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賤人真的那樣說?」
「是的,域主大人,奇迪在糕餅屋聽得真真切切,她就是在侮辱您。」
河域域主用力一握,手上的筆一分為二,緊攥的拳頭在顫抖,他猛然抬頭,陰鷙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大塊頭問道:「你們兄弟倆都去報名莫韃的免費課程了吧?」
「是的,已經通過申請。」
「有沒有人懷疑?」
「我和奇迪偽造了孤兒兄弟的身份,那些人根本沒有起疑心,還樂呵呵把我們迎入。」
「做得好,丹熊。我在茫茫人海選中了你們兄弟不是我沒人培養了,而是看你們兄弟被拋棄躲在巷弄裡可憐,並且願意傾盡資源提拔,不要讓我失望。」
「域主大人的恩德我們沒齒難忘,絕不辜負!」
望著忠心耿耿的部下,河域域主終於滿意地點頭吩咐道:「很好,接下來去尋找那些對莫韃有怨言的人,不管用什麼辦法讓他們見我一面,就約在胡思酒館,之後派人通知就好,你們兄弟倆少與我接觸。」
「好的,域主大人。」
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傳報,「域主大人,教主大人有請。」
「你先退下吧!」
把丹熊打發走之後,他的面容立刻扭曲起來,臉上寫滿了噁心和嫌棄,洩憤似的抱頭抓髮,來回踱步又連續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撥了撥頭髮走出書房前往去找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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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教堂前熙熙攘攘有老有少,身穿平民布衣但乾淨整潔。
「請先填好問卷,免費課程採取一對一的方式,領取手繩後戴好,輪到時手繩會自燃,兩天沒來報道就取消資格,逾時不候。」席娜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念著規則,卻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要等多久啊?會不會一輩子都輪不到?」那些通過申請的人們七嘴八舌以為會在教堂裡開課統一教學,沒想到竟是一對一。
有好處也有壞處,統一教學大家都能學到,卻沒辦法針對每個人的缺點指導;一對一基本上可以確保所有人魔法程度提升,準確評估魔法瑕疵加以修正補強,但有時間上的問題。
「莫韃大人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輪不到就是命,而沒有莫韃大人你們的命也本該如此。」一道溫柔乾淨的嗓音說著再現實不過的話語,黑髮青年溫文儒雅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
「伯萊!?你回來了!」歐菲希興奮地叫喊惹來不少周圍人側目,她毫不在意那些目光用問題連環轟炸她口中的伯萊,「你有沒有受傷?外面好玩嗎?這次回來停留幾天?有沒有帶特產?」
「我回來了。沒受傷。我不是去玩的。大約三天。帶了一隻……這裡人多不方便說。」伯萊耐心回答沒有落下任何問題,「你們先忙,我進去收拾。」
伯萊的出現讓孩子們在工作上都有些心不在焉,雖然沒出什麼差錯,卻連連走神。
「妳好,這是我的問卷。」
「啊?好!丹奇是嗎?」緹薇看著問卷上寫了兩個名字,又問:「熊迪是你弟弟?你們都想深入學習水魔法,是嗎?」
「對,問題也差不多,我們可以一起上,也不耽誤莫韃大人教導其他人的時間。」
「那手繩就給你們一條,到時候一起過來就可以了。」紅髮少女將手繩遞給丹奇,那人沒有接手,她不解的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能不能給我兩條?我弟弟他什麼都要跟我一樣才有安全感,妳知道的,我們遇過不太好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在這裡佔用免費名額……還請通融。」
丹奇說完作勢要跪下,緹薇嚇了一跳卻又很快反應過來,扯著嗓子故意說給大家聽,「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也沒說不給呀!怎麼搞得我欺負你一樣?我們又不欠你什麼!」
丹奇沒想到少女的反應不是不知所措任由他借題發揮,本是想把莫韃身邊的人安上欺凌弱小的名頭,現在反倒是他自己騎虎難下了。
不過他也無所謂成不成功,收下兩條手繩後就帶著弟弟離開了。
他不知道,他這行為已被孩子們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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