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上……往左轉,啊就是這裡吧?」走在最前頭看著手機找路的人是天新,跟在他後頭的有兩個包裹很嚴實的是妍喵跟ㄇㄒ,三人的臉蛋都被冷風吹的紅撲撲的,接近年底的天氣十分寒冷。
妍喵一手捏著天新的衣襬,因為怕ㄇㄒ沒跟上,所以另一隻手牽著ㄇㄒ;聽到好像是到了的訊號,妍喵果斷放開天新,拉著ㄇㄒ往前走,說:「ㄇㄒ你看,這就是我們挑的咖啡廳。」ㄇㄒ沒有回話,只是乖巧地點頭,直到他被妍喵拉到店門口,從大片的玻璃窗往裡面看,與一隻浣熊四目相對,雙眼才亮起來,頭上的貓耳也豎起來。
看到這種反應,天新跟妍喵相視一笑,無聲交流著彼此才懂的眼神,今天這趟邀約是在前幾天定下來的,這是一次平安夜的聚會,也是首次成功邀請到ㄇㄒ。
妍喵想著還好ㄇㄒ看起來是很喜歡的,而且反應很驚喜,邀請他的錢總沒跟他說店裡有浣熊吧,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磨ㄇㄒ跟我們出門的,想到錢總,她就問天新道:「他們還沒到嗎?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啊?」
「有可能在路上吧,外面太冷了,我們先進去吧,我等會打電話問一下。」天新這樣說著,推著兩人往店內走,推開店門,門口的鈴鐺響了幾聲。
與外面的寒冷對比,店內的溫暖讓三人還沒落座就感到一陣放鬆,妍喵搓揉冷冰冰的臉頰,感嘆道:「呼……外面真的好冷好冷。」ㄇㄒ也學著妍喵的動作用他帶著手套的手搓揉自己的臉蛋,天新原本要打電話的動作一頓,悄悄把這一幕拍下來。
三人在店員的引領下落座,他們選擇了矮桌的座位,除了普通坐墊以外,還有提供大型的懶骨頭給客人靠著坐,就在這時店門被大力推開,隨即伴隨了一句中氣十足的聲音:「Merry Christmas hohohoho!」突如其來的聲音驚的天新手機掉落、在看菜單的ㄇㄒ尾巴被嚇到炸毛。
「我的天……好丟臉。」妍喵無奈的說著,她沒有被嚇到,但是她認出這是誰的聲音,錢總非常高調的出場,把店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就連店裡的貓咪跟浣熊也是,只見他頭戴著聖誕帽,臉上還掛著表演用的白鬍子,手裡提著一個大袋子,只是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袋子很鼓。
ㄇㄒ小心翼翼靠近妍喵,輕聲問:「他每次都是這樣嗎?」妍喵也小聲回應:「倒也沒有,就是這個人有時候很神經,無視就好了。」想到錢總長久以來的跳脫行為,她默默又補上一句:「有時候也可以裝作跟他不認識。」
錢總進門後,他拖著他的袋子沒有先朝天新他們的座位走去,而是挨個給店內的人發東西,三人疑惑的目光看向後面才走進來的窮總,而對方的臉龐有些疲憊,坐下後他說:「先說我阻止過了,但是你們也清楚想阻止他不容易,所以就……」說到最後窮總忍不住嘆氣。
「所以他是來當聖誕老人的嗎哈哈,他怎麼沒有讓你當麋鹿呢?麋鹿先生。」天新語氣很調侃,一如既往對窮總開玩笑,馬上就引來窮總銳利的眼神,冷冷開口:「看來你很有興趣啊,等下我讓秘書加急送來一套麋鹿裝。」這時候妍喵用菜單隔開兩人,說:「行了行了,先點餐,不然讓秘書送兩套吧,你們來拉雪橇。」
