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晝×你】 - 遠空棠雨

＞第二人稱視角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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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眼前的男人，你必須承認，你其實愣住了。

爆炸案至今還未找到任何更近一步的資訊，前幾天戶政卻傳來了解除收養關係的訊息。

你失眠了好幾天。

今晚還是睡不著，於是你決定出門走走。套上外套，手機都沒拿。

你不想聯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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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空市的冬夜實在太冷，你搓了搓起雞皮的雙臂，抱緊自己在公園的鐵製長椅上坐下。

空氣裡的濕氣逐漸加重，腦子閃過要下雨了應該要回家的警訊，但你還是坐在冷得要命的鐵椅上。

你有些晃神的望著腳尖，思緒漫無目的的飄著，從「一月真的是冬天欸這也太冷了吧？」到「這公園有名字嗎？」再到「現在是什麼為賦新詞強說愁？」

忽然，你想起那則訊息。

『接下來，保證你每天一睜眼都可以見到我。』

扯了扯嘴角。

騙子。

你以為自己出了聲，但其實嘴都沒張。

夜半的公園除了樹葉的嘩啦響聲便毫無人聲，你忽然覺得有些彆扭。

你想說點什麼，也不知道要說給誰聽。

嘴唇蠕動著，在一絲涼意落到臉上時終於開了口。

「在這做什麼？」

不是你的聲音，將「騙子」兩個字包裹起來。

你反射性抬頭，在看見眼前的男人時眨了眨眼。

啊，是夏以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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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做什麼？」

撐著傘，你其實跟著她走了很久。

到她抱著自己坐在長椅上，明顯冷的發抖卻還不回家，一臉放空的看著地板，你就知道她又開始腦殘了。

雨越下越大，一滴一滴在鐵椅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她卻還置若罔聞，只是呆呆地坐在原位。

你以為自己掙扎了片刻，事實上你是馬上邁開腳步站到她的面前，將雨傘朝對方傾斜。巨大的傘面整個罩住了她，心裡竄起莫名的滿足感，她像是又回到了你的懷裡。

抿了抿唇，還擔心的想讓對方趕緊回家的遠空執艦官，在對上她的視線後腦子直接當機。

她在想什麼呢？

其實你預想過很多再見面時會發生什麼事，你甚至想過如果她對你刀劍相向時要怎麼應對。

最差不過她對你破口大罵......吧？

但你清楚，你的她真正會出現的反應，是你連想像都不敢的那種。

也就是現在。

她靜靜的望著你，一言不發，雙眸清澈見底。

你只覺得世界霎時靜了下來，耳邊轟鳴作響，一股尖銳的刺痛在心底竄出，連呼吸都快停歇。

窒息。

「你......討厭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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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你想。

原來他的眼睛是這麼漂亮的紫色。

原來痛苦，是真的可以從眼神裡看出來的。

「你討厭我了嗎？」

這是什麼問題？

你在心底嗤笑。

眼睜睜看著他離你越來越近，那張熟悉的臉卻掛上了看不懂的負責和糾結。

看，他不敢碰你。

「為什麼會討厭？」你開口，嗓子因為冷空氣而乾澀刺耳。

你看見那雙紫眸倏地灰暗下來，心裡竟滑過些許欣喜。

他果然了解你。

「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你忽然發現自己正在顫抖，腎上腺素飆升讓你控制不住，但思緒異常清晰。

雨夜的鐵製長椅本來就冷，可你卻覺得那是從骨髓裡滲透而出的、刺骨的寒，蔓延開來，直至四肢百骸。

你能看出他的不對勁，很努力地忍耐但臉色的蒼白還是透露出大概是受了傷。

你卻一句話都不想說。

你發現自己下意識地在關心他。

腦子裡暗暗罵了自己該死的不爭氣。

你這才想起來，原來那天收到戶政的簡訊時你在家直接崩潰了。

夏以晝，你憑什麼問我是不是討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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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著她，沈默。

扛著秘密自己一個人奮鬥的感覺不好受，但你更加心疼認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的她。

你甚至都不敢想她在看見解除收養的訊息時會有多崩潰。

愧疚和痛苦滿溢，就快要窒息。

斂下眉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抬起頭。

「你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完全討厭我......」伸手將她輕輕攬進懷裡，將那搖搖欲墜的淚意收進胸膛，「......不是嗎？」

「對不起......」

嘆息。

「我總會想到哄你的辦法的，只要......」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惆悵流淌著，始終繃緊的神經在抱住自己最寶貝的她後終於放鬆，「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再也堅持不住，你脫力跪地，在失去意識前將自己倒向她，貪戀的將臉靠在那窄小的肩頭。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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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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