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薇雅打了個冷顫,空氣猶如凝結,散發著詭異氣息。
希爾薇雅坐下後隨即說到「你認為湯姆為何會遇害?」
威廉聽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蔑地說:「名偵探,你的套話真是太拙劣了。」
希爾薇雅的眉頭微皺,:「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就直說了。背後指使大衛行兇的,就是你吧。」
威廉一臉好奇:「喔?為什麼這麼想?你有什麼證據嗎?」
希爾薇雅冷靜地說:「大衛剛才提到,有人向他保證吊墜不會落入警方手中。你和他都知道,湯姆不會隨便弄丟他的寶貴吊墜,除非他死了,然後意外掉出,被兇手撿到。」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艾沃森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這是錄音機調查後的內容。」
希爾薇雅接過文件,淡淡地說:「謝謝,你可以先去外面等待結果。」艾沃森有些懷疑地看了威廉一眼,威廉則對他露出一抹微笑。希爾薇雅補充道:「相信我。」
艾沃森雖然心中存疑,仍然關上了門。隨即,威廉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審訊室中。
威廉止住笑,目光輕佻:「沒想到大衛這傢伙嘴巴挺不嚴的。你們怎麼套出來的?難不成又是提到他媽媽?一提到她,他就什麼都招。」
希爾薇雅的臉色變得陰沉,咬牙問道:「大衛自首說他是犯人,也是你指使的嗎?」
「自首?」威廉疑惑地挑眉,「我可沒叫他自首,或許他是良心發現吧。」
希爾薇雅驚訝地反問:「所以你承認你就是幕後主使?」
「哎呀,不小心說漏嘴了。」威廉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過我可沒叫他殺人,只是跟他簡單聊過天而已。」
「聊天?你們說了什麼?」希爾薇雅緊追不放。
「就只是談了他媽媽和湯姆而已。」威廉的語氣輕快,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希爾薇雅冷冷地說:「所以我可以斷定,你與大衛合夥殺了湯姆。」
「反正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了。」威廉露出詭異的笑容,語氣輕佻,「湯姆那個吊墜上的錄音器是我裝的。我騙了大衛,讓他以為自己行兇被錄下,然後把錢給了他。但他的良心似乎沒有抹滅,最後選擇自首。」
「錢?你賄賂他殺人?」希爾薇雅的眉頭緊皺,困惑不已。
「不是賄賂。」威廉慢慢解釋,「我告訴他,如果他問湯姆之前借的錢什麼時候還,湯姆沒有直說,我就給了他錢,而那筆錢剛好是他母親的醫療費。我只是跟他說了一些湯姆的壞話,他便認為湯姆不想還錢,於是做出了那種極端的選擇。」
希爾薇雅雙手抱胸,皺著眉,凝神聽著威廉的話,心中開始有了疑慮。
「欸,名偵探,不……不對,應該說希爾薇雅,你還覺得是我指使的嗎?」威廉的語氣忽然變得輕佻。
希爾薇雅思索片刻,堅定地說:「你利用了人心的弱點,操控了大衛。即使沒有明說,你依然是主謀…」
聽完希爾薇雅的話,威廉若有所思地輕聲說:「是嗎…」
他突然忍不住狂笑,聲音在審訊室中回蕩:「名偵探啊,名偵探,你不過是一個少女而已。竟然能有如此思想,真是了不起。但這樣無聊的鬧劇,或是說這種扮家家酒似的‘偵探遊戲’早該結束了。」
說完,威廉猛地起身,翻倒了桌子。希爾薇雅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跌坐在地上。
艾沃森打開門說「怎麼了,有好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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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希爾薇雅,艾沃森楞住了,隨後威廉撞倒了艾沃森,跑出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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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沃森頓了一下,立刻起身追上威廉,與威廉扭打在一起。聽到動靜的羅賓與警察們,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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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眼看著前方的警察們迅速包圍過來,心中一緊,轉身想要逃跑,推開了艾沃森。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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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頓了一下,說「殺人犯怎麼在這阿。大衛,你是攔不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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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說「我已經無法回頭了,那麼我將承擔這份罪孽一直到地獄的盡頭。」說完,雙手掐住了威廉的脖子。
威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完全沒想到大衛會突然發難。他的手掙扎著想要推開大衛的雙手,但大衛的力道卻出乎意料地強大,令他無法呼吸。
「你…你瘋了!」威廉嘶吼著,聲音因為缺氧而變得沙啞。
「我不會讓你再傷害任何人!」大衛的眼中燃燒著絕望的怒火,語氣堅定而悲傷。他似乎已經決定了這一切,不再回頭。
希爾薇雅心急如焚,想要沖過去制止這一切,但卻被艾沃森拉住:「等一下,希爾薇雅,這樣做會更危險!」
威廉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感到生命的威脅在逼近:「大衛,冷靜!你這樣做不會有任何改變!」
但大衛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似乎決意將這一切都結束掉。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絕望,想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找到一個出路。
「你以為你可以這樣贖罪嗎?」威廉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冷酷,「你這樣做只會讓你自己變得更糟!你真的想讓自己成為更大的罪犯嗎?」
就在這時,警察們終於趕到,迅速將二人分開。幾名警察合力將大衛拉開,而另一名警察則將威廉攙扶起來,檢查他是否受傷。
「放開我!」大衛吼道,仍然掙扎著,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我不能再讓他逃脫!他必須為湯姆的死負責!」
希爾薇雅走上前,語氣嚴肅:「大衛,這樣做無法解決問題。我們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但你不能再這樣毀掉自己。」
在一旁的威廉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冷靜下來後,他突然對希爾薇雅說:「你不是問過我,湯姆為何會被害嗎?」
希爾薇雅看向了威廉,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湯姆的父親怎麼死的,你知道嗎?他父親捲款跑路,造成我父親失業,最終被他殺了。」威廉的聲音低沉,帶著怨恨,「多年後,我遇到了湯姆,與他一起創辦了公司。然而…」
他的語氣在此變得猙獰而又詭異:「湯姆卻重蹈他父親的覆轍,在公司即將倒閉時,他又捲款潛逃。我回到家,發現女友慘死,家中的存摺不翼而飛。我努力工作,得到了主管的位置,沒想到卻又遇上了湯姆。」
希爾薇雅心中一震,這樣的恩怨情仇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你是因為報復才設計了這一切?」她試探性地問。
威廉冷冷一笑:「是的,但這不僅僅是報復。這是一場遊戲,我只是利用人性中的弱點,讓大衛相信自己是一個被背叛的人。」
「你真的把他當成棋子!」希爾薇雅的聲音提升,怒火中燒。
「棋子?不,我是在啟發他。」威廉的神情變得癲狂,「當我告訴他湯姆根本不想還錢時,他就自己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希爾薇雅心中一陣厭惡:「你居然利用他人的痛苦來滿足自己的仇恨!」
威廉卻一副得意的樣子:「你說的沒錯,這場遊戲已經結束了。」
威廉被警察帶走,但希爾薇雅心中的不安仍未消逝。她知道,即使解決了這樁案件,人性的險惡還是存在著。或許在世界的某處,還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她轉過頭對著艾沃森,臉上還有著擔憂,想講什麼似的。
艾沃森似乎讀懂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回應:「我會一直支持你的,名偵探希爾薇雅。」
希爾薇雅聽後,心中略感寬慰,笑了笑,恢復成那天真無邪的少女:「走吧!先回家飽餐一頓,總要讓自己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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