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聯盟決策委員會的委員們正在阿文冰店召開例行性的討論,人手1碗阿文——陳建文老婆阿琴親自煮的紅豆湯圓湯,大家一邊享用,一邊思考台灣未來的處境該如何應對。
「……我沒想到那個地產大亨竟然會贏!」沈建國難以置信道。
「我以為他來鬧的,結果……天哪!」梁憲華也瞪大眼睛。
蕭以嵐嘆了口氣,「川普再怎麼誇張,但他還是獲得了共和黨的提名——而現在,他已經是美國的準總統了,這意味著接下來的4年,我們的政府必須和他打交道。」蕭以嵐霧時的說:「川普不是傳統的美國政客,我們台灣現在該思考的是:他會不會像往屆的美國總統一樣,對台灣繼續支持。」
就在這時,楊勝龍與陳建文走了過來。
3人看向主席。「阿龍哥,你怎麼看?」梁憲華問。
「關鍵不在美國,而在我們。」楊勝龍拿著碗,坐了下來,他回應:「如果我們沒有展現出保衛自己國家和自由民主的決心,就算是華盛頓、林肯在世也沒得救。」他喃喃道:「台灣必須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寄望於另一個超級強權。」
「你怎麼看下一任的美國總統?」建國問。
「下一任的美國總統?」阿龍不屑地哼了一聲,「那個炒房客?我告訴你們——這傢伙在接下來的4年將會圖窮匕見……唐納.川普絕不是1個好總統。」他冷冷地表達看法。
「怎麼說?」憲華問。
「這傢伙為什麼要當總統?」楊勝龍回應:「很簡單,為了自己的權力,為了聲望——無論他的第一順位是什麼,他的國家永遠都擺在第二位!」
「這不就是人性嗎?」憲華皺眉問:「你真指望每個政治人物都能夠無私的為國家服務嗎?」
「這當然不可能,所以這不是最嚴重的。」楊勝龍搖搖頭,「真正嚴重的是,這個人沒有原則——他眼中沒有自由的價值觀,他眼中沒有法治社會的原則,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事神聖的——只要與他的利益衝突,他隨時可以把它們全部犧牲。」楊勝龍說起重話:「連這些原則都可以犧牲了,你覺得他不會犧牲台灣嗎!」
「哈哈哈……」阿文笑了出來,他出聲安慰:「別那麼緊張,阿龍……美國是民主國家,我相信美國的體制可以制衡川普總統,讓他無法做出出賣國家價值的行為。」
楊勝龍緩緩回道:「這世界上唯一能完全相信的,只有自己。」
沈建國嘆了口氣,他看向蕭以嵐,「嘿,你和李惠雯還有聯絡嗎?」沈建國問
「還有。」以嵐說:「她跟我說,他們伴侶盟加入時代陣線了,還叫我看新聞!」
「時代陣線?」阿文愣了愣。
「那什麼東西?」梁憲華瞇起眼睛。
「不知道。」楊勝龍聳聳肩,「看電視吧!」
於是,他們打開冰店裡的電視。
……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今日偕台灣基進和社民黨,共同組成社團聯盟「時代陣線」,黃國昌與台灣基進主席陳奕齊在記者會上表示,該聯盟為1個台灣本土主義的政治聯合,無論是政黨還是民間社運團體,或是個人,只要理念相符,時陣方面都歡迎加入……
「哇……」
決策委員們嘆了出來。
「最近台灣的政壇真是波濤洶湧啊!」陳建文感慨地發表評論。
「個人、黨派和民間團體都可以參加……」楊勝龍皺著眉曰:「
跟台盟還真像啊!」
「這個時陣會不會像台盟一樣,最後土崩瓦解啊?」蕭以嵐問。
楊勝龍搖搖頭,「如果只允許理念相同的成員加入,那應該不太會……」然而,他話鋒一轉,「不過,如果時陣接下來沒有建立起成熟的組織和內部體系,那麼最後解散也是可以預測的。」
