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短篇同人合集(主忘羨) - 【忘羨】〈匯玄門百家之力，給羨羨錄製生賀影片〉(羨羨2024生賀文)

「魏嬰/魏前輩/魏公子/魏無羡/魏哥哥/魏兄/羨羨/阿嬰，生辰快樂。」

額外公開彩蛋〈九歲的羨羨〉、緣起〈來自遠方一封寄予藍忘機的信〉~

目前皆未鎖，依序讀最佳，前者可獨立閱讀，後者需搭配正文。

私設世界觀存在「錄影機和錄影帶」！

螢幕右下端一長串紅色數字開始跳轉。

「開始了~快來快來！」

此刻掌鏡的是藍思追，看起來他不是很熟悉操作，身側的藍景儀集合餘下眾人的期間，他甚為苦惱研究手邊機器。

緊接著，畫面一陣天旋地轉。

當畫面再次恢復正常，所有人正拼命將自己塞進小小的螢幕框內，好不掉出鏡頭範圍。

見差不多了，藍景儀便招呼「那就按彩排那樣做喔！一，二。」

少年們紛紛笑得燦爛朝鏡頭喊道「魏前輩，生辰快樂！！！」

一眾稱不上多井然有序，卻極負朝氣與歡樂的祝賀，就此定格下來。

有少年趁此良機認真感謝道「謝謝魏前輩平常對我們的照顧與教導。」

也有人讓人摸不清他究竟是在祝福呢，還是只是單純在打趣「魏前輩，祝你和含光君百年好合！」

許是有人起了頭，也可能因為會禁言他們的含光君不在，抑或是少年性子使然。少年們爭相發言，你一言我一句，各個全放開了懷，暫時摒棄平日裡恪守的規條──「冷靜自持，不可喧嘩」。

吵吵鬧鬧中，畫面陷入滿目漆黑，尖銳刺耳的雜訊聲划過。

一人溫聲道「原來是魏公子生辰將近。」

過半响，影像方重新顯現。

只不過這次背景並非是豔陽底下綠油油的草地，而是餘香繚繞，書香氣濃厚，室內物件僅舖有簡單幾張草席與一張床的寒室。

聽聞來者之意，藍曦臣會心一笑，答道「錄製影片？自是可以，同兄長無需如此多禮。」

旋即，他即拱手作揖，儒雅款款予以祝賀「旦逢良辰，順頌時宜。白頭相守願年年。魏公子，藍某在此祝你生辰快樂。」

話落，藍曦臣又作了一揖，最大限度以禮示其尊重與祝福，方才直起身子。

藏書閣。

藍啟仁一如往日那般一板一眼、嚴肅保守，只見他青松挺拔，心無旁鶩閱覽書卷，時而揭過新一頁，時而一捋鬍鬚。

然而很快地，他那面無表情的臉孔便出現了一絲龜裂。

藍啟仁看向來人，懷疑地一字一頓道「生辰……魏嬰……」

沉默片刻，他像是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好說歹說那也是他侄子兼愛徒，相處了十年有餘。唯一搞不清楚的，就是他到現在還是沒能完全明白魏嬰那渾小子有什麼好，憑何拐走他姑蘇藍家最引以自豪的楷模。

為了珍惜生命，遠離中風危險，他只得扶額，而後緩緩道「希望我說幾句？」

他擺擺手，對方沒答，他本也沒期望聽，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

藍啟仁嘆道「罷了罷了。」

鑒於特殊的身分與古板的性子，他本人大抵很少參與這種歡樂場合，說不定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錄生賀影片。藍啟仁面色微僵，生硬道「生辰快樂。」

萬事起頭難，吐出一句後，後面好像也就沒什麼好難以啟齒了。

放下書卷，藍啟仁語重心長，交代似「以後跟忘機好好過，別再折騰了。」

熟悉的沉寂，捲土重來。

正當人覺得他應當講完了之時，倏地錄到一絲幾不可聞的說話聲。

「這也是你家。」

話音剛落，藍啟仁便開口”送客”，催促道「好了，該說的也說完了，你走吧。」

“砰！”，從小框透露的僅有資訊，勉強可以辨認面前的應該是道門。家規三千，雲深不知處境內若非有必要向來安靜至上，而眼下非但有人”甩門”，還是自藍老先生居所方位傳出的，自是讓路過門生心生好奇頻頻側目。