ㄇㄒ靜靜看著這場鬧劇,然後又繼續低頭看菜單,他正在糾結要吃什麼,被打斷的天新也不惱,他把懶骨頭拉到ㄇㄒ旁邊,跟他坐很近,小聲嘀咕:「ㄇㄒ你想吃什麼?我上面的甜點我都想吃,你是不是也是。」ㄇㄒ瞇起雙眸,與天新對視,然後點點頭,菜單上甜點的照片每一張都很吸引人。
天新跟ㄇㄒ同為很喜愛吃甜點的人,確實很難抉擇吃那道甜點,天新微蹙眉,說:「不如我們……」ㄇㄒ雙眼一亮,他接話:「全都點一次。」他相信天新也有跟他一樣的想法,果然天新的眼底湧上了笑意,贊同的點頭,不過在這時,在ㄇㄒ另一側的妍喵湊過來,她板著臉嚴肅說著:「不行,想什麼呢?你們想胖死啊,糖分超標了!」
妍喵的訓斥讓這兩人一下子洩氣,就算天新眼神幽怨跟ㄇㄒ的貓耳也可憐兮兮的垂下來,妍喵也不答應,窮總也覺得吃太多甜的不好,而錢總終於把袋子裡的東西發完了,他大剌剌的坐到窮總身邊。
錢總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鬍子也隨著他的笑容被牽起,他說:「活動活動後都不冷了!!你們這是怎麼了?」錢總看著天新跟ㄇㄒ像是委屈小狗小貓的模樣,有些吃驚,在瞭解事情原委後,他開朗一笑,說:「有什麼關係呢!今年都快結束了不是嗎?這就是今年最後的放縱啊!就讓他們吃,假如覺得天新吃太多了等下就讓他慢跑回家就是了。」
聽到錢總幫忙說話的天新跟ㄇㄒ回復了開朗的表情,但是錢總後面的話讓天新忍不住跳腳,他質問錢總:「不是,為什麼是我?大冬天的晚上讓我慢跑,你是人嗎?」而妍喵想了一會,說了一句也不是不行,讓天新有危機感,為了甜點,天新算是被犧牲了,ㄇㄒ噗呲笑出聲,窮總也勾起笑容。
錢總招來了店員,他開始點餐,他裝作很嚴肅說著:「嗯咳咳咳咳!這上面所有的甜點全部都來一份,然後還有好吃的都上一份!」「你在點什麼……不好意思,這上面的甜點都做一份給我們,然後還要再來兩份蛋包飯、一份咖哩、一個義大利麵,然後……」窮總把錢總拉開,受不了他的搗亂,窮總只好親自拿著菜單跟店員點菜。
「看來小窮能搞定,天新ㄇㄒ你們看那邊。」放心把點餐交給窮總後,妍喵拉著天新跟ㄇㄒ指向一方,三人看過去,是一隻體型比貓還大隻的浣熊,看起來被養的很好,因為牠看起來很像一顆球,不知為何抓著自己的腳在翻滾。
「滾來滾去的。」ㄇㄒ看著浣熊出神,身體往前探,看起來很有興趣。
天新開口說:「看介紹這家店好像有兩隻浣熊的樣子,叫做果果跟神偷,而且好像是這家店的老大,所有貓都很聽牠們的話。」聽到還有一隻,妍喵張望著尋找另一隻浣熊的身影,道:「神偷這個名字好奇怪啊?不過也沒有看到另一隻,在哪呢?」
在兩人說話之間,ㄇㄒ早就耐不住,他躡手躡腳地向正在翻滾的浣熊靠近,而浣熊停頓下來,牠隱約覺得有人在靠近,ㄇㄒ的尾巴有些興奮的甩動,因為視力不好的關係,浣熊主動伸手觸碰ㄇㄒ來確認是什麼東西,ㄇㄒ的臉頰被浣熊認真的揉捏一遍,當他以為可以跟浣熊好好交流時,結果那隻浣熊放手後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其他方向滾走了。
