！建築物裡面還有小孩子的聲音！」

民眾的聲音在遠處迴響。

萊拉毫不在意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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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我根本沒資格自稱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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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穿著狼人裝，艾絲塔穿著兔子裝。

「就說這個台詞很爛了。」

「總之你做就對了！啊，來了！快點準備！」

「是……」

遠處的大火中隱隱傳來爆炸的聲響，一朵這個世界不曾有過的絢爛煙花在空中綻放，映入萊拉的眼簾。

「跟我說什麼要來幫忙，其實只是給現場添亂而已，你們到底在炸藥裡面加了些什麼？」米雅焦急的大喊著。

「只是一些會發出彩色光芒的粉末而已……我也沒想過它突然會燒起來呀。」艾絲塔說。

「看來下次劑量要少加一點了。」凱爾說。

萊拉猛地向著聲音源頭奔跑而去，轟地一聲，在炸藥的催動下整座石制大樓傾倒而下，在場的三人臉色為之一變。

忽然一聲比之更為巨大的轟擊聲響起，半棟大樓瞬間化成岩石渣渣從天而降，萊拉單手扶正倒塌的牆面，緊接著的是更多絢爛的煙火在天空中釋放。

鎮民大喊道；「是神蹟！這肯定是智慧之神的對我們的勉勵，大家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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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空。

綺麗……

凱爾和艾絲塔擺出pose。

「在這黑暗中，你的光輝將如星辰點亮夜空！」

「你的力量是希望的火種，照亮黑暗中的前路！」

「星辰之力在你體內奔騰，無畏黑暗的挑戰！」

「無盡的夜空中，你是唯一的希望之星！」

凱爾和艾絲塔一臉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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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緊緊的擁抱住了凱爾和艾絲塔。

「真不知道沒有你們我該怎麼活下去！」

凱爾和艾絲塔被萊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尤其是凱爾。

感覺就像被拯救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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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英雄大人正在用身體保護那兩個孩子！多麼偉大的人啊！」

民眾們歡呼聲再度響起。

萊拉嘴角揚起。

「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可愛……即是正義。」

凱爾和艾絲塔露出迷茫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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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雲隙光從橙黃色雲層間照耀而出，蘑菇型的摩天輪是這個位置主要地標。

戰後萊拉一行人停留在洛尼亞境內的一處遊樂園。

這裡有王子與公主的童話城堡、軌道飛車、鬼屋，還有機械式的音樂噴泉，此時舞台上正表演著洛尼亞的民族舞蹈，悠揚的樂曲讓這些飽受戰火之苦的人們心情得以平復。

河道上緩緩飄過一艘賞河船。

一道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劃破寧靜。

萊拉和艾絲塔在雲霄飛車上大聲尖叫，凱爾一個人坐在底下看著魔法書，結果看到一半凱爾感覺腳一輕，才發現萊拉從雲霄飛車上跳下來把他抱了上去。

「啊！！快放我下去！！」

萊拉和艾絲塔聽著凱爾殺豬般的尖叫不停偷笑，結束後，凱爾感覺渾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

當三人正準備走向其他遊樂設施的時候，萊拉感知到有人將東西偷偷放進了她的口袋，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嶄新的紙條，上面寫著：「謝謝你救了我。」。

米雅在旁邊提醒著：

「你們！該回去了！」

「難得來一趟洛尼亞，再玩一會嘛！」艾絲塔說。

「是……是啊……該回去了……」凱爾虛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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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勉強止住自己嘔吐的慾望。

「虧你這樣還想當我的騎士。唔呼！」艾絲塔舉起雙手高喊著。

不是，你也玩得太開心了吧……？凱爾心想著。

萊拉扔掉紙條，帶著兩個孩子朝著另一座遊樂設施頭也不回的衝了過去。

而且她跑得太快，米雅根本攔不住。

「喂！真是的……一但玩開了就不知道時間，等等回去連我也要被罵了……不行，越想越氣！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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