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母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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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階段被分成好幾個部份,而我跟龔龔是被分到第一階段的第一班,等於是說,我將跟龔龔住在一塊。他們有四人房,而我們被分到的,則是與另外兩個陌生的室友住一起。而其他人則是被分到其它的房間跟班級。雖然要和原來的室友分開,但慶幸的是,上天還留了個龔龔來陪伴我。
我們將行李交給旁邊的工作人員,他們用軟晶片的系統將我們的頭像拍了起來,然後一道光影頭像貼印在屬於自己的行李上,好方便我們辨認。接著遠處駛來了一顆大型滾動的銀白色鐵球,他們將行李扔進運輸球內,運輸球像置物櫃般內部可以容納好幾百個行李,外表在此刻逐漸變得透明,並且在我們面前展現了內部機械的收納技巧,每個學員的行李都確確實實的安頓在專屬的格子內。
一班共有十幾人,然後分成了四班,一位短髮西方外國男子身穿著銀亮色的連身制服,他叫湯姆,金色頭髮側梳得非常平貼。放完行李後,我們被他帶領進到一處空白的大房間內,牆壁四周佈滿方格的線條,然後將我們全身都掃描過一遍。我們的衣物瞬間被褪下,大家一絲不掛地站在這個空間內。只見那道掃描的光再度向我們回掃過來,彷彿衣物的質料隨著掃過身上,在短時間內組織成一件衣物並且著實地貼平在皮膚毛細孔上。是的,一件連身衣物就這樣活生生地穿在我們身上,並且不需要我們大費周章的拉拉鍊、試尺寸,所有事情只憑藉著一道掃描光,安頓的服服貼貼。很透氣,身上的衣物就像沒穿一樣,但確實延展性不錯。
湯姆的中文不錯,我們此刻穿的衣物也和他一模一樣。然後他向我們介紹了這款掃描裝置,隨時可以到這更換新的衣物。周圍的偵測系統只要偵測到身上的髒污,就會隨即清除更新衣物,僅需不到十秒的時間,從褪去到著裝只需要短短幾秒就能夠煥然一新。
我們離開了著裝室,沿著長廊走了約一百公尺處。那頭右側有個小通道。我們行經小通道,通道周圍呈拱門狀,這通道的牆壁宛如液體,但摸起來卻是固體狀。它會波動,有亮澤的顯照自己。這裡的一切顯得很奇異,這比起馬丁島的一切,還有我在城市內所見的一切要科技很多。我不禁懷疑起這些從未見過的科技,是誰發明出來的。又或者,為何這些高層次科技並沒有公諸於世。
我們進到了一處灰暗的空間,然後左右兩側各有整排淋浴的澡間。抬頭望去,上頭掛著一根根一支手臂粗的管子。「這是除菌間。只要你們流汗了,或者是身體髒了,都可以到這除菌。」湯姆說完後,主動站進淋浴間,門開著幫我們示範如何使用除菌功能。
只見他將手掌朝上,管子內放射出一道掃描光,忽明忽暗。格子放射狀的紅外線檢測了他一圈,接著一道噴灑的白色煙氣隨即噴出,覆蓋在湯姆的身上。那道煙如乾冰般散去,煙氣中彷彿夾雜著一粒粒難以解釋的黑點跟土色汙垢。
「湯姆,那些就是髒污嗎?」學生手指著白煙問道。
「是的。」他接著說:「其實水流是難以徹底清除身上汙垢的。我們採用白煙設備,利用水氣以及煙霧系統,可以讓水珠同時帶走身上毛細孔所卡住的髒汙。」
他頭頭是道地說著這周邊所有設備的用法,以及哪些東西是在緊急情況下才可以使用的必要設備,將所有這邊一切的細節解釋得鉅細靡遺。畢竟這邊是母艦,很多事情確實是馬虎不得。況且我們也是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得遵從母船的工作人員的指示來做。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先進設備。然後湯姆依舊一如往常的帶領著我們介紹母艦內部的各個地方。娛樂街、商店街、舞廳,還有各式各樣非民生用品的飾品電玩店。他們似乎不嫌這些民生用品之外的事物可能會為母艦帶來任何麻煩,反倒我的直覺,他們是想在母艦上建立一個宛如城市或星球的所在。
直到我們來到了一處巨型倉庫,巨大鐵門闔在我們眼前,上頭印著一圈迴旋的漩渦圖形,中間則是一個有著放射狀線條的圓點。湯姆轉過身看向我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這是明天我會帶領你們來上課的地方。第一階段的學生們有許多課程要學習。在此,我要跟你們預告。第一階段第一班的學生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正式導師,湯姆 奈克,請多指教。」