ㄇㄒ目瞪口呆「什麼!?」「噗。」妍喵拿著手機紀錄ㄇㄒ的行為,她被浣熊的行為逗笑了,店員這時候走過來跟ㄇㄒ解釋,這隻叫果果的浣熊平時就是喜歡滾來滾去,也是一隻很難抓的浣熊。
「滾超快,這完全抓不到,放棄吧ㄇㄒ,過來吃東西。」剛好一批餐點上來,除了主餐以外,還有很多盤的甜點,ㄇㄒ不捨看著滾到很遠的浣熊,還是回到座位,不過在看到蛋包飯時,剛才的心情又被他拋在腦後,五人坐著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錢總已經卸下了剛剛的聖誕老人裝扮,這時候的他從外套內側口袋拿出了一疊卡,很豪邁的說:「這次聖誕節就給你們一人一張卡吧,當作紅包!」妍喵很快就接過,還是忍不住吐槽:「紅包是過年的,不是聖誕節,但還是謝謝錢總。」
天新跟窮總像是習慣了,也收下錢總給的卡,只有ㄇㄒ有些退縮,他不敢收下這個禮物,也確實有點被錢總的熱情嚇到了,擺手說自己不需要,但是錢總不打算放過他,拿著卡到ㄇㄒ旁邊,勾著他的脖子,臉幾乎要貼到ㄇㄒ臉上了,他說:「快收下!不收下的話我只能給你更多張直到你收下為止!」
「你別這樣,ㄇㄒ就收下吧,你不收他會繼續騷擾你。」窮總把錢總拎起來,把人帶回原本的座位,ㄇㄒ呆愣的看著手中的卡,在錢總期盼的眼神下說了謝謝。
錢總在這時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喊:「大聲點!嗚!!」窮總馬上捂住錢總的嘴,剛想叫ㄇㄒ不要理他,但ㄇㄒ已經彎下身體給錢總磕頭,並且說著:「謝謝錢總大人!您是全世界最好的霸總!」
「……噗哈,實在忍不住了。」天新先忍不住笑了,妍喵也跟著笑出聲,他們一左一右把ㄇㄒ拉起來。
錢總一臉自豪,又想說什麼時,窮總冷冷撇向他,是他再多說一句就完蛋的眼神,他把話憋回去,笑嘻嘻的說大家快吃。
吃完主餐後,天新跟ㄇㄒ把目光投到甜點上,兩人都已經迫不及待,窮總不愛吃甜的,只是喝著咖啡聽錢總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而妍喵早就先把布丁拿走開始吃了起來。
當兩人同時要再拿第七盤甜點時,看不下去的妍喵打斷兩人,她目光有些兇狠,語氣也帶著威脅:「你們是想把自己吃成球嗎?就沒看你們停下來過,你們已經各吃六盤了,先休息!不然都收走。」面對妍喵的威脅,兩人不敢反駁,只好悄悄互看一眼,把餐具放下。
還有點氣的妍喵用力插了一塊蛋糕,突然有幾隻貓靠過來,牠們分別貼上妍喵跟ㄇㄒ,向兩人示好,妍喵馬上轉為笑臉,任由貓咪躺到她的腿上,ㄇㄒ這邊也是被兩隻貓包圍著蹭,其他沒有佔到位置的貓也轉向錢總跟窮總,而天新只是湊到妍喵身邊貼著她,戳著躺在妍喵大腿上的貓咪。
這時店員注意到大部分貓咪都往五人這裡靠近,其他桌客人也朝他們投來羨慕的眼神,店員笑著走過來,拿來兩碗裝著蘋果的小碗,詢問他們有沒有人喜歡浣熊,幾乎所有人都看向ㄇㄒ。
ㄇㄒ摸著貓咪,眼睛亮晶晶的,說:「我想摸浣熊。」店員給他介紹一直在翻滾的浣熊是果果,他分給大家浣熊會吃的食物,道:「假如你能找到果果的話,拿蘋果給牠,也許牠會讓你抱喔。」聽到店員的提示,ㄇㄒ情緒高漲,他接下碗,起身就要找浣熊,天新跟妍喵也加入尋找浣熊的行動裡。
