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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夜,嚴家有客人所以備了一桌很豐盛的餐點,嚴時學環顧一圈,問坐在一旁的嚴爸爸:「嚴時婷還是沒來?」
嚴衡吃著飯,眼神飄向自家疼愛的小孫女身上,「你看懿然,兩個月沒見到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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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婷依舊是最晚到的那個,嚴時學對妹妹並沒有太多意見,她很真心為自己的事業付出全部,而且比去年好了,去年整個春節都沒出現。
鄭女士看了一下嚴時婷,接著繼續跟身邊的外婆說話,整體來說,飯桌上是很熱鬧的,嚴懿然見到媽媽後,開心地一直撒嬌,向朝沒怎麼說話,默默吃自己的碗裡的飯,雖然來過一次,但他還是很拘謹,只夾自己面前幾道菜品,不過嚴先生察覺到他胃口不太好,團圓飯結束後,幾位長輩圍聚在客廳聊的很開心,嚴時婷母女還在餐桌邊,嚴時學拉著向朝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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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還想再吃點水果墊墊肚子,結果被嚴先生拎著上樓,頓時有些委屈,他環顧四周,嚴先生把他拎回自己的房間了,室內是北歐風的裝潢,有暖氣機,還算暖和。
嚴先生把他留在這裡自己又出去了,向朝坐在桌前的椅子,用眼睛繼續觀察這裡,這裡是嚴先生從小生長的環境,這對向朝來說很新奇,他不知道嚴先生私底下有什麼樣的興趣愛好,以前讀書是什麼樣子。桌面上只有檯燈、筆筒,桌面電腦前面擺了一株仙人掌,向朝用手指碰了碰刺,癢癢的。
沒過多久,嚴時學回來了,手裡抱著零食跟一碗水果,後頭還跟著暖鍋,他把東西擱在桌上,說:「怕你吃不飽,拿了一點上東西上來」
向朝很驚訝,捧著水果碗感激涕零:「謝謝嚴先生!」用叉子吃蘋果,他想分享給對方,叉了一片蘋果想給嚴先生,本來是想連叉子也一起給他,但嚴時學握著他的手,讓他把蘋果送進嘴巴裡,變得是親自餵食一樣,向朝握著叉子,緩緩低下頭。嚴時學蹲在他面前,仰著腦袋看他:「朝朝,看著我」
向朝對上對方的視線,嚴先生現在不會對他兇了,不像剛認識時那樣冷漠,自己也已經不怕他了,嚴先生偶爾會對他微笑,不笑時總是在注視他,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或者是向朝自己的錯覺,他依舊不安,那種不安不是忽視了就會消失。
「嚴先生,你還在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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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喜歡」嚴時學輕輕握住他的手,不厭其煩的說著:「我喜歡你」
「如果……」向朝捏了捏那隻大手,說:「如果有一天,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嚴時學問:「你為什麼要預設一個我最後會愛別人的結果?」他伸手把水果放回桌面,再將向朝抱到自己懷裡坐著,兩個人窩在地毯上,嚴時學對他說:「你還不太了解我的性格,沒關係,再給我多一點的時間。我一直都很珍視一段感情,除非萬不得已,就像你知道的,對方傷害我、傷害暖鍋,我這才選擇分手。」
嚴時學揉了揉他的腦袋,並像剛剛他那樣,也預設了一個結局:「假設你畢業了,投入職場,我們也平安走過這兩年。有一天遇見了比我對你更好的人,這個人不會對你管東管西,不會逼你喝中藥,你會……」話說到一半,嚴時學陷入一陣沉默
論不安,嚴時學好不到哪去,他們年紀差了十歲,接觸的環境不同,交友圈不同,向朝畢業後,有八年的時間可以看這個世界,八年的時間裡,足以遇到一個比他更好的人,他們或許志趣相投,或彼此合適,嚴時學也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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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仰著腦袋,搖頭說:「不會有比嚴先生對我更好的人了」
嚴時學笑了,心道,還有一個人也很愛你。宋千陽也很珍視你。
他緊緊摟住向朝:「朝朝,給我一個機會」
向朝被對方擁在懷裡,胸膛相貼,感覺到彼此的心跳聲,他慢慢伸出兩隻手放在對方的後背,回了輕輕地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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