「這個時代陣線,他們到底想幹嘛?」1位決策委員隨口問道
黃國昌:……我們時代陣線的終極目標,是社會進步,打造台灣政治的新風貌。我們要打破台灣政治,由藍綠寡占的現況;我們希望,帶領台灣往世界更邁進一步,讓台灣的國家地位正常化。
黃國昌表示,時代陣線的主要目的是超越藍綠、推動社會進步,以及讓台灣被國際社會承認為主權國家……
國盟諸位看著電視,新聞將時陣目前的內外攤在陽光下。
……根據時陣聯合委員會提供的資料,時陣已經有數個團體與黨派加入,其中,伴侶盟、台權會以確定為時陣旗下『社會進步推動處』的成員。台灣教授協會、自由台灣黨、民族派組成護台策略研究處。司改會領導司法改革促進處……
「等等,什麼?」蕭以嵐直接大叫出來。
沈建國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議論紛紛起來。梁憲華看了看大家,問道:「阿龍哥,時陣有找過我們嗎?」
楊勝龍搖搖頭。他一臉凝重地看著電視。
「民族派竟然加入時代陣線了?」陳建文難以置信曰。
「嗯。」楊勝龍呼出厚重的氣息。對於時代陣線接下來的命運,大部分國盟領導們的心裡只有1個想法:不妙。
◆◆◆
時代陣線宣布成立 成員包含激進台獨組織
(記者林家德/台北報導)時代力量聯合台灣基進、社民黨,與多個本土派系黨派和非營利組織,在2月10號,成立社團聯盟「時代陣線」,首批加盟的成員名單亦在10號公布,而名單中赫然驚見日前爭議言行不斷的台灣獨立運動團體「民族派」。
時陣的首批成員中,包含了激進獨派團體「民族派」,「民族派」全稱「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主張全力尋求台灣獨立,對中國立場強硬,主張和中國全面對抗。自去年成立以來,民族派就捲入多項爭議之中,在去年底,更被指控有親納粹和反猶太,還有暴力攻擊反對者——不過對於這些指控,民族派董事長劉彥翔一蓋否認。
對於民族派的加入,時陣方面並未多做回應,只表示,他們會嚴格監督每個會員,不得逾越聯盟規範。
葉秉超瞪著大眼睛,看著網路新聞。他們在想什麼?葉秉超想不透。不過看到這個民族派又再度上新聞,讓他一下子想起他去年年底寫的那篇報導——那篇報導並沒有引起熱度與注意,卻讓阿超有了意猶未盡的感覺,想要寫更多,知道更多關於民族派的事情。
於是,阿超拿出名片,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喂?」「民族派專家」的聲音傳來。
「學長,是我,阿超。」葉秉超說:「民族派又上新聞了。」
「我知道,阿超,我正在關注。」楊勝龍淡淡道。
「學長……我想對民族派進行1個完整的報導——我想要深入了解他們……我想要訪問你。」
「沒有問題。不過……時間我說了算。」楊勝龍鎮定自若道:「
你做好準備,等我決定受訪了,我會再另外和你約時間——很抱歉,因為我最近在忙。」
「好,謝謝。」阿超點點頭,掛斷電話。接著,這個中央社記者開始思考,遇見大學長時,要問他什麼問題。
◆◆◆
「這個『民族派』……是不是就是去年攻擊留學生和外國僑民的那個組織?」
「就是他們。」薛漢澤檢察官回應同事。「那個案子是我處理的。」他面無表情的說。
「是怎麼回事?」
