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一個禮拜沒有到校,他一回歸,其他幾個人趁午休期間,在操場的司令台給他辦了一個歡迎會,都是成年人,向朝野結婚了,心知肚明他這幾天去哪裡了,余果給了他一個蛋糕:「辛苦了辛苦了」
向朝接過蛋糕,小聲道謝。他的脖子貼著大片紗布,傷口還沒好,林朝雲說他現在的氣息變了,以前是很微弱的味道,現在蔓延著Alpha的信息素,「應該會持續一段時間喔,你家Alpha挺保護你的」
向朝問:「那這樣會影響到我們班其它Omega嗎?」
「不會」鹿黎說:「這信息素的用意是標記,還對Alpha跟Omega有敵意,其它人應該有一陣子會不想靠近你」
向朝點點頭,又摸了摸後頸,蘇曼一言不發,觀察了一陣子後,走到他身邊說:「我帶你去醫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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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不讓其他人跟著,獨獨帶走了向朝,到了醫護中心後,向朝做在椅子上,蘇曼拆掉了他的紗布,後頸被咬得厲害,血都滲出來了,她幫向朝清理傷口,說:「我是AB家庭的小孩,我父親每次易感期,也是會把我爸爸咬成這樣,我很小的時候就會這樣他換藥,我父親每次都會很愧疚,但依舊會反覆去咬,因為Beta的傷口會消失,信息素也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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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喔」蘇曼丟掉棉花棒
「謝謝」向朝轉過頭,猶豫片刻,問:「你怎麼……」
「嗯……」蘇曼想了想,說:「我比較習慣去照顧人,我們第一次小組討論,你沒有說話,當初就想著,也許要特別照顧你。不過你做事認真,我一點也不需要擔心呢」
「我爸爸們非常的相愛,但偶爾我父親被易感期折磨到受不了了,我爸爸也會去陪他,偶爾也會受傷,所以就擔心你」蘇曼轉頭問他:「還好嗎?」
「還好」向朝說:「謝謝你啊」
「不會,我上次跟你的伴侶接觸過,他也沒罵我們帶你瞎玩,還幫我們包廂的帳也結了,是不錯的人」蘇曼笑笑:「不過,你們有避孕嗎?」
「……沒、沒戴套的樣子」向朝摸摸鼻子說:「應該還好,男性Beta的受孕機率比較低的……」
「嗯……」蘇曼沉默片刻,說:「要是萬一呢?受孕機率低,不代表不會懷孕啊」
「萬一有了,怎麼辦呢?」蘇曼跟他說:「還是去買藥吧,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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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的提醒是有道理的,萬一真的很不幸有了,向朝越想越覺得後怕,易感期期間,家裡沒有套子,嚴先生做起來也毫無顧忌,向朝今天的工讀請假,放學後去藥局買了兩盒口服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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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期間,他幾乎睡在嚴先生的房間裡,不過現在結束了,向朝還是偷偷回自己原本的客房,拆了一盒看看說明書,接著喝水吞下一顆藥丸,然後心安的下樓去找江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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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結束後,暖鍋自然被送了回來,向朝很想牠,帶牠去公園玩了一圈,回來後江阿姨已經煮好了晚餐,她收拾好流理台,脫下圍裙後,看到向朝呆呆地站在原地。
「怎麼啦?」
「有點頭暈」向朝不清楚怎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江阿姨把他扶到沙發那邊躺著,又給他量了耳溫
「沒發燒」江阿姨倒溫水給他,不放心地打算等雇主下班自己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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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回到家後,就看見向朝病懨懨的,跟江阿姨交談過後,沒發現有異狀。嚴時學很擔心,但向朝覺得可能只是小感冒,畢竟天氣還是有一點冷,不小心感冒也是很正常的。
向朝安慰他們:「我想先去洗個澡,剛剛帶暖鍋去公園,出了一點汗」
嚴時學應允,看著他上樓後,才疑問說:「他今天不是有工讀嗎?」
「是啊」江阿姨是算著人頭準備晚餐的,所以今天只有簡單兩道菜,向朝忽然就跑回家了:「打完招呼就跑去樓上了,過一陣子才下樓,那時候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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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決定等等上樓去看看狀況,跟江阿姨說:「今天謝謝您,先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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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阿姨離開以後,嚴時學上樓找人,他們易感期時幾乎都待在一起,以為向朝回他的房間了,但發現他根本不在,轉而去客房堵人。