接著,湯姆帶領我們走回到商店街。這裡頭霓虹的燈光不停閃爍,真的宛如城市般,你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正身處在一艘母船之中。四周有點像夜店般的光線,但奇特的是他們是商家,賣著一些很奇異的飾品和從未見過的工具。跟隨著湯姆穿過另一條街道,眼前逐漸變成一片大自然的展開。眼前一座大木橋橫跨廣大的湖泊到另一端,又是另一座乾淨無暇的城市,大樓林立,與草原大樹共生。估計步行到那要一個多小時不誇張。
這時湯姆說:「請你們伸出被植入軟晶片的手指,學著我、模仿我,將手指指向城市那端。」
我們一個個開始聽從著湯姆的指令將手指指向那端。
「閉上你們的雙眼。」
這時我們逐一閉上雙眼。此時,在雙眼一片漆黑當中,剛才眼前的大樓逐漸變成藍圖般的圖樣出現在我的眼前。是有顏色的,那像是透視,這讓大家即使閉著雙眼,都能聽到周圍嘖嘖稱奇的聲音此起彼落。我無法相信這是如何做到的,甚至這科技已經超越我所能理解,是在現今社會當中都無法見到的。
「好的,大家都看見城市空影了嗎?」湯姆說。
大家異口同聲的說:「看到了!」
「要確定大家都看到喔!有還沒看到得可以出聲嗎?」
這時鴉雀無聲。這也代表著,所有人都在閉眼的狀態裡,能夠俯視藍圖。
「好!請大家將目光注視在第一棟大樓入口的空地上。」過了一段時間老師再度問道:「都確認好了嗎?有人還聽不懂得嗎?」
大家同時間回應:「都好了!」
「請緩緩彎曲你的食指。」
我閉上雙眼,並不知道大家是否做了動作,甚至其他人的狀況是如何。我專注在我做的狀態中,接著等待著湯姆的下個指令。
「好~大家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緩緩睜開眼,眼前四周的一切都不一樣了。轉過身,那座大橋離我們有好幾公里遠,大家被這科技嚇的目瞪口呆。是,這就是一個在落後國家看向科技大國的角度與目光。我不清楚這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們絕對把這技術埋藏得很深。我很想學習,但這過人的科技彷彿有外力介入,但絕不是克烯亞。多年來,我們與克烯亞人有過星際之間的聯繫,但就僅此一次。究我猜測,可能彼此都無法確認敵意,甚至沒有一方前往表態,也不知如何表態,讓對方理解。克烯亞是在鄰近九大行星後,在冥王星周遭的極寒星球。他們的皮膚可以天生抵禦極低溫的氣候,遇到冰,皮膚會產生出黏膜,幫助他們不被黏在冰上,彷彿每條神經的感知都不會因極低溫的氣候而有所影響。他們有著淺黃色的皮膚,有雙正常黑色眼珠子、堅挺的鼻樑,但沒有耳朵跟嘴巴。他們的額頭上有個洞,彷彿是取代耳朵吸收聲音的聽覺所在。當我們星球第一次遇見外星人,與他們近距離接觸時,才發現他們無法精通語言,而是透過一種貌似摩擦聲的音頻傳遞到太空站的訊號針上。我永遠無法忘記歷史上第一次與外星人相見的報導。懸飛球飄在高空拍攝的影片,他們站在自己的碟艇上頭,仰起下巴,額頭正在震動,彷彿是透過額頭上的洞傳遞訊息。
在那次的露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但殊不知,政府在當下就早已派遣了螺旋太空探針追蹤他們,趁著他們離開地球前,鎖定了他們碟艇的定位,然後設定銀河系內的泛座標,根據他們飛離地球後,動力磁流的蹤跡,去探尋他們。飛越了約50億公里冥王星周遭的荒漠地帶,在那裏發現了克烯亞星。那艘碟艇就停在克烯亞土質固體星球表層,土壤表面還分布著一層層的薄冰,覆蓋整顆星球,彷彿是一座荒蕪的冰雪沙漠。隨著探針開啟追蹤觀察模式,克烯亞人的一舉一動彷彿都被地球人監視著。
探針附著在他們的飛船上,發現他們進入居所的方式,身體竟然像液體般滲入土地裡,然後地表出現一灘他們身上留下的黏液。
而他們的所有舉動全都被錄下,傳到太空總站的播訊室。然而有人將此訊息外流,導致太空學院方不得不出來承認這個發現。位於冥王星周遭的偏僻地帶,確實有生命體現身。其實當下克烯亞人來到地球,就有許多目擊者將影片上傳,而沒有官方直接出來證實。但比起他們的出現,許多人更好奇的是他們是不是正在傳遞一些訊息或警告給地球方。畢竟比起他們的科技,甚至肉眼所判定的船體來看,是與我們目前現有科技是不相上下的。
雖然這麼說,但他們的黏液對太空學院所是前所未有的發現。
隨著探針採集和拍攝的結束,透過小定位針的泛座標回到地球,他們也隨之展開研究與調查。