來人可能自己也或多或少錯愕，遲了些按停畫面。

山野蔥蔥郁郁，綠竹林立，日正當頭。

面前之人，全身上下呈現大片死白。分明很大個一人，揮舞鋤頭的動作卻不同於他的個頭，是完成的那麼小心翼翼。細瞧，他腳下的土地和四周種滿了大大小小樹苗花草，他則被受歡迎地圍繞在正中央。

發現來者，他顯得又驚又喜，忙不迭一步一腳印從田地裡出來迎客。

一陣聽不清的細瑣交談聲過後，那人欣喜不已道「魏公子生辰快到了啊！」

下一瞬，他看向鏡頭，那對喪失了瞳仁的雙目，非但並未就此黯淡，甚至比絕大多數人還要來得清明。照理說，一介死人本不該給人這種感覺，不知怎的，就是能清晰感知到對方潛藏在蒼白瞳孔底下的炯炯有神。

溫寧靦腆笑了笑，有些笨重地揮揮手，接著道「公子，許久未見，希望你一切安好。也祝公子生辰快樂。我現在自己種了很多蔬菜水果，如果可以，請務必讓我招待公子。」

也不知是否是歸功於那些七七八八的是非恩怨暫且告了一段落，又或許是身邊重新有了家人的陪伴，溫寧已不同往日那般膽怯與自卑。雖說人的性子一旦養成就很難完全根除，但此時此刻出現在他身上的更多是溫暖、純樸與善良之色。那是最原本的他應有的樣子，不是後來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鬼將軍，也不是那個初識時會因他人不看好萌生退意的少年。

如果。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不存在那些人，想必這才是他，真正的他。

陽光之下，他周身透著光。

那道光正如他之名，溫暖寧靜，擁有上蒼所冠以的不張揚的耀眼。

大片荷花迎風顫巍巍，偶爾風呼嘯，甚至得見他們整齊劃一彎腰，彷彿在熱烈歡迎遠道而來的稀客。

清澈的池塘，絡繹不絕的船舶，人擠人熱鬧的街道。

煙火氣息濃郁，這副好光景即座落於雲夢江氏仙府「蓮花塢」外。

黑幕一閃，畫面隨之切換。

金凌闔上房門，難掩疲態退了出來，瞧見眼前之人，他輕蹙著眉。

愕然下，他憋了半响，也只憋出乾巴巴一字「……你」，這是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蓮花塢遇到的人。

仔細一想，這好像還是他與對方第一次獨處，沒有了魏無羨在中間插科打諢，他還真不太習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幸而，他們都不甚在意世家所講究那些條條框框和繁文辱節，免除寒暄和客套，三言兩語他便迅速釐清一切來龍去脈。

聽罷，金凌表面不屑，含糊低語道「就為了這事，魏無羨還真好命。」

他才不會承認，他莫名也有一點小羨慕呢，就一點點。思及此，他回過頭，目光載滿難以言喻的期待，然而在看了眼緊閉的大門，與該房充斥著的冷冰冰，不到一秒就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呵，要他那比木魚還木魚的舅舅主動為他慶生，下輩子都說不準能不能等到呢！

