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得到了翡翠庭女兒們的憐惜,小骨頭仍是前來投靠的身份,於是在他簡單洗漱,快快食完昨日吃剩的酥餅之後,羚蘭就開始帶他開始雜役的工作了。
小骨頭起床的時候已是黃昏,採購食物的工作就免了,現在是貴人到訪的時候,他的工作便是在貴人入房之前更換房間的蠟燭,整理好凌亂了的被窩軟褥,再添上酒水與乾果,以及倒淨便壺的屎尿,到貴人來了,就從小門退回石道中,原來昨日小骨頭走過的這些複雜石道是讓翡翠庭的女兒與下人走的暗路,而貴人們走的則是又闊又順的明路,路上兩旁造了裝潢佈置,地上有塗上紅蠟粉的木板鋪路,頭上又有層層彩紗下垂,為五步一盞的銀燭火光增添了如同晚霞的艷色。
在羚蘭的帶領之下,兩人很快就把客房都打掃好一輪,心算一下也有十個房間,剛好對應翡翠庭十位女兒,這時繁忙的工作暫告一段落,羚蘭伸展一下兩肩筋骨,乖巧的小骨頭也跟著做一式一樣的動作,趣致得讓羚蘭失笑。
「來,我帶你去看有趣的。」羚蘭牽著小骨頭的手,又跑回了打掃過的一個房間門外,然後輕手輕腳伏到門上去,原來門板上面有道直縫,可以從外邊窺探房裡,她側頭揚手要小骨頭上前來一併看,小骨頭沒有興趣,他已料到門的另一邊會有赤裸男女在交歡,想必令他反胃作嘔,但為了不得失這位小前輩,他也唯有也把頭伸過去,心裡反抗,兩眼就交錯失焦,本沒留心房中穢事,突然羚蘭小聲偷笑,再叫小骨頭仔細看,他就勉為其難往縫裡投以目光,而進入他眼簾的情景,倒算醜陋,但竟也超出了他想像之外!
小骨頭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認人,記得這是棉語姐姐的房間。
棉語是一眾姐妹中最為文靜的一位,平日惜字如金,有時說話小聲別人沒聽清楚,她就不會再作糾正,只管微笑點頭,若受了委屈,或是遭人觸怒,也是微笑不語,從不口頭發作,但那對沒有笑意的冷漠雙眼就足以透露好人兒的心情了。
這時身穿高領紫裙的她正坐在地毯上,斜身倚著燭火,拿著一個勒了白布的木繡框,右手就拉著骨針與棉繡線,至於她在布上繡甚麼圖案,從小縫就看不到了,女兒家閨中安靜刺繡,這本應是能令觀賞者共沾一點寫意的舒適畫面,然而一個極盡荒唐的不協調元素,就令雅靜蒙上了淫穢,因為一個身形乾瘦,通體黑毛的男人正裸露了全身,躺在棉語的腳下。
男人肌肉繃緊,像個破傷風病人挺盡了腰,腰臀近乎離地,再用結實的腹部去承托住棉語的赤足底,然後一邊用手猛烈地捋著他那幼長如曲指的陰莖。
這時興奮的男人開始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我那時是鬼迷心竅,都怪那條見鬼的村子!我一踏進去就不清醒了,你就原諒我!」說還說,他竟一下捉住了棉語的腳跟,讓坐著的棉語差點往後摔倒。
棉語一如以往在笑著,眉頭卻皺了一下,俯前手起針落,男人立即搶走她手中針線,喝罵道:「喂!我叫你無視我,你為甚麼用針捅我!」
被客人當面辱罵,棉語的臉色冷如冰霜,但一句語都不說,不屈服,也不作反駁。
氣上心頭的男人用力捉住棉語的腳眼,也別見他身形扁瘦就肌力弱小,他一手捉著姑娘右腳眼時,就把人家的腳掌扭歪了,棉語痛苦地慘叫一聲,用左腳去蹬他,男人卻粗喘著氣,一邊怪笑,任她踢踏,一邊把她五顆右腳趾全塞進自己嘴巴吸吮,另一隻手仍在捉著自己那根曲幼如枯指的陽具上下劇烈套弄。
「你貴為騎士卻欺負我!你品行不正的偽君子!」棉語徙勞無功地掙扎著,左腳踢得用力,男人的腹部都被踏紅了,但他卻越發興奮,猥褻的舌頭在她右腳的每個趾縫間仔細掃舔,那握著她腳眼的手也收緊到她皮肉脹紅。
棉語便去踢他的陰莖想令他痛,沒想到男人乾脆也捉住了她的左腳掌前端,用力抓到她的腳趾都收在一處出「啪」一下的骨頭磨擦聲,他就用她彎曲掉的腳趾窩來蓋住自己的陽具頂部一同套動。
「罵得太對了!棉語小姐你罵得太好了!說『我棉語要用飽滿的腳趾肉去處罰偽君子騎士若望的壞肉棒』!」
因為兩腳捉住而大腿張開後跌的棉語用刺繡遮著臉,但擋不住她因羞痛交加而發紅的耳根,她顫抖著聲線哭叫道:「我不說!我偏不說!從沒有貴人會這樣對女孩的!你出去!現在出去!我棉語不見你了!」
「嘿!想我出來嗎?我這就出來,這就出來!」突然男人一聲陰陽怪氣的呻吟,用力幾次挺起了腰,棉語的小腳趾蓋不住如湧泉的白濁,濃稠的精液從她的趾縫擠噴了幾次出來。
棉語停止了扭動身體,上半身無力地躺平著,抽泣不止。
男人仍捉著她左腳蓋在自己的陰莖上,另一隻捉著她右腳的手,則正把她那沾濕了口水的腳趾往自己喘噓噓的嘴和鼻上磨擦著。
若望!看過來啊!
轉身看過來啊!
看我一眼,就要你還了!
眼見女人被施暴,想起密友薇薇安被性虐時的情景,尼祿的眼珠閃過了黃銅色澤,只可惜他憎惡之人正背對著他,沒領會到虹膜之王的旨意,推門而入殺人的念頭在他的小腦袋揮之不去,是理智在告訴他翡翠庭是一間妓院,這一切都是尋常的,所以他才未有一時衝動。
直到早已退到一旁的羚蘭拍了拍他,尼祿才作回那個小骨頭,並從木門上退了後。
羚蘭一臉失措地拉著髮絲,低頭說道:「本身只是想讓你看一下那怪男人的愛好而己,也沒想到這次他們會這麼快就做那個……那個的……男孩子我都懂,只是你也看得太投入了,下次你再……哎,下次不帶你看了。」
小骨頭明白到對羚蘭來說,姊姊們被粗暴對待是習以為常的事,所以她關注的重點也和小骨頭不同,她只是怪他看得太肉緊。
「哎呀!難為情死了。」小骨頭用手掌揉了揉自己嘴臉,傻笑起來,那一臉的天真,引得羚蘭笑出來,很快又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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