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仔包,還不起來,快遲到了。」老媽急罵說。
我望一望時鐘,原來又睡晚了,我快手快腳地趕回校,連手結也忘了脫下,可惜即使我如斯趕急仍然遲到了近一堂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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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課室跟老師道歉完,便坐回李偉然隔壁的座位,並發現到本應在徐晴晴旁邊的杜卓怡不在座位上,連書包也不見。
「你幹嘛,一個月遲到四次,又賴床嗎?」李偉然道。
「對啊,最近都發些好夢,不捨得醒。」他轉眼間留意到我手碗上戴着摩耳甫斯手結,便問道:「這不是下個月我們到展覽攤檔買的摩什麼斯手結嗎?我的那條吊墜發現沒傳奇用效後不久便不知掉在哪裡去了。」
經他這樣說一說,我才記起今早忘記脫下來。
「對喲,今早太匆忙,醒後都忘了脫下,幸好你提醒我,不然又要被莫老師沒收。」
「之前你說每晚都戴着它睡覺我還以為你在說笑,原來是真的。這樣的話你每晚都見到她對吧。」
「依你說的放下需要時間,就多戴上幾天吧。」我一回話之下又忘了脫手環。
小息時,我找徐晴晴問:「今天你的隔壁呢,去哪了?」
徐晴晴答:「她今早跟我說她晚了許多起床,還好像有些發燒,便請一天假。怎麼,說放下一個月也放不下嗎?」
「她生病了。」我低頭自然自語道,再仰頭說:「沒有啦,好歹同學一場,關心一下很正常吧。」
她又奇問:「對了,你最近怎麼,今日也算的話你總共遲到了四次!你以前都不會這樣。」
正當我想回答時她突然驚訝地指着我的手碗說:「這個是不是你上個月在展覽攤檔買的,是不是叫什麼摩斯手結?」
我舉起手臂至胸口前並以另一手指指着手結道:「你說這個摩耳甫斯手結?對哎,我上個月跟李偉然留堂後去展覽攤檔買的,有什麼特別嗎?」
「我上個月那天和杜卓怡到那裡逛,她也買了這個傳說能夢見想見之人的手結。」
等一下,她今早也晚了起來,我留意到最近她也好像比平時晚了些時間到校,而最重點的是她居然還真有該手結,那麼夢中的她豈不是真正的杜卓怡?如果真是這樣,她不就是真的喜歡我嗎?我立刻想見她當面問清楚,我覺得這時的我能有勇氣重新面對她甚至再表白,可惜現時沒有手機,聯繫不到她也見不到她,否則我一定會再次表白,不會再未完場逃走,不過只要等到放學就一切都行了。
我懷着這心情到臨近放學,才記得我的好兄弟李偉然,平時的我基本上什麼都會跟他說。當我跟他說完整件事後,他非但沒有往日的輕鬆笑容,甚至臉色有點沉寂難看。
正當我想開口問之際,他率先搶道:「林子希,你不覺得自己過份沉迷了嗎?正常的放下應是時間過了越久便越少記起她,但你現在是越來越提起她多,越來越投入,連做夢也天天見到她還要因此歡喜,你再這樣下去只會越陷越深,到時才想放下就不可能了。」
我被他說的話弄到心情急轉直下回道:「不…不是啊,就做幾個夢而已,不用這麼誇張吧。」
他又道:「如果你是間中夢到她還算好,但你天天都戴着這手環睡覺不就是你想主動夢到她嗎?不管這是手環功效還是你潛意識影響都好,這些夢始終深深影響到你的生活。你察覺到你最近精神狀況越來越差嗎?做事恍惚也算了,但短期內遲到四次真的很誇張,再這樣下去別說完成你的夢想,連畢業也難。而最離譜的是你現在居然寧願信個手結真能通夢也不相信現實,現實是她對你跟本沒有感覺,甚至是討厭你,但你居然還覺得一切都是誤會。你開始夢境現實分不清楚了,雖然這樣說很傷,但我必須說,這一切沒有任何誤會,杜卓怡不喜歡你,夢不是真的,不再幻想什麼神力科幻了。醒吧!」
……
我被責備得沉默不語,他搭一搭了我肩膀又道:「一世人兄弟,我不想你一直沉溺在虛幻中,要放下就真的要決絕,聽不聽由你。先回家了,再見。」
我一直沉思着李偉然的一席正經話到深夜,並在這個月來首次不戴手環睡覺,這夜我果真沒有夢到杜卓怡,不知是沒戴手環的關係還是其他原因。第二早到校,杜卓怡仍未病好而請假,我跟李偉然也罕有地全日沒說過一句話,這夜我再回到家,我想,我已經想好了。
睡前我重新戴上手結,到夢中會見杜卓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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