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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他們是被懿然的哭聲驚醒,向朝徹底清醒過來,穿上一件外套跟著嚴先生來到一樓,原來是嚴小姐準備要離開進劇組了,嚴懿然很不想媽媽走,趴在她懷裡哭,但嚴時婷沒有辦法,她必須今天就走,不然會來不及。
奶奶牽著她手,「懿然乖,之後還可以跟媽媽打電話的」
但嚴懿然沒有說話,直到嚴小姐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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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懿然的哭聲、嚴小姐的背影,跟過去的某個身影重疊了,他不願記起,撇過腦袋不想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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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下午才離開,三天的時間很漫長,向朝跟奶奶還有嚴父嚴母道謝,感謝這幾天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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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暖鍋坐在後座也不調皮,向朝看了牠一會兒,才把腦袋轉過來,提起昨天的事情:「嚴先生是因為嚴小姐要提早離開,所以才去找她的嗎?」
「你看今天早上懿然哭成這樣,心疼嗎?」
「嗯」向朝聲音低低的,其實他不便提起這個話題,但懿然還小又被昨天他們吵架的事情嚇著了,「嚴先生,懿然昨天很害怕」
「昨天我太衝動了」嚴時學低聲嘆息:「我不否認自己的錯誤,說實在,我沒有辦法插手嚴時婷的作法」
不管怎麼聽,向朝都覺得好像是十分嚴重的事情,嚴重到讓嚴先生有插手的念頭,他規矩地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嚴時學問他:「你想聽嗎?」
「這樣不太好吧」嘴上是這樣說,身體到是誠實地往他那邊湊,嚴時學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惹得向朝一陣哆嗦,往後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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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婷在18歲那一年懷上了懿然,她剛升上大學一年級,孩子的另一個母親是系上的學姊,後來事情發生後,那個學姊從此杳無音信,所有人,包括那時還在世的爺爺全都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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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責怪嚴時婷,反而會支持她生下小孩的選擇,唯一反對的就只有嚴時學,他不覺得把小孩生下來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但他也不好說什麼,因為拿掉小孩反而更傷身體。
然後嚴懿然平安出生了,在嚴時婷上大學的那段時間,她是很盡責的母親,但大學畢業前夕,她成了曲婷,開始自己的演藝事業後,她的經紀公司隱去了懿然的存在,從那開始,懿然不能跟媽媽一起生活,不能一起去遊樂園,也不能接她從幼兒園下課,懿然每天都很想媽媽,她知道媽媽很忙,總是很有耐心的等她回家。
嚴時學出社會後,回到家有時間就會陪懿然寫作業、看電視,或者幫她做美勞作品,她有很多人的陪伴,爺爺奶奶、曾奶奶、舅舅,她應該要很開心才對,但她還是最想要嚴時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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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然她只能是嚴時婷的孩子,絕不能是曲婷的孩子」嚴時學喝著手上的酒,繼續說:「我們以前很少吵架,最近這幾年,懿然的事情讓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從來沒有阻止她的事業,但不能委屈到孩子,而且,紙終究包不住火」
一旦事情曝光了,曲婷這幾年的熱度,會向海嘯似地反撲在她和女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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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看了看向朝,發現小朋友難受的哭了,他捏著杯子,只是小小的半杯酒,就醺紅了他整張臉,向朝揉著眼睛:「嚴先生,現在要怎麼辦?」
嚴時學以為他醉了,聽到他的回答,轉而說:「不知道,只能繼續」拿著衛生紙幫向朝擦臉,「當事人如果不意識到問題,旁人說再多也沒用,只能為那天的到來提前做準備」
向朝點點頭:「我可不可以也幫忙」
「當然可以,懿然好像很喜歡你,之後常回家,可以多跟她說說話」嚴時學折起衛生紙放在桌上,又抽過他的酒杯:「別喝了,等等又發酒瘋」
向朝斟酌了一會兒,決定把想繼續打工的事往後放,「好,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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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揉了揉他的腦袋,身體放鬆地往後靠著,牽著向朝的手問道:「剛剛很難受,是因為聯想到自己了嗎?」
向朝不太好意思承認道:「有點自以為是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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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道歉」嚴時學對他說:「這就表示,懿然也可能很受傷,我們昨天還吵架」他還是很後悔,嚴時婷昨天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確實激怒到他了,就算說了道歉也沒辦法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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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你的爸爸呢?我好像沒聽你提過」嚴時學試探性地詢問,他發現向朝不再避諱提起父母的事情,似乎已經全然信任了他,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羞愧於讓嚴時學知道,到現在能心平氣和地講述,就像從來沒有人聽他說故事,向朝渴望別人的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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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腦袋靠在嚴先生的肩膀,說:「不知道」
「不知道?」
「嗯」向朝對爸爸沒有這麼強烈的情感,他只記得他們曾住在一起過,「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在哪,為什麼離開,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見了」
「我不敢問外婆,反正,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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