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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從監視器看到那個人出現的畫面,立刻報警並盡可能趕回家中,他看見向朝被打,憤怒到幾乎快失去理智,又看見向朝馬上要被刺傷,莫名害怕,失聲吼著他的名字要他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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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趕到家裡,警察已經到場把人逮住,聯絡的醫護團隊正在檢查江阿姨有沒有受傷,精神倒是不錯,罵罵咧咧說自己被搶,這就是為什麼他會有鑰匙的原因。
家裡一片狼藉,向朝擺在桌上的顏料罐被摔得亂七八糟,嚴時學的律師到場取證,他本人一直靜默,地上一灘血跡怵目驚心。醫療團隊說孕夫心情起伏劇烈引起胎動頻繁,馬上要早產了,嚴時學冷冷說道:「通知他的家人」
「不是說是我的嗎?」他望著那個所謂愛他的人,彷彿看著死人:「就驗吧,看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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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久留,讓律師去處裡,轉身出去找向朝,他一定受傷了,嚴時學很擔心。在社區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最後才到公園裡,看到向朝抱著狗,一身狼狽縮在公園椅子上。
嚴時學無比自責,他們是法律上的夫夫,自己卻無能保護伴侶,一切本應該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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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鍋跳出向朝懷裡,朝嚴時學的方向搖尾巴,向朝順著方向看過去,見到人後開心的喊道:「嚴先生!」他站起身朝他跑過去,流落在外的小狗被主人找到了。
臉頰上的瘀青很刺眼,嚴時學三步併兩步將人抱在懷裡,埋首在他的脖間:「你受傷了」
「啊」被抱著的人有些無措,不過還是回答他說:「不痛」
「亂講」嚴時學說:「我被他打過,我知道有多痛」
「喔」向朝呆呆的看著遠處,良久,才說:「很痛,痛死了」像是後知後覺,他眼眶泛紅,委屈的哭出聲,嚴時學抱著他,一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輕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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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傷的地方有兩處,臉頰瘀青以外,右臂被劃了很深一道刀傷,他自己沒注意到,只顧著抱暖鍋,弄得暖鍋白色的毛紅了一片,看著嚇人,嚴時學把一人一狗塞進車裡後,直接到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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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為向朝開立驗傷單,之後就是要處裡傷口,瘀青還好,就是手臂上的傷口需要縫合,向朝很害怕,拒絕的想要逃,但被醫護人員兇過後,只能乖乖伸出手,全程不敢看。嚴時學坐在他旁邊,伸出手遮住向朝的眼睛,自己倒是全程盯著,他注意到
向朝手臂上有舊傷,痕跡很淡,自己也不曾注意過,垂頭看著小朋友一直發抖,只能想辦法讓他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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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家後已經晚上8點了,家裡損毀的物品已經由律師拍照過,依依記下,江阿姨還沒有離開,把這裡稍微收拾了一遍,一直等到他們回來。她非常想抱怨,但看到向朝手包成這樣,臉又被打成那樣,是說不出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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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讓江阿姨放幾天假,回到家裡,還好沒被損壞太多東西,但向朝的手機跟被砸壞了,畫也被撕了,顏料沒剩多少,他難過的說:「我新買沒多久」
「明天帶你去買新的」嚴時學摸摸他的頭,說:「手機也是,給你外婆報個平安,這是補償,不要覺得受之有愧」
「嗯」向朝點點頭,他只是覺得很慘,手機雖然逃過被紀橙摔壞的命運,但最後還是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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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縫線的關係不能沾到水,向朝只能簡單清洗自己,吃完外送的食物後,躺在客廳看電視了,他覺得自己的背有點痛,跑去照鏡子一看,發現也有一片瘀青,是護著狗被踢到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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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溜完狗回來後,向朝拿著藥膏找他,「幫我擦藥」說著就去沙發上坐著,背過身,嚴時學慢慢走近,撩起白T,露出纖瘦的脊背,頓時呼吸一滯,嚴時學強迫自己冷靜,現在不合時宜,不要去欺負人。
「下次不要這樣」嚴時學將藥膏抹在那塊瘀青,「沒想過自己會受傷嗎?」聽語氣不像是責備,而是擔憂
向朝說:「下意識就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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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藥,向朝拉下衣服,轉過頭問他:「你要出去嗎?」嚴時學點頭,事情剛發生不久,最好盡快了結,他需要確保那個人不會再來打擾他們,或者不會再傷害向朝。
「嚴先生辛苦了」
「沒白疼你」嚴時學穿上外套,拿著車鑰匙,問:「還在害怕?」
向朝沒說話,默認了
「別怕,不會再有人闖進來了」嚴時學耐心安撫:「我會晚回來,讓暖鍋陪你,睏了就先睡」向朝依依答應,他才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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