總而言之,這些事情到現在依舊毫無音訊進展。我許久沒聽過克烯亞人的研究報告與消息,也有可能他們早已當成極機密將此案件封鎖住,列入機密檔案內。但現在呈現在我眼前的,我是認為,除了克烯亞人,總站方面應該還有暗中與其他高維生物交涉。因為母艦外觀的材質,確實與克烯亞人當初的碟艇材質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我不能就此膚淺的認定,也許,他們的科技更為優化了,而克烯亞人早已與太空總站有聯繫合作,但此事件為不公開。這是我的猜想,但不無可能。
四人一間,我們被帶到大樓內。基本上,我們乘坐著透明的電梯,但更實際的來說,我們腳底沒有踩上任何東西,是被一股懸浮的磁力給帶上去的。到了三樓,我們是第一批被帶到自己的房間。
「這裡從今以後就是你們四人的房間,請好好休息。」湯姆說:「母艦到達迴旋站會需要一段時間,這期間請認真學習上課,未來到另一個宇宙,或許你們將會受用。」
「所以今天都可以自由活動嗎?」
「是的,只要別闖入作業區,哪都能去。」
「所以明天幾點上課?」
「母艦沒有時間,我會叫你們起床的。」
湯姆說完後,便關起門,帶領著剩餘的隊伍去分派房間。
我和龔龔跟兩位毫不相識的學員們住在同一間。
「你們好,我叫李恆雲,可以叫我雲,很高興認識你們。」一個留著平瀏海的男生,他戴著黑框眼鏡自我介紹。
接著旁邊這個有些雀斑,眼睛小小的男生介紹自己。「我叫林凱文,可以叫我阿文就好。」
「我叫龔宗佑,可以叫我龔龔就好,我也很開心認識你們。」
這時大家把目光投向我,我接著說:「你們好,我叫肯菲。」
「肯菲是我在學校的室友,我超幸運跟他分到同一班。你們是住學校宿舍,還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呢?」龔龔問道。
「宿舍,上課比較方便。」
「我也是,離學校比較近。」
我們在宿舍內談論了一番後,開始研究軟晶片內的設定系統。然後我們打算走路去城市裡走馬看花,甚至是找些東西吃,開始一趟母艦內的城市之旅。我們邊走邊嘗試著軟晶片所跳出的所有功能。當然,這裡的一切依舊是讓我們感到嘖嘖稱奇的。不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科技,而是這裡仿真的技術,已經超越我能理解的範圍。為何我這麼說,這裡的一草一木,所謂仿造大自然或城市的一切,它既是投影,但也不是投影。是一種光,一種被光製造出來的固體,它能如此真實,也必定是永垂不朽。你無法捻碎任何一朵花,但它在你面前,卻是能夠展現出生命力和韌性。你可能無法理解這之間的矛盾,但就是,所有你所認知的理論和實驗,在這個世界是無法成立的。
在前往橋的路途中,我們經過一片麥田,農田裏頭有一群人,他們身上周圍發出一道奇異的白光,有西方跟東方的面孔,雙手正在觸碰著麥田。麥穗綻放出一道光暈,柔和,卻又清晰。他們似乎發現了我們,向我們招了招手,露出和煦的笑容,卻沒有對我們有任何的問候。
我打算上前主動問候他們,但在當我靠近麥田邊之際,雲把我拉了回來。
他搖了搖頭,神色有點凝重。「肯菲…先不要好了,我們先去城裡吧。」他的表情彷彿在警告著我甚麼,然後不安地將我拉回道路中。
我們繼續走著,一邊走,一邊談論起剛才那些發著光芒的農夫。
「我覺得他們有點詭異。」阿文邊走邊回頭望著那些農夫。
「我也是,他們的笑容好像不是來自於善意。」雲說。
「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阿,如果他們要是非善意的,早就把我們怎麼樣了。」龔龔笑笑地說,但與其說他太單純,不如說他其實想把嚴肅的氣氛給緩和下來。
龔龔並沒有那麼笨,反倒我剛才毫無防備之心的靠向前,該說單純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姑且!我意思是姑且這是一種猜測,不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也要有點自我保護意識。」雲喘了一口氣。「痾…好吧,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微笑互動是一種善意。但,肯菲,你應該知道上個周末台中車站發生的事情吧?對吧,台中人~」
我點點頭,然後說:「是,當時我也在場。」
「雖然發生的狀態不一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保留一點人跟人的距離。」
「你~說的是沒錯啦,但…好啦,我會多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雲放心地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然後阿文也跟著露出那笑咪咪的小眼對我點頭。