欲言又止片刻，他最終還是撇過頭插腰，不改其傲嬌，道了聲生辰快樂。

「吵什麼吵！」

江澄推開房門，臉色不虞，劈頭蓋臉就是質問。

奇的是，他見著對方，還是自認識起十三年以來從未到訪雲夢的故人，卻未見他臉上有任何詫異或是喜悅，就像是早預料到對方會前來。

「你來了。」

難得兩人沒有一碰著就劍拔弩張，江澄也未話裡話外夾槍帶棒明諷暗刺，一反常態心平氣和與之交談，這不免讓金凌多瞅了幾眼。

對方都還未開口，江澄便道「我便不必了。」

金凌急道「舅舅，你不是上次有話想對魏無羨說嗎，這次不正……」

話音未落，江澄隨即厲聲出言打斷「你不趕緊去練劍，還在這添什麼亂。」

似不欲容金凌再有插嘴餘地，江澄負手背對來人，強硬拍板道「好了。跟我來，我有些事要講。」

前一句是指金凌，後一句則是對來人說。

見兩人走遠，背影消失於廊道末端，金凌才回過神，心道「不對，舅舅怎麼沒有問他來做甚？」

倚山腳邊之某地。

多間茅草屋毗鄰而立。

其中，一女、一男和一孩前後從屋內走出來。

女人和男人率先走在前頭，女孩則是兩手緊緊抓握女人的裙擺，躲在兩人身後，悄咪咪藉由縫隙偷看。

影像小幅度歪了一下，因手持它之人頷首的緣故。

女人和男人也微微還以一禮，稱呼道「含光君。」

此前魚雁往返即已表明來意，故兩人也就不囉嗦，盡管單刀直入。

女人道「魏公子，生辰快樂。」

男人亦道「魏公子，祝你生辰快樂。」

見小孩依舊躲著不出來，女人笑了笑，眼神致歉，背過身蹲了下去。

羅青羊耐心道「綿綿，我們不是說好一起給魏哥哥生辰祝福嗎，魏哥哥上次不還給了你壓祟錢，對不對。」

只可惜，綿綿還是嘟噥小嘴，不願出來，明顯就還沒忘記上次見面魏無羨幹的”壞事”。

這時，一隻手伸到她面前，掌心上是隻以茅草編織成的蝴蝶翩翩而立。

小孩到底是小孩，見娘親沒有阻止，綿綿眨了眨眼，邊小心拿過蝴蝶，邊反覆抬眸確認對方是否真的打算送她。

蝴蝶落入手心，綿綿細聲道「謝謝含光君。」

過片刻，小姑娘哼哼唧唧道「生辰快樂……魏哥哥。」

瞧綿綿這可愛勁，畫面中的另外兩人紛紛抿嘴偷笑，真不知這孩子隨誰了，這麼傲嬌。

重新躲回娘親身後，綿綿又小小探頭加了句「如果你之後不再做壞事，我也是可以勉強喜歡一下你的。」

於是兩人笑得更歡了。

厚實寬大的手輕柔落在綿綿黑的頭頂，小姑娘本就紅透了的小臉蛋又更上一層樓。

又是一先前未到過的新地方。

途經者十之八九高大魁武，英氣勃勃，前述還並非他們最大的共通點，要論其最惹眼之處莫過於還是人人均佩把大長刀。

「含光君。」

聲音的主人，正晃呀晃地搧動他那把從不離身之折扇。

自下仰望，對方立於高台，背光使他的表情被一層黑影所覆蓋，無法看清。

見來人，侍從上前請示道「宗主。」

「都先退下吧，有事我會再叫你們」，說罷，他唰地俐落合扇。

相逢台前，各表禮數，他含笑且道「今日怎得突然來到清河？」

知曉了對方所欲為何，他哈哈大笑了兩聲，神色也與之輕鬆了幾分，道「沒想到，當初最為不合的二位，如今反倒成了一路人。真是，事實難料啊！」

正對鏡頭，那人行頭可謂十足，從衣領與袖口繡有栩栩如生的花鳥，再至手上出自名家世間只此一隻的折扇，皆可察其定是下足了功夫。

「魏兄生辰快樂。」

聶懷桑笑著送上祝賀，乍看頗有當日少年郎不諳世事之姿。

頓了會，他語調幽深，又慢又沉道「常憶常深。」

夾在兩人中央的折扇未有片刻得閒，不斷來回擺動。

講著講著，他邊以動作示意，回復了先前笑笑的樣子道「還是當年與魏兄你們在雲深不知處逍遙的日子好。」

為了一本畫冊擠破腦袋，通宵達旦聊遍天南地北，偷摸聚在一塊飲酒、打山雞。

那些日子，那群少年，那段恣意明媚的青蔥歲月。

有過快樂，也會有煩惱。怎奈那時的他們終究太年輕，又怎會懂得有朝一日他們將戀戀不捨他們曾以為的那點煩惱。

影片盡頭所捕捉下來的那人那眼神該怎麼形容好呢？該說是懷念、傷感，還是幸福，答案只有本人才清楚了。

入夜時分。

月色朦朧穿透窗櫺，盡數傾之牆邊瞳若琉璃、素衣若雪那人背上。

在月光下，光暈輕淺，那一人與他的琴也隨之籠罩其中，恍若遙不可及的仙人似。

點，壓，撥，勾。

檀香木色古琴，徐徐發出一音。

不多時，藍忘機目視鏡頭，輕喚道「魏嬰」。

那聲魏嬰，溫柔得令月光見了也會自慚形穢，自嘆不如。

「生辰快樂。」