ㄇㄒ運氣很好,他很快就找到了果果,他自豪自己的直覺,他把果果堵在角落,拿蘋果靠近,果果這次也是先伸手抓住ㄇㄒ的手,再一路摸索到ㄇㄒ拿著的蘋果,牠抽走蘋果,直接坐下來開始吃。
「……嘿、嘿嘿。」在幾塊蘋果的交流後,果果已經隨意讓ㄇㄒ摸了,甚至讓ㄇㄒ把牠抱到腿上都沒有反抗,ㄇㄒ內心很滿足,他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在角落跟浣熊互動著。
過一會,錢總尋找著ㄇㄒ的背影,才在一個角落找到對方,他快樂的走過去,想喊對方:「ㄇㄒ你……咦?」他看到的景象讓他頓住腳步,叫做果果的浣熊被幾塊蘋果收買,任由ㄇㄒ揉捏,滿足感充斥著ㄇㄒ,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裡閃著興奮的紅光。
平時話很多的錢總一句話都不說,讓窮總有些迷惑,他走到錢總身邊,剛想詢問,他也看到讓人震驚的畫面,只見ㄇㄒ臉上的笑容弧度很大也很詭異,與平時無口的安靜模樣不同,這簡直像是換一個人。
跟貓咪玩一陣子後的妍喵看到兩人站定在看某個方向,戳了戳正在拍照的天新,要他看錢總跟窮總那邊,問那是怎麼了,天新也疑惑搖頭,兩人對視一眼,也朝那邊靠近,同樣的,他們兩人也看到ㄇㄒ正在對浣熊上下其手的模樣。
妍喵率先開口,她想打破僵局,但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莫名發出了感嘆:「這個……哇……」
天新尷尬笑著,說:「好難說啊,這就是……」他話說到一半卡住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詞好,錢總接話說:「猥瑣。」三人齊齊看向錢總,他皺著眉問:「我沒說錯啊,這不像嗎?」眼看錢總又要管不住他的音量,窮總連忙捂住他的嘴,無奈道:「等下就來交換禮物了,現在誰去叫他回來。」
「就妳上吧,醜女。」就算被捂住嘴,錢總依然還是發出模糊的聲音,並且指向妍喵,妍喵一臉嫌棄說著:「你求人還叫我醜女,怎麼不是你上啊醜男。」
錢總語氣激動反駁,但是因為被窮總摀著嘴所以斷斷續續的:「醜女妳不是也會……有什麼……不同!嗚!」窮總更是直接抱著錢總的腰,強硬把人拖回座位。
天新一臉抱歉的笑著,也跟著回座位了,三人回到座位等待妍喵,妍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看著ㄇㄒ快流下來的口水,她只好咳了幾聲,讓ㄇㄒ注意到她,然後再小聲提醒:「咳咳……口水、口水流下來了。」
嚇的一個機靈,ㄇㄒ抬頭看向妍喵,神態有些慌亂,他的話磕磕巴巴,道:「妍喵!?那個,我……就是呃呃呃呃……」他不知道妍喵站在那邊多久了,看到什麼,不過妍喵沒有說什麼,只是提醒他要來交換禮物了。
「好,果果掰掰啦……」ㄇㄒ看著腿上的浣熊,拉著對方的小手,跟浣熊道別,妍喵看著浣熊再看一眼ㄇㄒ,提議道:「不然把牠抱去我們那桌吧,牠現在吃蘋果看起來很乖。」ㄇㄒ的心情一下又好了,他嘗試把果果抱起來走動,見對方沒有掙扎,便跟著妍喵一起走回座位。