嚴時學敲敲客房的的門:「朝朝,我可以進去嗎?」
「等一下」向朝聽到嚴時學的聲音後很慌亂,在門外能聽見抽屜的碰撞聲,這給嚴時學留了一個疑影,等到門開了,向朝詢問:「有什麼事嗎?」
「身體還好嗎?如果感冒了,我帶你去診所……」
「啊,沒關係」向朝下意識阻攔:「阿姨說我沒發燒,只要多休息就好了,洗完澡應該就會舒服一點」
「嗯」嚴時學見他一直站在門口,問:「我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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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向朝最後還是讓他進來了,床鋪上擺著他的睡衣跟毛巾,確實準備要洗澡了,嚴時學在房內來回踱步,審視著每個地方,心裡面想著是什麼事情讓向朝這麼緊張,還不肯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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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看到床頭旁邊的櫃子,慢慢走過去,正想拉開抽屜,就被向朝阻止:「嚴先生」
「你不想說,我只能自己找」嚴時學這樣回答他,然後在抽屜裡看到一盒已拆封的口服避孕藥,說明書被攤開在一旁,嚴時學怔愣片刻,才拿起說明書查看。
副作用:頭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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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易感期那時他近乎失去理智,完全沒有做避孕措施,嚴時學頓時自責不已,在抬頭看見向朝,發現小朋友跟做錯事了一樣,腦袋低低的,一手不安地捏緊手臂。
「朝朝,過來」嚴時學把人拉到床邊坐下
「嚴先生,對不起」向朝被發現後,不知所措的掉眼淚,本來想著吃過了就沒事了,並不打算跟嚴時學說,但莫名的頭暈跟噁心,讓他些點緊張,才趕緊回房間把說明書又從頭再看了一遍,結果還是被嚴先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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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心疼的不行,安慰似地抱住他,「不准道歉,要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應該要注意到這一點,對不起」有些事情必須要先講清楚:「易感期沒有做好避孕措施是我的錯,不要道歉,別哭」
向朝點點頭,抹了抹眼睛,才敢看看他。
嚴時學問他:「什麼時候吃的?」
「我五點到家,回來就馬上吃了」向朝回答,現在是六點多,間隔一小時,所以已經產生了副作用,向朝這才會不舒服,嚴時學又問他:「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記得跟我說」
向朝搖搖頭:「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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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情況後,嚴時學思考良久,才說:「避孕藥先按時吃,後天馬上停掉不准再吃了。先看看情況,等一、兩個月後再看看你身體的狀況」
嚴時學握緊他的手說:「不要害怕,我會以你為主」
「好」向朝懸著的心放下了,癱軟似地趴在對方懷裡:「嚴先生,你會難過嗎?我吃這個,但是沒有告訴你」
「你吃這個確實要告訴我」嚴時學拍拍他的後背:「不過我為甚麼會難過?」
「嗯……嚴先生好像很喜歡小孩」向朝說出自己的感覺:「你對懿然很好,也很有耐心。可是我沒辦法,我很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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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回答他:「我很喜歡小孩。但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就讓你懷孕,這樣對你太殘忍了,你還沒畢業,畢業後有很好的未來,不應該被困在這裡」
「在這個時間點,小孩都不應該出現」嚴時學很嚴厲的跟他說:「我的任何期望,永遠不該高於你自己的意願,聽懂了?」
嚴時學生氣了,第一次見到他生氣,向朝連連點頭,「我聽懂了,嚴先生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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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嚴時學凶巴巴地說:「從今天晚上開始搬過來跟我睡,聽到了嗎?」
「聽到了」向朝哪裡敢拒絕,說完後,就被嚴時學抱下樓先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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