前後兩句間隔了好幾秒，卻半分未叫人有漫長之感，因為不論是那聲輕喚裡的無盡溫柔，還是祝賀中蘊藏的繾綣，皆值得兩人用往後餘生去慢慢回味。

比起添上再多華而不實的浪漫和風花雪月，更符合如今早已老夫老夫的他們絕對要屬「你懂我懂的默契」。

有別以往，刻意兩字一頓，他道「天天，快樂。」

一抹極輕極淺的笑，就如此輕而易舉出現在了與它看著就不大匹配的人嘴角邊，畢竟那是誰，那可是披麻帶孝、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含光君。只能說，悉數同魏無羨有關的人、事、物，無一例外具有這般肆意牽動藍忘機心緒的奇特”靈力”。

末了，琴枕膝，手搭弦，碎髮微落。陣陣熟捻音律，自一根根琴弦間淌淌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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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有什麼想說？」

「請容我撫一曲〈忘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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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一曲遠，相伴兩人久。

曲絕不終，人亦不散。

(正文完)

彩蛋〈九歲的羨羨〉

「有畫面了」，伴隨小姑娘溫柔口吻之下，出現的是小男孩單薄瘦弱的背影。

「羨羨，羨羨。」

被喚作羨羨的小孩，聽了幾遍才敢確定對方是在喊他，放下捧著碗的一雙小手，側身看向對方。

「羨羨，師姐幫你把你九歲生辰記錄下來好不好，同我與阿澄一樣。這樣以後你就可以看到自己九歲時可愛的模樣了。」

語畢，纖纖玉手輕柔摸了摸那小孩髮頂。

小孩在被摸了後，顯得既開心又很害羞，小臉蛋兒撲紅，怯生生點點頭。

再下一瞬，小姑娘便伸手將小孩給騰空抱起，輕輕抱到膝上座好。

起初，小孩還因突如其來的一抱而有些許受寵若驚，但在接連收到環視著他的兩位家長抱以的柔和目光後，逐步放下不安，繼續握住湯匙一勺勺舀湯喝。

見此，小姑娘與另一位較年長的男人相視一笑，兩人終於得與此前的擔憂作別。

桌上另一小孩也正慢吞吞喝著湯。男人眼底盈盈，笑意蕩漾，也抬手用不大的力道揉了一下那小孩。本還在胡亂蹬腳丫使小性子的小孩，在得到一個摸頭後，驚訝之餘，也跟著露齒燦爛一笑，而後眨巴眼睛使勁盯著男人瞧。

一時間，空氣中盡是兩人淺淡的笑聲和湯匙碰撞瓷碗的聲響。

小姑娘笑吟吟道「今天是我們家阿羨九歲生辰，也是我們一起記錄的第一個生辰，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個，十歲、十一歲……三十歲的羨羨。」

「來年你長高了，不曉得我還抱不抱得動你。」

「阿羨跟阿澄，你們都要平安長大，可好。」

瞧兩人只管抱碗哐哐一頓喝，她先後摸了摸兩人，語帶寵溺「你們真的很愛喝蓮藕排骨湯，師姐(阿姐)以後會常煮給你們喝的，慢慢喝。」

接著，她一改前面的溫溫柔柔，變得異常嚴肅，鄭重道「阿羨，九歲生辰快樂。師姐要謝謝羨羨，謝謝羨羨成為我們的家人，做我親愛的弟弟。」

才九歲的孩子，顯而易見並不能完全理解這話代表的意義與重量，只是笑笑露出了梨渦回以這個待他很好的小姑娘。

「阿爹，你也說兩句吧！」

冷不防被點名，男人一愣。鏡頭之下，男人一襲紫衣，腰間別有雲夢江氏標誌物”清心鈴”，給人第一印象是溫和、好相處，極富教養，頗具大家風範。

男人嘴角淡淡一彎，看著面前安安靜靜喝著湯的小孩，溫聲道「阿嬰，生辰快樂。」

影片的最後。

小姑娘從布袋裡拿出一雙嶄新的鞋，「阿羨，等等來試試鞋子合不合腳。」

男人則是起身一把將他托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另個小孩見對方被舉高高，也連忙跑到男人腳邊抱住大腿求抱。

就這樣，男人一手抱一個，圓了全天下所有小孩心底都曾有過的夢想，一舉收獲了兩小孩崇拜的目光，和無比的雀躍表情。一邊的小姑娘且笑且看三人互動。

笑語連連，那是影片最後所永恆鐫刻下來的。

(番外一完)