即便如此,在對方還未顯露意圖之前,我個人是不太希望能夠去猜測誤會別人的意思。當然,我知道我這種個性很吃虧,就是容易被人看穿自身的脆弱,然後被人拿捏的死死的。更不用說在這充斥著危險氛圍的社會下,每個人彷彿都得具備一種『備戰』般的危機意識。曾經我的爺爺和我說過,在這個社會下,人性早已統治了社會,以至於我們隨時都在被支配的氛圍中生活著。他說,這世界早已成了傀儡的戲場,當你想的越深,你就會對這世界越匪夷所思。起初,那時的我還不懂這個意思,後來,隨著全球新聞事件的播報,以及年紀的增長,越能夠深深的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防備和僥倖。閱歷得更多,越是謹慎行事。是,或許這一切都來自於人性,沒什麼好懷疑的。但關於科技使人變壞這事,彷彿有跡可循,我也不否認,一直以來這些事情始終都有關聯。但是我所說的,並不代表所有的人。
我回頭望著那些發光的農夫,內心似乎能感覺到他們的善良。我不知道,他們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對我們露出微笑,做自己的事情。這世界早已不太能憑感覺行事,應該是說,我不太能憑感覺行事。但此刻的我,正想著,既然這些人出現在母艦上,應該也算不上什麼壞人吧?
隨著科技氾濫,犯罪情形也日益嚴重,人手一把槍防身早已成了必備外出流程。就像當初回家途中,那位上班族一樣,拿著粉碎槍毫不猶豫地朝壞人後腦勺轟了下去。那場面我仍舊歷歷在目。
我們朝著城市走去,步行了好幾公里,行經了大橋。放眼望去,這裡就像前幾天看到的那片虛擬拱門草原一樣,感覺有連通起來。這裡的空氣很新鮮,就跟非洲草原的空氣沒有兩樣。金黃的色澤,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迷茫霧氣,感覺很飄渺,像置身於仙境般的不真實。
城市與宿舍大樓之間滿溢著各式各樣的生態。路途中除了農田以外,也能看到搭建好幾座分散的研究帳篷,旁邊有圍成一圈的石塊和篝火。我們看見遠處有人圍成一圈,比手畫腳地撥弄著半空中懸浮的鏡面立方體,彷彿在研究著甚麼東西。軟晶片此時在半空中彈出一排亂碼數據。礙於我們完全看不懂的情況下,又把它收了回去。
繼續走著,我們快要到達鄰近城市的郊外了。迎接著我們的是兩排樹林,空氣中彷彿灑著水珠,觸摸著周遭的空氣,是潮濕的。
距離城市越來越近,能聽見城市內吵雜的人潮聲音。我在想應該很多都是來自各個國家的學院生吧。
直到我們步入了磁磚路,霓虹燈光又再度映入眼簾。首先各式各樣商店林立在兩側,而我們四個分成兩組在這作為集合地。然後我們互相把軟晶片系統的通話給叫了出來,接著掃入聯繫碼,我們所制定的聯繫方式就在軟晶片裡頭了。
「那我跟肯菲一組,阿文你跟龔龔一組吧!」雲分配道。
「沒問題。」
接著我們就在這分道揚鑣,去認真探索整個城市的面貌。我在想,剛才的介紹,還有上次來母艦上的參觀,僅是冰山一角而已。雖然我在想有可能我們現在自由分開,但要完整地探索整個母艦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行走在街道上,雲遞給了我一杯飲料。這透明杯裡面是一種茶類的褐色液體,然後有點黏稠。「雲,你去哪買這個呀?」
「你喝看看囉!」它啜飲著杯子裡的褐色飲品,感覺並不難喝。
我帶著嘗試的心態淺嚐了一口,一股花香挾帶著莓果的味道竄入口中。我再大大的飲下一口,搖晃著僅剩半杯的量。「這也太好喝了吧!」
「下次有機會再買,我們先看看別的吧!」
「恩。」
邊喝著手中的飲料,我又經過之前看到的那間類似通往舞廳的光梯。我拉住雲,指著前方的光梯。
只見許多人陸陸續續往光梯走上去。那上面似乎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樓層間格之間,那道穿梭的來回光影不斷阻擋二樓的視線。『光影建築』,這個詞在我腦中不斷徘徊。
「你要上去?」
「我想看看光影建築裡面有甚麼。」
我們兩個帶著好奇的心情往光梯走去。起初,我們倆都顯得小心翼翼。雖說走起來很穩固,但能夠看見底下簍空的樣子,依舊讓人起雞皮疙瘩。
到了二樓,只見大家在一層透明的薄光影上舞動。感覺得出來,這是一座用光搭建出來的舞廳,然後他們早已不會害怕,習慣成自然,甚至往下看都不覺得恐懼。四周迴盪著音樂,大家放鬆地綻放舞姿,沒有任何眼光與情緒芥蒂,每一個人秀出自己在行的舞蹈。從外頭看,乍看之下是個很小的空間,在室內,是處截然不同,更加寬敞的場地。機器人遞送著莓果汁和茶類,然後牆壁上投印著大大的字,寫著『禁止飲酒』。這很明顯,是個注重氛圍及感覺的場所,其實不是禁止飲酒,而是禁止人類酒後鬧事。他們一舉一動都在監督著人類的言行舉止,但大家彷彿沒有感到很拘束,反而沉浸在一個理智到很自然的境界。表明地說著:「我們是來跳舞放鬆的,不是來這飲酒跟你考驗人性善惡的。」