桌上的空盤已經被清走,只剩下還沒動過的甜點,這時候大家都開始陸陸續續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ㄇㄒ也從隨身攜帶的白雀包包裡拿出禮物,妍喵在旁邊看著,微微驚訝說:「ㄇㄒ你禮物好大啊,剛剛他都被撐成一顆球了,禮物拿出來後就扁掉。」
「準備了可愛的禮物。」ㄇㄒ笑著跟妍喵分享,妍喵說她也是送可愛類型的禮物,最後大家把禮物聚集在一起,天新給每個禮物都貼上數字,然後讓每個人都抽一支籤。
「看看大家都是抽到誰的禮物!小窮抽到2號啊,是妍喵準備的禮物,錢總抽到的是4號ㄇㄒ準備的禮物。」天新按照籤上的數字給禮物。
「等下先別拆!妍喵是3號,小窮送的啊。」妍喵接過禮物,驚奇的說:「跟小窮這算是互送了呢。」
「我的是……」ㄇㄒ好奇自己抽到誰的禮物,天新看了ㄇㄒ的籤,揚起嘴角,說:「是抽到我了喔!給你!我的話……抽到錢總的啊,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天新的無奈的笑容讓錢總忍不住發聲:「我的禮物超級好!我想了這麼久才準備好的,不可以嫌棄啊!」天新聳肩,他說他抽到的是1號他先拆開,手中小小的禮物包裝很精緻,但是很輕,搖晃起來也沒有聲音,拆開來後是一張紙。
「只是什麼?呃……餐卷?」天新看著上面的字,妍喵跟ㄇㄒ也好奇的湊上去看,妍喵念出上面寫的的字:「使用本卷可以享用錢大廚親手煮的愛心燭光晚餐,括號就是錢總我本人括號。」
ㄇㄒ發出了疑問:「錢總會煮飯嗎?」此時除了錢總以外的其他三人都陷入沈默,窮總嘆了口氣,揉捏眉心說:「他一煮廚房就毀掉,不小心吃到還會有生命危險,你這個禮物要重新買。」錢總不滿的嘟囔著:「要讓我這個高貴的手來洗手作羹湯可不容易,你們為什麼都這個臉。」
「為了大家著想,你還是等下帶天新去挑禮物吧。」妍喵瞪錢總一眼,拍了拍天新的頭表示安慰,天新放下禮物順勢靠在妍喵身上環抱她的腰,一副委屈的樣子。
接下來是窮總手裡妍喵的禮物,窮總打開盒蓋,盒子裡裝的是一對毛絨絨的束帶,還有面霜,妍喵說那個是束髮帶,還有熊熊耳朵很可愛,她看起來對自己挑選的禮物也十分滿意,甚至要窮總過來,她直接幫窮總戴上了束髮帶。
「噗哈哈哈哈哈,窮窮你看起來超呆的哈哈哈!很適合你哈哈哈哈。」錢總很沒良心的嘲笑,窮總笑著捏著錢總的下巴,聲音溫和道:「看起來你也挺適合的,還有一個就你戴吧。」「不!我不要!嗚!」錢總想反抗也沒有成功,再幾聲慘叫後,他目光呆滯的被強迫戴上束髮帶。
其他三人看著好戲,看完後就輪到妍喵拆手裡的禮物,一個被封起來的紙袋,拆開來後是一條奶白色的圍巾,妍喵哇了一聲,臉上蕩漾開笑容:「謝謝小窮!這個圍巾好軟好好摸,而且也……太長了吧!」圍巾被妍喵展開,長度是可以圍兩個人的,讓她吃驚。
再來就是錢總手上的禮物,錢總說:「哼哼,不管ㄇㄒ送什麼我都會喜歡的,很正常啊,拿來保暖的貓爪手套!還有……啊?這是什麼?」除了貓爪手套以外,錢總拿出一個看起來就像是給小孩玩的粉紅色魔法棒,上面還有裝飾著寶石,在錢總呆愣時ㄇㄒ默默說一句:「我還有裝電池,可以直接用。」錢總打哈哈說著很喜歡,就想把禮物收起來,不過現在全部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看起來都是想看看錢總手上的魔法棒打開後會是什麼樣子。