「他們當時涉嫌反猶太,結果和外交部,還有歐洲國家駐我們中華民國台灣的代表槓上。外交部和大使要求民族派道歉,並收回相關言論,但是民族派很強硬,表示他們不會撤回。」薛漢澤嘆了口氣,「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法律問題。不過因為他們的言論,留學我們國家的交換生和留學生、還有僑民非常不爽,所以跑到他們基金會所在地方的大門門口前抗議……結果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1群人穿著黑衣,戴著頭盔,拿著棍子衝了出來,把那些跑來抗議的外國人痛貶了一頓。」同事說:「我記得那個報導,聽說有很多人被打成重傷的樣子。」
「沒錯,就是這樣。」薛漢澤喝了一口咖啡,「因為這樣,那些大使很生氣,代表他們國家的受害者起訴民族派,還有他們的董事長劉彥翔,指控他教唆他人攻擊他們的國民。」
薛漢澤的同事搖搖頭,「太誇張了……有查到什麼嗎」
「什麼也沒有。」薛漢澤冷冷回應:「他們處理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劉彥翔也強烈否認,那些人士他指使的——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了。」檢察官嘆息著,「但因為這件事已經上升到國際層面了,政府需要面子——所以就在昨天,我接到了外交部那邊的電話,要我們繼續調查民族派是不是真的有涉案!」
「還是你?」
「對。」漢澤一邊寫東西,一邊說,「其實檢察長原本是想換人的,可是我自願繼續調查這個案子。」
「你自願?為什麼?」同事目瞪口呆。
薛漢澤咬咬牙,「我不知道。」他回答,語氣略帶激動,「我現在就在寫調動警方,去監視民族派的文件。」他舉起抓著筆桿的手。
◆◆◆
時陣宣布成立的幾日後,新黨旗下的青年委員會召開會議,討論最近引起熱議的消息。
「所以……這個『時代陣線』是個什麼東西?」林明正問。
「沒什麼好討論的,就是1個小綠聯盟。」王炳中不以為意,豪不在乎的說:「來看看他們的會員有哪些人吧!」他拿起《中國時報》的報紙,「首先是時代力量,代表是黃國昌和林昶佐。」
「林昶佐?」林明正摸了摸下巴,「重金屬樂團的那個?」
「沒錯,閃靈樂團的主唱。」王炳中繼續說:「他們都曾經在大腸花運動期間非法佔領立法院,用非法的手段迫使馬英九總統放棄通過兩岸服貿協議。」
「他們竟然就這樣成功了。」侯漢廷表情無奈,「馬前總統還是太軟弱了。」
「2016年在民進黨的權力扶持下,他們才成功當選立法委員。」王炳中下結論,「他們都是頑固的台獨分子,漢奸國賊。他們就是小綠——雖然國昌老是強調時代力量絕對不是小綠——但他們就是。」他面帶微笑。
「接下來還有哪些成員?」
「另一個黑幫元老,台灣基進。」王炳中回應,「我相信各位同志應該很熟。他們也曾經參與過非法佔領立法院的行動。還在同年,大陸那邊的張志軍主任來台灣訪問的時候,藉機聚眾鬧事,結果自然是活該被警察驅離……和時代力量一樣,都是民進黨的啦啦隊,沒什麼好討論的。」他仔細看了看報紙上的名單,「其他組織還有像是,自由台灣黨、台灣教授協會、建國黨、地球公民基金會……呸,基本上就是一大群台獨頑固份子聚在一起,沒什麼好在意。」王炳中攤開手,「我們基本上就不用理他們了。」
林明正伸手,跟王炳中要過報紙,「我比較好奇是這個名字好長的台獨團體: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名字取那麼長幹嘛?」他忍不住嘆道。
侯漢廷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你是說自由基金會嗎?」
「什麼?」