一進到這,很快的,我們便被這裡的氛圍所感染。有律動的節奏,拍打著我們身體四處每個關節,不自覺的,也跟著動了起來。
「嘿!」這時有個膚色黝黑,捲著包包頭的金髮女生跑來跟我們搭訕。「你們是馬丁島的嗎?」她身穿著連身衣,腳底踩著類似恨天高的鞋子,邊律動著舞步邊說著。
我們兩個點頭。
很明顯,她身上所穿的衣物跟我們完全不一樣。眼神中,她帶著一絲新奇與熱情。「我叫威奇,威力的威,奇怪的奇。來自英國曼徹斯特太空分學院。」
「叫我雲就可以了。」
「肯菲!」
「你們是第一次來這個舞廳嗎?」
「對,太酷了,但底下有點害怕。」
她忘了腳底下一眼,笑著說道:「習慣就好,這些都是光做的。我已經在這船上待了兩個月了,有甚麼不熟的都可以問我。」
「待那麼久阿?」我問道。
「對阿,看來你們今天才剛進來。剛才上課的時候有聽老師說過今天是最後一站。」她接著說:「你們這算是最終末站,亞洲馬丁島太空分學院。我們巡迴了整個地球的太空分學院去接載學生們,花了應該也不只幾個月的時間了。我也是在這地方認識了我的男朋友。」
「哇嗚,真是幸運。」
「沒事的,未來你們也有可能在這遇到你們的寶貝們…又或者,你們兩個已經是互相的寶貝們了?」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剛分配到的室友,不是寶貝們…呵呵。」
「哦~室友更有可能是寶貝們。」
「你真會開玩笑欸,威奇。」雲笑笑回道,我們眼中盡充斥著滿滿的尷尬。
她大笑了幾聲之後,回道:「看來你們兩個眼神非常茫然,不然等會他們會接著播浪漫曲目,我們就離開這吧。現在這非常吵,跳完這首大概就差不多了。」
我們兩個極力點頭。
我們似乎真的遇到緣分了,有個人能載我們初來乍到之時,當我們的私人引導,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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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太空探針 - 太空總站學院研發部所研發出的一種追蹤探針。外層為白色圓管狀,內部的核心主體為螺旋狀,兼具攝影、拍攝、錄音、採集、追蹤的功能。上頭周遭有通訊燈,能夠接收四面八方而來的訊號。而螺旋太空探針則是研發部所創造出來的第四代研發品,所能收集涵蓋的資訊量相比最新第五代少了更多延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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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射太空探針 - 探針質地更加堅不可摧,繼第四代螺旋太空探針後,又增加一款新的功能『解讀』。它可以解讀任何來自宇宙太空的訊號,並且回傳數據。並且是偵測彗星以及外來威脅物靠近的助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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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座標 - 利用多數探針以月球為中心點去投放延伸。探針內噴出的小定位針會停在同等距離,所製出的座標數,是根據一種『大概』數據,因為宇宙中充斥著許多外力影響,所以會是以大概數據去估算,若是超出大概數據的範圍,座標會依據先前的記憶數據去回歸至作標點。屬於參考數值跟參考定位。以月球為定位的一種十字象限方位,再藉由小定位針去分布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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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旋站 - 是太空總站在九大行星中間所設立的迴旋點。他們利用迴旋點所突然出現的『聚奇異物質』挖掘出類空間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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