「你們幹什麼!!我是不會順你們的意!哼!就算是……呃。」當他這樣說時,ㄇㄒ原本亮晶晶的眼眸瞬間低垂下去,看起來很失落,雙子用責怪的眼神看著錢總,被盯著不舒服的他,只好戴上貓咪手套,忍著屈辱站起來,舉起手裡的魔法棒,另一手叉腰,一臉嚴肅按開魔法棒的開關。
魔法棒先是響起變身的音效,隨後又播放起音樂,然後開始閃著光芒,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妍喵拿出手機偷拍下來,忍不住說還真的挺可愛的,就連窮總也忍不住拍了張照片。
堅持幾秒後,錢總猛然跪下來,像是堅持不住了,窮總貼心幫他把魔法棒開關關掉,說不用管他。
最後大家把目光放到ㄇㄒ手裡的禮物,天新的禮物只有巴掌大小,ㄇㄒ拆出了一對麋鹿跟聖誕樹的耳環,還有一個玩偶吊飾。
「你這是把你喜歡的東西當禮物送了?」妍喵發出了疑問,天新反駁說這可是很正常的禮物,ㄇㄒ把吊飾掛在包包上,耳環則是收起來。
交換禮物的環節結束後,大家吃著甜點一邊聊天,ㄇㄒ從剛剛就抱著果果,浣熊也直接在他的懷裡睡著了,所以他現在是一手扶著不讓果果掉下去,空出來的手吃著水果鬆餅,也是在這時很突然的……另一隻浣熊從桌子旁邊探出來。
大家都被嚇一跳,而那隻浣熊也很快的伸手直接把ㄇㄒ盤子裡的水果拿走,然後就以更快的速度跑沒影。
「那就是神偷嗎?」妍喵乾巴巴說著,天新嘴角抽了抽,說:「難怪叫神偷啊……」
ㄇㄒ回過神看著被搶走水果後光禿禿的鬆餅,有些難過:「我的草莓跟桃子……」窮總把自己盤子裡的水果分給ㄇㄒ,小聲安慰他:「我的給你吧,別難過。」「再點一份吧,要先把水果吃掉啊!」錢總說著就要去跟店員點餐,窮總拉住他。
窮總說著:「還有很多,先吃完再點。」妍喵也贊同,她有預感再點的話,感覺天新會故意再多點幾份,不可以讓這小子吃太多甜食啊。
五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吃著東西,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傍晚,在看時間的窮總,在想要不要提醒大家該離開去吃晚餐之類的,就看到雙子拿著外套輕輕蓋住什麼東西,一看才發現是ㄇㄒ睡著了。
「玩了一天所以累了吧。」其他四人放低音量交流著,ㄇㄒ依然是抱著浣熊,天新把外套折疊起來,輕輕把ㄇㄒ的頭抬起來再把外套塞進去給他當枕頭,除了浣熊以外,也有其他的貓在窩在ㄇㄒ旁邊睡覺。
妍喵托著腮看著這畫面,說:「總感覺在ㄇㄒ身邊會想睡覺呢,有種軟綿綿的魔力。」錢總雙臂抱胸回妍喵:「醜女妳的形容很奇怪。」
「嘖,醜男能不能安靜啊。」妍喵瞪錢總一眼,兩人又開始平常的針鋒相對,窮總想要阻止,但覺得還是算了,說一半的話化為嘆息:「你們兩個……唉。」
天新則是吃著甜點,在一旁看著錢總跟妍喵互相瞪彼此,含糊說著:「聖誕節開心一點就好了,不要把店拆掉就隨便他們吧。」
窮總嗯了聲,看向睡夢中的ㄇㄒ,他臉上揚起了笑容,看起來是做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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