「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簡稱自由基金會或民族派,他們是最近才成立的台獨團體,但是一切信息都不明。」
「你知道他們嗎?」兵中饒富興趣的望了望漢廷。
漢廷左右搖晃腦袋,「不,並不太熟。不過台大中興社的同學在上次我們辦抗獨史陣線的研討會上,私下跟我提過他們,因為他們的學校裡有他們的分支,那個同學戲稱他們是黑衣社。」
「黑衣社?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成員統一穿黑色制服。」侯漢廷輕哼一聲
「你還知道什麼?」林明正轉頭問。
「他們觀點非常激進。」侯漢廷輕蔑的說:「他們強烈反對兩岸統一,強烈主張台灣獨立——但更重要的是,他們是我所聽過的台獨團體中,唯一明確要求要和大陸那邊全面對抗的團體!」
「什麼東西……」王炳中聽了差點笑出來。
「我沒騙你們,真的就是這樣。」侯漢廷說:「他們宣傳大陸是敵人,要求台灣和大陸完全一刀兩段,包括完全中斷商業貿易、中斷文化交流、中斷人員往來,還有驅逐陸配,與北京方面完全敵對。」侯漢廷最後告訴他們:「簡單來說,他們要讓超過10年的兩岸和平狀態完全歸零!」
「他們是瘋了還是蠢了?」林明正聽後不敢相信,覺得黨內同志完全在胡扯,「他們是真的這麼相信,還是純粹喊爽的?」
「不知道。」侯漢廷搖搖頭,「而且這個民族派還涉及辱罵國會議員、種族歧視、反猶太、暴力攻擊反對者的醜聞——我覺得他們就是1群欺善怕惡的黑社會。」
「我覺得都有。」王炳中答道:「但我們至少知道1件事。」
大家看向他。只見新黨青年委員會召集人明確表示:「這個民族派跟他們的同類一樣,都是1群光說不練的傢伙——他們和那些綠奸一樣,只會喊口號,但叫他們去挑戰大陸的時候,馬上又縮了回去。如果想要台灣獨立,好啊,那去做啊,去宣布獨立啊,去採大陸和共產黨的紅線啊,去挑戰國際共識啊;搞到最後,大陸打過來了,到時候去和解放軍拼命啊——但是他們不敢,因為他們沒膽。」王炳中告訴大家:「全台灣所有人都知道解放軍有多強,跟解放軍對著幹等同於自殺——不過就是有人嘴上不願意承認,要和大陸拼輸贏——但是他們的身體是很誠實的,他們不敢正面對抗鋼鐵洪流,他們都是懦夫。」他最後說。「民進黨是這樣,民族派也是這樣。」
「嗯!」
新黨黨員們深表認同。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開始積極活動了,那我們就時刻觀察他們好了。」侯漢廷提出意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碗糕。」
「我沒意見。」王炳中伸伸懶腰,「我和林明正副主委,還有郁慕明主席下禮拜要去訪問北京一趟,台灣方面的事情就交給你囉,又問題在微信我們。」
「OK。」侯漢廷點頭。
◆◆◆
就在新黨召開對時陣方面的討論時,中國國民黨,前總統馬英九辦公室的發言人,徐巧心也發表自己的看法,「對於時代陣線的成立,馬英九前總統秉持著民主原則,尊重黨中央的意見,向成立時代陣線的主要功臣,總召黃國昌主席、副總召陳奕齊主席、秘書長林昶佐,還有副秘書長范雲,以及其它聯合委員會委員表示祝賀。」年輕女子表示:「希望時代陣線可以為台灣社會帶來新的風貌,並且履行承諾,成為監督執政黨的1股在野和民間團結力量。」
記者將麥克風深到她的臉面前,「國民黨方面還有那些話要傳達給這個新成立的時代陣線?」
