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退後一點!” ,《李朱》一邊輕聲說,一邊拉著我慢慢後退,至少我的手臂是沒辦法再騷擾到牠了, “再後退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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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無禮攪亂了我的悲痛,我記憶裡所有的碎裂感都蕩然無存。茫然、空虛和失落,正等著填滿悲痛被打散後所留下來的空白。
她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位過度專業的動保人員,忽略了人類在生物學上的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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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著她的視線看去,想知道,祈禱著最好有【天外飛仙】裡的《胡歌》能從天庭裡下凡來,這是唯一能讓我的怒氣安息而不將他的 fans 燃燒殆盡的及時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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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那幾根雜草再度搖頭的時候,我準備用歇斯底里款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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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悅地撅起嘴,因為她黑色的眸子現在顯得很認真。
忽然,一道聲音從破洞外傳了進來, “Hoo~Hoo~H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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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o~” ,聲音又出現了,不過這次顯得更急促些,更低沉一些,更加的破碎零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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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大貓頭鷹出現在破洞的旁邊。牠輕盈地滑過了空氣,直飛向小貓頭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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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歪著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們。我的身體僵硬得連呼吸都被困在了胸口,只剩下心跳在靜謐中回響。
然後,牠低下了頭,用雙翼輕觸小貓頭鷹,還發出了一聲低鳴。牠伸出了有力的雙爪,將小貓頭鷹抓起,穩穩地托在爪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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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亮了起來,拂過了那強健有力的雙翼,牠們離開了。
微風掠過,托起了幾片的櫻花瓣。它們緩緩地飄落,停在了逝者的身上,是牠們最後送上的告別,也是為靈魂祈願安息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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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我拋下手中的鮮花,緊緊地抱著伊娜的雙腳時,卻發現,自己小小的身體是這麼的沉重,像是被吸附在伊娜的身上,雙腿再也無法移動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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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黑影離開了光線的邊緣,融入了森林的深處,那是世界的盡頭,寂靜吞噬了所有。
我看著地上的屍體,一陣無法言語的寂寥向我襲來。晨光勾勒出牠已經冰冷的羽毛,像一幅未完成的畫作,是被時間蠻橫無理的停下了筆。
微風掠過,輕撩了幾根的羽毛,卻無法帶走靜默的重量,彷彿整個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我一顆心在這片寂靜中緩緩地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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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深刻的孤寂從心底開始蔓延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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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停止了,只剩下這片土地與微風相伴,我成了這靜謐的一部分,像是被世界溫柔地遺忘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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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嗎?我能嗎?我真的能夠這樣逃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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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框一轉眼淚就要滴下來了,因為這只需要付出靈魂的低廉代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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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李朱》抱住我很久,一句話都沒說。陽光靜靜地灑落,撫慰了這片寂寞的土地。時間停滯了很久很久,化作了無聲的長河流淌過我們的身旁。於是,我哭了很久很久很久,淚水像是細雨般落入了塵土,無聲卻掩蓋不了那份深沉的哀傷。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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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禱的盡頭就是無法抵達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