緣起〈來自遠方一封寄予藍忘機的信〉

蓮花塢，儲物室。

「這是？」

男人四周堆滿雜物，想必不是整理房間，無非就是在尋某物下落。

踮起腳尖，男人伸手去勾放在木櫃最上層的箱子，將其拿了下來。

箱子外側還用了一層布緊緊包覆住，可見放它在這的人對它的在意與用心程度。

外層的布解開後，裡面的箱子完好無虞，且因為有布蓋著，上頭也幾乎不見半點落灰。

箱子就是隨處可見沒什麼獨特的箱子，不知裡頭究竟裝了何等價值連城之物，值得放它的人如此寶貝。

上下反覆端倪了好一會兒，男人越看越覺得箱子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就似乎冥冥中有股他從前的確在某時在哪兒見過這箱子的感覺。

隨後，他拉了拉箱上的鎖，銅鎖一頓喀拉喀拉作響。男人搖頭失笑，至於為何，那是因為這鎖防防沒有修練仙術的普通人也許勉強還算有效，但若對手是玄門中人，就像是他們，那便──整個銅鎖剎那間充斥著亮光，緊接著悲鳴不過一彈指時間，瞬間化為粉末消散於空中。便可以說形同一塊廢鐵沒兩樣了，眼前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說明。

到這，其實對於是何人將箱子放在這，他心裡多半有數了。他們家既吻合有資格進這儲物室存放東西，同時又細心到會特意用布包住箱子的人不多，遑論還需未修道又或者平日裡無動用靈力習慣者。

緩緩掀開上蓋，箱內裝的是一捲捲黑色錄影卡帶。數十個小黑盒不僅排列工整，側邊更被貼上了貼紙標明日期在上面。

看清錄影帶正面上所寫，男人表情透著難言的痛楚，似乎下一瞬就再也無法站穩。

顯然，他是想起了些什麼才會突然做出這麼大反應。

可也是他，不到片刻便妥善收拾好了自己一切情緒，不允許它們再擅自浮出水面。只是這個男人恐怕不知，他以為他掩飾得很好，殊不知人傷心到極致時，渾身終一難逃浸染悲涼之秋色。

好半响，男人才黯然道「阿姐」，似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輕喚口中那人。

室內依稀可辨幾聲東西碰撞與物品拖拉聲傳來，而後大門開了又關，男人低頭不語，一路疾行遠離房間。

日昇日落，數日過去。

同一房門再次大敞，男人走了進去。

不同於這杳杳星光閃爍於無邊夜空當中，彼此輝映；那微弱嘆息隱匿在幽深夜色之中，不見天日。

一頓”乒乒乓乓”過後，男人單手捏著黑色匣子，去而復返。

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手上的錄影帶，男人眼一闔，信手一揮，揮息了房內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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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半月有餘。

雲深不知處。

藍氏門生遞上信，畢恭畢敬道「含光君，有你的信件。」

藍忘機微微一頷首，接過信封。

信封上寫明大大的「藍忘機啟」。

而右下標註了它的來處「雲夢江氏寄」。

打開裡面放著的正是那日男人離開時攜帶的那捲錄影帶。

(番外二完)

有話就要大聲說：

親愛的羨羨，希望你知道，你被很多人深深牽掛並愛著。在我們這，你不必是外面呼風喚雨的夷陵老祖，你可以永遠當三歲的羨羨。

祝我們家羨羨，生辰快樂，不論你今年幾歲，一歲、三歲、三十歲……都要平安喜樂~~願你與忘機天天快樂似神仙，欲飲酒時便飲之，欲大口吃辣時便食之，兩人攜手夜獵天涯海角都與共，偶而忙裡偷閒還能上市集買些好吃好玩的，累了倦了乏了隨時有個歸宿回……媽咪越老越愛嘮叨哈哈，愛之深言之多，這些盼望經過你們努力無疑都將成為現實。

喜歡上你們彷彿命中注定，一路陪著你們到今日，真的是幸福到我有想落淚的衝動。活了有二十好幾，遇到過那麼多各式各樣的人，卻再沒有誰能比你們更驚艷我的人生。

「說是天天就是天天，除了忘羨還是忘羨。」

羨羨你曾說人一輩子有兩句話是非說不可的，但媽咪想了想，其中一句我想換成另一句更適合我們之間，那就是──「謝謝你們」，還有「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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