「嗯,有的,我們有些忠告和建議。」徐巧心回答:「首先,民進黨政府在去年執政到現在,實行許多引發公眾不滿意的政策,然而當民眾站出來表達不滿時,民進黨卻叫警察,壓制和阻擋民眾陳情。我們希望,立場和執政黨相近的時代陣線可以更加嚴格的監督執政黨,而不是甘願淪為民進黨的馬前卒。第二,我們希望時代陣現在兩岸問題上更加現實,兩岸的和平奠基在雙方都承認『九二共識』的基礎上,而時陣如今與民進黨唱和,不承認『九二共識』,甚至明確表示要推動台灣獨立,這將導致兩岸關係陷入冰點,民進黨政府的所作所為已經在傷害兩岸來之不易的和平了,我們希望時陣可以停止加速,宣布台灣獨立是大陸方面的紅線,我們不該冒著不必要的風險去觸碰這個底線,我們希望時陣了解1個道理:台灣與大陸正面對抗是不現實的。」講完這些,徐巧心清了清喉嚨。「以上,就是我黨與本辦公室發表的聲明。」
◆◆◆
2月13號,時代陣線聯合委員會召開了第一次會議,只是很不湊巧,在第一次開會時,聯合委員會的委員之一,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即「民族派」的董事長就缺席了。
「劉彥翔董事長今天不克前來了。」陳奕齊帶著無奈回答。「他說,他們之後會看會議記錄,然後民族派會服從本次會議結果。」
「他怎麼能不來呢?」自由台灣黨的蔡丁貴教授有些不高興,「
我們今天要討論二二八事件的紀念活動——什麼是那麼重要,讓他來不了?」
「法律問題。」陳奕齊說:「警方就去年發生在他們基金會門口的暴力事件進行問話——他們認為他指使暴徒攻擊在他們基金會門前抗議的外國人。」
「天啊,這很嚴重誒!」蔡丁貴皺起眉頭,「劉彥翔董事長怎麼解釋?」
「我以為你知道。」代理范雲出席會議的陳尚志教授扶一扶眼鏡,「當時他對記者否認他指使暴力事件,他對於有人擅自攻擊拿些抗議者完全不知情……」接著,陳尚志不屑的哼了一聲,「哼,我完全覺得他在胡扯!」
「嘿!」主持會議的總召集人黃國昌叫了一聲,「整件事還在調查當中,在被指控人被判有罪之前都是清白的——我們就尊重司法,等待司法判決結果。大家了解嗎?」
「不。」陳尚志嚴肅的回應,「我不了解,黃國昌總召和陳奕齊副召,以及林昶佐副祕書長為什麼要邀請1個嚴刑如此爭議,甚至牽扯上重大刑事案件的對象,加入我們時陣。」他對他們表明態度,「我與范雲主席一開始都是反對的。」
「我也擔心,這對我們會有負面影響。」台灣教授協會的代表站在社民黨的一邊。
黃國昌與林昶佐瞧一瞧伴侶盟的代表,對方聳聳肩,並未表示意見。黃國昌嘆了口氣,「因為我們必須在兩岸關係上有不一樣的論述。」他說:「大家也看到新聞了,我們正式宣告成立之後,已經有不少泛藍團體,還有泛藍媒體,稱呼我們是小綠,是民進黨的附庸;但我們不是——我也不希望我們是!我們雖然在立場上跟執政當局有重疊,但這不代表我們必須服從於他們。還記得我們成立的目的嗎?超克藍綠——既然我們要超克藍綠,那我們就必須拿出不同於藍綠的兩岸論述,才能在藍綠論述權基本上都被國民兩黨拿走的情況下立足。」黃國昌吐出氣來,「而民族派恰巧符合我們的需求。首先,民族派並不親綠,這點我確認過了——我在立法院的民進黨同事聽都沒聽過民族派,更別提和他們扯上關係了。如果他們加入我們,那我們在兩岸論述的觀點上就可以獲得不同於民進黨的獨特性,哪怕只有一點點,對台灣民眾來說,也是1個全新的方向,全新的選擇。如果要超越藍綠,在兩岸論述上,我們不能被民進黨拿走主控權,否則我們現在達成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跟隨民進黨的路線有什麼不行嗎?」蔡丁貴皺起眉頭,「畢竟我們的總目標和民進黨一樣——不讓中共侵犯台灣的主權,不讓國民黨和大中華主義者把台灣賣給中國。」
