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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牆畫的設計,向朝想了幾個面向,修改過幾次後,最後定下了最新版,稍微凌亂了一點,本來想趁討論前再補充一些細節,結果余果和鹿黎畫的比他還要簡約,只有他們自己看的懂而已。
各自講解完自己的草稿後,開始討論到底要採用哪一個人的版本,都有各自的堅持,最後系主任看過以後,選了林朝雲、向朝、蘇曼的版本,以他們的草稿為主再進行修改,不過這部分的工程得大家一起來,免得要吵架了。鹿黎和余果的草稿雖然被打了回來,不過也沒再糾結,而是針對另外三人的進行修改。
「對了,問過學校了」系主任遺憾的說:「青苔你們需要自己除,加油」說完就灰溜溜的跑了,留下林朝雲在討論室哀號的聲音。
蘇曼主持討論進度,一邊紀錄他們會議的重點,一邊說:「我會跟主任凹點好處的,不然也太倒楣了」
「我也去」余果忿忿說道:「做得要死要活,只給口頭上的榮譽,太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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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討論進度蠻多了,他們一起修完了草稿,已經拿給主任看過,向朝跟林朝雲被分派去系上詢問有哪些用具跟材料能使用,鹿黎去問除青苔的用具跟借用的時間,余果和蘇曼去辦公室跟系主任商議一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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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已經六點多,向朝還有重修課程,在跟林朝雲核對完可用材料後,就準備去教室上課了。臨走前,林朝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覺得你說的很多觀點都很好,你看鹿黎他們不是也採納了嗎?你可以自信一點發言,我們都會認真聽的」
說完,露出笑容來,林朝雲的活力很容易感染身邊的人,他一直很真誠的誇讚任何人,對向朝也是如此,毫不吝嗇。向朝同樣也回以微笑,他溫聲道謝,謝謝林朝雲的肯定,今天雖然很疲憊了,卻意外的感到充實且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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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連幾天下來,嚴時學也能察覺出向朝的心情很好,或許是學校發生什麼好事情,在他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提了一下,向朝也願意分享,說了很多很多關於小組的事情,嚴時學靜靜聽著,第一次從向朝身上看到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力,是正向的情緒。
嚴時學喝著咖啡,問:「你們變成好朋友了嗎?」
「好朋友嗎?」向朝略略思索,他並不是很確定,只是在他們面前,自己確實變得健談了,「我們只是一起合作而已,可是我很開心」
「看的出來,我能感覺得到,他們應該是不錯的人」
向朝怕對方擔心自己在學校的狀況,又補充:「老師出的作業我都有繳交,報告也很認真做,進度沒有落後,所以不會影響到成績」
「我知道,但其實跟朋友一起玩也不是一件壞事」嚴時學會傾聽,然後給予回應,向朝點著腦袋,又往嘴裡塞了一口早餐,臉頰都鼓起來了,他這個大口吞的壞習慣沒被改掉,儘管嚴先生唸過他很多次了。現在想想,嚴先生好像對他沒那麼兇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剛開始向朝還有一點怕他,現在覺得還好了,默默對他說了很多學校發生的事情,不過剛剛自己是不是太吵了?但對方沒嫌棄,反而都聽進去了。是習慣所致,對吧?
「嚴先生」向朝聲音含糊
「先把三明治吞下去再叫我」
「喔。」向朝心想,自己這樣似乎不太禮貌,確實要改一下。向朝喝光紅茶,才問道:「嚴先生,我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你很感興趣嗎?」
嚴時學點點頭:「我畢業很久了,所以很懷念。」
「叫你辭掉打工,起因是你被當的科目太多,加上身體太差,希望你先將重心放在學校生活上。沒剩多少時間就要畢業了,不如好好享受當學生的樂趣,相比去打工,你跟朋友出去玩,我反而不會有太多意見,就是這樣。」
向朝開始情境假設了一下:「那我如果弄學校的事情到太晚,都一直沒回來,你也不會管我嗎?」
「太晚是多晚?」
「呃……晚上十點?」
嚴時學笑了笑,溫柔的說:「我會把你綁回來」
向朝能感覺到他說的是認真的,真正意義上的綑綁,他實在不敢挑戰嚴先生的底線,搖著腦袋說:「我會早點回來,晚回來會報備!」
向朝今天10點才有課,所以比嚴時學晚出門,送對方上班後,又幫暖鍋梳完毛才去學校,嚴先生很大度,給他不少的零用錢讓他運用,雖然日常材料費就花了不少,不過他也不敢大手大腳的花錢,頂多在課堂休息時間裡買一些吃的墊肚子。他們牆畫也進行到要除青苔的工程,特別耗費體力,所以他們先到超商買了一堆吃的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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