「沒錯,但我們和民進黨還是不同的。」黃國昌堅持,「蔡英文總統主張在現有模式下,確保台灣和中國是兩個不同的政治實體,而我們必須更進一步!」他雙手拍在桌子上,「我們的目標是:讓臺灣國家地位正常化!」
◆◆◆
二二二旅第一營二連二排在排長的命令下,於1處郊外的空地集合。藍正安對鄒博漢敬禮:「長官,全部集合完畢。」
鄒博漢點點頭,他背對1間沒人住的鐵皮屋下令:「稍息!」
「刷!」一聲,右軍連士兵們將雙手擺在身後。
「大家加入右軍連應該快要1年了。」鄒博漢告訴大家:「而到了這個時候,組織就會開始讓大家接受軍事訓練!」
「軍事訓練?」陳光明皺起眉頭。
「打生存遊戲嗎?」李國平問。
「呃……對,但那只是其中一部份。」鄒博漢回答:「這是必須的,因為我們不能只靠嘴砲就把阿共殺掉。面對中國隨時武力侵犯台灣的問題,最好和唯一的解方,就是我們平時就接受訓練,戰爭爆發時,我們就可以快速反應過來,立刻與敵人作戰——這有1個專有名詞,我相信大家都聽過,叫做『全民國防』。」鄒博漢露出微笑,「只要是右軍連成員,一定都會接受這樣的訓練。」
「所以你也接受過嗎?」江瑞祥問。
「沒錯……對。這是強制性的,每個右軍連成員都會經歷,如果你沒有在1年內就退出的話。」
段怡君與黃亞芸互相一瞧,「連女生都要?」
「那當然!」鄒博漢很自然的回應:「戰爭造成的影響對所有人都一樣,不會因為對象是女生就不影響;甚至在某些程度,戰爭給女性造成的傷害要大過男性——如果不想被傷害,唯一的辦法,就是和男生接受同等訓練,還有——」中尉強調,「女生開槍的效果和男生開槍的效果,其實都一樣。女性成為軍事人員,意味著增加1倍的戰鬥力。」鄒博漢告訴二排大兵,「在右軍連裡,無論男女,都是戰鬥人員,都必須接受軍訓。」他繼續講解,「今後每個星期,我們都會受訓,每次的時間和地點都不一樣,今天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只要大家熟悉基本操作。」他轉過身,走進鐵皮屋,「進來吧,各位。」
大家走進去,看見幾十支T65K2突擊步槍靠著牆板,放了整排。
「這些是瓦斯槍,每個人拿1支!」
邱俊傑伸手,抓起步槍,把它舉起——他有種舉起啞鈴的感覺,完全不像電影和遊戲裡,看上去的那麼輕鬆。
安佑靜吃力的想要把槍揹帶掛到肩上,她的男朋友看到後,馬上過去幫她。「好重……」安佑靜吃力的表示。
「久了就習慣了。」揹起槍的中尉告訴他們。
◆◆◆
「嚇!」
在空地上,揹著瓦斯槍的右軍連憲兵朝他們正前方快速揮拳。
「訓練項目包含槍械的使用,還有體術。」憲兵營指揮官笑著問王柏林,「長官,你們也接受過這樣的訓練吧?」
王柏林發出苦笑,「有的。」他告訴對方:「來自司令的親自培訓。」他吸了一口菸,吐出白霧。
「那是我們為數不少可以看見他整個人的時候。」1位憲兵將領補充。
這倒是真的,他們一起笑了出來。「我想問一下,大家適應的如何?」王柏林問那名指揮官,「在被編入憲兵部隊後。」
「大家適應的蠻快的……我目前沒有看到任何問題。」
「訓練從1週7天,變成1週兩天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憲兵中校回答他。
龍慶走到王柏林身邊,「系統今年又給了我們3500人。」他隨口表示。
「是啊。」王柏林帶著感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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